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正英感覺到角落裡有個小女孩的身影一晃而過。待他仔細一看,卻見角落裡有個泥娃娃,笑容可掬蹲在一角。
“姚清,你怎麼會有這個娃娃?”
“喔,這個啊。”姚清神色閃爍,吞吞吐吐道:“甜甜送的。”
“送的。”燕正英更是狐疑了,這甜甜也送了他一個,是甜甜送的肯定是沒有錯。只是姚清身爲茅山道士莫非也是糊塗了不成,這泥娃娃本身就是一尊邪物,他倒好,不但不封印處理了他,還把帶到自己的房子裡,這也太奇怪了。
“嗯,我就隨手拿來研究了下,這個本來是要打算是將它封印銷燬掉,誰知道一時之間睡過頭了。一直睡到你們來了,所以。”
“姚清,你剛剛沒有跟我們打招呼?”燕正英和某些人一愣,這姚清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最近感覺他鬼鬼祟祟的。
“打招呼?”姚清一愣,頓時臉色更爲蒼白了,他喃喃道:“也許我忘了。”
燕正英眼睛一瞇,一道符咒直直貼上姚清的額頭,他大喝一聲:“何方鬼孽,速速現出原形。”
姚清黑了臉,將符咒從臉上揭了下來,道了句:“你在幹什麼。”
“哇,正英,這什麼鬼啊,好厲害啊。”某些人也覺得姚清被鬼附身了,而不自知,就對著燕正英道了句。
“我怎麼知道。連姚清都不是他的對手,想必很厲害了。”燕正英做了個防範的手勢。
“你們是找我來做什麼了?”姚清問著燕正英,一邊收拾了物品,竟是打算和燕正英他們出門。
“哦,一起去收這泥娃娃。”燕正英晃了晃手中的泥娃娃,對著姚清道。
姚清收拾了物品,直直跟著燕正英道了句:“我們走吧。”
三人下了樓,在樓梯處突然看見了甜甜的影子。但卻沒看見人,只看見影子不斷地在樓梯上跳上跳下,而後消失不見。
燕正英和某些人很是心塞,他們不知道爲何甜甜的影子會留在了樓梯上,燕正英覺得自己肩膀一沉,等到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被一個無形的黑影押在了肩膀上,那黑影看起來十分猙獰,頭上還長了兩隻角。四爪如利刃般緊緊攀在他的肩頭。這是什麼怪物?
“你們沒看到什麼嗎?”燕正英問著姚清和某些人。姚清和某些人齊齊搖了搖頭。
燕正英不想自己驚嚇到姚清和某些人,便道了句:“沒什麼,剛剛我的肩膀上有一隻蒼蠅,拍拍就好了。”說完,燕正英就拍了拍肩膀。
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燕正英耳旁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燕正英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跟著姚清和某些人越走越快了。並不去理會攀爬在自己身上的怪物。
我就是你啊。醜陋真實的你。充滿了力量與破壞慾。
這貨實在是煩人,燕正英很是不耐煩,對著自己的肩膀道了句:“特麼的,給大爺閉嘴。”
身旁的姚清臉色異常難看,因爲他本是在詢問著某些人關於你娃娃的事宜。而現在燕正英虎著臉正對著他訓斥著,讓他心生不爽,他何時這麼沒有顏面過,若不是因爲自己。姚清扯了個笑容,對著燕正英道。“我們這次也算是第一次正式合作了。”
“嗯,但是沒有酬金。”燕正英趕忙將自己的臉色擺好了,對著姚清道,他也不怕姚清誤會他,反正自己跟姚清說到底也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姚清笑了笑,毫不介意,他做一場法事都是以十萬起價的,他跟燕正英合夥可不是爲了酬金。
燕正英來到了小張的家中。開門的是他的新婚不久的妻子。看見燕正英他們,她並不感到意外,而是將他們往房子裡面引去。
燕正英看見小張妻子如此配合,倒也是覺得十分意外,小張妻子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告訴他們小張就在屋子裡,並且好幾天都沒有出屋子一步,每天神神叨叨的,她十分擔心他。
燕正英看見桌子上有一張照片用黑布蒙著。他原本是想看看是什麼,卻被小張妻子制止了。她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對著燕正英道了句:“他就在屋子裡了,你們進去看看吧。”
三人進了房子,被一陣刺鼻的異味給薰了下,整個房間也是昏暗一片,不大的電腦桌前坐了一個男人,某些人上前一看,可不就是小張麼?他站了起來,對著燕正英道:“你們來了,是來看我的嗎?”小張神情怪異,他看著燕正英和姚清突然就笑了出聲,那笑聲當著是可怕。
“這人已經死了。”姚清雙手持符,將符咒直直貼著小張身後。
“何止是死了,還被惡靈侵佔了身體。”燕正英也不甘示弱,也甩出一道符想封了那隻惡靈。那惡靈掙脫了小張的身體,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你們。”燕正英和姚清這時候次纔看到事情不妙,在他們的手上,這隻惡鬼竟然逃脫了,簡直就是可惡!燕正英和姚清趕忙放棄了互相鬥法。而去追尋那隻惡鬼的蹤跡,小張的妻子就坐在大廳裡,她的神情詭異,摸著隆起來的肚子。嘴裡直道:“寶寶,別怕,媽媽保護你。”
燕正英和姚清這時候才注意到小張妻子隆起的肚子,肚子裡的懷的是什麼東西,陰氣好重。
燕正英和姚清對視了一眼,就拿出了符咒封印她肚子裡的物品。
“不。”張太太大呼一聲就往外跑去。
“不要跑。”燕正英和姚清兩人追了出去,這時候兩人追得急了,沒注意到腳下有東西,竟然互相撞到了一起,兩個人一起跌倒了。姚清和燕正英在跌倒的時刻各自甩出了一張符,姚清是茅山殺鬼符,燕正英則是千里追蹤符。
“哎呀,哎呀。”燕正英爬了起來,對著姚清道。“她跑了,不過沒有關係,跟隨著千里追蹤符就能找到他了,只是這泥偶。”燕正英拿起腳下絆倒他們的泥偶細看了番,這泥偶在瞬間就在燕正英的手中變得面目可猙,燕正英思索了下,問著姚清:“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泥偶是誰製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