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女子看著慕容毅怒劈兒子,驚叫一聲,揮手打出一道百丈長的劍氣。
劍意濤濤,看上去能擊穿日月。
雲(yún)水天大吼一聲:“哪來的妖人,竟敢在天意宗搗亂。”
他猛然揮手,同樣打出一道劍氣,這道劍氣,猶如凝練了日月玄黃,蘊(yùn)含著大道真義。
兩道劍氣在空中相遇,空中女子發(fā)出的劍氣瞬間被擊打的潰散,化成一片光雨。
撲哧,一聲輕響,劍氣直接洞穿了女子**的金色葫蘆。
女子驚叫一聲,從空中跌落下來,好在她修爲(wèi)不凡,無巧不巧的落在了五號擂臺之上,勉強(qiáng)的穩(wěn)住了身體,不至於狼狽的滾落在地。
然而她驚魂未定,對面一道血光噴濺而來,噴了她滿臉鮮血。
一顆腦袋咕嚕嚕滾落到她的腳下。
女子顫抖的抹去臉上的血跡,這一刻她的心猶如千萬只螞蟻撕咬。
死了,兒子死了!她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被殺,鮮血噴了一臉,腦袋滾落腳下,她卻不能救下。
這一刻她感覺到了空前的無力感,手在虛空之中抓握了幾下。
“畜生,該死的小畜生!殺了我兒子,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她痛心疾首,眼睛裡塞滿了痛苦,整個人像是被抽出了許多的靈魂。
而狠辣惡毒也隨之涌現(xiàn)出來,面容猙獰地用冰冷的雙目死死地盯著慕容毅。
那樣惡毒憤恨的眼神,讓人心中顫慄。臺下凡是能看到這女人目光的,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發(fā)自內(nèi)心的靈魂顫抖。
他們畢竟都是少年,經(jīng)歷頗淺,都感覺這是一雙地獄邪惡的眸子,在發(fā)散著驚魂的邪惡之光。
慕容毅看上去沒有絲毫的膽怯,也沒有因爲(wèi)殺了慕容沃野而高興的亂了分寸。
他揮手虛空一抓,將慕容沃野的一條手臂抓在手中,猛然拋向了惡毒女人。
這條手臂散發(fā)著耀眼的金光,帶著強(qiáng)大的力量,帶著凌厲的殺氣飛衝了過去。
他接著抓了四下,擂臺之上的斷肢,自然是慕容沃野的腿、手臂,先後飛了起來,佈滿道紋和力量,有的冒著紫色的光,有的冒著清輝之光,有的冒著金色之光。
就像四把凌厲的劍刺向了火巧玲!
火巧玲正在痛心憤怒,怨念滾滾冒出,正準(zhǔn)備嚮慕容毅下手。
此時她的內(nèi)心波瀾起伏,千轉(zhuǎn)百回,最終做下決定,就算放棄陰謀,也要將眼前可惡的小畜生給滅了!
看著慕容毅竟然膽大妄爲(wèi)的向著她攻擊,冷笑連連,揮手就是幾道凌厲的劍氣。
劍氣如虹,所向披靡,將慕容毅打出去的慕容沃野的四肢全部斬的粉碎。
慕容毅再狂妄,也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他能對付的,她擡手間就可以把自己滅的屍骨無存。
正因爲(wèi)如此,他要
給自己製造一個逃跑的機(jī)會。
慕容沃野的四肢全部被毀,化成血霧的同時,他已經(jīng)將慕容沃野的上半身體抱在了懷中。
他哈哈哈大笑:“好毒辣的孃親,爲(wèi)了自己的安全,連兒子的屍體也毀滅嗎?”
“你……”火巧玲臉色大變,她剛纔只顧著發(fā)狠,忽略了這一點(diǎn)。此時才猛然醒悟,是自己的疏忽讓這個可惡的混蛋給算計(jì)了。
她簡直怒氣沖天,雙眼眨動,冰寒刺骨的光射出。
看著女人發(fā)怒,痛苦,慕容毅十分的開心。
抱著慕容沃野的屍體當(dāng)擋箭牌,他對這個女人雖然瞭解不多,但是他見到過,她對兒子絕對是親的讓人嫉妒。
女人再惡毒,也不會親手毀滅自己兒子的屍體。
兩人距離太近,想要活命,自己就必須抓好慕容沃野屍體這根救命稻草。
生死關(guān)頭,慕容毅的腦袋轉(zhuǎn)的特別快,幾乎是女人落在他身前不遠(yuǎn)時,他的腦海就出現(xiàn)了這一念頭。
而趁著女人傷心欲絕,短暫的無暇顧及他時,他就果斷地採取了行動。
臺下一片譁然,觀戰(zhàn)太上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一個少年,哪裡來的這麼大勇氣,敢於違背泱泱大國,王妃的意願!
