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下班的時候,牧晚秋收到了一條短消息,“晚上一起吃頓飯?,可以嗎?”
簡單的一句話,卻刺疼了牧晚秋的眼睛,連帶著心也一陣揪疼,手機是新買的,本以爲(wèi)不存儲他的號碼就可以把他那個人移除在她的生命之外,可她卻忘了,有些東西一旦記在心裡,是很難忘記的。
牧晚秋不帶猶豫的刪除了那條消息,嘴角勾起難掩的苦澀。
可能對方真的很瞭解她,緊接著就是另一條消息,“最後的晚餐,拜託了?!?
牧晚秋盯著最後的晚餐那五個字怒視,最後,他們之間還有必要有最後嗎?狠下心再次按了刪除。
也不知道霍子墨是不是在她身上按了監(jiān)控,她剛按了刪除鍵,電話就緊跟著打來,牧晚秋一個不小心就按了接通鍵,懊惱的她想把自己的手指頭給剁了。
“晚秋……”電話那邊的霍子墨輕喚她一聲,多久了,沒有這麼叫過她,坐在海鮮小餐館的霍子墨扯了扯緊抿的脣角。
“有事嗎?霍先生。”牧晚秋見外的問,語氣裡都是對他的淡漠。
她這人本來就是這樣,愛的時候就拿全部去愛,不愛了,真的連恨得必要都沒有,何必委屈自己去惦記一個已經(jīng)不愛你的人呢。
霍子墨聽了心裡一陣酸澀,但這不怪她,她本來就是個極端的性格,愛,就深愛,不愛,那就連恨都免了。
“晚秋,我在你以前最想要去的那家海鮮館等你,等到你來。”他想她了,很想很想。
牧晚秋聽到他這麼說,心莫名的一疼,他的聲音聽上去很弱,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她對自己說,牧晚秋,不可以的。
“霍子墨,你這是要幹什麼?你那個醫(yī)生女朋友把你給甩了嗎?還是突然發(fā)現(xiàn),和我分手,你後悔了。”
霍子墨苦澀一笑,她的聲音清冷的讓人心寒,“都不是,就是我要去外地了,想和你吃頓飯?!?
牧晚秋不帶猶豫的拒絕,“吃飯就免了,祝你一路順風(fēng)?!闭f完,就掛斷了手機。
她恨自己的不夠果斷,她恨自己心裡的那抹猶豫不定,她對自己說,不能如此的搖擺不定,不愛就是不愛了。
貼在耳邊的手機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霍子墨沒有馬上收回手機,而是對著已經(jīng)掛斷的手機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了句,“秋,我想你了?!?
下班的時候,皇甫少擎今晚有客戶招待,他讓牧晚秋自己回家,牧晚秋因爲(wèi)霍子墨的那通電話有些心神不寧,皇甫少擎只當(dāng)她還在因爲(wèi)中午午餐的事情而尷尬,就沒多想。
公車在經(jīng)過那家海鮮館的站牌前停了下來,牧晚秋望著坐在海鮮館靠窗位置的霍子墨,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好像瘦了,他只點了一杯水,視線正朝著她這邊看過來,不知道他能不能擠在公車裡的她。
牧晚秋收回視線,轉(zhuǎn)身換了個位置站著,公交車重新啓動,牧晚秋的心卻沒有因此得到平靜。
回到皇甫少擎的別墅,家裡沒有往常的熱鬧,柳若蘭不在家,爺爺也不在,空蕩蕩的房子裡冷冷清清的,廚房裡也沒有做好的飯菜。
他們走了嗎?如果走的話至少她應(yīng)該知道的啊。
牧晚秋孤孤單單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手裡拿著手機,諾大的電視機也開著,上面的綜藝節(jié)目很熱鬧,可牧晚秋怎麼都笑不起來,這個樣子似乎顯得她更孤獨了。
手機在手心裡震動了一下然後才響起輕快的音樂,“喂?!蹦镣砬镆膊恢雷约籂?wèi)什麼就看都沒看就直接接聽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