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弟,不知你急忙讓著靈兒那個小丫頭讓我到此有何事情?”一個白髮蒼蒼,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的老頭,在著宋少人的帶路下來到了向陽峰的大廳,一擡頭就看到了在大廳裡皺著眉頭來回走動的李子陽,不急不緩的說道,著實一派高人的模樣。
聽到身後傳來掌門瀟寒的聲音,李子陽不由的急忙轉(zhuǎn)身迎來,對著站在一旁的宋少人說道:“少人,這裡沒你事情了,你先出去吧,”然後就不再理他,急急忙忙的拉著瀟寒掌門的手,向著大廳的後面走去,哪裡還有平時的沉穩(wěn)模樣。
“這是??”瀟寒掌門隨著李子陽疾步來到大廳後方的臥室內(nèi),遠遠的就看到了牀上那連著衣服上的血跡都沒有乾透的憶楓,眉頭一皺,轉(zhuǎn)過頭來,想聽聽李子陽的解釋。
“瀟師兄,你待仔細看看那個少年,”李子陽望著瀟寒疑惑的目光,口中苦澀的說道,那樣表情彷彿連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模樣。
“哦,”聽到李子陽的回答,瞭解這個平時性格嚴(yán)肅的師弟的瀟寒掌門也不再詢問,轉(zhuǎn)過頭來,緩緩走到昏迷不醒的憶楓身邊,眼中此刻白光一閃而逝,接著滿臉震驚的緩緩說道:“這是、、、這是、、、、、暗、、、”話說道一半,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瞬間閉口轉(zhuǎn)身,一股強大的威壓從著他的身體傳出,眼睛白光閃爍,直直的望著李子陽,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掌門師兄你不要激動,你聽我慢慢說來”看到瀟寒掌門突然間性格大變的模樣,似乎也在李子陽的意料之中,心中震驚於師兄的道法高深,僅僅憑藉著氣勢就震得讓自己倒退一小步,只是似乎心境還欠缺了那麼一點點,口中急忙說道。
經(jīng)過這麼短暫的緩衝,瀟寒掌門也逐漸的冷靜下來,雖然眼中還充滿著深深的不可置信與震驚模樣,可至少剛剛外放出去的氣勢已經(jīng)如潮水退卻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口中歉意的說道:“李師弟,剛剛是師兄我太激動了點,哎、、、看樣心境的修煉還不夠啊,師兄向你道歉。”李子陽都能夠看出他的道行,已經(jīng)隱隱的有超出心境的趨勢,他自己自然也能夠感覺得到。
“師兄說笑了,待我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的向你說來,你就知道了,”李子陽望著那露出慚愧之色的瀟寒師兄,笑著說道,接著就把憶楓從被發(fā)現(xiàn),到宋少人叫自己過去,最後自己把憶楓接回向陽峰,叫著瀟靈去通知他趕來,一一的做了詳細的說明。
瀟寒逐字逐句的認真聽下,沒有漏過一點細節(jié),在李子陽聲音緩緩落下時候,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久,直到牀上的憶楓再次的傳出虛弱的咳嗽聲才瞬間驚醒,擡頭緩慢說道:“哎、、、這也許是天意吧,看著少年的模樣,雖然不知爲(wèi)何滿頭白髮,卻是年齡不大,不出二十之齡的樣子,暗屬性靈根,那是我們正派人士的大忌,但是看著這個少年垂死的模樣,做師兄的心中也不知道救還是不救,如何是好?李師弟,你就說說你的意見吧。”
“是,瀟寒師兄,師弟我在剛剛發(fā)現(xiàn)他靈根特殊時候,心中也是很震驚,當(dāng)時我在心中掙扎了好久,卻也得不出一個所以然,最後就準(zhǔn)讓著師兄你來做個決定,既然現(xiàn)在師兄讓我說說心中的想法,那麼作師弟的也不敢隱瞞,以我看來,這個少年還是當(dāng)救,”李子陽目光直視著面露沉思之色的瀟寒說道。
“哦?不知師弟這麼說可有道理?”雖然已經(jīng)猜到李子陽要說的答案,但是聽他這麼自信的說出口,心中還是微微驚訝,想要知道他爲(wèi)何如此。
“回師兄,雖說整個修真界,在正派眼裡,暗屬性是讓人談之色變的禁忌,可是我們蜀山派從開山祖師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著五千多年的歷史,派中一直以道法與劍訣爲(wèi)一技之長,可是師兄可還記得那“公德”兩字?”說道此處,李子陽忽然停了下來,不再言語。
瀟寒掌門在聽到“公德”兩字之時,渾身不由的一陣,臉色都在此時變了變,張開口緩緩的嘆息一聲,望著仰望窗外山峰的李子陽,感嘆道:“李師弟的教誨,讓作師兄的自愧不如,慚愧萬分,那人世間的封建習(xí)俗差點矇蔽了我的眼睛,等回去後,我就去後山蜀仙洞面壁十年,修年心境,至於這少年的救治之事,那還要多多麻煩師弟你了。”
“師兄說笑了,師弟我只是心直口快的胡言亂語罷了,請師兄莫往心裡去,”李子陽轉(zhuǎn)身拱手對著瀟寒掌門說道。
“師弟你不用謙虛,如若我沒看錯的話,師弟的公德已經(jīng)達到四百之?dāng)?shù)了吧,真是讓爲(wèi)兄望塵莫及,”堂堂的一派掌門,能夠認真的聽著別人忠告的,天下間又能夠有幾個?眼前的瀟寒掌門就是一個,那虛心受教、不盲目自大的性格,也註定了他道法的高深莫測,浩瀚的神舟土地上能夠與之匹敵的少有之。
“呵呵,師兄不用如此說來,在我們幾個師兄妹裡面,要論天資,絕對是非你莫屬,那“公德”二字,雖然說得之困難,但是以師兄大財,必能修煉至大圓滿,學(xué)的無上仙訣。”說這句話之時,李子陽眼中是流露出真情的感嘆,對於師兄瀟寒的絕世天資,打心底佩服,所以說這話之時,沒有一點的討好、虛僞之意。
“呵呵,”瀟寒掌門也不再這個分不清結(jié)果的話題上浪費時間,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心中的心結(jié)被李子陽解開,整個人看上去給人的感覺都有所不同,面帶微笑,說話不急不緩的道:“李師弟,天色也不早了,師兄我就先回去了,少年之事就麻煩你了,至於他身上的秘密,師弟還是等他醒來對他說清楚,讓他不到生死關(guān)頭不可動用那東西,不然就是整個蜀山派也會受到不可彌補的牽連啊。”
“是,師兄,我來送送你吧,”說著李子陽率先在前方帶路,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大廳,最後站於向陽峰東北的懸崖之邊上,瀟寒掌門轉(zhuǎn)身向著李子陽告別,最後踏空而去,轉(zhuǎn)眼消失。
在瀟寒掌門身影消失很久之後,李子陽才緩緩的收回目光,對著邊上恭敬的站在那裡的宋少人說道:“少人,你去把向陽峰後山邊上懸崖處的房子收拾乾淨(jìng),這個少年就暫時住在那裡,你負責(zé)他的這段時間的飲食,至於那些功課就暫時放一放吧,等以後再說”說完也不停留,轉(zhuǎn)身就向著大廳走去,看那樣子,應(yīng)該是去爲(wèi)憶楓救治身上的傷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