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少校

寧寧啊，爸爸爲有你這樣一個孩子感到驕傲。

——楚寧爲救隊友而犧牲了，父親這樣說道

影片檔案

年份：1993年

黑白/彩色：彩色

出品：長春電影製片廠

編?。汉轮续P、杜守林

導演：趙爲恆

攝影：於濱、蘇再東、夏、羣

作曲：郭曉天

主演：周裡京 飾演 楚寧

呂曉禾 飾演 柏老萬

高強 飾演 黎明

寇振海 飾演 常鬆

韓月喬 飾演 肖夢影

榮耀

1994年第17屆電影百花獎最佳故事片

1994年第14屆電影金雞獎最佳男主角提名

人物：蘇寧

蘇寧（1953—1991），男，漢族，山西省孝義市人，中國共產黨黨員。1969年入伍，任中國人民解放軍65435部隊參謀長。蘇寧在部隊的22年裡，全身心投入國防科研，潛心鑽研現(xiàn)代軍事理論，擠時間撰寫了70篇學術論文，爲我國的國防現(xiàn)代化建設做出了突出的成績。

1991年4月21日，在一次手榴彈投擲訓練中，蘇寧爲救戰(zhàn)友，光榮犧牲，年僅38歲。1993年，中央軍委授予他“獻身國防現(xiàn)代化的模範幹部”榮譽稱號。經中央軍委批準，將其畫像製作印發(fā)全軍，在連以上單位懸掛、張貼。

1993年4月9日，中共中央總書記、軍委主席江澤民爲蘇寧烈士親筆題詞：“以蘇寧同志爲榜樣，獻身國防現(xiàn)代化事業(yè)”。全軍將士掀起了向英雄人物蘇寧同志學習的**。

影片中的主人公楚寧就是以蘇寧爲原型塑造。

光影故事

1969年春，中蘇邊境發(fā)生衝突，中國某部炮兵連奉命支援。部隊行至一山隘口時，遇到敵人雷區(qū)阻隔。前線戰(zhàn)鬥已經打響了，爲了迅速通過雷區(qū)，連長柏老萬含淚下令讓士兵用身軀前去排雷。戰(zhàn)士黎明在這次行動中炸斷了一條腿。

一

二十年後，楚寧來到新世界大酒樓看望成了老闆的黎明。楚寧慢慢走向坐在輪椅上的黎明，黎明審視著楚寧，嘴角動了下，微微低頭。楚寧站在黎明跟前，說：“你不認識我了，黎明?！?

“你是來慰問殘疾軍人的吧？”

“你誤會了，我是……”

“我的時間很緊，請說吧，少校。”

楚寧深情地望著黎明，說：“這麼多年，我常常想起你，這次我調到炮團，特意趕在報到之前來看看你?！?

黎明冷冷地說：“還想起我這條斷腿嗎？還記得起當年我們這些人異想天開，用紅腦殼撞烏龜殼，用肉體滾雷?！?

“你認爲我們當年的行爲純粹是一種荒唐嗎？”楚寧沉著地說，“我沒想到你真的變了?！?

黎明心情複雜地望著楚寧離開酒樓，耳邊響起楚寧臨走時說的話：“我會常來的……常來看你的”。

炮團會議室坐滿了軍官，當年的連長柏老萬現(xiàn)在是炮團團長。他帶著楚寧一同走進會議室，向大家介紹新調入炮團的代理參謀長楚寧。會議結束後，柏老萬熱情地招待楚寧吃飯。柏老萬腰扎圍裙在竈前一邊忙碌著，一邊和楚寧聊著，楚寧給柏老萬打下手，老戰(zhàn)友重逢有說有笑地吃著喝著。

軍指揮所正在召開緊急會議。楚寧在這裡碰到了摩步團團長常鬆，熱情地招呼道：“常鬆，難得見你一次?！?

“老同學，還是單調一顆星，太單調了。”常鬆開玩笑道。兩人邊說邊走到沙發(fā)前坐下。不一會兒，團長柏老萬也坐在沙發(fā)上同二人聊天。

忽然，董軍長、政委等人匆匆走進指揮部三人停止談話站起身來。董軍長來到桌前示意大家坐下，神情嚴肅望著大家說：“我想知道，是誰動搖我的部署決心，一再提出要把步兵的衝擊陣地向前推進200米？”

團長柏老萬聽了軍長的講話，不安地看了看楚寧，楚寧鎮(zhèn)定地站起來說：“是我，炮兵團代理參謀長楚寧?！?

