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狠狠的說幾句這個敢在自己面前這麼沒禮貌的人,她又一臉嫌棄的說道,“對了,裡面還有幾千塊的現金,這不重要,你們誰幫我抓到了盜賊誰要好了,我是讓你們有個好辨別的標準。怎麼回事啊,你們都傻了嗎,快去啊。不然我可要投訴到渡船的管理中心了。”
她的話提醒了蔣帝風,他可是冒充著保安的身份在這裡尋找著米曉曼。他使了個眼神,旁邊的一個男的跑到這個女孩子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這位女士,在我們的渡船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感覺非常抱歉。”
說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這個女孩子往人多的地方走去,“我們已經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幫您找到您的錢包,現在我們要出動好多人,您先回貴賓處休息吧,給我留個您的聯繫方式,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找到您珍貴的錢包,到時候我聯繫您親自送到您的手上並且表達我們真誠的歉意!”
女孩子絲毫沒有覺得他的話裡有什麼不妥,甚至因爲自己受到了重視而感覺到比較的開心,想著有錢人就是好,連丟了東西都可以有人爲自己拼命的賣力,看來自己的乾爹沒有白找呢!
安撫了這個女孩子,蔣帝風的手下忙著去找他回合,這個時候,蔣帝風已經又走遠了一些,這個地方是船尾的三分之一處,他覺得周圍環境比較糟亂了,可是依然很黑。
窗外的海風呼呼的吹著,應該是船隻需要散熱的地方吧,蔣帝風心想,那麼在一些管道的附近有可能會有什麼可以藏匿人的地方,他掏出手機,撥打了米曉曼的手機,心想就算是歹徒把她的手機調沒了聲音,萬一可以在這樣的黑暗裡出現一點點的光亮,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啊。
可是周圍還是死一樣的黑暗。
他搖搖頭,慢慢的往前走。
他不知道,米曉曼就在附近,他想她肯定做了很大的掙扎,想要逃脫這個地方,可是也許都不奏效,她覺得有些絕望。
這個時候如果他出現了,該是一件多麼棒的事情,說不定她對自己的感情會迅速的升溫呢。
不會說女人這種生物,是沒有愛情的麼?誰對她好,她就會愛上誰。
此時,其實米曉曼正處於半昏迷狀態,是沒有辦法給要救助她的人一丁點的信號的。
此時此刻米曉曼待得地方其實是渡船放置食材的地方,也就是說這裡腥味很濃厚,在渡船上還是比較容易辨認的,而蔣帝風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
他平生最討厭這股腥味了,於是,皺著眉頭走了進來,周圍似乎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他拿著手電筒也沒有用上,因爲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他想或許歹徒都沒法進來這麼腥氣的地方的吧。
周圍一些看不大清楚的地方傳遞著深深的冷意,讓蔣帝風覺得很厭惡,很絕望,米曉曼,你在哪裡。
可是米曉曼,現在的米曉曼就在離他很近的地方啊,不過這裡是有個大的擋板的。也就是說她呆在另一個房子裡,但是他們的距離非常的近!
蔣帝風看了一會,發出了一點信號,周圍的鏈各個兄弟轉身,他也轉身。
房間裡呼的又刮來了一陣海風,似乎在傳遞著善人沒有得到應有的好收穫的絕望。
蔣帝風帶著他的兩個兄弟在周圍尋找了又是十分鐘的時間,可是依然一無所獲,其中
的一個兄弟過來安慰他說,“總裁,說不定米曉曼小姐現在好好的呢,我們已經搜查的這麼仔細了,仍然沒有啊可能到一點點可疑的東西,剛纔一個小小的盜賊丟回引起一小片的慌亂在,這種地方其實相對還是很安全的,說不定她只是心情不好,暫時關閉了手機,已經下船了呢。”
蔣帝風點點頭,眉宇有凝成了一個疙瘩。
另一個他的兄弟也跟著說道,“對啊,大哥,來之前我讓人查了,這個渡船走的路線太偏僻,但是路線又很重要,我們被發現的話對您的名聲影響很不好,我們現在可是穿著保安服呢,再說了外面的兄弟們說不定怎麼樣,說不定現在渡船上有很多人在找我們,萬一出現意外,比較不值啊。”
蔣帝風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危險和名聲在米曉曼的面前是不重要的,主要是經過尋找,他也覺得可能米曉曼根本不在這個地方了!
於是,三個人走出渡船。外面的事情,其實他也不擔心,他相信兄弟們會搞定的。
只是這個時候,米曉曼的情況已經非常的不樂觀。
此時的米曉曼整個人躺著,身後是一大塊硬邦邦的東西,磕著她的腰,疼得她快要眼睛泛酸。手明顯的是被束縛起來,緊緊地勒著,渾身上下的不舒服。
她醒來後第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充斥著滿身的腥味。大概是因爲眼睛被黑布蒙起來的緣故,嗅覺變得異常的靈敏,溼溼的,帶著些許鹹味。
自己……這是已經在海上了嗎?
