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麼在這裡沒……沒穿衣服!啊!”顧婉柔手忙腳亂的套上裙子,一陣陣尖叫,很快把睡夢中的周揚給驚醒了!
“啊!你怎麼?”周揚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赤身果體的正躺在沙發(fā)上,大腦一片眩暈,“昨天干什麼了?”
砰的,一記靠墊衝著周揚的腦袋就投了過來,咣的一聲正好打在周揚的右臉上,他一臉的怒氣,“知道男人的哪裡不能打!”
他擡起手指了指臉,指了下體,“一個是臉,一個是……”他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我管你哪裡不能打!再說我的手指頭又不長眼?”顧婉柔的一臉的連羞帶怒,雙雙眸含羞連水,“我的一生的清白都讓你毀了,以後我怎麼嫁人?嗚嗚嗚!”雙手掩面不停的哭泣起來。
顧婉柔坐在地上開始抹起了眼淚。
一臉無語的周揚,氣得拎了衣服,邁大步就往外衝,剛拉開門的時候,咣咣的,迎頭一頓卡嚓卡嚓,一排排的鎂光燈,卡卡卡的打在周揚的那一張來不及閃避的帥氣臉上。
咣的一聲,門再被他關(guān)上了。
瞄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倒,還是前半夜裡呢?這才幾點自己就吃了//肉沫了?
周揚的心裡一片悔恨,不應(yīng)該帶這個四六不懂的丫頭來吃飯,結(jié)果她把自己也給一併//吃了。
青著一張臉的周揚,三下五除下二把衣服穿好,一臉怒視著坐在地上亂哭的女人,吼道,“哭什麼,”他的臉被激怒得成了豬肝色,“外面的人是你叫來的?”
腦怒、忿恨的各種神情集滿了那一張帥氣卻是鐵青的臉。
“滾!叫他們來,我有什麼好處?”她偷偷露出捂著臉上手指露出來的縫隙,眼睛微微一眨,看到暴跳如雷、不停的在屋中徘徊的周揚時,眼角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
不過,很快顧婉柔又垂下頭,嗚嗚的哭了起來,“周揚,這羣娛記認(rèn)識你,又不認(rèn)識我,怎麼會跟蹤我,我好倒黴,你賠我的清白之身!”
她一邊轉(zhuǎn)過身子,一邊嚎啕大哭,“你賠我……”
倒,周揚吸了口冷氣,腦門一片鐵青,“賠你?誰來賠我?今天之前,我可是還是處//男呢?就你?我本來說吃素,結(jié)果卻被你明修棧道的毀了,”他也是一肚子的埋怨。
……
再說,晚上一起吃罷飯的冷小西被葉楓邀請到了巴黎花園,十分詭異,“我有一份重要的事情告訴你!”他輕輕的清了清嗓子,看看了門口來來往往的業(yè)主們,有點拘謹(jǐn)著,“回家再說。”
冷小西猶豫一刻,頷首相應(yīng)。
客廳裡的燈亮了,冷小西雙眸微咪,避開刺眼的燈光,適應(yīng)一時的光感之後,才發(fā)現(xiàn)是客廳裡,與自己臨走前的樣子,一模一樣,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唯一的變化是暗塵的茶幾上佈滿了一層塵,還有幾本歪歪斜斜、張開頁面的雜誌……
她的嘴微顫。
“對不起,家裡太亂了……”葉楓一邊摸著腦袋,一邊不好意思的偷窺向冷小西那一張沒有任何變化的口罩後面的臉。
未等葉楓的話落地,冷小西已經(jīng)開始開始俯身小心的收拾客廳裡的東西了,微微驚愕的葉楓不知不覺的吞回了剩下的話。
半個小時後,家裡一片清新,又恢復(fù)了光潔和嶄新。
葉楓不由的嘖嘖稱讚,“看來冷小西的手指魔力真是令人耳目一新,改天也給我點指成魔。”
“說你的事情吧!”冷小西把水壺插上電,淡定的備好了兩隻紙杯,轉(zhuǎn)身坐到了沙發(fā)上,目光卻是盯著水壺的方向,她舔了舔乾燥的嘴脣,有點渴,今天主要是新書屋開業(yè),說話太多了。
一談及正事,葉楓的臉馬上嚴(yán)肅起來,他立刻走到皮包旁,拎起皮包,在裡面迅速的翻出幾件光碟出來。
放入DVD,葉楓一邊抓過遙控器,一邊扭頭道,“這是孩子出事那天拍抓的監(jiān)控,是幾個邢警隊的朋友給調(diào)出來的。”
“你看看?”葉楓手遙控的的屏幕出現(xiàn)了畫面。
此時的冷小西已全身貫注的盯在DVD的大屏幕上,她恍若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從自己的病房裡悄悄走出來,心虛的東張西望,她手中提著一個從家裡帶出來的大大的手提袋?
脣瓣輕顫著,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聲音裡有幾絲凌亂,不自覺的失神喃喃著,“這不是段姨嗎,醫(yī)院裡不是說已經(jīng)沒有這段視頻了嗎?不是監(jiān)控已經(jīng)壞了嗎?”
“喬治也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有內(nèi)鬼做了手腳,喬治也在查,我也通過警察局的朋友這些天一直在查這件事?”