“你的根據(jù)？”董軍長問。

楚寧邊說邊走到地圖前，拿起指揮鞭，對著地圖闡述他的觀點：“有成功的戰(zhàn)例，南線作戰(zhàn)，我軍某摩托師把步坦分隊靠前部署，我炮火延伸，僅八分鐘就突破敵一線陣地。我建議打破常規(guī)把步坦分隊部署在這一線，這是步兵炮兵協(xié)同作戰(zhàn)的最佳境界！”

“我反對，這是實兵實彈的演習，但這絕不是實戰(zhàn)。演習必須要注意安全，這是演練的原則，如果炮彈造成傷亡，那我們一年的成績就全泡湯了。”柏老萬站起來陳述自己的觀點。

常鬆對楚寧的觀點表示贊同，對大家說：“諸位，不知有誰讀過楚寧最近發(fā)表的軍事論文——‘論衝擊線前移’？”

“我讀過，但你先回答我，我的摩步團在向前推進200米的情況下，你敢不敢向我保證不傷一個人？”董軍長說。

常鬆說：“我研究過楚寧彈片飛行擴散計劃公式，完全可以保證?！?

“常團長。”柏老萬對轉過身來的常鬆說，“你可是打了轉業(yè)報告要走的人啦?！?

楚寧聽到這話心裡一驚，常鬆竟然要離開部隊轉業(yè)到地方去。常鬆笑著回答柏老萬這個與作戰(zhàn)部署毫無關係的問題，“你低估了我的責任感?！?

董軍長和政委轉過頭，神色凝重地看著大家。衆(zhòng)軍官緊張地注視著董軍長，等待軍長最後的決定。董軍長思索了一會兒，說：“我同意步兵衝擊陣地向前推進200米，常鬆你一定要保證隊伍的安全?！?

散會後，楚寧和常鬆隨軍官們一起走出大樓。楚寧說：“常鬆，謝謝你。你真的要轉業(yè)嗎？”

“嗯，咱們‘八一’小學的老同學最近要搞一次聚會，咱們好好聊聊。”說著，兩人分別登上自己的汽車。楚寧對已經上車的常鬆說：“常鬆，聚會的地點，我來定吧。再見。”說完兩人各自開車離開。

炮團演習指揮所裡，楚寧在攤著地圖的桌前，握著手電緊張地查看著。柏老萬躺在牀上不停地抽著煙，對楚寧說：“別折騰了，再過六個小時，我們的炮彈就出膛了！唉，我剛當兵的時候，參加實彈演習也沒這麼緊張過。”

炮車，汽車浩浩蕩蕩向演習地開進。演習場內，裝甲運兵車嚴陣以待，自行火炮車集結完畢，裝彈待發(fā)。演習開始的時間到了，頓時演習

場萬炮齊發(fā)?，F(xiàn)代的掃雷車在清理雷區(qū)，坦克向前衝鋒，步坦分隊在衝鋒，衝擊部隊提前到達預定地點……

二

新世界大酒樓的大廳裡，賓客滿堂，鼓手楚歌自如地演奏著，兩隻鼓槌閃電般地起落，濺起一片片鼓聲。常鬆、楚寧等人圍坐在餐桌前傾聽著楚歌的演奏。在楚歌的架子鼓演奏結束後，大家報以熱烈的掌聲。這時，常鬆對楚寧說：“咱們去唱首歌吧！”兩人站在樂臺前引吭高歌：“毛主席教導記心懷，一生交給黨安排。笑灑滿腔青春血，喜迎全球幸福來……”

常鬆和楚寧的歌聲把聚會推向**。在經理室看電視的黎明，被這熟悉的歌聲所牽動，取下眼鏡聆聽著。同學們紛紛回憶少年時代的理想，有同學問楚寧爲什麼不轉業(yè)到地方，憑家裡的關係完全可以爲謀個好位置。楚寧沉吟良久，表情沉著地說：“我小時候，有天晚上我去找父親，老遠我就聽見有人哭，我從來沒有聽見父親哭過，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使他這麼傷心，他受過重傷，手術做了十幾個小時，沒用麻藥，他沒哼一聲。我推開一條門縫看見父親。父親正親手從軍裝上拆領章、帽徽，他是捨不得，可他必須親手拆下來。他被確定轉業(yè)了。從那時候起我好像明白了一個軍人的感情。我入伍就當炮兵，擺弄快20年了。我熟悉它們，也喜歡它們。別看它是鐵的，可它會說話，會勾引你，你想離開它們，它們會伸手拽住你不放?！?

