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緋聞,名門小妻子 102、首長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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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雲(yún)妝》,陸宜有一個月的休息時間。拜張導(dǎo)的名氣所賜,她現(xiàn)在也算是有了一點點的知名度,楊姐用她的女二號爲(wèi)噱頭四處招搖撞騙,接了個不錯的廣告,她也有一筆收入入賬,總算不再是窮鬼一個了。
她把這筆收入全部匯給了姐姐,也算是解了她那邊的燃眉之急,姐姐也就不用那麼辛苦的去帶輔導(dǎo)班了,可以好好陪陪豆豆了。
豆豆手術(shù)後身體恢復(fù)的很好,陸宜正預(yù)謀著過幾天去江州看看他們呢。
□雲(yún)妝》完成拍攝後,需要一段時間來補拍和後期處理,等這些都完成了,剛好趕上了年底的黃金檔。
到時候,所有主演都要齊齊出動參與宣傳,一天飛幾個城市都有可能,所以陸宜十分珍惜這難得的休息時間。
回想一下,好像進劇組的時候還穿著短袖,出來時已經(jīng)快過年了,每天窩在劇組,沒日沒夜的拍戲,時間都錯亂了。
這段時間首長好像也很忙,只回來過一次,接了她去老宅那邊吃了頓飯,她被迫聽了半個小時的育兒經(jīng)。
真的奇怪呢,明明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婆婆卻只催著她。
其實要依她想的,就她跟首長這見面的頻率,要想生娃娃,難度還真挺大的。
陸宜窩在家裡的大沙發(fā)上,舒服的動也不想動。
這樣冷的天氣,窩在有暖氣的房間裡,吃點水果看看片子,真是神仙一樣的享受啊。
花了幾秒鐘,她才腦袋遲鈍的想起了首長,她目前的掛名丈夫,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裡瀟灑呢。
一個星期前,他們通過電話,說是要出去執(zhí)行一項任務(wù),比較危險,不能帶任何通訊工具,讓她不要找他,等他回來會聯(lián)繫她的。
所以,好嘛,她其實已經(jīng)跟她的丈夫失去聯(lián)繫一個星期了。
陸宜翻了個身,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嘆了一口氣。
要說她這個妻子真的挺不稱職的,有家跟沒家一樣,對老公也關(guān)心不夠。
要不要改變一下呢?
當(dāng)然了,這個自我檢討只持續(xù)了幾分鐘,這個想法馬上就被她丟到了腦後,伸手撈了個蘋果咔咔的啃了起來。
醉生夢死的過了一天了,期間,餓了定了一個肯德基的全家桶的外送,好胃口的都消滅了,再給舒欣打了一個電話,那斯現(xiàn)在正窩一個山溝溝裡拍抗戰(zhàn)戲呢,飾演一個土氣的村妞!毫無同志愛的盡情嘲諷了她一通,把她氣的哇哇叫,嚷著要絕交,陸宜才滿足的掛斷電話。
果然哪,人生還是需要陪襯的,有舒欣那麼悽慘的對比在那,才能襯托出她生活的美好!
手機響起的時候她並沒有在意,看片子正上癮呢,慢條斯理的接過電話,看都不看的接通,可是電話內(nèi)容卻讓她驚跳了起來:“什麼!首長受傷了?”
是張嫂打來的電話,說莫邵安出任務(wù)回來受了重傷,現(xiàn)在昏迷中,正在軍區(qū)醫(yī)院搶救。
陸宜傻眼了,首長沒事吧?
急衝衝趕去莫家,家裡已經(jīng)亂了套了。
謝梅接到信的時候,直接就昏厥了過去,莫時陽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可身體不由自主的一晃,警衛(wèi)員急忙的扶住他。
陸宜趕到莫家的時候,謝梅剛剛醒過來,哭的不行,一個勁的說要馬上去看醫(yī)院看邵安。
陸宜扶著她,不由自主的跟著開始流眼淚。
嗚嗚……首長,你不要出事!
莫時陽這會也顧不上影響問題了,直接打電話:“給我調(diào)專機,我要去t市。”
他一向強硬,出了名的老古板,從來不佔國家一絲一毫的便宜,可是,他也只有莫邵安這一個兒子。
才短短一會,他筆直的身板都有些彎曲了。
謝梅哭的眼睛紅腫,再沒有一絲平時的貴婦樣子,陸宜照顧著兩個老人,又擔(dān)心著醫(yī)院裡的莫邵安,一時間,只覺得心力交瘁,而時間,也漫長的好似從未走過。
老爺子的軍銜是可以調(diào)動專機的,一行人很快趕到了t市的軍區(qū)醫(yī)院。
莫邵安的情況很嚴重,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一輪搶救,頭部重擊,雙腿手臂骨折,胸骨折斷,刺進肺部,生命體徵極其微弱,這哪是重傷這麼簡單。
守在那裡的方政委也紅著眼睛,說是在跟歹徒搏鬥時,燃燒彈爆炸了,莫師長爲(wèi)了掩護戰(zhàn)友,光榮負傷。
老爺子連連點頭:“不愧是我莫家的孩子,他應(yīng)該做的。”
一行人等在手術(shù)室門口。
看著手術(shù)室門上大大的紅字“手術(shù)中”,陸宜的心裡七上八下,又害怕又恐懼,眼淚嘩啦啦的掉。rj7z。
她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不該沒有關(guān)心下莫邵安在部隊做的是什麼工作?。她這個妻子,很不稱職,想一想,都是她在享受首長的照顧和付出,她卻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首長的事。
兩人是夫妻啊,她竟然都沒有想過問一問,首長在部隊裡具體負責(zé)什麼工作,他的工作一向是這樣危險嗎?
