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不解道:“糯米是普通之物,爲何變成黑心的貨啦?”
那農夫道:“難道你不知道糯米可以治殭屍嗎?”
蕭羽道:“確實有這樣的傳聞,那又怎樣?”
農夫道:“大家都很害怕!”他嘆了口氣道:“最近喪屍大舉外侵入,已經毀滅了數個村鎮,所以——”
“原來如此!”蕭羽點點頭,看著不遠處那人頭攢動的店鋪,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原來是發災難財,這樣的黑心商人,想不到在什麼世界都有啊——”
當下心中一震感慨——誰能想到,強悍絕倫的修煉者的後代竟然會淪爲懼怕喪屍的凡人。
不過,是聽聞糯米能夠治殭屍,可是…糯米也能治喪屍嗎?
苦笑一聲的蕭羽,搖了搖頭,跟在那農夫的身後。來到了一間民房外。
這是一片杏樹林,樹上發出幽幽清香,屋舍潔白整齊,在樹影下顯得寧靜幽雅。
農夫道:“那裡就是韓醫師家了,你自己過去,我不去了。”
蕭羽見那農夫神情像有些害怕,感到奇怪,但也不便多問,道了幾聲謝,走入那敞開的大門中。
但是,一走進此地,即便蕭羽心性非凡,也嚇了一大跳,因爲在大門內,是一片開闊的天井,鋪著許多白色的粗布,倒躺著一羣奄奄一息的人。
一名妙齡少女穿梭其間,喂水給藥,不時對旁邊捧著藥瓶的童子交待事情。
那少女見到有人,擡起頭來,她容色清麗,一雙長長的秀目之中,散發著慈和的光輝。
她起身道:“這位公子,哪裡不適嗎?”
“我——”蕭羽剛想開口,卻忽然聽到屋內傳來一陣**聲。那女子臉色一變,便對蕭羽道:“無論如何,你先進來吧,說著便急匆匆的地跑進屋內。
蕭羽跟著進入屋內,想不到屋內人更多,有的躺在竹牀上,有的坐在一整排的板凳上,都在等著醫治。
滿屋子內,到處是低聲的**,此起彼落:“哎喲……好痛!”
“好可怕的喪屍呀!”
“嗚……寶兒,你在哪裡呀?”
那少女安頓蕭羽坐下,便轉頭道:“小青,你過來,看看這位公子哪裡不舒服!”
說完,便轉身離開,又到外面去照顧傷病之人了。
“是!韓姐姐——”
隨後一名扎著雙髻的小童應了一聲,快步而至,上下替蕭羽檢查了身體,蕭羽見他年幼,動作卻熟練異樣,暗暗詫異。
韓姐姐?!
蕭羽隨後一愣,不由面露詫異——難道那女子便是前輩口中的韓醫師?!
看著一臉微笑照顧著傷患的少女。蕭羽忍不住詢問正替自己檢查的小青:“小青,那個姑娘便是韓醫師嗎?”
名叫小青的藥童尚未開口旁邊就有個居民道:“小兄弟你是外地人?本村沒有人不知道韓醫師和他閨女兒的,那是韓醫師的閨女彩兒姑娘,人又美,心腸又好!”
蕭羽訝異道:“原來是韓醫師的女兒。”心中暗暗打量這名名叫彩兒的姑娘,只見她的年紀不大,與自己相仿,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一套淡白色的衣裙恍若一朵百合花,容貌雖然算不上絕色,可卻也能說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淡然微笑的臉頰,透發著一股清新空靈的氣質,這股與衆不同的氣質,頓時讓得她的魅力大幅度上升。
目光在韓彩兒的身上轉了轉,蕭羽的眼瞳中掠過許些驚豔。
在蕭羽所認識的女人中,鳳舞衣的美麗是那股無可挑剔的神聖,墨青蓮則是那股堪稱尤物的嫵媚與狡黠,許薇兒則是清純可人,而面前的這位韓彩兒,恐怕則是所有女子中,最爲纖細與柔弱。給人一種不自覺的產生憐愛之感。
這個世界果然是美女多!!
蕭羽不知爲何突然發出這樣的感慨。
聳了聳肩,蕭羽目光望著那已經坐在位置上,替來往的傷患治病的韓彩兒,手掌摸了摸下巴,他不得不承認,這位韓彩兒在替傷員治病時所出的善良笑容,的確很渲染人心,都說醫者是最美麗的,此話放在這裡確實是最恰當的說法。
蕭羽靜靜地觀看著這唯美的畫面,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蕭羽聞言望去,只見外面天井附近正綁著幾個人,個個臉色都不像活人,雖然會動,可是不是臉色發黑,就是眼神呆滯,有的則長出了怪異的獠牙。
“這是——”
就在蕭羽訝異於眼前景象之際,忽然聽到旁邊的村民發出一陣嘆息:“唉,又有幾個變成喪屍了,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喪屍會攻入我們清水村。”
喪屍!
這難道就是喪屍!!
蕭羽仔細地注視著天井附近那幾個已經變成喪屍的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就是喪屍嗎?果然與殭屍不同!
殭屍的身體是僵硬的,可是這喪屍卻不一樣,看起來,似乎與常人異樣,身體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正是因爲如此,才具有比殭屍更可怕的殺傷力。
“唉,這方圓百里,估計也只有韓醫師這樣的好人,願意這樣收容被喪屍咬了的人哪!”一個村民發出感慨。
另一人卻道:“別忘記了,還有彩兒姑娘,否則光憑韓醫師一個人,怎麼能應付這麼多被喪屍襲擊的人呢?”
先前那人嘆了口氣:“想不到被喪屍咬了竟會變成這種模樣,唉!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聽著兩人的談話,蕭羽若有所思——想不到被喪屍咬了竟然也會變成喪屍,難怪那位農夫不敢靠近。不過卻未想到,韓彩兒這個少女竟然毫不害怕。
看著穿梭其中,關懷備至地照顧著這些人的韓彩兒,蕭羽對她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只是,爲什麼不見韓醫師?!
蕭羽仔細打量了一下屋內外,發現這裡除了韓彩兒與小青,便是前來醫治的傷患,哪裡還有其他的人。
思忖之時,又有人被攙進來了,居然是個斷了一腿,還鮮血不停地滴下的人。
韓彩兒見了,連忙站起,迎了出去,將那個斷腿病人扶進來,搶先醫治。那人已經昏迷過去了,韓彩兒一面急救,一面問道:“他怎會傷成這樣?”
扶他來的兩人,對韓彩兒說道:“我們出去打獵,有隻女喪屍追我們……”
“是啊,幸好我們命大,沒被咬到,他被咬了,爲了逃命,從高處摔了下來,整條腿都斷了!”
只見那斷腿傷患突然叫了起來:“我……我的手臂好癢,好癢……”
他醒了過來,只顧叫癢,韓彩兒忙道:“拉著他的手,別讓他去抓。”
那兩人急忙按住他的手,那人哀叫不已,對於斷腿渾無所覺,只顧叫癢,韓彩兒取出金刀,割開他手臂,手臂上有幾個發黑的齒痕,一被割開後,便滲出黑色的血水,腥臭難當。
黑血流了一會兒,那人的**聲漸漸小了,卻變成痛楚的叫聲:“唔,好痛啊,我的腿……”
韓彩兒爲他的手臂包紮上藥之後,對那兩人交待道:“等會兒如果他被咬傷之處又癢了,千萬別讓他去抓,你們也不許替他抓,否則異毒會沾在你們身上別處,就危險了。”
那兩人連忙應諾,韓彩兒又忙著去治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