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做的飯怎麼樣?糖醋小肉丸。關健是脆不脆,有沒有大廚的風範?”小西託著腮,癡癡的望著楚天南一邊優(yōu)雅的吃飯的樣子,美極了,儒雅,氣質(zhì)不凡,吃個飯也能這樣的優(yōu)雅、紳士?
如果真正的英國男人見了楚天南的樣子,肯定要相形見絀了。
“胳膊好一點嗎?還疼不疼?”看著小女人花癡癡的樣子,不由的眸角一笑,好像見不到你老公似的。
“秒秒看,也不能看夠!”可是腦仁裡卻是一遍遍的回想著夜傾城的話,這個傢伙是不要嚇唬自己。她揚了揚自己的胳膊,好多了?
不過一個水泡換一條最愛的命,還有人生,當然自己是賺了。
“我是不是耽擱你賺錢了?”她怯怯的問,很難爲情的樣子。
“是,耽擱賺很多!”他故意將她。
她小臉不悅的扁了嘴。
“可是如果賠了你,我可是真的賠了,那個好歹不賠?”吃罷,他坐在沙發(fā)上,一伸手,她就乖乖的像個順從的小鳥般軟依依的鑽進他寬厚的懷中。
她是他今生今世最珍貴的東西,什麼也比不了。
打開遙控器,
七點鐘的新聞,
“據(jù)新播報,下午6:32分,天安大橋出現(xiàn)在巨大的塌陷事故,當時正值下班的高峰期,車流較多,所以事故目前造成人員傷亡不計其數(shù),國家在第一時間已調(diào)派部隊趕赴現(xiàn)場進行營救,地方政府也迅速的組織力量已到達現(xiàn)場,請看連線現(xiàn)場記者XX,請問現(xiàn)在情況怎麼樣……”
冷小西驚愕的雙手一下子捂上嘴巴,兩眼發(fā)直的盯著電話裡的顯示的時間,6:32,她是在6:30的時候給楚天南撥打的電話……
立刻鬆開摟著冷小西的大手,楚天南眸色幽黑的盯著電視裡的內(nèi)容,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團。好奇怪,好巧的事情,如果不是妻子喚回自己?
然後倏的回頭,一臉驚愕的望著妻子驚恐萬狀的樣子,不由的再次擁上妻子,“小西,你的水泡燙得很及時。”
“我中午做了一個惡夢,夢見你出事了,然後下午煎小肉丸的時候就燙著了,門口還聽到烏鴉叫聲,感覺太晦氣了,所以就想讓你回來陪我!”她一連串不眨眼的謊話,沒辦法,她必須爲他考慮。
……
他也不由的想到了名城湖畔?難道妻子有特異功能?他不由的灼灼的望著她。
“可能是我們太相愛了,有了心靈感應,無論你在哪裡,我的心裡都深深的牽掛著你!”冷小西躲過他直視著自己雙瞳的墨眸……雙眸心虛的垂了下來。
“阿南,江董出事了!”阿強沉重的聲音。
“我知道了!你去處理吧,我馬上到!”楚天南幽深的眸角有一絲奇怪的意味,冷小西的夢可真是準時,一個精準。
一分鐘調(diào)頭的時間,半分離開的時間。
他不由的駭了一跳,如果妻子真的有特異功能,未卜先知,怎麼之前會受那麼多的苦,不由的心中一片歉意濃濃。
楚天南在相,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老天眷顧自己,自己何必再猜來猜去。
冷小西靜靜的窩在他的懷中,暖暖的,不覺得一片心酸,開始神思一片遊移,看來夜傾城說的並不是鬧著玩的,是真的,二十年,只換了他的五年是不是太少了,當時自己爲什麼不再多說十年,不,再多說三十年,四十年?
她很後悔!
一年三百六十五年,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天,感覺一下子變得好短,好像一眨眼就到了。
“阿南,我有一個想法,我們不送浩浩去國外了,他在國內(nèi)也能受到良好的教育。而且讓他每天定時跟你兩個小時,學著打理家族的生意,這樣,你可以提前退休,我們好去全球各地旅行,你知道我哪裡也沒有去過?”她撒著嬌。
“好!”
“以後,不許在外面吃飯,我要天天給你送!”她故意嚴肅的板直面孔。
“好!”
她的心怎麼還是痛呢,五年後,她真的將要失去他嗎?不行,她一定要和命運抗爭到底,誰也不許奪走她的摯愛。
“我們捐些錢,給社會做貢獻怎麼樣?爲子孫積德!”她也是這樣想的,到時好人應該終有好報。
“我都答應你!”
通過這一瞬間的生死之間,他們都明白了很多,錢不是最重要的,親情愛情纔是最重要的。錢是冰冷的無情,它只跟隨有勢有權的人,可是親情卻是血濃於水的,永遠割捨不掉。金錢換不來。
阿強看到新聞中驚心動魄的救援場面,不由的也是一慚心驚膽寒,真是可怕,如果沒有阿南也讓自己離開,自己也可能葬身魚腹了。
不但要感謝阿南夫妻,也要感謝自己的兒子,如果沒有兒子,自己或許就去隨著江董一起去談判了,那麼自己也和自己的兒子永別了。
突然間,有好多話想和小白說。
他終於鼓起勇氣,剛剛按出的電話號碼的時候,又立刻按斷了,小白有家有丈夫,上次自己帶了阿梅給捧人場,小白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她的心裡真的沒有自己?當年的事情就當報恩了?
