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左慈說張善元一句,張善元直接跟個機關(guān)槍似的,停不下來了。
這不是廢話嗎?張善元活著的時候,就是靠個嘴皮子吃飯。
要是沒有一張好嘴。
怎麼忽悠人呢?怎麼賺錢呢?怎麼把周昊養(yǎng)大呢?
關(guān)鍵是,張善元罵了怎麼多,愣是沒有帶一個人體器官的。
這份功力,怕是比起諸葛亮都只高不低。
如此一通狂噴,左慈氣得臉都綠了。
我長這麼大,活著的時候就受萬人敬仰,不服我的人,有,曹阿瞞就是,也就是歷史上的曹操,他是怎麼被我玩兒的,你們查查史書吧。
因爲(wèi)門檻高,左慈死後來到地府,自帶著修爲(wèi),自然事半功倍,沒有多久,這知名度就上來了,不少陰官都不願意得罪他。
如果硬要給左慈起一個外號,那麼“逍遙生”纔是最符合他的了。
多爽啊。
可明明是如此快活的人生,如此瀟灑的人。
卻被張善元說成了狗賊、孽障。
“你,你!”左慈指著張善元的鼻子大喊道。
從他胸口的起伏程度可以看出來,現(xiàn)在的左慈似乎很是生氣啊。
“你身爲(wèi)地府命官,居然如此辱罵他人!你還有沒有半點修養(yǎng)!有沒有半點素質(zhì)!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能做到總判的位置呢?!”
呵呵呵呵。
所以嘛。
這不是被撤了?
左慈又在亂扣大帽子,句句不離這總判之位。
小脾氣走一走。
“我怎麼了?我好著呢,我當(dāng)不當(dāng)總判,是你說了算的?誰的褲子拉鍊沒拉好,把你露出來了?”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來地府少說也有兩千年了吧?你連個陰兵都沒徵上,你還有臉說我?”
“我再怎麼著也是當(dāng)過總判的人,多風(fēng)光啊,多威風(fēng)啊,別說我之前是總判了,我現(xiàn)在就算不是,十大元帥照樣個個聽我話,你信不信?”
“來,小白,給我唱一首喜羊羊聽聽。”
白無常一愣。
我他媽躺著也中槍啊?
但張善元這命令是發(fā)佈下來了。
自己能不照做嗎?
無奈。
白無常剛準(zhǔn)備唱。
可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聽過什麼所謂的喜羊羊啊。
這尼瑪怎麼唱!
雖然不會唱,但白無常準(zhǔn)備唱的動作是已經(jīng)做出來了。
“好了,不要唱了,我就是讓這孽障知道知道,我張善元在地府這幾個月也不是白混的。”
隨後張善元繼續(xù)盯著左慈說道:“看到?jīng)]?我沒騙你吧?要你,你有這麼牛逼嗎?”
“別說指揮十大元帥了,就連喊他們的名字都要捱揍,你看看你這把年紀(jì)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這會兒還跑到我面前大放厥詞,動不動就不配做總判啥的,幹嘛?你想當(dāng)總判?你有我這麼猛?你還嫩著吶!有空給你媽上墳去吧你!”
左慈這會兒可委屈壞了。
我給不給我媽上墳關(guān)你什麼事啊!
他指著張善元,當(dāng)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原地喘了好幾口氣。
最終還是看向秦廣王說道:“秦廣王,你看看,這就是張善元!這就是咱們地府的父母官!明明已經(jīng)不是總判了,卻對陰帥吆五喝六的!實在是太無禮,太放肆!並且我今天親眼所見,他派高漸離臨凡救周昊,證據(jù)確鑿,還是儘快定他的罪吧!”
沒錯。
在這裡跟張善元磨嘴皮子實在是沒有意思,抓緊時間把他扳倒,自己上位纔是真的。
不然這趟豈不是白來了嗎?
張善元實在是憋不住了。
這逼貨就是個欠揍的料。
“你他媽是不是犯賤啊?老想著抓我?guī)质颤N?你是不是看我不爽?有本事來和我打一架啊!我操你個媽的!算了,別驚動你媽他老人家了。”
之前張善元都是不帶髒的,這會兒的言語實在粗俗。
憋了半天的左慈也是氣得不行。
“你當(dāng)我怕你不成!”
媽的,你又不是總判了,打你也不犯法!
說著,左慈的身上便涌出滔天陰氣,整個閻王殿內(nèi)都被他的陰氣所充斥著。
張善元也是動了真火,要以前,他身有官職,不能隨便打人。
現(xiàn)在可不同了。
老子早就想揍你了!