黎明緩緩地轉動輪椅來到大廳，靜靜地聽楚寧這番話，內心感動不已。感動著。其他人也都被楚寧的話所感動。

操場上，數(shù)百名身穿迷彩服的少年軍校學員和身著白色校服的少先隊員列隊站著。楚寧站在主席臺上，臂戴總指揮的袖標，環(huán)視了一下會場，拿起話筒宣佈大會開始。少先隊員放飛手中的氣球，20名少先隊員跑上主席臺爲首長和來賓獻上紅領巾。部隊首長們向行進的隊伍敬禮，注視著隊伍緩緩走過主席臺前。

楚寧舉起右手帶頭宣誓：“我是軍校學員，我向軍旗宣誓，爲了保衛(wèi)祖國，時刻準備著。”

晚上，柏老萬家楚寧敲門來進來，柏老萬愛人說：“老萬喝多了，也不知爲啥，老發(fā)脾氣，你勸勸他?！背幝牭竭@話向裡屋走去。在裡面喝酒的柏老萬急忙把什麼東西塞起來。

楚寧走到桌前坐下，望著柏老萬說：“老連長，我陪你喝兩杯。”說著給自己的杯子中倒?jié)M酒。柏老萬看著倒酒的楚寧說：“你沒瞧得起我，我心裡明白，我柏老萬24歲就當連長……憑什麼，一聲令下就得給我衝……人家賭錢，咱們當兵的賭命，不怕死就都是好樣的?！背庫o靜地聽著，柏老萬動情地接著說，“我這團長一干就是八年，這越幹反倒心裡越沒底，去年軍裡調我去農場當場長，我不幹，我喜歡炮團，炮團是我的，死一頭豬我都心疼?！卑乩先f激動地指著楚寧說，“楚寧你說，我這團長不夠格嗎？”

“老連長……”楚寧放下酒杯準備要說點什麼。

柏老萬打斷他說：“別得意忘形，我告訴你，我是團長，當心我背地裡整你。”

楚寧望著柏老萬，深情地說：“你不是那種人，如果我做了什麼事情，你還可能給我瞞著，政委告訴我，你不止一次推薦我做你的接班人?！?

柏老萬喝了口酒，破涕爲笑，從椅子下抽出剛纔藏起來的雜誌，說：“這是你的論文，我都看過了。但是你別以爲我會誇你，我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老實說，你那裡面有三個數(shù)學公式到現(xiàn)在我還弄不懂哪！”

楚寧給柏老萬倒著酒，兩人說著大笑起來，開心地喝著說著。

三

辦公室裡，楚寧推開門看到常鬆站在窗前吸菸。兩人邊說邊來到沙發(fā)前坐下，常鬆將手中的一瓶酒放在茶幾上。常鬆說：“我的轉業(yè)報告師裡已經正式通過了，今天咱們痛痛快快地喝一杯怎麼樣？”

“讓我祝賀你？”

“當然?！?

“你騙誰呀！你大老遠找我，就是讓我祝賀你轉業(yè)?！?

常鬆吸了一口煙靠在沙發(fā)上，憂傷地說：“楚寧，上報轉業(yè)報告的那天晚上，我一個人躲進器材庫，哭了半個小時。從那我才知道20年來的部隊生活我是沒法忘掉，你知道嗎？這些年，我又當爸爸，又當媽媽，我發(fā)牢騷，罵部隊，那是因爲我愛她，沒人能理解我，你也未必能理解我?！?

楚寧也感慨地說：“常鬆，說真話，有時候我心裡也很灰暗，這麼老的兵，纔是個少校，很難有作爲了，可誰讓我愛上這一行呢，我在宣化炮院學了三年，學的就是這，我不信這是被遺棄的藝術，我不相信。”

“我們是一起長大，我們有過綠色的夢，現(xiàn)在我的夢破滅了……只有你一個人堅持著?！?

雨連續(xù)下了好幾天，勞改隊的犯人建設的煤氣可能存在塌方的危險，李局長向部隊求助。楚寧帶領炮團的部分士兵冒著大雨幫助勞改隊鋪設管道。戰(zhàn)士們都在努力地向翻斗車裡面裝泥土。兩個勞改犯嬉皮笑臉走過來，說：“大軍的同志也來了，向你們致敬。哈哈。當兵的何苦呢？爲了百姓們用煤氣，你們遭洋罪?！?

其中的一個勞改犯拿著樑軍放在旁邊的軍帽擺弄著，然後戴在頭上，惡作劇地說：“哥們兒，你跟當官的說說，咱們換換吧，怎麼樣？”

樑濱放下手裡的鐵鍬，大聲喊著：“你把帽子放下?！?

