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的結果是,宋辰陽最後還是不相信隋心蕾。確切的說不是不相信,而是太嫉妒了。
只要一想到隋心蕾與陸念琛共度了一個晚上,只要看到隋心蕾扶著陸念琛一臉關切的模樣,就讓宋辰陽很是抓狂,很是生氣,甚至是憤怒。
所以,他纔會出現在雜誌社的樓下。
此時此刻,理智對於這個男人來說也就毫無意義可言。
宋辰陽將身體朝隋心蕾傾了傾,靠近了些。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蒙上了一層陰冷之色。這樣的宋辰陽是隋心蕾不曾看到過的。
下意識地,隋心蕾朝後靠了靠,卻不曾想,她這樣的動作引得對面的男人更大的反感。
宋辰陽將隋心蕾這個動作理解爲“心虛”。
怒看念很。宋辰陽伸出手,修長的手指穿過隋心蕾這一頭烏黑的長髮,削薄的脣畔扯出一抹鄙夷的冷笑:
“看來是要我幫你好好回憶回憶一下。”
回憶?什麼?隋心蕾被宋辰陽奇怪的言語以及今天他反常的行爲弄得一頭霧水,在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清楚時,某人卻將一隻手機扔到了隋心蕾的懷裡。
低頭,手機裡卻播放著一段視頻:天哪,這是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視頻?她和陸念琛……
震驚地看著視頻裡的男女,然後又一臉震驚地擡起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視頻,陸念琛,她?一個轉念,將這三者聯繫起來,隋心蕾瞬間恍然大悟:宋辰陽,誤會了?
她,可以解釋:
“辰陽,我和念琛……”
只是某人卻不給隋心蕾解釋的機會。
“你和陸念琛,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了一室,嗯?”
宋辰陽的手指依舊穿??插在隋心蕾的發間,看似溫柔地摩挲著。按著自己的臆想,宋辰陽想象著那些曖昧的畫面。
“辰陽,你聽我說,念琛他……”
宋辰陽的生氣,隋心蕾可以理解,所以她必須將這個誤會解釋清楚,但是此刻的宋辰陽根本是失去了理智,又怎麼會聽得進隋心蕾的解釋?
尤其是在剛纔聽到隋心蕾這麼親暱地呼喚“念琛”兩個字時,宋辰陽心中的那把火燒得更加旺了。他沒有察覺到的是這把火中隱含著濃濃的醋意。
“念琛?”
宋辰陽瞇起了雙眸,向隋心蕾危險地靠近,嘴角漾開著諷刺的笑:
“叫的真是親熱啊!是不是陸念琛對你念念不忘讓你心動了?是不是一整個晚上,他對你傾訴著中腸,你被感動了?還是覺得說,從一開始你就期待著有這麼一天?”
因爲生氣,因爲妒忌,讓宋辰陽說出來的話是那麼的傷人,而他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傷人傷已,猝不及防地,宋辰陽一個大力將隋心蕾拽進自己的懷裡。
鼻尖撞上他的硬實的胸膛有點痛,卻一點也比不上心尖處的痛,隋心蕾本能地掙扎起來,想要從宋辰陽的禁錮中掙脫出來。
宋辰陽在笑,在冷笑,他又怎麼會給隋心蕾這樣的機會?隋心蕾的掙扎只是徒勞,男人的大掌牢牢地禁錮著她。
宋辰陽的脣息貼在隋心蕾的耳畔,語氣聽上去是那麼的溫柔,實際上卻透露著令人手上的冷:
“我現在明白了讓希敏追求陸念琛,原來是爲了方便你們偷??情。隋心蕾,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嗯?”
拽著頭髮的大掌突然用力一緊,頭頂處傳來的刺痛感讓隋心蕾吃痛地皺起了眉,本能地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如果說剛纔對宋辰陽還心存一絲愧疚的話,還想著要解釋的話,那麼現在,此刻隋心蕾的心裡就沒有那種負擔了,除了怨恨,就沒有別的了。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侮辱自己,怎麼可以侮辱他們之間的感情?
隋心蕾的雙眸中含著委屈的,痛苦的眼淚,倔強著不讓淚水從眼眶中落下,她怒瞪著宋辰陽這個此刻在自己眼中猶如惡魔般的男人:
“宋辰陽,你放開我!”
此時此刻,隋心蕾只想離開,不想再跟這個男人待在一塊了。
“放開你?”
宋辰陽嘴角噙著一抹冷冷的笑,冷哼一聲:
“好讓你和陸念琛雙宿雙棲,好讓你投入他的懷中?你認爲有可能嗎?”
“你簡直不可理喻!”
隋心蕾試圖掙扎,宋辰陽說的話越來越過分。
宋辰陽的那雙大掌從發間開始往下移,移至了隋心蕾的脖勁處,慢慢地摩挲著,隋心蕾明顯感覺到那雙大掌的手掌間粗糲的老繭。
又是一個冷不防,在宋辰陽大掌的作用下,隋心蕾與宋辰陽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清晰地聽到彼此間的呼吸聲。
他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似愛人間的耳鬢廝磨,卻帶著懾人的寒意:
“不可理喻是嗎?好啊,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不可理喻!”
