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岑氏張了張嘴巴,幾次想要給這鄭北雁解釋,但是怎麼就覺得這喉嚨裡有一團(tuán)棉花堵著,讓自己說不出什麼話來。
這個時候老太太就發(fā)話了,“老大家的,還有林姨娘你們兩個都到我的房間裡來吧。各個小姐少爺身邊伺候的丫頭婆子們,伺候你們的小姐少爺回房間休息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zhǔn)出來。如果有那一個人膽敢不聽我的話,那我看你在這府裡也做到頭了,讓我知道了,那就提腳給賣了。路媽媽,這邊你多盯著點(diǎn),知道了沒有。至於大小姐,岑氏你把大小姐也帶著。今兒個我倒是想要好好地問問了。”老太太說完話,就搭著兒子鄭北雁的手背,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房間。身邊伺候的丫頭婆子們連大氣都不敢,知道老太太和老爺?shù)男那椴缓茫粗鴥蓚€人臉色均是鐵青色的,向來是氣的不輕啊。
路媽媽卻是領(lǐng)著老太太的命令,開始對著甲板上的那些丫頭婆子們吆喝了起來。“除了伺候小主子們的人,有差事的人都給我回去幹活去。沒事休息的人都給我回到船艙裡去呆著。今兒的事情,都給我把嘴巴給管牢了,不許透露一個半個字出去,知道了嗎?”
早在老太太發(fā)話的時候,這些在甲板上的僕從們都已經(jīng)是膽戰(zhàn)心驚了。一聽到這路媽媽的話,都像是蒙大赦一樣地都跑了。
而在這林歆這兒,林歆一聽到老太太這麼一說,再小心地觀察了一下週圍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的話,這老太太都聽見了。林歆暗道倒黴。自己還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去惹這岑氏呢。只是剛剛這岑氏說自己的孩子是小畜生,這才氣昏了頭了,說了那些話。想來自己到了老太太那兒,固然這岑氏會被老太太罵,但是自己也是討不了好的,自己還是應(yīng)該小心應(yīng)對啊。畢竟這大小姐是老太太的嫡親孫女啊。自己這麼說,這是把這鄭府的家教給都否定了。這萬一要是傳了出去,那自己的子女都是要給連累的。也幸好老太太派了路媽媽收拾這些殘局,才讓林歆稍稍地鬆了一口氣,至少不會有什麼留言傳出去。
林歆無可奈何地對著俞嬤嬤說道:“俞嬤嬤,你帶著少爺和小姐們都回到屋子裡去。不許他們胡鬧知道了嗎?”
“是,姨娘。奴婢這就帶著少爺和小姐們回去。”俞嬤嬤也是知道了這次的事情怕是不好解決了啊。雖然心裡很是憂心,但是自己能夠做的,也就是把這兩個孩子帶好,讓林歆放心,其他的什麼都不能夠做啊。
“你們兩兄弟聽著,一定要聽俞嬤嬤的話知道了嗎?妹妹哪裡也幫著孃親看著點(diǎn)。幫孃親分擔(dān)點(diǎn)事情知道了嗎?”林歆還是不放心,這俞嬤嬤不知道能不能夠彈壓這兩個兒子,這才又對著鄭冰卓和鄭冰辰叮囑了一遍。有想著加強(qiáng)兩個孩子的責(zé)任感是最好的辦法。
“孃親。您放心吧,兒子會看著弟弟和妹妹兩個人的。老太太是不是要訓(xùn)孃親?”這鄭冰卓不放心地對著林歆說道。
“好孩子,跟著你俞嬤嬤回去吧,孃親這兒沒有事情的。老太太看著你們?nèi)齻€孩子的面子上,也不會爲(wèi)難我的。”林歆對著兒子說道。
說著,林歆就跟著太太岑氏和大小姐她們上二樓去老太太的屋子裡了。三個人都是面無表情,絲毫看不出來心裡到底是什麼活動。
一進(jìn)屋子,就見老太太並著老爺兩個人坐在小花廳上首,臉色不好地喝著茶。岑氏、林歆還有大小姐三個人一見就像是做錯事兒的孩子一樣,束手站在門口,就是不敢漫進(jìn)一步。就等著老太太和老爺發(fā)話呢。
“怎麼剛纔在甲板上的時候怎麼這麼多話,到了我這兒卻是都一個個成了啞巴了。我這叫你們上了也是爲(wèi)著讓你們好好地說話,說地暢快,面地傳出去了。”老太太擰了一口茶,碰地一聲放在桌子上。老爺卻是在那邊不語,想來是不想摻和後院之事。
“這這,老太太,今兒這事兒是這林氏搗鼓出來的,媳婦真的是不知道林氏心思這麼歹毒,一定要弄臭大小姐的名聲。老太太您一定要給大小姐做主啊。這萬一鑰匙傳出去了,您讓大小姐以後還怎麼嫁人啊?”岑氏想著自己還是先下手爲(wèi)強(qiáng)比較好。會哭的人才更加讓人同情啊,那之後自己要說的話,那就更加好說了。
