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zhòng)人的目光紛紛看向了天空之中。
只見一隻墨羽鷹扇動著兩隻巨大的羽翅,在帝都的上空疾馳而來。
“來者何人!不知我帝都向來禁飛麼?”
辛塵陛下臉色很快陰沉了下來,手掌之中的元素之力蠢蠢欲動。
大戰(zhàn)剛剛落幕,現(xiàn)在正是敏感的時候,任何人的任何舉動,都有可能遭受大家瘋狂的襲擊。
“辛塵陛下不要急!是自己人!”
這時,朱帥卻趕忙說道。
墨羽鷹,凱羅學(xué)院專用的飛行魔獸。
而那道聲音,朱帥也再熟悉不過,正是玉瑤!
沒有想到,玉瑤這個時候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裡。
在朱帥的提示下,大家紛紛停手,並沒有對天空中的不速之客出手。
墨羽鷹很快降落在一旁,從墨羽鷹的背後,跳下了三名稍顯稚嫩的年輕人。
“是你們,你們怎麼來了!”朱帥欣喜的跑了過去。
這三人,正是朱帥日思夜想的玉瑤,以及嶽鈺郝微。
玉瑤躍下墨羽鷹,就朝著朱帥奔來,眼眶微紅,狠狠的撲在了朱帥的懷中。
朱帥張開雙臂,緊緊的擁著懷中的玉瑤。
深深的嗅著對方身上熟悉的味道,良久之後,兩人才分開。
“玉瑤,你怎麼來了?”看著懷中的佳人,朱帥欣喜的問道。
“朱帥,樑家是不是亡了?”聽了朱帥的話,玉瑤黯然神傷。
“對!”朱帥認(rèn)真的說道。
樑家一直是他心頭的一根刺,現(xiàn)在拔了出來,朱帥感覺十分的舒爽。
“我求你個事情,能不能別殺樑天行?”玉瑤紅著眼睛說道。
“爲(wèi)什麼?”朱帥不可置信的叫了出來。
樑天行,是朱帥最痛恨之人,朱帥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他千刀萬剮,挫骨揚(yáng)灰。
可是玉瑤卻開口要保護(hù)他,這讓朱帥感覺不可思議。
“因爲(wèi),他是我的父親!”玉瑤的聲音,都帶著一絲的哽咽。
什麼?
樑天行是玉瑤的父親?
朱帥瞬間猶如遭受了五雷轟頂一般,呆立在了原地。
樑天行,竟然是玉瑤的父親!
玉瑤,是樑天行的女兒!
爲(wèi)什麼會這樣?
爲(wèi)什麼玉瑤從來沒有和自己提起過?
爲(wèi)什麼偏偏這個時候,讓自己知道這個消息!
朱帥怔在了原地,久久不能舒緩過來。
直到雪絨等人來到朱帥的身邊,朱帥才略微回過神來。
“朱帥,怎麼了?”雪絨開口輕聲的安慰道。
“雪絨姐姐,你還記得我麼?”看著雪絨輕輕的拉著朱帥的手,玉瑤也意識到了什麼,輕聲的說道。
雪絨仔細(xì)盯著這個自已女孩,突然,雙眼一喜,說道:“你是玉瑤妹妹?”
玉瑤緩緩的點點頭。
“你還活著?太好了!當(dāng)年你突然消失,我們都以爲(wèi)你···”雪絨興奮的拉住了玉瑤的雙手。
“雪絨姐姐,我沒事,我就是偷偷跑去凱羅學(xué)院學(xué)習(xí)了!”玉瑤趕忙開口解釋道。
“怪不得呢!”
雪絨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
怪不得玉瑤與朱帥會那般親密,兩人肯定是在凱羅學(xué)院認(rèn)識的!
可是,雪絨的眉頭馬上又皺了起來。
雪絨和玉瑤是小時的玩伴,對於對方的身世,自然十分的清楚。
雪絨知道,玉瑤正是樑天行的女兒。
可是現(xiàn)在,玉瑤是朱帥的女朋友,而樑天行,又是朱帥最大的敵人!
“雪絨姐姐,你幫我求求情,讓朱帥不要殺樑天行好不好!”
玉瑤突然跪在了雪絨和朱帥的面前。
“玉瑤你幹嘛,快起來!”雪絨趕忙將玉瑤扶起來。
然後才推了推一旁的朱帥,說道:“玉瑤都這樣了,你說句話啊!”
雪絨不爭氣的看著朱帥。
“你爲(wèi)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應(yīng)該知道我和樑家的怨恨!”
朱帥看著面前的玉瑤,發(fā)狂的問道。
這件事情,對於朱帥來說,打擊太大了!
自己喜歡了這麼久的人,竟然是自己最大的仇人之女!
現(xiàn)在,她還央求自己不要殺了她的父親!
“對不起朱帥,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不公平,但是我不敢告訴你,我也不想提及那段事情!”玉瑤哽咽的說道。
“那好,我問你,你的父親害死了你的母親,還那樣對待你,你爲(wèi)什麼還要替他求情,讓他死了不好麼?”
朱帥的雙眼佈滿了血絲,雙拳緊握,身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我恨他,特別恨,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父親!我和他有血緣關(guān)係!”
玉瑤滿眼的淚水,依舊堅強(qiáng)的喊道。
“啊!”