勞改犯把帽子戴歪，朝樑濱挑釁地笑著。

“把帽子摘下來?！睒艦I氣憤地大吼一聲。

“你以爲你這身行頭，誰稀罕??？”勞改犯不屑地說著。

樑濱狠狠地把勞改犯打倒在地。勞改隊管教趕忙跑過來拉住樑濱，並呵斥地上的勞改犯。這時，楚寧走過來喊道：“樑濱，過來?！睉?zhàn)士們聽到動靜都停下手中的活，圍攏過來。樑濱低著頭說：“參謀長，你批評我吧?！?

楚寧望著樑濱，拿出毛巾爲樑濱擦去臉上的泥土，然後，把毛巾遞給樑濱，轉身下溝，彎腰拿起鐵鏟繼續(xù)幹活。樑濱擦了把臉也跳下溝幹起活來。郭副營長和戰(zhàn)士激動地望著參謀長，也拿起工具繼續(xù)挖溝。

雨中，戰(zhàn)士們拼命地揮動手中的工具。

會議室中，柏團長正帶領著大家觀看海灣戰(zhàn)爭的新聞。楚歌推著黎明走了進來，楚寧走過去激動地向大家介紹：“這位是咱們‘無堅不摧大功連’的老兵黎明同志。”

黎明懷著抱著一個公文箱，對戰(zhàn)士們說：“我離開部隊快二十年了，勇

敢無畏是我們軍人最優(yōu)秀的品質之一，我這條斷腿證明我是勇敢的。這條腿不僅給我榮耀，也讓我思索。我不認爲當年我們是荒唐的?？赡菚覀兠暌曚撹F的力量，相信人多勢衆(zhòng)，精神萬能?！卑严渥舆f給楚寧，接著說，“今天我來，就是想說，一流的軍隊僅僅靠勇敢是不夠的，我把這五萬元錢捐獻給我的老部隊，希望它能爲研製‘高能磁力破甲彈’發(fā)揮點作用。”

“謝謝你?！比珗鋈硕荚跔懤杳鞴恼疲拥赝?

四

部隊的投彈試驗場上，楚寧面對30餘人的隊列，身後是一輛坦克。楚寧帶領著戰(zhàn)士們進行一場武器試驗，他告訴戰(zhàn)士們：“現(xiàn)在的戰(zhàn)事背景是，我們的炮陣地遭到敵人的坦克襲擊。”楚寧拿起地上的破甲彈接著說，“這是我剛和哈工大研製出來的‘高能磁力破甲彈’，破甲能力極強，即使在距裝甲目標5米之外爆炸，彈片也會吸向裝甲，這可是我們炮兵的殺手鐗。今天主要是摸索數(shù)據(jù)。我先給大家做示範?！?

郭副營長看了看準備好的楚寧，舉起了旗準備發(fā)令。遠處坦克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向前移動著。楚寧看到郭副營長揮動手中的旗幟後，迅速地投出手中的破甲彈，然後馬上臥倒在地。隨著一聲巨響，硝煙籠罩著坦克。這時，擴音器裡面?zhèn)鱽恚骸皥蟾鎱⒅\長，試驗效果理想?！?

郭副營長喊道：“阮靜濤，出列?！绷嘘犞?，阮靜濤應聲出列，跑到隊前站定，楚寧走過去囑咐著說：“不要緊張，注意目標?！?

“是，參謀長?！比铎o濤轉身拿起破甲彈，做出投擲的姿勢。郭副營長再一次揮動旗幟下令。阮靜濤投彈臥倒，遠處坦克一邊瀰漫著硝煙。擴音器響起：“炸點距目標過遠，效果不佳?！?

“樑濱，出列。”郭副營長喊到。楚寧迎上去再次叮囑，“不要著急，把敵人放到有效距離再打?！睒艦I轉身拿起破甲彈，做好準備工作。遠處坦克轉彎駛來，郭副營長舉旗發(fā)令，樑濱起身投彈，突然他腳被絆了一下，身體一個趔趄向下倒去，手中冒煙的破甲彈滑落到腳下。

楚寧見此狀況，推開同樣正在跑向樑濱的郭副營長，口中喊道：“躲開……臥倒……”楚寧奮不顧身衝上去推開樑濱，拾起地上正在冒煙的破甲彈。正當楚寧把破甲彈扔出去的瞬間，破甲彈爆發(fā)出一聲巨響，硝煙掩蓋了楚寧的身體。

郭副營長和樑濱起身聲嘶力竭地喊道：“參謀長，參謀長！”

