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沒想到的是,即便是靠血誅劍走到了盡頭,仍然躲避不了墓穴設(shè)計(jì)者的詭計(jì)。
眼前竟然還是一條甬道,雖然裡面的空間比之前大了不少,但是沒人知道這裡面到底蘊(yùn)著多少的危險。
腳下的路竟然全是枯骨……
“這都是曾經(jīng)強(qiáng)闖這地方的人留下的麼?”
“十有八九吧,反正我沒見過如此數(shù)量的枯骨,這地方埋葬的可不是某一個人?!?
我說著,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在進(jìn)入到這地方之前,那壁畫上面看見的意象。
多少人都在拼盡全力往外面跑,最終滿地屍骨,鮮血。
“跟在我後面?!?
我沉聲道。
我手持血誅劍,一步步的走入這通道之中,劍身上面的光輝在不斷的照耀著面前佈滿了枯骨的道路,讓氣氛更顯的有些陰慘慘的。
馬清寒拉著我的衣袖,我能感覺到她的恐懼,在這個地方我就是他能依靠的唯一一個人。
枯骨鋪路,經(jīng)過了這麼多年,這些枯骨之中的靈魂都早已經(jīng)湮滅,但是我卻能感覺到一絲絲的寒意,這感覺就好像是有誰在我的脖頸上吹風(fēng)一般,那種陰森的感覺無以言表。
面前的枯骨將一條路都渲染成了雪白的顏色,可惜不時被我猜中的頭顱和腐化四肢軀幹,卻顯得如此的突兀。
我不由的使勁兒嚥了口唾沫,眼前的場景就像是修羅地獄一般,枯骨開道,可我偏偏感覺不到一點(diǎn)兒怨氣。
很明顯,這裡的古怪不少。
面前的通道里面,根本肯不見出口在何方,彷彿這白骨一直鋪到了千里之外……
我點(diǎn)燃一張火焰符篆,藉著光亮纔算看清了周遭的情況,之前只注意到了腳下的白骨,卻沒有看見其實(shí)在牆壁之上都掛滿了頭蓋骨!
可以想象在許久之前這地方是個什麼情況,諸多的屍體被肢解,如同扔垃圾一般扔在地上,化作枯骨。
而更多的人頭顱被掛在了巖壁之上,彷彿是在進(jìn)行什麼儀式一般,在一天天一年年之後,讓這地方如同人間
地獄一般……
我手裡的火焰剛熄滅,馬清寒正要拿出手電筒打著,我伸手阻止了她。
“別動!”
我指著遠(yuǎn)處的異動,急道。
她隨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果然在這地方正發(fā)生著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遙遠(yuǎn)的地方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朝我們這邊行進(jìn),幽黑的通道里面,那兩抹綠光顯得無比的突兀!
“好像是巖壁上的什麼東西在不斷閃亮?!?
我皺眉說道。
慢慢的,我終於看清了是什麼情況。
原來這巖壁之上掛著的頭蓋骨根本就是用來照明用的油燈!
而那綠油油的光芒就是從這些頭蓋骨的眼睛之中綻放而出的,從遠(yuǎn)處到近處,我能夠看見的那些頭骨就好像是兩旁的亮起的眼睛一般,由遠(yuǎn)及近,慢慢顯露出光輝。
乍一看,頗爲(wèi)嚇人。
這光芒照耀到我們的身邊時,我能夠看見的就只剩下一片綠色和白色交織之中的顏色了。
這感覺讓人汗毛乍立。
好端端的墓道之中爲(wèi)什麼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馬清寒也一臉震驚之色的看著我,可我根本沒辦法解釋這事兒,因爲(wèi)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這神秘的綠色光芒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也說不清楚。
我朝前面走了一段距離,那綠色的光輝還在閃爍,馬清寒死死攥住我的手,極度緊張。
腳下的白骨有些已經(jīng)腐朽的不成樣子,只要踩上去就會發(fā)現(xiàn)直接能踩成粉末,那些人的死狀都十分悽慘。
有些甚至就像是伸著胳膊一般,隨時可能將你的腳踝抓上,然後狠狠的拉下地獄。
四周陰慘慘的綠色光輝,更將這通道里給照耀的如同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一般。
而越是這樣的地方,危險一般越大。
我和馬清寒走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面前仍舊沒能出現(xiàn)一絲光亮,能看見的唯有那一片片的空洞。
腳下的白骨,巖壁上的綠光,以及看不見終點(diǎn)的道路。
我們只能慢慢的走著。
這地方的詭異還不止於此,就在我已經(jīng)被這地方折磨的疲憊不堪的時候,那遠(yuǎn)遠(yuǎn)看見的綠色光芒竟然開始一個個的熄滅……
這等詭異的場面讓人不得不吃驚,就好像有誰在遠(yuǎn)遠(yuǎn)的控制著這一切,我們都是他戲耍的棋子一般。
隨著綠色的光輝一點(diǎn)點(diǎn)的熄滅,最終我們所處的空間完全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綠光由近及遠(yuǎn),一點(diǎn)點(diǎn)熄滅。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地方哪怕是心跳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我怎能聽不到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
我趕緊讓馬清寒打開手裡的手電,在黑暗之中我們陷入劣勢,根本沒辦法阻擋來襲的任何東西。
當(dāng)手電筒剛一打開的時候,我差點(diǎn)兒把舌頭給咬掉。
我們面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具無頭屍!
“?。 ?
馬清寒也嚇得不輕,手裡的甩棍就要脫手而出,我趕忙拉住她暴退出去。
“這東西有邪!”
我沉吟道。
面前的這具無頭屍身上穿著金甲,手裡還端著一個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的黑罈子。
隨著我們的暴退,這東西竟然隨著我們快步的逼近了過來。
“別怕?!?
我深吸一口氣,將馬清寒護(hù)在身後,這具屍體有問題,明明已感知不到絲毫的生機(jī),按理說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
即便是行屍,那身上也應(yīng)該有死氣存在,可是在這東西身上我完全感知不到。
“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馬清寒顫聲道。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隨著我們靜止的這一具屍體,陷入了沉思。
沒有絲毫證據(jù)可以表明這東西本身是有意識的,如果是專門煉製的行屍,行進(jìn)的時候靠的是主人的控制,而如果是在聚陰之地形成的殭屍則是憑藉本能來控制行爲(wèi)。
可是這東西,絲毫沒有這兩者之一的特徵。
許久之後,當(dāng)我拿來手電筒朝四周它四周看了看之後才明白過來,我們真的是被耍了!
“清寒,看我給你破了它!”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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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