眼瞅那些陰氣便要侵蝕張善元的陰神,張善元全然不懼,一拍胸口,渾身盪出一陣如同漣漪般的金光,只一個瞬間便將左慈震退了三步。
高手對決,一步都不能讓!
左慈虛空用手一抓,瞬間用陰氣凝結(jié)出一桿長槍。
陰氣被他玩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和法力不相上下了。
“去死吧你!”
兩人捱得很近,左慈的槍頭瞬間就來到了張善元面前。
媽了逼的。
張善元雙臂下垂,雙手用力握拳,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整個人懸浮在半空離地一仗多高。
因爲(wèi)飛了起來,那桿長槍也是落空,然而不僅如此,張善元吸得那口氣,將不少左慈釋放出來的陰氣都吸進了腹中。
此時的張善元渾身散發(fā)出一股股金色的氣流,滿頭的白髮也是怦然炸起,怒目瞪圓,宛若一尊殺神。
“嗷!”的一聲。
張善元將腹中近乎實質(zhì)的陰氣在瞬間噴了出去。
一道帶著螺旋的陰氣打向左慈。
左慈瞳孔一聚,沒想到自己的陰氣居然被張善元給利用了起來。
操。
這不是廢話麼,大家都是鬼,就你會使陰氣麼?
左慈趕緊雙手畫圓成盾隨後推向那道無可匹敵的陰氣。
“砰!”的一聲炸響,兩道陰氣瞬間消失,白無常也受到了波及,被震飛得老遠。
媽的,年輕時候在少林寺偷學(xué)的獅子吼很厲害嘛。
張善元還在半空,他拿出判官筆,在上面打入一絲法力,泛著金光的判官筆瞬間變得兩米多長,張善元擡腿一腳踢向判官筆。
這判官筆就像是加滿燃料的火箭似的,飛向了左慈。
左慈自知這是總判官的本命法器,自己空手是敵不過的,所以想也沒想,立刻拿出了一把古樸的黑色長劍。
一道陰氣打入劍中,長劍閃了一下耀眼的精光,隨即左慈對著判官筆筆尖一劍刺出。
“叮!”的一聲。
黑色長劍接觸到筆尖的時候,居然發(fā)出了一陣金屬碰撞聲。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似乎是在比誰更能持久。
左慈身上黑氣涌動,像是有用不完的陰氣。
張善元渾身蕩著金色氣流,當(dāng)真是一身正氣。
這可是來自總判的力量,是地府的嘉獎。
“張判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白無常大喊一聲,便甩著勾魂鎖衝上來了。
媽逼的,老子幹仗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幫忙了?
“給我滾!”張善元怒吼一聲。
隨即在半空翻了個跟頭,再次一腳踹在判官筆上。
這判官筆的動力又一次被加滿,不僅如此,張善元的身子也順勢下降,一腳踢向了左慈。
“砰”的一聲。
這一腳算是踢了個瓷實。
左慈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黑色長劍也“咣噹”一聲摔落在地。
“師父!”
趙子龍在外面看得真切,左慈根本不是張善元的對手,立馬飛進閻王殿,一把扶住了左慈。
左慈喘著氣,眼神有些迷離,他指著張善元說道:“你,你個卑鄙無恥之徒!”
幹嘛?
打不過就說人家無恥?
錯了。
那是因爲(wèi)張善元最後踢出去的一腳,沾染著王族的法力氣息。
這種法力,放眼三界只有十個人才能擁有。
那分別就是十殿閻王。
不錯,張善元確實是用了秦廣王的法力。
跟他混了這麼長時間,這點小東西都沒撈到,那我豈不是白混了?
拉倒吧,明明就是剛纔在後衙自己偷的。
張善元不僅有判官殿,還有判官府,但秦廣王沒有,他就是住在判官殿的,練功房也在裡面。
趁著剛纔休息的時候,張善元就溜進秦廣王的練功房,偷了不少好東西呢。
左慈能感受到王族的法力氣息,秦廣王本人就更能了啊。
但這會兒他也不能說張善元什麼,只能在心裡問候張善元的老母。
也在這時,秦廣王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可沒搭理左慈,而是先看了看手機。
簡單看了一下,嚇得秦廣王“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隨後,秦廣王的身上爆發(fā)出一股勢不可擋的罡氣,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發(fā)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
“地府衆(zhòng)生,接,天庭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