周圍的戰(zhàn)士們也向楚寧的方向跑著喊著。

醫(yī)院手術室中，醫(yī)生和護士們正緊張地搶救楚寧，肖夢影站在遠處哭泣地看著忙碌的大夫們。

與此同時，郭副營長帶著戰(zhàn)士們在投彈試驗場上尋找楚寧被炸掉的一截手指，樑濱滿臉淚水，瘋一樣地尋找。戰(zhàn)士們找到衣服的碎片後，都小心翼翼地裝進口袋裡。樑濱找到一截斷指，大喊著：“副營長，找到了，找到了?！睉?zhàn)士們瞬間都圍了上來，郭副營長趕上來，遞過一隻手帕，喊了聲走，大家飛快地向醫(yī)院跑去。

郭副營長和戰(zhàn)士們跑到一名護士面前，捧著斷指，著急地說：“手找到了，快接上吧，時間長了就接不上了，我們參謀長可不能沒有手啊！”

“同志，現(xiàn)在是救他的命??！”護士給大家解釋道。

“要什麼我這有?！睒艦I拍著自己的胸口說。

戰(zhàn)士們都開口求大夫一定要救活楚寧。

董軍長眼含熱淚起身走到牆邊對著淚流滿面的柏百萬，說：“通知楚寧的父親了吧，他是個老兵，他會挺得住的?！?

搶救的第九天，常鬆淚流滿面地站在搶救室的窗口，自語地說：“楚寧，我已經來過三次了，你怎麼連一句話也不說呀，我知道你心裡罵我沒骨氣，可你爲什麼不攔住我，不罵我呢……”楚寧的妻子不住地哭泣著。

天空下起了大雨，醫(yī)院搶救室的窗戶仍亮著燈，黎明和戰(zhàn)士們都在雨中靜靜地等待著。

搶救室的門打開了，大夫面色難看地走了出來，說：“節(jié)哀，準備後事吧。”楚寧的父親哽咽地說：“寧寧啊，爸爸爲有你這樣一個孩子感到驕傲……”其他人都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追悼會上，成千上萬的人胸戴白花，送楚寧最後一程。骨灰盒在儀仗隊的護送下緩緩地走過人羣組成的方隊。柏老萬、郭副營長和樑濱淚流滿面，高聲唱著楚寧生前喜愛的歌。全場所有人都跟著高聲唱著：

都說你是一團火

誰又想過你的寂寞，默默地從東方升起

又悄然在西邊降落，一條路你走到底

留給大地無盡的歡樂

太陽啊太陽

請你告訴我，你這麼癡情究竟是爲什麼

太陽啊太陽

請你告訴我，你這麼癡情究竟是爲什麼

……

點擊點評

真實性·凝練·悲壯

故事片《炮兵少?！肥且蕴K寧烈士事蹟爲素材所創(chuàng)作拍攝的。在經濟大潮衝擊的背景下，一些戰(zhàn)友、同學到地方發(fā)家致富成爲“大款”，有的軍官正準備“解甲歸田”，而蘇寧(影片中改名爲楚寧)仍不爲金錢所動心，致力於炮兵現(xiàn)代化建設，以至爲救他人獻出自己年輕的生命。

編導用凝練而又悲壯的電影語言，給我講述了蘇寧烈士短暫而又壯麗的一生，使軍人的陽剛之美得到體現(xiàn)。影片極爲樸素地塑造了一位當代軍人的形象，真實細膩地展示了當代軍人的精神風采，頌揚了他們執(zhí)著的信念與獻身精神，爲當代軍人唱起一曲悲壯的頌歌?！杜诒傩！窙]有鋪陳英雄的一生，而是十分簡練地截取了楚寧回老部隊任炮團代理參謀長，直至在試驗高能磁力破甲彈時爲搶救戰(zhàn)士英勇犧牲的短短一段生活，以近似報告文學與抒情散文的風格完成了創(chuàng)作，塑造出光彩照人的真實形象。

回望精彩

雨中，參謀長楚寧帶著戰(zhàn)士們在煤氣工地拼命地幹著活。小戰(zhàn)士樑濱與同工地幹活的勞教犯發(fā)生爭鬥，楚寧叫回樑濱，併爲他擦去臉上的泥土，然後把毛巾遞給樑濱，轉身下溝，彎腰拿起鐵鏟繼續(xù)幹活。工地上所有的戰(zhàn)士爲了老百姓能更快的用上煤氣，冒雨在工地上拼命地幹活。

這段場景導演和編劇並沒有使用大段對話來充實人物形象，面對犯人的公然嘲笑，參謀長楚寧並沒有批評樑濱，只是親手給他擦去臉上的泥土，帶著戰(zhàn)士們冒著瓢潑的大雨，奮力幹活。一場無聲勝有聲的鏡頭，讓主人公的身影再一次變得高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