再次,阿強舉棋不定,電話撥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按斷。
黑色的眸子一片焦灼,他對於感情真的是片空白,“唉,女人真是麻煩,不打了!”最後他果斷的把手機甩在了沙發(fā)上,徑自的睡著了。
夜色濃了起來。
小白無奈的看著姜銳,“你什麼出院?”
“我出院也得有人照顧,剛纔不是醫(yī)生說了?”姜銳死皮賴臉的想纏著小白,不想和她分開,在天峰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只要阿強勾勾手指頭,小白就會主動的投懷送抱,姜銳最怕的是這個,五年了,他一直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甚至晚上做夢也會夢到小白突然間離開自己,和阿強雙夙雙飛了。
“我不會照顧你!”小白捏著自己的手指,“不過,我可以顧個保姆照顧你!”她下定了決心,看看姜銳的表現(xiàn)再說吧。何況姜銳更沒有大礙,只是青了幾塊。
“可是我想你和豆豆怎麼辦?”姜銳裝作無辜可憐的樣子,眼巴巴的扯上了小白的小指,一臉濃情款款的哀求。
“姜銳,我說過,只是我們之間冷靜一段時間,想一想,我們在一起到底合適嗎?如果不合適何必如再如此的耽擱下去?”小白都不知道要跟姜銳如何解釋了?
“諾言固然重要,一輩子就更重要了,如果不合適的兩個人硬綁在一起,他們是不會幸福的!”小白很冷靜,努力的抽回自己的手。
“小白,爲什麼不早說你的承諾不如現(xiàn)實重要?爲什麼,你是不是一直在欺騙我?給了我希望,又讓希望從的指縫裡流失,不,是你親手撕碎了我的希望,撕得像破抹布一樣,一塊塊的然後扔掉了,是吧?你現(xiàn)在又要重新回到阿強的懷抱了是不是?”姜銳尖銳的聲音戳動著小白最柔軟的地方。
“姜銳,不是我騙你,是我承諾的五年前的你,可是現(xiàn)在的你與五年前的變化太大了,讓我簡直不相信站我面前的是就是曾經(jīng)開朗,熱情、坦誠的大男孩姜銳,現(xiàn)在變得狹礙自私……”頓了頓,她使勁的抽回自己的雙手,“我要說多少次,你才明白,是我們之間出了問題,不關阿強的事,他已經(jīng)要結(jié)婚,已經(jīng)脫離了我們的圈子,所以希望你明白,希望在我的面前,你不要提他,他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你不是一直心裡念念著他嗎?少跟我裝清白?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姜銳激動的臉紅了起來。
“姜銳,我說多少你才能改變,你有沒有想過,你一次一次的傷我的心,就算我對你有心,可是你一次一次的把我的那一點心已經(jīng)磨得沒有一絲感覺了。你又來了!”小白不再跟姜銳嘔氣下去,她拉開門,果斷的離開了病房,身子重重的靠在牆上,一片淚花涌了出來,一層層的,層接不斷。
她願意,更想實現(xiàn)自己的諾言,可是姜銳呢,每次都能完完整整的把刀子戳在自己最痛的地方,然後再撥出刀子,說,他不想這樣做,不是故意的,然後再謙卑的示好?
五年了,這樣斷斷續(xù)續(xù),剪不斷,理還亂?她是念舊的人,她更是念情,念嗯的人,可是那一句拋開姜銳的話,她始終說不出口。
如果一下子拋開了姜銳,自己和陳世美有什麼分別。
心情沉重的走在江南的青石路上,她的心冷到了極點,她還能去哪裡?偌大的一個世界,她沒有可去的地方。
穿過一條繁華的柏油路的時候,
人流不息的商場門前,她也打算進去給孩子們買些吃的?她剛剛走到門口,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女人正風情萬種的摟著一個胖男人的胳膊緩緩從車子那頭走過來。
小白一擡眼,而對方的那個女人也驀的掃向商場門口,二人的視線不由的都撞在了一起,然後是她怔忡的盯著女人摟著男的胳膊,好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阿梅,阿強的未婚妻?
阿梅今天的妝扮與上次的見到端莊與秀麗根本就不搭界,今天是火辣辣的風情,一種野模的感覺,修長性感的大腿,白花花的果露在外,一口濃豔的裝扮,鮮豔的口紅……濃濃的眼影,人工捲曲的假睫毛?豔麗的紅色指甲,不停的摩娑著男人的手臂,那個男人簡直是噴飯的節(jié)奏……
今日與昨時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小白瞬間呆了下,然後下一秒意識就異常的清晰起來。
一股無名的怒火一下子騰了起來,她上前一步,“阿梅,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阿強哥?”
“喲,是什麼白小姐?”她酸裡巴幾的聲音,一點不慌不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小白,“我怎麼對待你的阿強哥,看你張嘴閉嘴的樣子,你是不是喜歡你的阿強哥?”
“你爲什麼背叛阿強哥?”小白怒斥著那一臉妖豔的女了,粉拳倏的縮到了一起,怒氣衝衝的眼角噴著一股濃濃的小火苗。
“我背叛?呵呵,我可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阿梅不由的甩了甩紅色的頭髮,哈哈的大笑起來,甚至是彎了腰。
小白被笑得一頭霧水般的,依然瞪著那個叫做阿梅的女人。
阿梅笑得頭髮都跟著顫了起來,接著有身後的路人給指點,她不是一個三級的小演員嗎?據(jù)說根本就不入流,整天介巴大款呢?
小白的臉色一僵,心裡震驚到了,阿強哥,怎麼找了一個這樣不忠實愛慕虛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