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認錯人了?!蔽颐鎸λ臅r候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就好像現(xiàn)實和夢境重疊了一樣。
我甚至想捏一把自己臉上的肉,來證明自己是不是清醒的。
他嘴角閃過一絲淡若清風的微笑,垂眸看著我,“我還以爲是你對我一見鍾情了呢,小妹妹?!?
“我不是小妹妹,你見過大個肚子的小妹妹嗎?”我兩隻手的手指頭都緩緩的攥緊成拳頭,心裡頭莫名的感覺到詭異。
眼前這個和凌翊一模一樣的人,他到底是誰,會什麼出現(xiàn)在醫(yī)院裡。
正在揣摩他身份的同時,視線不經(jīng)意之間就看到了他胸前掛著的胸牌,整個人猛然後退了半步。
胸牌上面居然寫連君耀,連君耀的身份不是被鷙月給佔了嗎?
一個又一個的疑團接連而來,我開始變得有些不鎮(zhèn)定,甚至有些不理智。那些詢問他身份的話,在我嘴邊打轉(zhuǎn),差一點點就脫口問出來了。
他看了一眼我隆起的腹部,笑容十分的燦爛,“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好了,我還有病人等著醫(yī)治,先走了?!?
這人就這樣與我擦身而過,走進了松子做手術(shù)的病房當中。
當他經(jīng)過的時候,唐俊也從一旁的椅子上站起了身來,可是根本沒有攔住這個人。他就這樣徑直的走入了手術(shù)室中,手術(shù)室的大門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關(guān)上了。
我回頭看的時候,心裡面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唐俊也走到了手術(shù)室的門口,他狠狠的敲了一下門,“讓我進去,剛纔進去的裡面的是什麼人?快開門,你們要是不開門,我就直接踹門進去了?!?
唐俊的動作在我面前,好像變成了慢動作的重播。
我恍恍惚惚的看著,最後見到唐俊一腳踹開了厚重的手術(shù)室的大門,衝進去看樣子是要保護松子。
那個和凌翊長的一木一眼的醫(yī)生,被唐俊生生的就給扥出來了。
他全然不反抗,被唐俊挾持住的時候,依舊保持了優(yōu)雅,“唐先生,我是來幫你的,既然你不需要幫忙。就輕鬆開手,別惹怒了我,纔好呢?!?
“你幫我就是殺她嗎?”唐俊顯得十分激動,眼中充滿了憤怒之意。
我也是生生的嚇一跳,這個和凌翊一模一樣的人,走進手術(shù)室裡面。竟然是要松子死在手術(shù)檯上,爲什麼呢?
他這樣做應該就不是我夢中的那個人了!
那個人雖然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卻會選擇在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在夢中幫我。
男子聳了聳肩,“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呢,唐俊,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命格嗎?天煞孤星,誰跟你在一起,要麼她死,要麼你死?!?
天煞孤星?
這什麼鳥命格啊,我在唐門一直長到七歲。
恢復記憶後,又跟著唐大師在書房裡,幾乎博覽整個唐門的秘術(shù)。我雖然不能算的上樣樣精通吧,可是我還真沒聽說過什麼天煞孤星。
這種瞎編的東西,應該不會挫傷到唐俊。
“你到底是誰?”可是唐俊就跟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臉紅脖子粗的,大聲的就質(zhì)問那個和凌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他嘴角輕輕一揚,側(cè)頭來看我,“唐俊,怎麼不問問你妹妹。”
問我?
我怎麼知道啊?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唐俊,結(jié)果唐俊就被這個人給忽悠懵逼了,直接就鬆開了他。這人堂而皇之的走過了走廊,然後再次和我擦身而過。
過了一會兒,唐俊纔過來問身體被點了穴一樣的我,“他是誰?”
“我……我不知道啊。”我覺得自己有點無辜,說話的時候都結(jié)巴了,唐俊這麼生氣的兇人。
不會……
不會是松子有什麼了吧?
