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瀑布下修煉了還不到半日的時間,就取得這樣的效果,讓朱帥一陣興奮。
若不是自己還得趕回帝都,解決樑家的事情,真想呆在這裡,不停的修煉。
接下來的幾天,朱帥一直坐在瀑布之下,修習著那碧波之牢。
幾天的努力,朱帥的進步也十分明顯。
現(xiàn)在,朱帥已經(jīng)可以不受那瀑布的影響,成功的凝聚出水泡了。
而水泡的體積,也慢慢的變大,足以將一頭短尾狼包裹起來。
相信,按照這樣的速度進行下去,用不了多久,朱帥施展的碧波之牢,就可以對對手產(chǎn)生影響了。
就當朱帥爲自己的進步興奮不已時,月檬體內(nèi)的傷勢,也基本痊癒。
現(xiàn)在,月檬已經(jīng)不再受那天魔蠱的影響。
這天,天還未亮,月檬就從修煉狀態(tài)中退了出來。
看著一旁依舊處於修煉狀態(tài)的朱帥與莫雷二人,月檬輕輕的一笑。
這些天,月檬雖然身受毒素的壓制,實力大減,可是也正是因爲如此,她才感受到了別人的關懷。
月檬之前一直以爲自己無所不能,可真到了那種絕境,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需要別人的愛護。
朱帥趴在自己的腹部,一口口爲自己吸出毒液的畫面,月檬永遠都不會忘記。
只可惜,兩人只是生命中的過客罷了,以後能否再相見,還是個未知數(shù)。
猶豫了一會,月檬從納戒中取出了一張淡黃色符咒,放在了朱帥的身邊。
輕嘆一口氣,來到了洞口,月檬依依不捨的朝著朱帥望了一眼,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天際。
月檬纔剛剛離開,朱帥便睜開眼睛。
其實,朱帥早就發(fā)現(xiàn)了月檬的動作。
只不過,朱帥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所以一直沒有動作。
經(jīng)過這些天的相處,朱帥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月檬表面上看起來十分的高冷,可是她的內(nèi)心,十分的柔弱。
伸手拿起身邊的那枚符咒,朱帥辨認了一下,笑著收入納戒。
五星符咒覺醒符,月檬還真捨得。
或許,這就是她表示感謝的方式吧!
將修煉中的莫雷喚醒,兩人略微收拾一番之後,便朝著那峽谷走去。
既然月檬已經(jīng)痊癒離開,那自己也得抓緊時間返回帝都了!
周圍,還處在一片朦朧之中,朱帥和莫雷,接著夜色,小心的前進著。
等來到峽谷附近時,兩人小心的俯下身子。
由於天剛矇矇亮,鎮(zhèn)守在此處的樑家追兵,現(xiàn)在還處在睡夢之中。
整個峽谷中十分的寂靜,只有一兩隊人馬,在峽谷的入口四處巡邏著。
“朱帥,怎麼搞?”雙眼泛著精光,莫雷興奮的問道。
打架,是莫雷最喜歡的事情了。
“你看那些巡邏隊,咱們要不趁機擊殺幾人,穿上他們的衣服矇混過去,怎麼樣?”朱帥突然心生一計。
樑家的這些追兵,都有統(tǒng)一的服裝,如果能搞到一套衣服,混在樑家的隊伍裡,穿過這峽谷,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好!就依你?!蹦纂m然很想衝殺出去,那種感覺一定非常的刺激。
不過,他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聽從朱帥,便滿口應了下來。
定下計策,朱帥與莫雷緩緩的往前行進了一段距離,俯下身子,等待著機會。
“哎,這樣的日子,還得持續(xù)多久啊!”
這時,一隊巡邏隊從兩人附近經(jīng)過,他們的談話,也傳入了兩人的耳朵。
“誰知道啊,咱們來這裡都十幾天了,說是抓人,我看就是做做樣子?!?
“做做樣子總比送命強,之前在那森林裡,咱們死了多少人,我可不想和那些魔獸拼命?!?
“你單身一人怕什麼,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這兩天我眼皮老跳,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fā)生。”
“能有什麼事情,樑默樑宣兩位長老在這裡,還怕應付不了那倆小子麼?”
“你快別說他們倆了,咱們守在這裡,還不是他們的主意。咱們兄弟們是辛苦了,誰知道他倆現(xiàn)在誰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
“就是,我聽說,之前樑默長老帶出去的那一隊人,一個都沒回來,說是被魔獸襲擊了,誰知道是怎麼死的?!?
“對對對!樑默長老回來之後,再也沒有出去過,這事一定有蹊蹺?!?
“低點聲吧,被他們聽見就慘了?!?
“他們能聽見就好了。你們繼續(xù),我去上個廁所。”
“我和你一起去?!?
巡邏隊,很快走遠,而隊中的兩名成員,則是結(jié)伴走到一顆大樹下面,開始解決生理問題。
機會來了!
朱帥朝著莫雷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便悄悄的朝著那倆人走去。
兩名巡邏隊的成員,一邊打著呵欠,一邊閒聊著。
嗖!
