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雲,結婚?
*一個機靈,他的腦海裡像是被潑進了一盆冷水,擡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曲晨曦。
“你剛纔說什麼?”*抓著曲胖子的一根胳膊,問道。
“老大,這你就不曉得了,這可是一個秘密!十對我千叮萬囑,讓我一定不要告訴你,就算你得知到了一些消息,也要把這些消息封鎖起來,所以呢,向我曲晨曦這麼信守承諾的人,我也是不會告訴你的,你就不用多問了?!鼻筷匾贿叴蛑凄?,一邊稀裡糊塗地說道。
*眉頭一皺,也彷彿喝醉了一樣,說道:“哦,不讓你告訴我什麼?”
“不讓我告訴你,楊清雲要跟人結婚了,和那個誰來著,哦哦,對對,就是幽靈殺神,據說還會舉行一個訂婚大賽,只要是楊雄的下屬,都能夠參加呢,隊長,你別問這些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鼻筷氐蒙匦χ?,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華爍聽出了曲晨曦亂糟糟的話,就笑道:“老曲,你這是保守的什麼jb秘密,騙三歲小孩子的?自己都說出來了好不好!”
曲晨曦握著一個酒瓶,愣怔道:“有嗎?”他彷彿想了一會,但又想不起來,索性又道:“哎哎哎,管他孃的,喝喝喝!”
*呆呆地看著周圍的曲晨曦等人,用只有自己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她要結婚了?”
不知道爲什麼,*的心升起一陣莫名的疼痛感。
往事一幕幕閃過他的腦海,那個漸漸被他驅逐出腦海的人,又回覆了往日的清晰和秀美,他忽然之間感覺到,這個女人,彷彿本來就是他身體裡的一部分,這種感覺異常神奇。
但隨即,他又想到楊清雲即將投入別人的懷抱,他的心更痛。
“我出去走走,你們先喝?!?站起身,把睡熟了的艾爾文交給了*,腳步蹣跚,一個人離開了包間。
曲晨曦見到*離開,大叫道:“老大,你已經認輸了嗎?”
林建卻哈哈大笑道:“別理會隊長了,剛纔嫂子說什麼來著,難道你忘了?”
“對對,說得太對了!”幾人鬨笑一陣,又繼續放開肚皮喝酒去了。
雷婷喝得臉色也一片潮紅,她抱住了艾爾文,看著*離開,眼中卻閃爍出一道精芒,她根本就沒有喝醉!
雷婷扭過頭,看了一眼還在喝酒的曲晨曦,無奈嘆了一口氣:“唉。”
*獨自來到了酒店的一處天臺上,站在高高的柵欄邊,看著巴黎繁華的夜景。
料峭的晚風吹拂著他微涼的衣襟,帶著一絲濃濃的酒味,他的思緒就像這風,又涼又亂,無助又恣意妄爲。
他發呆,迷茫,不知所措。
他的目光穿透了很遠,遠至蘇城,在那個偏僻的小網吧,楊清雲一身旗袍,她高傲地坐著,藍色的衣裙,智慧明亮,會說話的大眼睛,僅僅一個露面,她就驚豔了所有的人。
他又看到,在上海體育中心,在那個李榮天報復的夜晚,他身負重傷,危在旦夕。是楊清雲,把痛苦欲死的他一把扶了起來,罵道:“死沒有?沒死就跟我走!”
而在上海市第一醫院,當他點燃第一支菸的時候,是楊清雲,奪過他的菸蒂,一腳踏碎,罵道:“你還是男人嗎?拿出一點男子氣概來好不好?你這樣做只是折磨你自己,如果你母親知道了,她好受嗎?”
當他重病醒來,也是楊清雲,第一個出現在他的眼前,拿著一束鮮花,一邊責罵著醫院的簡陋,一邊對他說道:“我沒有關心你,我只是……”
在歐洲的時候,每當他身處困境,出現的不是文靜,是楊清雲,而他卻知道,楊清雲卻形單影隻,她一直落寞地待在某酒吧,某街道,抑或某茶樓,當他找她,她卻說道:“我沒有幫你,我只是順手……”
“如果有一種愛可以用恨來表達,無疑,我肯定是你最恨的人。”*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他笑了,笑得連自己都覺得是在哭。
他擡起頭,看了看天空,星月皎潔,像是一個人寂寞的時候看著他的眼神。
他對自己說道:“*,我忽然覺得你那麼可恨,你自己知道嗎?”