宋辰陽眸色一沉,帶著霸道,憤怒,嫉妒,懲罰的吻就這麼欺了上來,與其說是吻,倒不如是在啃。宋辰陽是在發泄,發泄心中的那一把妒火。
隋心蕾只覺得脣上傳來陣陣的痛意,她抗拒,卻被某人的一隻大掌狠狠地摁住後腦勺,逼迫著她貼近自己的脣,也讓一份也動彈不得。
他強勢而霸道地撬開隋心蕾的齒貝,瘋狂席捲;他,在她的口腔裡面興風作浪。
“不要……宋辰陽……你住手……”
痛,不僅是脣上的痛,更多的是來自於心頭的痛,隋心蕾屈辱而被動地承受著宋辰陽的撕咬般的啃吻。
支離破碎的聲音,從隋心蕾的喉間沁出,倔強的淚水在此刻也是傾瀉而出。
宋辰陽的瘋狂舉動讓隋心蕾的身體開始輕顫起來,這個男人讓她懼怕。她何曾見過這樣的宋辰陽?
許是嚐到了臉頰上的鹹鹹的溼意,正在動作的宋辰陽突然停了下來,卻沒有鬆開懷中的女人。
猩紅的,盛開怒意的眸子牢牢地盯著懷中的小女人,她臉上的淚水還有她眸子中的倔強與怨恨,宋辰陽看得一清二楚。
“很委屈,很怨恨是嗎?”
宋辰陽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沾了一點隋心蕾臉頰上的淚水,眸光注視著手指上的溼意。
他的嘴角擎著笑,卻有無盡的怒在心頭翻滾。宋辰陽認爲,隋心蕾此刻的眼淚是爲了陸念琛所流的,而她的抗議也是因爲見了陸念琛。
帶著溼意的手,宋辰陽突然捏住隋心蕾削尖的下巴,如虎豹似的眸子逼視著:
“說,你跟陸念琛到什麼程度了?是不是跟他上??過??牀了?”
只要一想到隋心蕾躺在陸念琛的身下,只要一想到隋心蕾在陸念琛的身下嬌??喘,宋辰陽就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這,也是讓他最生氣,最介意的。
多麼傷人的話,多麼讓人寒心,隋心蕾只覺得身體一陣寒發。宋辰陽,怎麼可以這樣侮辱自己?狠狠地將淚水逼退回到了眼眶中:
“宋辰陽,你混蛋!”
兩隻小手也因爲憤怒而又一次開始捶打著宋辰陽的胸膛。
“既然你是這麼認爲的,那我就混蛋到底。”VExN。
不容隋心蕾分說,宋辰陽俯身,帶著懲罰的吻又再一次襲來。在隋心蕾的脣上重重地咬著,發泄著…………
覆在隋心蕾身體上的男人,在此刻就像是一頭暴怒中的獅子,再多的抗拒也毫無意義了。
隋心蕾放棄了掙扎與反抗,她任由著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爲所欲爲:
隨後,衣服的撕破聲在耳畔響起,胸前處的涼意一點也比不上心裡的涼,心,像死寂了一般,盯著車頂,雙眸的瞳仁裡沒有一絲的色彩:死如灰寂…………
也不知道這樣的折磨在這個狹小的車廂內持續了多久,最後,隋心蕾是在屈辱中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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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牀的時候,隋心蕾並沒有看到宋辰陽。可是,隋心蕾卻依稀記得,昨天晚上是宋辰陽抱著自己回來的。
看著鏡子裡,胸口處,鎖骨前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的印記,隋心蕾的眼眶又再一次不由地泛了紅,而昨晚的那一些令人屈辱的記憶也隨之浮現在腦海中。
對著鏡子,隋心蕾伸出手,輕輕地撫上那一些印記,這一些都是昨晚宋辰陽對自己的“殘??暴??行??跡”的罪證。
鏡子裡,女人的嘴角輕輕扯了扯:那抹笑是那麼的悲傷。
簡單梳洗之後,隋心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
竟然是陸念琛。
手指輕輕劃開手機屏幕的上的通話鍵,隋心蕾“喂”了一聲。
喉間卻有些酸澀,莫名的酸。
“心蕾,你沒事吧?”
許是聽出了隋心蕾聲音的不對勁,陸念琛在電話那頭關切地問道。
“沒,沒事!”
隋心蕾儘量調試好自己的心情,努力扯了扯嘴角,又想到了什麼,
“你的身體好些了麼?”
“恩,已經好了。”
電話那頭,陸念琛微笑著回答道,“謝謝你,心蕾,照顧了我一夜。”
這是陸念琛由衷的感激。
“嗯!那就好。”
隋心蕾的鼻音有些重,隱去了某些情緒。
“念琛,今天我想請個假。”
昨晚上宋辰陽對自己的“殘暴行爲”,讓隋心蕾只覺得身心疲憊:身體受傷了,但是心更累。
今天,她什麼都不想動,什麼也不想做。
“好!”
陸念琛在電話那頭點頭答應,隋心蕾照顧了自己一整晚,是應該好好休息下。
掛了陸念琛的電話之後,隋心蕾將整個身體窩進了沙發裡。她,好累,真的好累。頭,就這樣深深地埋進了雙膝間,真的好希望昨天晚上自己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