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一看著我自己一個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表情變來變去,到十分有趣的緊,於是也是饒有興致的就這麼在旁邊看起了我的表演來。
等我注意到陳天一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於是整個人都有些不滿的就這麼瞪了陳天一眼,在紙上寫道:“你到現在都還沒說呢,到底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還有你是憑什麼斷定了這個丫頭是出於心理作用的。”
“這個丫頭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出不出於心理作用,我是不清楚的。”陳天一在看完了我的紙條以後,整個人都是很不負責的兩手一攤,然後一副跟他沒關係的神情說道,“我只是在猜測,不過在猜測之前我倒是想問一問,你所看到的東西真的就是你在紙上寫出來的這些了嗎?”
陳天一一在的確認我自己所寫出來的那些東西究竟是不是屬實的時候,也是讓我整個人都對自己所看到的世界和所擁有的記憶產生了懷疑,然後直到現在當我再一次看向陳天一那樣真誠和認真的眼神的時候,我卻下意識的就這麼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是爲什麼,總覺得自己也變得越來越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真實情況了,心裡面下意識的就開始猶豫了起來,到底自己之前所知曉的那些東西是不是真的。
明明在一段莫名其妙的回憶裡面看到的是這個小丫頭自己的緣故,所以才導致了受傷,而且還被哥哥給救了下來。
可是在這個小丫頭的身體裡面所存有的記憶卻是讓我看到的是另外一副景象。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在這個小丫頭身體裡面本體當中所存有的記憶是,弟弟顧俞和這個小丫頭之間發生了爭執,兩個人在爭吵當中,這個小丫頭不小心摔到了地上,打破了桌子上的花瓶。
那個時候其實小丫頭還沒有受傷,只是整個人摔到了地上,而產生了一種害怕的心理,而且整個人似乎對於弟弟顧俞本能的就有了一種恐懼。
當然啦,這個小丫頭被摔到了地上,自然是先被嚇到了,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好半天都不敢從地上爬起來,直到後來被弟弟過於強行的從地上拽起來的時候,又因爲腳下打滑,而弟弟一時之間沒有把小丫頭給抓穩,所以她再一次摔到地上的時候,整個人就重重的磕在了花瓶的碎片上,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這個小丫頭的脖子上面纔會出現了這種被碎片給割傷的傷痕,而弟弟自然是被這樣的場景給嚇傻了,當場就奪路而逃,直到後來哥哥回家的時候,才無意當中發現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這個小丫頭,才把她送到了醫院去急救。
這個小丫頭本體當中的記憶是這樣的當然了,畫面出現的十分潦草,所以我也不是很確定到底是不是因爲小丫頭的腳打滑了,所以纔出現了這樣的事故。
當看到我忽然就這麼沉默下來的時候,陳天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
真的是我所猜想的那樣的話,那也許就錯不了了。你再醒過來的時候有沒有吃下什麼東西去?”
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好像就是在迷迷糊糊當中被顧宥,也就是哥哥爲了一杯水,事後好像到目前爲止都還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吧。
於是我搖了搖頭,在紙上寫著:“恭喜倒是沒有吃,只是喝過一杯水。那杯水不是我自己要喝的,是我迷迷糊糊當中被人給喂下去的。”
陳天一整個人都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來,然後他又好半天都是一副沉默的樣子,整個人都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他的這副模樣,讓我倒是覺得很焦慮,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長久的沉默和這一樣,有些讓我覺得凝固起來的氣氛,其實。是讓我覺得有些難受的。
不過很快我的腦海當中就在陳天一這樣的沉默的時候,又飛快的閃過了一幅畫面,畫面當中這個小丫頭是在拼命地哭喊著。
當然了,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下意識的認爲,這個畫面當中出現的是這個小丫頭在拼命的哭喊,而且聲音似乎就回蕩在自己耳邊一樣,哭喊聲就這麼不斷地迴盪著,讓我產生了一點點的耳鳴。
當這樣的畫面出現了之後,我只覺得自己的周身都傳來了一種刺痛,雖然並沒有什麼人現在打在我身上,可是就是這麼本能的出現了疼痛,好像是某種不可被磨滅的記憶,又被這個畫面給重新勾了起來。
我下意識的就將自己的整個人的身子都縮到了一起,然而當說到一起的時候。我腦海當中就閃過了一個想法,如果這具身體所產生的記憶纔是真實的,那我看到的那些又該怎麼說呢?