“長痛不如短痛,很快,就要過去了?!?一邊回憶,一邊肆意地忘記,偏偏如此,他的記憶卻更加深刻。
他和楊清雲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出精心導演,精心刻畫的戲劇,奈何卻傷透了兩個人。
“或許,這就是你最好的歸宿,幽靈殺神,他肯定是一個蓋世強者。我祝福你。”最後,他笑了笑,又一個人,默默走下了天臺。
一切,都過去了。
他帶著一身酒味,卻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文靜的房間。
此時,夜色已經很深了,文靜的房間燈還開著。
*進去的時候,文靜急急忙忙走過來,扶著他,又喜又怨道:“*,你喝多了,我帶你去洗洗!”
但*彷彿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抱著文靜,把文靜推倒在寬大的牀褥上。
“*,你還沒洗澡,不可以!”文靜急紅了臉,她意識到了*要做什麼。
但*全然不理會,翻身而上,用粗暴的動作,解除了文靜所有的矜持。
“*,我痛!”文靜的雙手死死抓著他的胳膊,痛苦地呻吟了起來。
但饒是如此,*卻並沒有放過她,而是用更加野蠻的行爲,發泄著內心的浴火。
房間裡,燈熄滅了,只有月光灑落。
渾渾噩噩中,*重複著人類最爲原始的動作,因爲喝醉,他放開了一切,包括對文靜的疼惜。
文靜第一次見*這麼瘋狂,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卻全然沒有反抗,而是順從。
*的手放在文靜的臉頰邊,忽然,他的手心一陣溼潤,他觸碰到了文靜的眼淚。
他條件反射一樣,擦乾淨了文靜的淚水。
這個擦眼淚的動作,他做得很習慣,就像他曾經做過一樣,但不是對文靜這樣做的。
“*,不要這樣?!蔽撵o哀求道。
這聲音,聽到*的耳中,卻成了另外一人的聲音,楊清雲……
他依稀記得,還有一個他喝醉了的夜晚,也有一個人這麼哭了,也這樣說過:“*,不要這樣!”
兩個人的聲音,在這一瞬間重合了!
他想起來了!
是楊清雲!
那一晚,不是何雅茹,也不是藍光別墅裡的其他傭人,是楊清雲!
轟!
*的腦海中一聲巨響,所有的意識瞬間一片空白。
他的浴火瞬間消退,他呆呆地看著身下的文靜,那一晚上的一幕幕在他的腦海中回憶著,沒錯,就是楊清雲……
痛苦,卻又沒有反抗,哭泣,卻又順從了他。
這一刻,他的內心幾乎崩潰。
明白了,他一瞬間都明白了!
楊清雲打在他臉上的那一巴掌,不是怪他不努力,而是因爲他傷透了楊清雲的心,這麼一個女人,爲她付出時間,生命,還有她堅貞如一的身體!
*猛然翻身,急急忙忙開燈,找衣服。
文靜一個愣怔,忙道:“*,你怎麼了?”
“我回自己房間了,你好好休息吧?!?三兩下穿上衣服,然後跌跌撞撞往外走。
文靜卻急了,一把拉住他,說道:“我沒有怪你,你就陪我一晚上,不好嗎?”
*身體僵硬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文靜脣紅齒白的容顏,走過去,親了親文靜的臉,說道:“寶貝,你先休息吧,我有一點事情要處理,相信我,好嗎?”
文靜咬著嘴脣,最後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是夜,*睡在自己的房間裡,轉輾反側,徹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他離開了酒店,朝著楊森給他們安排的別墅去了。
剛進入別墅,他就看到何雅茹等人收拾著包裹,準備離開了。
因爲世界總決賽即將結束,何雅茹等人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她們又需要去新的地方繼續做女傭。
*趕到以後,一把拉住了何雅茹,然後朝著一個私密的房間走去。
旁邊的兩個傭人嘻嘻笑著,說道:“雅茹運氣真好,這都要走了,還要和戰狼私會,好羨慕!”
而何雅茹卻內心驚慌,不知道如何面對*。
房間裡,*陰沉著臉,問道:“回答我一個問題。”
何雅茹低著頭,不安地夾著雙腿,神情惶惶不安,但身份卑微,只得順從道:“什麼問題?”
“藍光別墅,二樓,第一個房間,是誰的房間?”*冷冷說道。
何雅茹擡頭,小嘴長大了,眼睛也瞪圓了,神色驚駭,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他。
“回答我?!?的聲音加大了。
何雅茹臉色一片慘白,嚇得都要哭了,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不說?那我去問她們了。”*指了指在房間外等待著的小薛和小羅兩人。
何雅茹更加恐慌,說道:“*,你不要問了,我只是一個女傭,求求你,好不好?”
*凝視了何雅茹一眼,說道:“是楊清雲,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