“是啊,祖母,這林姨娘怎麼能夠這麼說孫女呢,這事兒是林姨娘污衊我的。孫女根本就沒有做過那種事情,我對府裡的幾位姨娘向來都是很尊敬的。”大小姐也是一個能言善辯的,把對林歆說的話,都給解釋過去了。還惡人先告狀,說是林歆杜撰出來的罪名。
林歆原來是想要辯解的,但是後來想想又不對,就想不說了,還是等老太太怎麼說吧。如果老太太相信這大小姐的話,那自己再辯解還有什麼用呢,如果不相信,那自己才能夠慢慢地說明不是。
“哦,那你說這林姨娘說的話,都是子虛烏有的嗎?那岑氏你今兒說的話沒有忘記吧。我沒有說錯吧,我鄭府的子嗣豈容你亂說。你身爲(wèi)嫡母,林氏所生的孩子,那是都得叫你一聲嫡母的,你怎麼能夠這樣?”老太太覺得自己還是先把這大小姐給放下,先說這岑氏,這些都是這岑氏把自己好好的孫女給教壞了。不把這罪名算是這岑氏身上,難消自己的心頭之恨啊。再說了,這偏見已經(jīng)形成了,那這人再說出什麼花來,都是沒有用的啊。
“老太太,您怕是聽錯了吧,我這說的是三少爺手上的野鴨子呢。哪裡有那個意思啊?再說了,這些畜生,那是髒的很,我也是爲(wèi)著這孩子的身體著想啊,沒得沾染了什麼呢。”岑氏覺得自己說的話,也是不錯的,畢竟自己當(dāng)時的確說的是這野鴨子,只不過這裡邊隱射還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一副慈母的樣子,看得林歆都眼睛疼了,怎麼當(dāng)時看到的卻是,恨不得卓兒和辰兒兩個人都去死呢。
“你,有沒有說過,那是在場的人都是知道的,你再怎麼狡辯也是沒有用的。我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給老大聘了你這麼一個不著四六的人回來呢,就是有你這種人在,這家宅纔不得安寧啊。你給我回去悔過去。等知道了錯在那兒,再放出來也不遲。”老太太一聽這岑氏的話,久久壓在心裡的怒火騰地升起。連著在臨行的時候岑家老太太給自己受的氣都點(diǎn)燃了。這兒媳婦一直是不服自己管教的,生不出兒子來又一直地埋怨自己。但是自己的大孫女卻是不能夠長歪了,以後還要嫁人呢。江南朱家那可是不可多得的人家,自己不能夠害了人家不是。
“夢兒,我問你,你到底在大佛寺說了些什麼?別想著沒有人看見聽見。”老太太還是很重視這鄭府小姐的教養(yǎng)的,自己不想管這岑氏,但是這鄭茹夢卻是不能夠不管的。
“老太太,我,我,也是氣不過,我母親纔是爹爹明媒正娶的太太。爲(wèi)什麼這林姨娘可以在我孃親的面前耀武揚(yáng)威的。我孃親不能夠懷上身孕都是她的錯,害得爹爹沒有嫡子。這都是她的錯,我說地沒有錯。”鄭茹夢一看這老太太處罰了自己的孃親,就慌亂了,慌不擇口說了出來,還覺得自己說的沒有錯的。就直口說了出來。這鄭茹夢怕是這正室逆襲文看多了,這當(dāng)正室的人就是可以隨便地決定妾室的命運(yùn)。
這岑氏越聽大小姐的話,越覺得不對,想要阻止又被老爺要?dú)⑷说难凵窠o威懾住了。雖然說這老爺不能夠太插手後院的事情,所以從剛纔的時候就沒有多插嘴。
“哦,這麼說你還沒有錯了,這是代替我來教訓(xùn)姨娘啊?你知不知道,你一個身爲(wèi)子女的,教訓(xùn)自己長輩,你說這事兒對不對?”老太太怒極反小,這孩子到底是那個人教導(dǎo)的啊,想到這兒,老太太就用能夠殺死人的眼神看著岑氏。
這岑氏硬著頭皮頂這老太太的眼神,對著老太太辯解道:”老太太,您不要把大小姐的話當(dāng)一回事兒,小孩子不懂事,媳婦回去多多地教導(dǎo),您看行嗎?”岑氏磕磕巴巴地對著老太太說著,到了最後聲音都沒有人聽得見了。
“哦,她不懂,難道你還不懂嗎?都是五歲的小姑娘,該懂點(diǎn)事兒了,還是這麼口沒有遮攔的,你說你這娘是怎麼當(dāng)?shù)模€管著這個家呢。我看親家母給你找的那個古嬤嬤也不怎麼樣啊?盡是教些沒有用的東西,大家小姐該做什麼,不用我再來提醒了吧。我看你這家都不用當(dāng)了,回去給我好好地先把女兒給我教好了。也省得你沒事幹在那兒胡思亂想的,再幹出那些有的沒的事情。”老太太當(dāng)即對著岑氏發(fā)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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