一大早,柱子和眼鏡就跑來叫醒唐笑雨,對他說道:“唐司令,你還記不記得今天這個日子?”
唐笑雨微微一愣:“今天這個日子有啥特殊的?誰的生日嗎?不對呀,我記得你們的生日都早著了。”
柱子齜牙道:“我要說是夏大小姐的生日呢?”
唐笑雨大搖其頭:“我不相信。誰能知道她的生日?”
柱子道:“哈哈,居然連你都不知道,我還以爲你們兩個彼此都極其熟悉了呢!”
唐笑雨道:“別扯淡了。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眼鏡笑道:“好吧,不難爲你了,知道你唐司令每天都把心思花在戰(zhàn)艦上,對其他事情反而忽略了。我來提醒你吧!今天是我們相識整整一週年的日子,2月23號!”
唐笑雨摸了摸頭,依稀想起,好像真是去年的今天。他隨即也想起,基友三人組是這一天認識的,還第一次見識了夏雪兒的手段。於是點頭笑道:“確實是個有意思的日子,應(yīng)該好好紀念。不過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參軍的那個日子真夠二的,2月22日,哈哈!”
柱子道:“想不想搞點什麼紀念活動?”
唐笑雨嘆氣道:“好像搞不了。就我們?nèi)齻€人,頂多開兩瓶紅酒喝完算了。”
正說著,夏雪兒和雲(yún)雪也推門進來,手裡都捧著一個大大的蛋糕。雲(yún)雪輕聲道:“唐司令,雖然我不是這天和大家認識的,也厚著臉皮湊個熱鬧吧!仗打得那麼厲害,大家在這一天互相認識,一起經(jīng)歷了那麼多,整整一週年了也還能聚在一起,無論如何也應(yīng)該慶祝一下。”
夏雪兒將蛋糕放在桌上,遞了一把塑料刀給唐笑雨,淡淡地說道:“唐笑雨,論單兵戰(zhàn)力你不如我,但論指揮謀略,你遠勝於我,你是大夥兒的領(lǐng)袖人物,你來分蛋糕吧。”
說話間,尤娜也敲門進來,笑道:“一大早就這麼熱鬧,還有蛋糕,誰過生日嗎?”
唐笑雨笑道:“不是過生日,是紀念我們參軍相遇的第一天,到今天正好整整一週年。”
尤娜伸了伸舌頭:“那我還是走吧,我不是在這天和你們認識的。我認識唐司令的時候在9月份了。”說著就要轉(zhuǎn)身出去。
唐笑雨笑道:“沒關(guān)係,一起紀念下吧。大家同在一艘戰(zhàn)艦上,一起經(jīng)歷那麼多,那就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姐妹,不用分那麼仔細。一起來吧!”
尤娜笑道:“好吧,那我就叨擾幾塊蛋糕了。”她俯身看了看,讚道:“在哪裡買的蛋糕?做得好漂亮,也很香。尤其是這艘戰(zhàn)艦?zāi)P停龅谜婢桑 眱蓚€蛋糕,一個上面放著一艘巡洋艦?zāi)P停€寫著“新月號”三個字,自是紀念大家同在的新月號戰(zhàn)艦。另一個上面放的是一艘航天母艦的模型,寫著幾個帝國文字,尤娜唸了出來:“霧月號。這個是?”
夏雪兒道:“是我們那天擊毀的帝國軍的航天母艦。我後來查了新聞,那天我們擊毀了1艘航母,叫做霧月號。大的那艘神威級,叫做飛狐號,飛狐將軍的座駕。”
唐笑雨笑道:“原來那天我們的戰(zhàn)國有這麼大。好,我們分了它!吃掉敵人的航天母艦!”
衆(zhòng)人紛紛鼓掌。唐笑雨舉起塑料刀,正待要切下去,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將塑料刀又收了回來:“我覺得,獨樂樂不如衆(zhòng)樂樂。我們把蛋糕碰到餐廳,給全艦官兵一起分享吧!當然,那個村田上校不用理他。”
夏雪兒白了他一眼:“我反對。這是我和雲(yún)雪兩個人一起動手做的,不想分給他們。你是不知道雲(yún)雪爲了做這兩個蛋糕有多辛苦,昨晚都沒睡好。”
柱子齜牙笑道:“唐司令,我也反對,人家夏大小姐可是從不下廚的,爲了紀念今天才特意和雲(yún)雪一起下廚做蛋糕。你應(yīng)該體會人家的一片……啊喲!夏大小姐,你又踩我的腳!”
衆(zhòng)人都笑。唐笑雨看她的眼眶也有些微黑,想來她也沒睡好。一個從不下廚的人爲了紀念今天能花出這麼大心血,付出這麼大代價,唐笑雨心下一暖,說道:“好,那就我們幾個分了吧!明年此時,我們還要再聚在一起,繼續(xù)分蛋糕,吃掉敵人的航天母艦!”
尤娜笑道:“我倒是盼望戰(zhàn)爭今年就結(jié)束。天天在生死之間徘徊,我不想我們中的誰有個閃失。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柱子道:“尤娜小姐,別說這種話。有唐司令在,還會有什麼閃失?早說過了,戰(zhàn)場之上,只有他欺負別人,沒有誰能欺負他!本身就是天才指揮官,又有牛逼哄哄的夏大小姐在旁輔助,更神奇的是還有個十分神秘而厲害的暗地裡隊友。有這樣的陣容,我們需要怕誰?”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唐笑雨的通訊儀嘀嘀幾聲,那個神秘女子不請自來:“好熱鬧啊!我都羨慕了,只可惜我實在是過不去,也吃不到,不然我也和你們一起吃蛋糕。”
柱子搶著問道:“這位牛逼哄哄的姐姐還是妹妹,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啊?怎麼好像我們做什麼你都知道一樣?不會是唐司令打飛機時你也知道吧?”