於是伴隨著身體裡面傳來的隱隱的刺痛,我將自己的這件病服外套給脫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一件潔白的吊帶衫。
看著我忽然就開始脫衣服的舉動。陳天一整個人都是被嚇倒了,然後臉有些微紅地說道:“我說你這個小丫頭是要幹嘛呢?趕緊把衣服穿上,成何體統。”
第一次聽到了陳天一嘴巴里面冒出了這樣的話語的時候,倒是讓我頗有些驚訝,不過後來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然後當我就這麼笑出來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卻掃到了自己的身上,我清晰地看到自己左手邊肩膀的肩頭上面一道猙獰的疤痕,就這麼刺眼的放在了那裡。
當看到了這樣的疤痕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有些呆住了,然後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當然,不止我看到,原本有些不好意思和不自在的陳天一自然也是看到了,他整個人都有些凝重的皺起了眉頭。
過了好半天,我才覺得自己好像是回過了神來下意識的就想把這樣醜陋的傷疤給遮住人,於是就準備穿上外套的時候,陳天一卻先我一步,將我的手給拉住了,然後阻止了我想要穿上外套的舉動,整個人就直勾勾的盯著我
身上的疤痕。
我被他這麼盯著,整個人一下子就變得有些不自在了,雖說這具身體不是我的。雖說陳天一的年齡可以當我祖先的祖先了,但是畢竟人家還是一個成年男性對不對,被一個成年男性這麼盯著是個人都會覺得不自在的,於是我掙扎了一下,卻並沒有掙脫開陳天一就這麼拉著我的手。
反而陳天一卻是整個人的手就這麼輕輕的摸在了我身體的疤痕上面,沿著這些疤痕一點一點的往下滑,似乎是在沿著疤痕的紋路,想要看看究竟它延伸到了什麼地方。
陳天一的動作很輕很輕。好像是生怕他用力了以後我就會疼的哭出來的樣子,所以整個人再沿著往下滑的時候,都是很輕柔的動作。
就是因爲這樣,過於輕柔的動作了,讓我整個人的身體被他撫摸過去的時候。都只覺得又癢又麻的,好像哪一點都有些不自在,我整個人的臉只覺得是滾燙極了,我猜想,如果有鏡子的話,一定能夠看到現在我的臉,肯定像是煮熟了的蝦一樣,紅透了。
陳天一的手,其實也是在告訴了我自己身上的疤痕有多長,我能夠感受得到他的手從我的左肩開始一路下滑,直直的衍生到了自己尾椎骨的這個地方,當他終於在我尾椎骨的地方停下來的時候,我才鬆了一口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陳天一卻凝重的皺起了眉頭,說道:“我知道這不是你的身體,可是在看著這麼長又這麼深的疤痕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有些心疼,到底是怎麼回事纔會讓她受到這麼重的傷,這樣的疤痕和力度看來的話,除非是被人從肩膀上用一把大刀給砍下去,不然的話,是不可能會造成這種傷痕的。”
我有些疑惑,但是卻在我扭過頭去的一瞬間,看到了陳天一整個人都已經是紅的,快要滴出血來的耳根子。
也是終於反應了過來,雖然這個傢伙嘴巴上是這麼說的,可其實他和我一樣也是頗爲不自在和不好意思的吧。
“但是現在都已經是什麼年代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大刀呢?會不會是匕首之類的東西?”我疑惑地將自己的疑問給寫到了紙上,然後總算是掙開了陳天一的手,將衣服給拉上之後,把紙條遞給了他。
陳天一在看著我寫的紙條之後,整個人都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絕對不可能是匕首的緣故造成的,因爲匕首是不可能會被人拿著,一下子就從肩膀上滑到這麼深的地方,如果是要用到匕首的話,除非是這個丫頭被人砍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意識,不過從傷口的曲折程度來看,在被人砍到的時候,她應該是掙扎過的,所以除非是被大刀用力的從肩膀上劃下去。”
在聽著陳天一這麼專業的分析,當然了,他作爲一個已經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來說,對於這樣的傷口自然是見怪不怪的,更何況他在變成老妖怪,之前本身就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