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dá)祁夏家的時候,他轉(zhuǎn)身離開,女孩卻突然開口說道:“對不起,上次看電影我不是有意要爽約的,而是我有些事情要處理。”
“爲(wèi)了彌補上一次對你的虧欠,咱們再去看電影吧,這次還是我請你。”
“好!”
“星期天上午八點半,不見不散。”
“星期天不見不散。”
他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女孩喊他的名字,“宮擎宇。”
他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望著女孩,女孩脣瓣蠕動,似乎有什麼話要脫口而出,但是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了沉默,女孩淺淺的笑著說:“沒事,晚安。”
“晚安。”
那天他感覺到了女孩的異樣,但是心中的興奮將所有的敏感都拋之腦後,那一個星期,他每天都盼望著星期天的告白,每天都沉浸在興奮之中,每天都在想著該如何驚喜打扮給女孩留下自己最好的印象。
那段時間他甚至絞盡腦汁,搜刮出腦海中所有華麗美好的詞語寫了一封老土的情書,他知道他喜歡的女孩喜歡看小說,特意選擇了她喜歡的紫色。
爲(wèi)了顯得自己獨一無二,他將情書藏在了女孩最喜歡看的小說裡,暗暗的幻想著女孩看到情書後滿心歡喜的模樣。
不見不散多麼美好的約定,越好的不見不散怎麼就成了他一個人呢?
他的雙手緊緊的攥著方向盤,眉宇間浮現(xiàn)出痛苦不甘以及無奈在他的眼底深處錯綜複雜的摻雜在一起。
柒柒啊,柒柒,我真的想謝謝你,你一次又一次的贈我空歡喜!
在M國的這段時間,祁夏每天都暗示將宮擎宇的行蹤彙報給遠(yuǎn)在帝都的是鄭秀英,一時一刻都不敢耽誤,她擔(dān)心若是自己這裡出現(xiàn)半點閃失,鄭秀英真的會對她的母親不利,傷害她的母親。
宮擎宇帶來的團(tuán)隊取得了成功和M國的公司洽談商議過後,成功簽約。
在飛往帝都的飛機上,大家明顯比去的時候要輕鬆了許多,
畢竟這次的目的達(dá)成了,祁夏走進(jìn)洗手間便看到洛詩雨站在鏡子前補妝,她笑著打了一聲招呼,“洛小姐。”
“想不到你命還挺大。”洛詩雨望著祁夏的目光中帶著些許嘲諷和輕蔑。
祁夏疑惑的望著洛詩雨,緊接著她又開口說道:“像一般人從山坡上滾下去,就算不死也該在牀上躺上幾天,想不到你竟然毫髮誤傷,果然窮酸丫頭就是命大。”
祁夏自然聽得出洛詩雨的話外之音,她輕微的蹙了蹙眉頭,“是你絆的我。”
她清楚地記得,當(dāng)時她雖然身形踉蹌,但是勉強還是能夠站穩(wěn)腳的,只是不知道腳下有什麼東西突然絆了她一腳,她這才重心不穩(wěn)的摔了下去,一開始只是以爲(wèi)是自己沒有看好腳下,卻沒想到原來是有人故意而爲(wèi)之。
洛詩雨見祁夏戳破他們之間的窗戶紙,也不再隱瞞,十分坦誠的面對祁夏,點頭說道:“對,是我。”
祁夏沒有想到洛詩雨回答的如此坦誠和爽口,她掩蓋住眼底伸出的詫異,脣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想不到洛小姐如此坦誠,即便做了傷害他人的事情,還是能夠擺出一副天經(jīng)地義,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淖藨B(tài)。”
洛詩雨翻了一個白眼,嗤笑了一聲,“就算我承認(rèn)你又奈我何,你拿不出任何的證據(jù),任憑你說出去有誰會相信你。”她左右端倪著鏡子中的自己,整理著自己的髮絲,然後用餘光瞥了祁夏一眼,“你該不會愚蠢的想要報復(fù)我吧?”她挑了挑眉,微笑著,“你可別忘我是誰,我背後的人是誰。”
洛詩雨得意地勾起一抹燦爛妖嬈的笑容,用口紅描繪著漂亮的脣形,“若是你傷了我,你覺得宮少饒得了你嗎,還是你覺得你的本事有多大能夠傷的了我,還有自信不被宮少責(zé)怪。”
“若是你不怕死,隨時可以找我麻煩,我奉陪到底!”
祁夏勾脣淺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洛小姐言重了,我怎麼會想不開的去傷害你呢,更何況”她拖延著語氣,眸子轉(zhuǎn)
了轉(zhuǎn),話鋒突轉(zhuǎn)再次開口說道:“我還要好好的感謝你呢。”
洛詩雨聽著祁夏的話,手中的動作一頓,她的眉頭微蹙著,疑惑的望著祁夏,只聽祁夏繼續(xù)說道:“如果不是你在背地裡動手腳貓兒怎麼會突然衝出來襲擊宮少,從而讓我救了宮少。”
“如果不是你在暗處伸腳絆了我,我又怎麼會滾下山坡身受重傷,又怎麼會得到宮少的關(guān)懷,還被宮少親自抱著去了醫(yī)院,老實說宮少雖然爲(wèi)人花心,可是真的很少見到他對誰如此真心呢。”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能夠得到宮少如此關(guān)懷實在是三生有幸,當(dāng)然,這也是洛小姐你的功勞,有機會我自然是要好好的感謝你纔是。”
祁夏的這番話真真兒是戳中了洛詩雨心中的痛楚,正如祁夏所說雖然宮少爲(wèi)人花心,可是跟在宮少身邊這麼久,她從不曾得到宮少如此憐惜心疼。
那天她本來是想打算好好的教訓(xùn)祁夏,讓祁夏知道知難而退,卻不想弄巧成拙,不但沒有教訓(xùn)祁夏,反而造成自己和宮少之間產(chǎn)生了嫌隙。
她自己心中也十分後悔,後悔爲(wèi)什麼當(dāng)初衝上前的不是自己,自己口口聲聲說愛宮少,宮少是她的全部,可是當(dāng)危險來臨的時候她首先做的便是保全自己,她想宮少必定是看穿了這一點纔開始漸漸的嫌棄她。
洛詩雨暗自緊緊的咬著牙,手緊緊的攥著水池邊緣,尖銳的指甲和大理石摩擦產(chǎn)生尖銳刺耳的聲音,祁夏垂眸掃了一眼,輕笑了一聲,“若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洛小姐。”
洛詩雨惡狠狠的瞪著祁夏的背影,眼底劃過一絲狠毒,“哼,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以後咱們走著瞧,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她把口紅丟進(jìn)化妝包踩著高跟鞋,硬是把祁夏擠開,率先比祁夏離開。
祁夏瞧著洛詩雨離開的背影,眼底深處劃過一絲落寞,一個兩個的都把她當(dāng)作假想敵,如果宮擎宇的心中真的有她,如果宮擎宇愛的人是她,情敵三千又有何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