無論是長老和門主還是宗主,還是外來的看客,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雲(yún)水天很是欣慰的望著自己的徒弟,果敢、勇猛、機(jī)智。不過此時他也十分的緊張,因爲(wèi)他也沒想到,自己的一擊,竟然讓女人落在了擂臺之上,而且還是如此近距離的靠近了自己的徒弟。
此時再出手營救徒弟,顯然時間不夠,而且角度不行,容易傷到慕容毅。
不過看到慕容毅機(jī)智的表現(xiàn),他反而裂開了嘴,笑了起來。然後他調(diào)整了一下方位,給自己徒弟有利的保護(hù)。
親手毀掉自己兒子的四肢,火巧玲內(nèi)心痛苦萬分,一張俊美的臉扭曲的十分可怕,俯下身撿起慕容沃野的腦袋,淚水滾滾而落。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怎麼可以死!”
她怨毒惡狠狠的盯著慕容毅,右手中的劍氣濤濤,卻沒有發(fā)射而出。
“小子,放下我兒子的屍身,我饒你不死!”
說話間她左手已經(jīng)將腳下慕容沃野的腦袋虛空抓起,抱在懷中,抱得很緊,生怕飛了似的!
女人看上去十分痛苦,但並沒有因爲(wèi)痛苦和憤怒失去心智,她很快的鎮(zhèn)定下來。
雲(yún)水天的強(qiáng)大讓她十分忌憚,以一己之力,對付他們師徒兩人,將他們斬殺肯定不現(xiàn)實(shí)。
她快速的分析一下眼前的境況,臉上顯得無比痛苦,捧著慕容沃野的腦袋,親在那滿是污血的臉頰上。
慕容毅冷漠的望著這個女人,感到十分的噁心。她自己的孩子就是寶,別人的孩子就是賤命一條。
不過他的內(nèi)心有些妒忌,在這個惡毒女
人身上,他看到了偉大的母愛!然而這種母愛,他一天也沒享受過!
可是這種母愛很是殘忍,只顧她們自己的死活,把別人都踐踏的一文不值。
看到女人痛心疾首,慕容毅內(nèi)心特別的痛快。
仰天哈哈哈大笑:“惡毒的女人,失去親人的滋味如何?這才只是開始,血債會慢慢讓你償還的。”
大笑的同時,他快速向著四號擂臺飛躍而去。把後背留給惡毒女人的同時,他已經(jīng)將慕容沃野的屍體當(dāng)成盾牌護(hù)住了自己的後背。
火巧玲咬牙切齒,卻絲毫沒有辦法,沒敢立即發(fā)難!心中一直暗罵:好奸詐可惡的小子,此子必殺,心智過高,任其發(fā)展下去,將會四大大的禍患。至於自己的得失,現(xiàn)在也不是計(jì)較的時候!
“不要跟過來,不然我爆碎了你兒子的屍體!”
慕容毅冷笑著,落在了四號擂臺之上,將屍體橫在身前面對著火巧玲。
“你想怎樣?”
火巧玲很不簡單,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將痛苦壓到心底,面容上已經(jīng)看不出來。
她擡著頭,淚水汪汪,看上去楚楚可憐,就是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
“孩子,你人已經(jīng)殺了,何故要?dú)Я宋覂鹤拥膶企w。你這樣做太殘忍了,就算你的師門,也不會讓你這麼小就如此的兇殘!”
女人很可怕,隻言片語,就將理拉到了她的身邊。
慕容毅冷冷一笑,甚至嘴角還掛著戲謔的表情。
他當(dāng)然清楚這女人的惡毒心理,只要自己一放下屍體,小命肯定不保!
“你錯了,毀你兒子屍體的可不是我。剛纔可是你親手粉碎了你兒子的四肢。你說天下哪有你這等惡毒母親!”
他的話簡直如萬針穿心,痛的女人渾身顫抖,臉色蒼白的可怕!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子,說吧,你到底想怎樣才肯放下我兒子的屍體?”
慕容毅冷笑著道:“這是天意宗擂臺比賽,生死有命。你兒子既然技不如人,死了也沒什麼好叫屈。你卻無視天意宗,破壞我們的規(guī)矩。這是大大的對我們天意宗不敬。有誠意的話,就跪下謝罪,向我們天意宗所有人謝罪!”
可以說,慕容毅十分的聰明,並沒將個人的恩怨說出來要挾女人跪下,而是扣下一頂對天意宗大大不敬,沉重如山的冒著給女人。
矛盾立即從個人恩怨升級到了天意宗和王妃的恩怨。
不少熱血少年,覺得慕容毅霸氣而不霸道,句句說的在理。天意宗那是他們的門派,心中敬畏和神聖之地,竟然如此被人藐視,心中自然有怒。
而怒火的點(diǎn)燃、匯聚,卻是慕容毅的行動和言行,讓他們一個個熱血沸騰起來!紛紛大呼:“辱我?guī)熼T著,跪下賠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