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何爺?shù)穆曇簦质恰ぁ瘎樱质亲タ瘢ぁ瘎拥氖呛螤斂偹憧下?lián)繫我了,一個多月除了給我封信以外,鳥‘毛’都沒有一根兒。-
抓狂的是每次他找我,準(zhǔn)沒好事,第一次碰上我,把我?guī)喜粴w路;第二次寫信找我直接讓我天天在生與死之間徘徊。
“嘿……,小龍,你丫的怎麼不說話?”何爺口頭禪還是沒變愛說‘嘿’,說話的語氣也依舊是和年輕人相差不大。 ”
聽到這個猥瑣又令人懷念的聲音,我的鼻子一酸,差點沒流下淚來,看來我果然是喝多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多愁善感?
我清了清嗓子,壓制住內(nèi)心的‘激’動,儘量用平穩(wěn)的語氣對著電話說:“何爺,什麼事。”
“嘿,你丫的就甭在我面前裝了,我還不瞭解你?”一切好像總在何爺?shù)念A(yù)料中,他‘胸’有成竹的說,“現(xiàn)在你一定是‘激’動得要死吧,一定是覺得我找你準(zhǔn)沒好事吧?”
聽到何爺這樣一說,我立馬就不再壓制了,聲音顫抖的衝著電話吼道:“老頭,你丫的現(xiàn)在在哪裡,你知不知道爲(wèi)了我的第一劫死了好多人!”
何爺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收起了他猥瑣的語氣,沉重的說:“這些事兒我已經(jīng)聽說了,他們本身就壽命已經(jīng)到了,都去地府報告去了,就算不幫你也會因爲(wèi)各種原因死去,你不要自責(zé)了。”
“真的?”我問。
“嘿,小子,你忘了我讀的書多?放心吧,不會騙你……”何爺又恢復(fù)了原來的聲音,似乎什麼都不在乎。
何爺這樣說了之後,我覺得心裡好受多了,我知道何爺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肯定有事,不過我現(xiàn)在沒打算問他什麼事,不但不打算問他,而且還不給他機會說。
他給我說完後,我連忙說道:“何爺,你先別說你的事兒,我問你幾個問題。”
“嘿,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何爺在電話那頭不急不緩的說,“你是不是想問你的暝眼,還有魂燈的問題?”
“嗯。”何爺果然料事如神,我也就懶得多問了。
何爺在那邊滿不在乎的說道:“放心吧,嘿嘿,你的暝眼那是天生的,只要你努力,還能夠讓它回來的。”
“能不能讓它不回來?”我問。
“想多了吧,小子。”老頭說道,“一入道‘門’深似海,從此節(jié)‘操’是路人……呸,我這都說些啥,這麼告訴你吧小龍,你的暝眼現(xiàn)在只是受到了損傷,如果運氣好,偶爾還是能夠觸發(fā)的,但你想讓它徹底離開你,只有兩條路。”
“何爺,您老就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吧,哪兩條?”我著急的問,說句實在話,能不讓暝眼回來,那就別回來了,我真的只想做個普通人,特別是朱小麗成我‘女’朋友之後,我就更想了,和她平平淡淡的讀書,工作,然後生一羣小崽子,想想就‘激’動。
何爺在那邊嘿嘿一笑,不快不慢的說:“這第一條嘛,就是我去死,死了之後也懶得聽你問這種問題了。”
“第二條呢?”這何爺這麼久以來,對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去死我還真捨不得,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他死了根本不能解決問題。
何爺猥瑣的說道:“第一條我也知道行不通,既然我不能去死,那隻能你去了,你死了暝眼就沒了。”
“你妹!”我下意識的說,“老頭,你能不能負(fù)責(zé)任點!”
何爺?shù)脑捳Z重心長的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哎,小龍,我知道你想做普通人,你是聰明人,不用我說你也應(yīng)該知道有沒有可能,其實是根本沒有可能的事。”
何爺說得沒錯,即便我沒有暝眼也不可能普通了,我身體內(nèi)還殘存著那麼一絲道行,當(dāng)初我沒有道行也會去參與那些捉鬼的事,更何況現(xiàn)在有道行了,說句實在的,要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別人被我所能解決的東西害死,打死我我也做不到。
“嘿,想明白了吧,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何爺?shù)脑掝D了頓,就從電話對面?zhèn)鬟^來了。
“好吧。”我裝作無所謂的說,“何爺,你剛纔說偶爾能夠觸發(fā)是什麼意思。”
“嘿,我不是讓都市王給你了一個暝眼的咒語嗎,遇到困難的時候你可以試試能不能觸發(fā)暝眼,你暝眼雖然出問題了,可它畢竟是你天生的,不可能就這麼一點兒都不能用了。”何爺對我說,“如果運氣好,你是可以用的,除了看不到鬼氣之外,你的暝眼還是可以看到別人過去,只是會偶爾失靈而已。”
我知道何爺說的暝眼的咒語是開眼咒,被我一直當(dāng)做必殺技用的那個,聽他這麼一說我也大致明白了,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而是問道:“我還有個問題,何爺,我和我老爸他們的魂燈被滅了兩盞,要怎麼才能恢復(fù)?”
“這個簡單。”何爺輕輕鬆鬆的就回答了九叔也不知道的問題,“你們的魂燈應(yīng)該是被鬼吹滅的,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
“何爺說重點好不好!”我在街道上一邊走一邊打電話,眼看就要到家了,再這麼囉嗦下去,我一會兒得在樓下站多久?
“‘性’子還是那麼急。”何爺終於加快了說話的語速,簡潔明瞭的說,“鬼滅的燈,當(dāng)然需要鬼來升,不過升火的鬼,必須是死前沒結(jié)婚,死後結(jié)婚的‘女’子,和死了之後出‘陰’喪的男子,他們倆同時升燈才行。”
何爺剛說完,我心裡一緊,他說的鬼,不就是街‘陰’婚出‘陰’喪的嗎?而趙麗就在天府‘花’都碰到過,這難道是天意。
媽蛋!爲(wèi)什麼總是那麼多巧合,聽趙麗的話,也知道那兩隻鬼不是什麼好鬼,不知道能不能搞得定。
“然後呢?”我雖然覺得事情棘手,但現(xiàn)在好歹看到了希望,總比茫無目的,毫無希望的要好得多。
“咳咳……”老頭咳嗽兩聲,‘奸’詐的說,“要不你先聽聽我找你的事兒,我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