我問他:“松子沒事吧?”
“沒事,幸虧我及時阻止了?!碧瓶∮挠牡幕卮鹆宋乙痪?,又往嘴裡塞了一根菸,“可惡,就這麼把他給放跑了。小妹,你剛纔也不攔一下他。”
“怎麼攔?”我遇到和凌翊一模一樣的人,我完全束手無策。
雖然知道他不是凌翊,卻還是我的軟肋。
唐俊氣惱的扔掉了菸頭,狠狠的踩了踩,“算了算了,小妹,你就是個無用之人。只要遇到情郎的事情,你就會變成一個白癡加傻缺。你說要是紫幽,把惡鬼都整容成凌翊的樣子。你是不是就等著被吃?”
“等等,你再說一遍最後一句話。”我腦子裡好似有什麼東西閃過了一樣,那只是一個念頭,就好像突然找的散落的一張拼圖一樣。
需要更多的靈感,才能找到合適的位置。
“你怎麼不等著被吃?”唐俊現(xiàn)在心情不好,乾脆敷衍我的說話。
我說:“前面一句?!?
“把惡鬼都整容成凌翊的樣子?”唐俊回答我。
我的拳頭用力的一打掌心,“能不能給惡鬼整容,得去問易凌軒。他上能給人看病,下下能給鬼看病。偶爾還能給鮫人看病,這個問題他一定知道答案?!?
“你懷疑那是整容成凌翊的惡鬼?”唐俊長大了嘴看我。
我不是很確定,直接扭頭就走,“這得問了易凌軒才知道,你就在這看著松子吧,別被人給盯上了。”
我腦子裡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走到了手術(shù)室門口。
我媽媽等的累了,就坐在了椅子上睡著了。
椅子邊上是一隻保溫杯,裡面一定是放了好多好吃的,這種保溫杯還有充電功能。只要裡面還有電,就能一直保持著溫度不降下去。
推了推我媽媽,“媽,在這裡睡覺容易著涼?!?
“恩?手術(shù)結(jié)束了嗎?”我的養(yǎng)母剛一擡頭,就見到了手術(shù)室手術(shù)中的燈滅了,她連忙起身走到門口去迎接。
就見到一羣醫(yī)護人員推著我養(yǎng)父出來,他麻醉還沒過,正在昏迷。
一行人一起到了病房,易凌軒剛做完手術(shù),但是還是沒能去休息,回答著我媽媽各種問題。
他畢竟不是這個醫(yī)院的醫(yī)生,也沒有自己的休息室,只能坐在病房裡聽我媽嘮叨。等我養(yǎng)母嘮叨完了,才用手輕輕的扶住自己的額頭,閉目養(yǎng)神。
看來過於勞累的手術(shù),就算是易凌軒也會感覺到疲憊。
我坐在了他旁邊,“謝謝你,易醫(yī)生?!?
“這是醫(yī)者應該做的,他體內(nèi)的陰氣很重。不過……你們怎麼每次有這種事都能想到我,還知道我一定會幫忙?!币琢柢帞D壓著自己鼻子上的穴位,揉捏了一會兒,才側(cè)頭看著我,“我猜你跟時間座標裡的那個我,很熟吧?!?
被看出來了!
請易凌軒過來幫忙,我本來就有點不好意思,也只能點了點頭,說實話:“我爸媽跟他關(guān)係匪淺,是……是親生父母。”
“這樣啊。”易凌軒感嘆了一句,又說道,“如果沒什麼事,我下午就回江城。還有很重要的課題要攻破,如果攻破了,說不定能造福幽都呢?!?
他睜開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嚥了一口口水,連忙把想問問的問題問他,省得他下午就走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就是……鬼魂的臉能整容嗎?”
“整容?”他嘴角一揚,好似聽到了什麼很有趣的事情一樣。
我憋著臉紅,問他:“有什麼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