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絮輕笑了一聲,擡手撥了撥耳邊的碎髮,紅脣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洛詩雨瞧著卿絮得意的神情,心裡莫名的發慌感到不安,下一秒便聽到卿絮說道:“忘記告訴你,宮少是我表哥?!彼焓趾莺莸赝崎_面前的洛詩雨,邁著優雅的步伐離開。
洛詩雨頓時像是聽到了五雷轟頂的的消息,整個人失了魂似的站在原地,眼神黯淡,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一直以來她以爲自己是最聰明的那個人,可是到頭來才發現,原來自己就是一隻跳樑小醜,一直都被矇在鼓裡。
……
宮擎宇抱著祁夏快速的鑽進了車裡,阿琛啓動車子,車子飛快的離開了旅館朝著最近的醫院趕去,一路上宮擎宇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女孩,眉宇間滿是憐惜和心疼,甚至撫摸女孩臉頰的手都難以控制的顫抖著。
阿琛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在後排的宮擎宇,男人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女孩,堅實的臂膀似乎已經做好了爲女孩承擔一切後果,女孩綿軟無力的倒在男人的懷中,柔順的髮絲亂糟糟的,男人伸手小心翼翼的幫女孩整理髮絲。
阿琛抿了抿脣,老實說跟在宮少的身邊這麼多年,他從來不曾看到宮少露出這樣的神情,縱使宮少身邊的女人猶如流水般,宮少從不曾在那個女人身上留情,以前他覺得宮少是個花花公子,對待女人無情,但是今天他卻發現所謂的花心下面是難以表達的深情。
車子很快趕到了市區外環的某所醫院,宮擎宇打開車門,大步流星的抱著祁夏衝進了急診部,醫生快速的給祁夏檢查,抽血化驗這些都是正常的程序。
當宮擎宇看到護士拿出針頭準備刺進祁夏肌膚的時候,劍眉微微蹙了一下,雙眸緊緊地盯著護士手中的針頭,“輕點,她怕痛?!?
全程宮擎宇都把祁夏抱在懷中,小心翼翼的呵護著,生怕她受到傷害,直到醫生給祁夏掛吊針,他纔不得不鬆手,雙眸緊緊的盯著躺在牀上的祁夏,醫生離開後,宮擎
宇微微側頭說道:“你去給她準備幾套乾淨衣服?!?
“是,宮少?!卑㈣↑c了點頭,然後退出了房間,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
程以南處理好這邊的一切,馬不停蹄的追趕上宮擎宇的腳步,他趕到醫院的時候恰好看到阿琛從某間病房裡了走出來,他加快腳下的步伐急忙衝上前,阿琛對著他恭敬的說道:“程公子?!?
程以南輕微頷首,雙眸緊緊的盯著房間,他輕輕的推開面前的阿琛,走到房門前,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房間內,宮擎宇坐在牀邊守護著還處於昏迷階段的祁夏,男人細心的幫女孩整理髮絲,時不時的試試女孩額頭上的溫度,似乎擔心女孩會發燒,男人的一舉一動都十分的小心翼翼,渾身上下早已褪去了對趙主管的暴戾之氣,面對女孩有的只有訴不盡的溫柔。
畫面十分的溫馨,好似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程以南都不忍心走進去破壞這美好的畫面。
不知爲何,他的心底深處蔓延出一抹濃郁的苦澀,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了他的心口,悶悶的,很難受,他很想挪開視線,可是視線不受控制,使得他緊緊的盯著房間內的畫面。
他的手緊緊的握著房門,脣緊緊地抿著,猶豫了片刻,走進了房間,站在牀前望著祁夏,“夏夏她沒事吧?”
他伸手想要撫摸女孩的臉頰,卻給宮擎宇一把握住了手,程以南蹙著眉頭疑惑的望著宮擎宇,只聽宮擎宇低沉的嗓音充滿冰冷的說道:“出去!”
程以南的手尷尬的落在半空中,慢慢的緊握成拳,目光帶著積分冰冷掃了宮擎宇一眼,他壓低聲音低吼道:“該離開這裡的人是你!”他狠狠地甩開宮擎宇的手,充滿斥責說道:“若不是因爲你朝三暮四,到處拈花惹草,夏夏怎麼會陷入這樣的困境之中。”
“她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爲你,既然當初你選了你選擇的人爲什麼還要糾纏她,爲什麼不能離她遠一
點,難道非要害得她遍體鱗傷你才肯罷休嗎?”
宮擎宇一把拎起程以南的衣領,慢慢的湊上前,擡眸,目光犀利冰冷的瞪著程以南,咬牙切齒的說道:“程以南,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爲你是誰,對本少指手畫腳你配嗎!”他冷哼了一聲,狠狠的把程以南推開。
程以南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和勇氣,想也不想的給了宮擎宇一圈,他承認他這一圈帶著一點私心,他嫉妒宮擎宇,卻也羨慕宮擎宇,甚至有時候他卑微的想,要是自己能夠成爲宮擎宇就好了,這樣夏夏就會愛上他。
然而他這一拳還沒有招呼到宮擎宇的臉上,卻被宮擎宇的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眼眶,他頓時感覺眼前一黑,身形一踉蹌,勉強站穩腳步,搖了搖頭,擠了擠眼望著宮擎宇,宮擎宇陰沉著臉說道:“滾!”
程以南擡手送了送自己的領帶,然後冷哼了一聲離開,出門的時候,他恰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卿絮,眼神中略帶幾分厭惡的說道:“宮家人的教養我今天算是領教了。”
“程以南,你是屬瘋狗的嗎,得誰咬誰!”卿絮怒瞪著程以南,然後追上了程以南的腳步。
……
宮擎宇叫護士幫祁夏換了一瓶藥後,重新坐在牀邊,房間內重新恢復了安靜,雙眸緊緊地盯著祁夏,耳邊是女孩綿長規律的呼吸聲,心有餘悸的心微微放鬆。
腦海中浮現出今天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想到祁夏穿著暴露的衣服躺在牀上,想到趙主管肥膩膩的身體壓在祁夏的身上,想到趙主管望著祁夏那貪戀猥瑣的目光,想到……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撕扯著,那種疼痛就好比剜心之痛。
他想要是自己在晚那麼一步後果不堪設想,要是自己晚那麼一步一定會後悔一輩子,要是自己晚那麼一步夏夏的一聲就因爲他而被毀掉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爬上他的心頭,宛如毒蔓緊緊的纏繞著他渾身上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