那麼重的傷,聽起來就很恐怖,怎麼可能是歹徒留下的?說去跟恐怖分子打仗了都有可能。
她居然從未想過關(guān)心一下,一想到這裡,她就心如刀割。
謝梅早就哭的嗓子沙啞,老年若喪子,她還有什麼活頭?
“謝時陽,邵安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悔啊,恨啊,恨他怎麼就那麼狠心,把兒子送到前線去。
莫時陽勉強維持住情緒,轉(zhuǎn)頭問跟在身邊亦步亦趨的院長:“情況怎麼樣?你直接告訴我,邵安還能不能活?”
謝梅聞言又是一個趔趄,眼睛裡已經(jīng)露出了絕望的神情,而陸宜,更是呆了。
能不能活?如果首長有事,她--
不敢再想下去,首長,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院長心裡也在打鼓,眼前站的這個首長是什麼身份他很清楚,平常哪能隨便見到這麼大的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手術(shù)室裡面躺的是他唯一的兒子,生死未卜,如果真有什麼意外,他這裡可是跑不了被遷怒。他那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磕磕巴巴的回答:“報告首長,第一次手術(shù)進展很順利,現(xiàn)在裡面進行的是第二次手術(shù),這方面的專家全部在裡面會診,莫師長只要挺過這一關(guān),不繼續(xù)惡化的話,希望很大。”
“多大把握?”
院長沉默了一下,“30%,如果莫師長能醒過來的話,大概就有50%。”
這麼低的成功率,陸宜只覺得想罵人!
而謝梅已經(jīng)衝過來,不是被她攔住,幾乎要抓住院長搖晃:
“你們站在這裡幹嘛?還不趕緊去救他,我兒子要是有個好歹,我,我……。”
“謝梅!”莫時陽一把攬住老伴兒:“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我兒子都快沒了,老莫,老莫,你快救救邵安,他可是我們的兒子啊!!他還那麼年輕,剛剛結(jié)婚,孩子都沒留下一個……”
謝梅幾乎崩潰,渾身癱軟,莫時陽扶著她,身影都有些蹣跚。
陸宜緊緊的咬著嘴脣,眼淚一刻不停地往下流,她從沒想到,有一天會面對失去首長的可能。
首長是那麼強勢的一個人,在她心裡始終堅強屹立著,彷彿幾百年不會動搖的高山,可不過一瞬間,這座山就要坍塌了。
首長?首長?她喃喃念著,你快點好起來。
她扶著謝梅,支撐著她幾乎要倒下的身體,心裡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等著首長醒來。
三個小時候,手術(shù)做完,該做的搶救全部都做了,剩下的只有聽天由命,如果明天早上莫邵安能醒過來,那麼手術(shù)成功的概率又多了幾分。
一切的關(guān)鍵都在今天晚上。
莫邵安很快轉(zhuǎn)到重癥監(jiān)護室,陸宜和謝時陽扶著謝梅過去看他。
看著兒子面色蒼白的躺在那裡,身上插著各種管子,一動不動,謝梅眼前一黑,險些栽倒,不是陸宜扶住她,她幾乎癱在地上:
“媽,首長沒事,你清醒點,他還活著,醫(yī)生說了,只要他能在十二小時內(nèi)醒過來,他就能活,媽,你不能倒下,我們要一起陪著首長,照顧他,讓他活過來啊,媽,你聽見了嗎?”
陸宜哭喊著,大吼著。謝梅眼睛眨了眨,彷彿找到了支撐的希望和力量,瞬間挺直了脊背:
“對,我們要守著他,等他醒來。我兒子好樣的,一定會挺過來的。”
這樣悲傷的情景,讓周圍的人都紅了眼睛,心腸軟的小護士,更是偷偷擦著眼淚。
陸宜跟公公婆婆一起,從未有一刻,他們這樣的親近,只因爲(wèi),她們牽掛著同樣一個人。
病人需要安靜,醫(yī)生說家屬只能一個個的進去看他,每個人幾分鐘。
莫時陽和謝梅穿上無菌衣先進去,久久的站在兒子牀前,祈求他醒過來。
輪到陸宜進去,近距離看,更是心如刀絞,首長的臉色雪白,雪白的幾乎沒有一絲血色,頭上,身上,手臂,腿上,都纏著厚重的繃帶,維持生命的管子從他身體各個部位接入,臉上的線條依舊堅硬,眼睛緊緊閉著,遮住了往日深沉犀利的眸光。
他就這麼毫無聲息的躺在病牀上,如果不是儀器顯示的心跳和他微弱的呼吸,陸宜幾乎以爲(wèi)他已經(jīng)丟下自己走了。
她的眼淚唰的滑落下來:
“首長,首長,我是陸宜,我是你的妻子陸宜啊,求求你,睜眼看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