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曾經(jīng)有人開玩笑。說,一人身高丈二,渾身的疙瘩肉,手臂和常人腿一樣粗眼似銅鈴,耳似蒲扇,長著血盆大口,腦袋象乒乓球那麼大。
要是放在過去,這只是一個戲言,一個笑話。可是眼前這麼一個生動到恐怖的例子擺在眼前,他們卻是如何也笑不出來。
“接下來,到你們了。。。”
一句話,好似閻王的催命符,嚇得他們頓時瞪大了眼。
“啊!!!”
第一個。
“不要,啊!!!”
第二個。
“我跟你。。。啊!!!”
第三個。
每殺一個人,夜冥殤都會念一個數(shù),這數(shù)字好像就是他們生命的倒計時,像是一把恐懼的匕首狠狠的扎進他們的胸膛,**雖還或者,精神已然要崩潰。
埋在面具下的一張張常年不見陽光而慘白的臉,現(xiàn)在更爲慘白,就和冰凍著的死了很久的屍體一樣。
人未死,身體已經(jīng)冰涼。。。。
“十七個。”
“十八個。”
“十九個。”
“二十個。”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已經(jīng)成爲了一地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些面具或脫落或破碎的,露出了一張死人般慘白,充滿恐懼的臉,似乎看到了世上最爲恐怖的畫面。
光頭已經(jīng)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身子忍不住的顫抖,瞳孔縮小的像是針眼一般大,表明他是多麼的恐懼。身下早已經(jīng)是忍不住的,稀里嘩啦的一攤,臭烘烘的,不過卻如何也擋不住那恐怖的血腥味道。
“現(xiàn)在,是否該兌現(xiàn)你的承諾了呢,教授。。。”
握著一個生生從身體裡掏出來的心臟,夜冥殤平靜的看著一臉驚恐的教授,似乎剛纔的事情跟他都沒有任何關(guān)係一樣,似乎他手裡握著的不是一個人的心臟,而是一塊石頭。
教授重重的吞了口唾沫,聲音嘶啞的說:“我,遵守承諾,帶你去神仙居。”
教授被深深的震撼到了,饒是以他的見識也鮮少見到如此鐵血,如此無情的人。在他手下,人命似乎真的就如草芥,如螻蟻一般。
“呃!”
突然,光頭一聲悶哼,嘴角溢血,重重的倒了下去。
夜冥殤看都沒有多看一眼,淡淡說道“該走了,不然還會有更多的蒼蠅過來。”
接著,夜冥殤不由分說的將教授拉進了他們的車子裡,帶著他,絕塵而去。。。
就在他們剛離去不久,幾支隊伍先後到達了這裡,他們,顯然也是來找教授的。
不過,這裡那裡還有教授的影子,有的,也不過是一地的屍體罷了。
能夠有膽子來到這裡的人,都不是常人。但饒是他們這樣的手上背過幾條人命的人,見到這樣的場面也都有些心寒。
“是血殺堂的人。”
有人一眼認出了死者的身份。衆(zhòng)人身軀一震。
血煞堂是什麼人?他們沒有誰不知道的。演武堂血殺分堂,出了名的很辣無情,一個個更是戰(zhàn)力爆表,平時遇到了都讓他們躲著走的存在。而今天,二十多個血煞堂的煞星們竟然齊齊死在了這荒郊野嶺。
打開他們的面具,可以看到,那是一張張恐懼到極致的臉,一張張如死人般面無血色的臉。
“瞳孔很細,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有人分析道。
“身體冰冷,應(yīng)該死了一段時間了。”有人摸了下屍體的皮膚說道。
“不,他們應(yīng)該是剛剛死亡。”一個戴著眼鏡的文靜青年說道。
“怎麼說?”那人皺了皺眉。
青年扶了扶眼鏡說:“他們的胸膛都還是熱的。”
“爲什麼?”
眼睛青年知道他問的是產(chǎn)生這種情況的原因,說“不管是人還是某種動物,他們都會在極度恐懼的時候做出一些反應(yīng)來。就好像兔子見到了鷹會裝死一樣,是一種保護自身的措施。”
“磕著又有什麼聯(lián)繫?”
“聽我把話說完,亂插別人的話是很不禮貌的。”說著眼睛青年也不管那人眼中的兇光,繼續(xù)說道“人在感受到極度的危險的時候,渾身的血液都會集中到心臟,下意識的來保護它。所以這纔有了他們?nèi)頉龆靥呕馃岬脑颉!?
“原來如此”衆(zhòng)人恍然。
“不過,到底是什麼讓他們這麼恐懼呢?而且,他們的死法很蹊蹺,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是被人力生生打死的對吧。”
“嗯,沒錯。我想不出有什麼力量,可以捏碎人的頭骨,挖出人的心臟的,這太不可思議了!”
青年眼睛中閃出睿智的光芒“對於這一點,我也很想知道。也許我們應(yīng)該追上去問問。”
“追?怎麼追?”
眼睛青年不屑的輕笑一聲“我真懷疑你們的腦袋裡面裝的到底是腦子,還是一坨屎。”
“你說什麼?!”那人怒喝。
“他們明顯走的匆忙,根本沒有來得及清理移動的痕跡,這麼明顯的車轍都看不到,難道我說虧了你嗎?”眼睛青年戲虐的看了他一眼。
那人臉色憋的通紅,最終想到對方的身份,冷哼一聲選擇沉默。
“那我們現(xiàn)在怎麼做?循著車轍追上去嗎?”有人問到。
青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那人疑惑。
“不要光看當下,目光要放得長遠。離開的可不止一輛車,走的也不只一個方向。”眼睛青年指了指說:“這裡的輪胎印比較明顯、比較深,滑。明顯是著急離開,輪胎打轉(zhuǎn)造成的。而那一邊有些細碎的腳印,應(yīng)該是其他人,不出意外就是教授的人了。”
“除了這個嚇死的光頭之外,我們並沒有見到其他類似教授手下的人的屍體。他們應(yīng)該是見識到敵人的可怕之後躲了起來,等到敵人離去,他們纔出來,之後匆匆離去。”
“那我們是要同時追這兩股勢力嗎?”有人問道。
“沒錯,先走的這輛車一定帶著教授,我們要去那裡也一定需要教授。不過,我認爲他的手下們也多少知道些線索,我們不能把希望都集中在一根線上,沒準他的手下也能給我們帶來一些驚喜呢。”眼睛青年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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