“你不怕這件事與你的嫂子有關(guān)係嗎?”冷小西不由的轉(zhuǎn)過頭,目光灼灼的盯著葉楓那一張沉穩(wěn)的臉,“這件事肯定藏著一個提前的設(shè)計好的陰謀。”
“不怕,因爲(wèi)我嫂子的爲(wèi)人,我瞭解,她不是那樣的人,最重要的是她行善至今,崇奉香火幾十年,未得到子嗣,這是她最大的心結(jié),她不可能殘忍到傷害一個小小的生命。”葉楓嘆了口氣,“如若真的是,等待她的是將是法律的制裁,我無話可說。”
眼中緩緩溢出一絲感動的淚水,冷小西斂回眸光,目光盯在段姨的匆匆離開的身形上,她盯了盯屏幕上的時間,五月二十六日三點,那個時間段裡不正是自己剛剛生產(chǎn)完的時間裡,那個時候被支開的葉楓還沒有到……
她的心立刻糾結(jié)成一團(tuán),一堆亂麻突然從空中拋下,胡亂的纏繞在自己的整個心扉,一圈圈,一層層包裹得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
“那孩子呢?”冷小西的聲音輕得像一抹柳絮飛過。
葉楓手握著遙控器,再次放大圖像的內(nèi)容,段姨的臉更加清晰了,她發(fā)現(xiàn)段姨提袋子的顯得臉上有那麼一絲的吃力。
再往下看,那個袋子似乎是動了下!
冷小西騰的下子從沙發(fā)站起來,吃驚的盯著那個黑色的大大的手提袋,捂著嘴巴,臉上流出一片心疼的淚水,可憐的孩子,這羣無良知的惡毒女人,她們爲(wèi)何在對個剛剛到來的小生命如此的狠毒。
她的心被扯痛了,那些個清晰的鏡頭,像一把把刀子生生的戳著自己的心啊,一刀接一刀,每一刀都剜在她的心尖上,剜在她最痛的地方,一片片鮮血汩汩……
痛得她的臉立刻扭曲起來,淚水滂沱而下,浸溼那一方白色的口罩,打溼的口罩像一片粘膠緊緊的貼在冷小西的嘴巴上,那一刻,她覺得一陣天眩地轉(zhuǎn),剎那間她徹底失去了呼吸。
葉楓駭?shù)昧⒖棠樕⒆儯杆俚臋M跨到她這邊,一伸長臂,一下子撈住了她瘦弱的身子,“小西,小西,”聲嘶力竭的大叫。
急得他又掐人中,又大手拍著冷小西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冷小西才緩緩睜開那雙無力的眼皮,目光卻是還在搜索著剛纔的DVD鏡頭,“小西,段姨她們害了孩子,她們死有餘辜!只是可惜了孩子……”
心痛得冷小西擡手吃力的撫上胸口,眉頭皺成一道春峰,“葉楓,她們固然可惡,可殺,可死,可是依她是葉家僕人這麼多年的份上,她怎麼會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怎麼可能?”
“我嫂子昨天確實得到了DNA檢測,我嫂子還說,那個孩子確實不是葉家的,所以不會同意娶你進(jìn)門,這是她的原話,不過她還說,她決不會對任何人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她做不到!”葉楓無奈的嘆了口氣,扶著冷小西平靜的平躺在沙發(fā),微垂著眸子,止住DVD的播放。
“我真的抱歉,那天若不是我上了別人的調(diào)虎離山計,也不會發(fā)生那天的事情,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你不能再次陷入孩子的悲傷回憶裡拔不出來,那是錯誤的,我們現(xiàn)在重要的是要揪出幕後兇手,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段姨她們的死固然是咎由自取,可是她們的幕後指使呢,真正的兇手呢,還在逍遙法外,我們怎麼可以讓他們?nèi)绱说腻羞b?”
葉楓深深的自責(zé)著,眸中一片哀然,“那天,那個人說我大哥病危住院,我也是一時情急,所以……對不起……”
她無力的闔目,擺了擺無力的素手,
“好了,葉楓別說了,你管得了我一時,也管不了我一世,是命,是那個些惡毒的人在千方百度的想要算計我,躲得了初一,誰又能保證躲得了十五呢?更何況你也有七情六慾也有親人,你沒有做錯,也不必這麼自責(zé),本來你就救了一條命,我們母子還要感謝你呢,可惜孩子卻不能親自來謝你的恩情了,我只能代勞了。”
“別說了,”葉楓的眼裡不由的現(xiàn)出一片渾濁,“別說了!”
“這個盤我復(fù)刻了兩份,給你一份,一份放我這裡,我擔(dān)心有人會要毀滅證據(jù),除了我,這件事誰也不能說!段姨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所以我這裡也不打算請鐘點工了。”葉楓憂心忡忡著,他擔(dān)心著事情沒有想像的那樣簡單。
“還有,我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那就是顧婉柔的身份,”葉楓頓了頓,口氣十分的堅定。
“她有什麼身份?不就是與凌月夕爭風(fēng)吃醋的前任嗎?”冷小西終於冷靜了下來,冷靜裡仍有一絲淡淡的傷愁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