米曉曼楞了一會兒,想要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沒有了平衡,最終也只是彎著身子靠在身後那一堆龐然大物上大口的喘氣。
海風順著窗口吹進,帶著涼意,卻讓米曉曼莫名的燥熱起來,她現在的腦子裡真的很亂很亂。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
腦海中不時的閃現著那一張張熟悉的人臉,安雅……安雅……
米曉曼默唸著安雅的名字,臉上不由得浮起了一絲苦笑。她這麼信任她,她把她當做是自己的好友,卻沒有想到會被她這樣的背叛。
她知道,自己會被綁架絕對不會是什麼湊巧的事,而應該是已經預謀了許久的。笑意漸漸的加大,蒼白到沒有血色的脣瓣,因爲缺水而變得有些乾裂。米曉曼下意識的舔了舔脣,破裂的嘴角讓她嚐到了血的味道,傷口火辣辣的。
她覺得諷刺得很。
她愛的人不信她,她信的人背叛她。
又有什麼時候,能比現在更能讓她痛心的呢?
米曉曼緩緩的邁著步子,想要朝著那海風吹來的方向走去,卻因爲長時間的蹲躺著沒有了力氣,沒走幾步,就再次跌落在了地上。
透過那層並不厚實的黑布,亮堂的光線直直的對射進她的眼睛。強烈的讓她別開了眼,腳腕處顯然是扭傷了,脹痛不已,讓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冷哼。
“呵。”
突然之間,原本似乎是密閉的空間裡卻發出了一聲輕佻的聲音,年輕而富有磁性,聽上去又有些耳熟。米曉曼的身子一顫,心裡立即警覺了起來。
難道剛纔這個房子裡,還有其他的人的存在嗎?
腳步聲才她的左側方傳來,是皮鞋,踏踏作響,一步一步,朝著米曉曼的方向步步緊逼。
整
個房間裡安靜得只有那一串腳步聲。
米曉曼屏住了呼吸,心裡卻在猜想這個男人是誰。
“哈哈,待在地上不舒服吧?”方林軒一身黑色的西裝,高挑的個子顯得尤爲的精神。一雙眼眸看著有些驚慌的米曉曼,漸漸的泛出了笑意。說著,便彎下了腰,湊近了米曉曼的耳畔,聲音輕緩,“在等我哥來救你嗎?”
真的是方林軒!
米曉曼頓時覺得心猛地一沉,就像是被人用手握了一下一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上冒出了細密的汗。
她不知道她爲什麼會變得這麼的怕他,莫名的,一陣寒意悠悠的從背脊,自下而上的蔓延著。就像是一根藤蔓一般,分節出許許多多的細小枝葉,伸向四肢百骸,緊緊的捆攜著她。
叫她透不過氣來。
他的陰森,來自地獄。
可方林軒卻又淺淺的笑了出來,他忽的又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那麼嬌小的在顫抖的她。他對她的反應似乎是特別的滿意,繼而伸出手,解下了她被束縛住眼睛的黑布。
被隨意丟棄在地上。
刺眼。
米曉曼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擋,卻忘記了自己的雙手都被反綁在了身後,動彈不得。只能夠儘量的側過頭,緊緊的閉著眼睛。捲翹的睫毛下,一道清晰的淚痕展露無遺。
米曉曼抿了抿脣,努力的想要適應著突來的光線。
可方林軒卻不給她絲毫的機會,大手一把抓住了米曉曼的頭髮,狠狠的向後拽去,強逼得她擡起了頭,正對著窗口。陽光投在她的臉上,白皙的皮膚了無生氣,更顯病態。
“我應該叫你嫂子吧?嫂子,真是對不住了。剛纔是我太大意了……”方林軒見米曉曼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以外,一點其他的反應都沒有,又覺得有些無趣了。興致缺缺的鬆開了手,一腳將她踢倒在了地上。
沒有手的撐扶,她的臉被貼在冰涼的地面上。她掙扎著要起來,下一秒,一片冰涼便又緊緊的貼靠在了她的臉上。她的身子在抖,她知道那是什麼。
方林軒蹲在地上,側過頭,手上握著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閃著寒光。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米曉曼的臉上,直到她的臉頰微微泛起了紅色。“米曉曼,我不能殺你。但我又覺得這樣好無趣,我該怎麼辦呢?”
該怎麼辦?
米曉曼心中冷笑,把自己抓來的是他,把自己捆住禁錮的也是他。在他的眼裡,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毫無抵抗能力的布娃娃一樣……他想要幹什麼,又怎麼還會特意好心的問她,徵詢她的意見?
到現在,米曉曼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方林軒這個男人很危險,他的性格乖張,上一秒的決定,無論他的心情好壞與否,說改就改。自己落在他的手中,根本沒有任何能夠逃脫的能力。
見米曉曼不說話,方林軒開始皺起了他的眉頭,那一把刀也轉移了位置,刀面貼著肌膚,輕輕地往下移動著。滑過脖頸,鎖骨,一直來到肩膀的地方。
方林軒再次湊近了米曉曼的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身上,帶著清淡的煙味和男性特有的味道。合著他富有誘惑的嗓音,說出的話卻像是來自地獄的魔咒一般,“嫂子,我倒是好奇得很,你到底是有多美,才能夠被我哥一直捧在心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