就在這時,兩根鋒利的金箭,突然的從兩人的喉嚨穿過。
兩人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就軟倒在了一旁。
朱帥和莫雷趕緊走上前去,將兩人身上的衣袍扒了下來,套在自己的身上。
緊接著,兩人便朝著峽谷走去。
穿上樑家的衣服,朱帥與莫雷的底氣,也足了起來,就那樣大搖大擺的從峽谷裡穿過。
期間,兩人也遇到幾名早起的樑家族人,可是當他們看到兩人身上的衣袍時,竟然也沒有懷疑。
朱帥和莫雷不由的暗樂。
好在這些人都是樑家的下屬勢力,彼此之間不是很瞭解,不然的話,兩人還真不好走脫。
等天色快要大亮的時候,朱帥與莫雷已經(jīng)穿過了峽谷。
離開峽谷,朱帥和莫雷迅速脫下身上的衣袍,朝著燕邯鎮(zhèn)奔去。
至於樑家衆(zhòng)人,就讓他們在這裡等著吧!
由於擔心帝都的情況,朱帥與莫雷,行走起來十分的迅速。
朱帥也將自己的靈魂力量外放,震懾著周圍的魔獸。
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兩人便到達了天墓山脈的入口處。
一天的跋涉,讓兩人略感疲憊,便決定在燕邯鎮(zhèn)中休息一晚,明日尋兩匹角馬,趕回帝都。
可是等兩人進入燕邯鎮(zhèn),卻發(fā)現(xiàn)鎮(zhèn)中的氣氛,比來時要緊張許多。
雖然天色纔剛剛暗下來,可是這裡的居民,卻匆匆的朝著自家跑去。
就連那些客棧,現(xiàn)在也都閉門,不再接客。
這燕邯鎮(zhèn)中,發(fā)生了什麼事?
就當兩人疑惑不已時,十幾名傭兵推著一輛囚車,從不遠處行了過來。
朱帥一眼便認出了車中之人。
正是自己當日出手解救的沐陽秀兒二人!
沐陽秀兒兩人,現(xiàn)在十分的悽慘,身穿白色囚衣,之上滿是被鞭笞的痕跡,一道道血痕,清晰的出現(xiàn)在囚衣之上。
兩人的氣息也十分的虛弱,互相緊擁著,萎靡的躺在囚車之中。
他們,不是走了麼?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還被那些傭兵困了起來?
朱帥看向了一旁的莫雷,只見莫雷也是滿臉的疑惑。
拉住一名匆匆路過的行人,朱帥指了指不遠處的囚車,開口問道:“這位老伯,這是怎麼回事?”
“兩位客官,你們剛來小鎮(zhèn)不久吧,我勸你們啊,還是儘早離開吧,這燕邯鎮(zhèn),最近可不太平?!崩喜o張的低聲說道。
“發(fā)生什麼事了?”朱帥追問道。
“哎,說起來也可憐,這倆人啊,是一對苦命鴛鴦,聽說那女孩家裡欠了債,被人賣到了這裡的青樓?!?
“這男的,也算癡情,追到這裡救她?!?
“本來以爲遇到貴人,將那女孩從青樓中贖了出來,可誰知,救他們的那人,竟然得罪了鎮(zhèn)裡的天罡傭兵團?!?
“天罡傭兵團向來橫行霸道,哪裡咽的下這口氣,硬是將兩人追了回來?!?
“這不,兩人天天被天罡傭兵團的人遊街示衆(zhòng),鞭打欺辱,好生可憐??!”
老伯匆匆的說道。
“那人得罪天罡傭兵團,和他倆有什麼關係。”朱帥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繼續(xù)追問。
“可說呢,是沒什麼關係,可是那人殺了天罡傭兵團的二當家和三當家,天罡傭兵團總得立威啊,這倆人就遭殃嘍。”
“天罡傭兵天還說了,只要抓不到那人,就天天欺辱這倆人,你說還有沒有天理。”
“哎,真可憐啊!”
“你們也別在這裡呆著了,這裡的客棧最近都不留人了,大家都怕被牽扯進去,還是去別處吧!”
老伯搖頭嘆氣道。
“天罡傭兵團這樣行事,就沒人管管麼?”莫雷忍不住插嘴。
“管?誰敢管?鎮(zhèn)子裡大多是裔民,手無縛雞之力,哪裡是那些傭兵的對手。”
“況且天罡傭兵團的大當家,實力修煉到了六段魔法師,身後還有宇家的支持,誰敢管他們?!?
“好了,時候不早啦,我得趕緊回家了,不然一會讓那些傭兵發(fā)現(xiàn),又得盤問半天了,你們也趕快走吧!”
老伯說了一句,便匆匆的離開。
而朱帥,卻已經(jīng)怒火中燒起來。
沒有想到,自己當初的一時善念,竟然讓沐陽秀兒兩人,受了如此的苦楚。
宇家!
天罡傭兵團的背後勢力,竟然是宇家!
宇杲和宇蒙的身形,瞬間出現(xiàn)在朱帥的眼中。
而玉瑤那精緻的面龐,也清晰的出現(xiàn)在腦海之中。
朱帥永遠都不會忘記,玉瑤和自己說過的話,若不是宇家,玉瑤也不會遭受那麼多的劫難。
看來,自己得出手解決這件事情了。
爲玉瑤,也爲囚車上的沐陽與秀兒!
和莫雷囑咐一聲,朱帥悄悄的跟著那囚車行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