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碧K陌前腳剛進了辦公室,後腳北不凡追了過來,看到蘇陌進了辦公室,懊惱的握起拳頭,砸到了辦公室外面的牆壁上。
杜曼走過來,將剛纔猙獰的嘴臉收起來,聲音柔和關(guān)心道:“北不凡,你的手有沒有受傷?我看看......”
“你以後離爺遠點兒,爺看到你就煩。”北不凡低吼一聲,看也不看杜曼一眼,就大步流星的進了教室。
學(xué)習(xí)?是的,蘇陌說,只要他認真學(xué)習(xí),就給他一個機會,那他就認真給她看。
像以往一樣,同學(xué)們都安安靜靜的走進教室,打開書包,背誦的背誦,做題的做題,與以往不一樣的是,每天大清早都會來學(xué)校補覺的北不凡居然在認真學(xué)習(xí)。
幾個比較關(guān)注他的女生在竊竊私語,大家對他的這種改變都感到好奇。
蘇陌問完題走進教室,便看到杜曼用噴火的眼睛憤憤的看著她,她在那樣殺人的目光中走到座位上,施施然的坐在她的身邊,雲(yún)淡風(fēng)輕的問:“誰殺了你全家了,你怎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摸樣?”
蘇陌一張口,就能氣的杜曼吐血,她憤憤的別過頭,“嘩嘩”的翻開書,盯著書本,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心裡一個勁兒的想,蘇陌究竟哪裡好?漂亮是漂亮,可是太粗俗,這樣的女人,根本上不了大雅之堂,爲什麼北不凡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蘇陌打了個呵欠,精神有些不好,想到自己精神不好,她的眸光就是一暗,多數(shù)孕婦都精神狀態(tài)欠佳,這些孕婦該有的癥狀,她已經(jīng)有很多條都吻合了。
不行,今天放學(xué)後,她一定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如果懷孕了,提早做打算。
一上午的課在睏倦和煎熬中度過,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放學(xué),蘇陌拎著小包快步就走,還是被北不凡擋住了去路。
北不凡看了看四周來來往往的同學(xué),神色複雜的看著蘇陌說:“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對不起,我現(xiàn)在有事,急事,下午和你聊?!碧K陌繞開他高大的身體,急匆匆往外走,她知道,北不凡不會罷休的,可是現(xiàn)在,她真的沒心思和他聊天。
“你又忽悠我,蘇陌,你對我究竟有幾句真話?”北不凡望著蘇陌,表情很受傷。
“北不凡,我覺得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同學(xué),這句話是真的,不騙你,除此之外,我們真的什麼關(guān)係都沒有,也不適合有?!碧K陌一心想著去做檢查,根本沒空理會北不凡的糾纏。
“那你就願意這麼不明不白的被蕭詡包養(yǎng)?他都結(jié)婚了你知不知道,充其量,你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這樣的身份,真的這麼讓你心甘情願?”若不是四周人太多,北不凡都要吼出來了,幸好最後還有些理智,壓低嗓門痛苦的說。
什麼?蘇陌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北不凡剛纔說她是小三?他究竟是哪隻眼睛看到她是小三的?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北不凡,語氣不善的說:“北不凡,我是覺得你和他們不同才願意理你的,如果你也這樣認爲,對不起,咱們沒什麼可談的了,讓開?!?
蘇陌俏臉驟沉,大力推開北不凡,步履匆匆的往大門口走去。
中午和蕭詡說好了,不回家吃飯,正好蕭詡也有事情要做,一出校門,她就招手打了車,報了個地址,出租車就消失在學(xué)校的拐角處。
北不凡失魂落魄的站在原處,懊悔的什麼似的,剛纔爲什麼要那樣說,那樣說和那些背後嚼舌根的女生有什麼區(qū)別?明明知道蘇陌是個那麼有個性,那麼要強的人。
蘇陌打著車一直往較遠的一家醫(yī)院而去,一路上情緒都有些低落,她是真的把北不凡當朋友看,沒想到,他說話這麼傷人。
其實,她以前已經(jīng)告訴過他了,蕭詡是她老公,是北不凡自己不相信,現(xiàn)在居然將她當做是蕭詡包養(yǎng)的小三,她看起來就那麼像小三嗎?
一直到進入醫(yī)院,蘇陌都是氣鼓鼓的。
這家醫(yī)院是大醫(yī)院,中午也有值班醫(yī)生,查懷孕沒懷孕是簡單的事情,不需要多麼複雜的過程。
蘇陌掛了一個婦科的號兒,然後坐在外面長椅上等,還別說,來看婦科的人真多,有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女人,被一個同樣年紀的男人扶著走出來,臉色煞白,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一邊走一邊罵那個男人。
“都怪你,光顧著自己爽了,不做保護措施,害的老孃還得做手術(shù),疼死了都......”女人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那樣悽慘的樣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將蘇陌嚇到了。
做人流這麼痛苦嗎?那女人的男人雖然混蛋,可至少做手術(shù)的時候還陪在那個女人身邊,而她若是私自做掉孩子,就沒有可陪著她的人,那樣要怎麼辦?
蕭詡那方面的需求那麼旺盛,如果在她做了手術(shù)後還要索取,會不會血濺當場?眼前彷彿出現(xiàn)一副血淋淋的畫面,蘇陌駭?shù)脺喩戆l(fā)抖。
她最怕疼了。
正害怕著,護士就叫號了:“三八號蘇陌?!?
TMD,你才三八,蘇陌低咒,什麼破號,心情都被破壞掉了。
她蹙著眉頭,面色不好的走進門診室,醫(yī)生看到她這麼年輕就來看婦科,就把她自然歸爲不良少女的那類型,態(tài)度也不是那麼好了。
“看什麼?”醫(yī)生問。
蘇陌低著頭,有些羞於啓齒,可還是要說啊,只好硬著頭皮回答:“我想做人流......”
醫(yī)生一副瞭然的樣子,眼神裡透出輕蔑,彷彿在說,看吧,我就知道你是這種人。
如果不是還要做手術(shù),她肯定得揪著這個醫(yī)生罵一頓,什麼態(tài)度,什麼醫(yī)德,簡直是狗眼看人低嘛。
她憋屈的拿著醫(yī)生開的單子,去做抽血化驗,從門診室出來時,正好遇到杜曼探望她一位生病的長輩,看到蘇陌在醫(yī)院出現(xiàn),掛的還是婦科,就留了心,特意找小護士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她是想來做人流的,當即大喜過望,這下可以抓住蘇陌的小辮子,讓北不凡看清她的真實面目了,她根本就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