眼鏡咧嘴大笑。三個女的都滿臉通紅。唐笑雨狠狠地瞪了柱子一眼:“滿嘴盡瞎扯!”
那神秘女子輕聲道:“因爲我?guī)缀跏菬o處不在的啊!你們不要打聽了,時機成熟時,你們自然會見到我的真面目。好了,不打擾你們吃蛋糕了,開心點。很快又要打大仗了,各位多多保重!”
唐笑雨剛來得及說聲“謝謝”,那神秘女子便掛斷了通訊。真是來得神秘,去得也神秘。
唐笑雨乾笑一聲,分割蛋糕,一塊塊遞給衆(zhòng)人。遞到夏雪兒手裡時,她隨意接在手裡,卻沒著急吃,似乎若有所思。
唐笑雨笑道:“夏大小姐,你是不是因爲是自己親手做的蛋糕,捨不得吃,還要跟它精神交流一下?”
夏雪兒白了他一眼:“不是,我在想這個女人說的話。無處不在,吃不到……究竟是什麼意思?”
吃完蛋糕,戰(zhàn)情通報也來了。第二艦隊的中將司令——就是之前被唐笑雨叫他回去多喝幾年牛奶的那個中將,通過全體頻道對一衆(zhòng)艦長下令:“對面神樂各大基地的帝國軍再次傾巢而出,向我們發(fā)起進攻。統(tǒng)帥部命令我們第二艦隊從右路出發(fā)迎擊,配合兄弟部隊行動!”跟著就是分配各艦任務(wù),新月號的任務(wù)是和3艘帝國戰(zhàn)艦組成編隊,聽從初雪號的指揮,從海路出發(fā),要趁著敵軍老巢空虛時出其不意地繞到敵後,破壞帝國軍的軍港,爲攻佔神樂做準備。
夏雪兒翻譯給唐笑雨聽。唐笑雨連連冷笑:“繞到敵後破壞帝國軍的軍港!這麼扯淡的任務(wù)應(yīng)該是用彈道導(dǎo)彈來做的,怎麼是讓攻擊距離有限的戰(zhàn)艦來做?一看就又是個讓我們送死的任務(wù)。”
夏雪兒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村田上校——就是之前被唐笑雨擒爲人質(zhì)的少將,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道:“讓你們騷!讓你們浪!哼,這下還要連累老子跟著你們?nèi)ニ退溃 ?
柱子的任務(wù)是看緊他,聽他在那熱潮冷諷,上前就要扇他耳光。唐笑雨擺了擺手道:“不用這麼粗暴。送村田上校回去休息,好好保護他的安全,別隨便出來給炸死了。上校閣下,我可是爲你的安全著想啊!”
村田跳起來又要發(fā)飆,柱子一把扭住他的手臂,喝道:“上校同志,老老實實呆在自己艙室裡睡大覺吧!我們打仗你立功,你有什麼好抱怨的!下次再讓胖爺我看見你溜到戰(zhàn)情室,我就直接擰斷你的胳膊!”
等柱子把村田扭送出去,唐笑雨纔對衆(zhòng)人說道:“送死任務(wù)不可怕,可怕的是仍然受這些帝國艦長指揮,不能自由發(fā)揮。我們必須想一個辦法,把這些凌駕在我們頭上的帝國艦長給弄掉,爭取以後我來指揮。是時候讓葉弘看看我們更進一步的實力了!”
夏雪兒低聲問道:“你的打算是……”
唐笑雨道:“到了具體的地方,聽了具體的命令,我纔會有具體的方案。現(xiàn)在說什麼都爲時過早。準備啓航吧!”
10分鐘後,各艦準備完畢,升空飛起,在空中完成編組,向各自的目的地超低空行進。
神樂的帝國軍這次又是傾巢而出,6支航母編隊氣勢洶洶地直撲九州北部葉弘軍實際控制的城市之一魯克市。看起來,飛狐是吸取了分路進攻沒成效的教訓(xùn),這次是集中兵力攻打一處了。
和以往一樣,龍武仍然不願意使用彈道導(dǎo)彈進行先制攻擊,失去了一大利器。
航行途中,唐笑雨一直在研究沙盤地圖,若有所思。
尤娜問他在想什麼,唐笑雨道:“我是想學(xué)習(xí)從戰(zhàn)略層次思考飛狐的這次進攻。既然想要做艦隊指揮,就不能侷限於單艦指揮的層次,要嘗試從戰(zhàn)略高度來推測雙方的意圖。我是在想,飛狐連續(xù)進攻了三次了,沒有一次是成功的,他爲什麼還要組織進攻?是腦子發(fā)抽了還是扶風的腦子發(fā)抽了?還是爲了配合各地的作戰(zhàn)?還是單純地消耗葉弘軍的艦隊?”
尤娜笑道:“這個我不懂,幫不了你,你慢慢想吧!”
唐笑雨嘆了口氣,憂鬱地說道:“真是想念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