朱帥仰頭大喝一聲,不等別人有什麼反應(yīng),一團(tuán)幽冥鬼火便狠狠的擊打在了樑天行的身上。
樑天行的氣息,頓時萎靡了不少,身體向後滑了數(shù)米。
“父親!”看著朱帥的動作,玉瑤哭著癱坐在了地上。
“放心吧!我沒有殺他,我只是將他身上的經(jīng)脈震斷了。”
“以後,樑天行再也無法修煉了,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
“這是一張療傷符,你給他用了吧,他不會死。”
“辛塵陛下,剩下的事情麻煩你了。”
“除了樑天行,樑家其他的所有人,都必須死!”
“我累了,我想休息一會。”
朱帥淡淡的說了幾句,轉(zhuǎn)身離開了此處。
“朱帥!”玉瑤想伸手拉住朱帥,可是朱帥已經(jīng)走遠(yuǎn)。
玉瑤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掌,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朱帥剛剛的語氣之中,再沒有往日的那般柔情。
難道,自己做錯了麼?
待朱帥離開此處之後,玉瑤纔在雪絨以及郝微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可是現(xiàn)在她 ,目光呆滯,一言不發(fā),只顧著流淚。
“好了,玉瑤,沒事的,朱帥和樑家的大恨,你也知道,你給他點時間,他會想明白的。”
雪絨心疼的說道。
“雪絨姐姐!”玉瑤靠在了雪絨的肩上,失聲痛哭起來。
“好了,我們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雪絨安慰著玉瑤,帶著嶽鈺郝微等人,朝著洛府走去。
隨著幾人的離開,戰(zhàn)場清理工作,開始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起來。
接下來的十幾天,整個帝國進(jìn)入到了緊張的休整工作之中。
在朱帥的吩咐之下,大家並沒有爲(wèi)難樑天行。
現(xiàn)在,他身上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全部被朱帥擊斷,日後就算傷愈,也無法繼續(xù)修煉,成爲(wèi)了一名廢人。
所以辛塵陛下只是下令將他放逐到了一處邊境小鎮(zhèn)上,在那裡慘度餘生。
至於樑旭和樑默,辛塵陛下沒有給他們絲毫的機(jī)會,直接將他們斬殺。
帝都中那些被金甲軍控制起來的,樑家的族人或者下屬勢力,也皆被屠殺。
敢起逆謀之心,就得做好接受失敗後的懲罰。
這一點,不管對誰,都是公平的。
等將城中的叛逆全部處理之後,辛塵陛下又連下數(shù)道命令。
金甲軍全部開動,遠(yuǎn)赴帝國的各個城市。
只要是樑家附屬的,一個不留,特別是宇家,更是被屠殺殆盡。
皇室如此鐵血的手段,雖然殘忍,可是也向帝國的所有人表明了態(tài)度,敢與皇室對立,就是這樣的下場!
當(dāng)然,有罰便有賞。
皇室一邊消除著樑家的逆黨,同時對洛家、沈家以及朱帥莫雷等人頒發(fā)了不少的獎勵。
特別是朱帥,辛塵陛下甚至在帝都中獎勵了朱家一座府宅。
隨後,又將朱帥的家人全部接到了帝都之中。
皇室這樣的做法,更是向朱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帝都中建築物的修復(fù)工作,也同步開始,在沈洛兩家的協(xié)助之下,只是十?dāng)?shù)日的時間,帝都便恢復(fù)了往日的繁華。
不過,大家都明白,雖然表面上看去,帝都和往日沒什麼區(qū)別,但是經(jīng)過這場大戰(zhàn),帝國的損失極大!
恐怕沒有十幾年的時間,無法恢復(fù)元氣了。
整個帝國上下,都進(jìn)入了一陣繁忙期。
可是朱帥,卻窩在了屋子裡,誰都不願意見誰。
玉瑤的身份,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朱帥怎麼都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自己並不是怨恨玉瑤,朱帥清楚,自己的心中,對玉瑤依然十分的牽掛,只是玉瑤的身份,讓朱帥有些手足無措。
朱帥不知道,自己今後該如何面對玉瑤。
所以,朱帥把自己關(guān)在了屋裡,仔細(xì)的想著這個問題。
這可急壞了雪絨和嶽鈺等人。
這天,天剛亮,雪絨就拉著玉瑤,朝著朱帥的房間行去。
“雪絨姐姐,你放開我,我不去,朱帥現(xiàn)在不想看到我!”玉瑤努力的掙脫著雪絨的手,可是雪絨就是不放手。
“聽話,走!朱帥這是什麼意思,整天半死不活的,有話咱們當(dāng)面說清楚,不就是樑天行是你父親嘛,這有什麼嘛!”
雪絨嘟著嘴,不悅的說道。
“雪絨姐姐,哎呀,這事怪我,是我沒和他說清楚,你別拉我了。”玉瑤依舊努力掙扎著。
“那我不管,你跟我說,你喜歡他麼?”雪絨停下身形質(zhì)問道。
“我,我喜歡他,可是我現(xiàn)在傷了他,就算喜歡他,又有什麼用,他現(xiàn)在都不想看見我!”玉瑤眼眶一紅,就要哭出來。
“哎呀,你別哭嘛,你聽我的就好了!反正咱倆從小一起玩大,現(xiàn)在好不容易再見,我不讓你再離開了!”
“他要是不理你,那我也不理他了!”
雪絨說著,一腳踹開了朱帥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