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11）

“洛斐，你要做什麼？”喬羽緊張起來，他看出洛斐那隻拿槍的手將要扣動扳機。“不要做傻事！”

洛斐卻在微笑，“喬羽，太晚了！”

洛斐的**扣動了，吳劍在地上抽動了兩下，就不動了。血汩汩的流出，染紅了地板。

就在槍響的那一瞬間，喬羽看到洛斐的胸前血光一閃，如一朵嬌豔的花朵砰然綻放！

“不！不要……”喬羽想要向前撲去的時候，又一團血霧在洛斐的胸前炸開……洛斐應聲倒了下去……

陳明帶著人衝進來的時候，喬羽拉起了倒在地上的洛斐。血在洛斐的胸口不斷涌出，像是鮮豔的罌粟花。喬羽用手按住洛斐的胸口，輕輕呼喚著洛斐的名字。他的腦袋有些混亂，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洛斐微微睜開眼睛，目光卻直接轉向旁邊的吳劍。看到吳劍被擡上擔架，她似乎送了一口氣，微微笑了笑，慘白的臉色閃過一絲欣慰。

“洛斐！洛斐……”喬羽一隻手握著她的手，一隻手幫她按住胸口不斷噴涌而出的血。

洛斐直直的看著喬羽，笑了……

只是，看到那微笑，喬羽卻莫名的想哭……

洛斐搖搖頭，推開了喬羽按著的手，“你很清楚，沒用的……”

喬羽輕輕鬆開了手，他俯身抱起洛斐，把她輕輕擁在懷裡。

“如果你和我都是普普通通的男孩兒女孩兒，現在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喬羽點點頭，無數次假設過這個問題，無數次……每一次都沒有答案……也許吧，他也渴望簡單的幸福……

洛斐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血液流失的溫度，一點一點冰冷著她的心……許久，她睜開眼睛，卻看到洛斐眼角那一滴晶瑩的淚珠。洛斐伸出手，輕輕爲喬羽拭掉那一滴淚。陽光灑進來，照在那一滴淚上，晶瑩剔透……洛斐饒有興趣的盯著這一滴淚水，像是頑皮的孩子，突然，她的目光投向喬羽，微笑起來，舉著這一滴眼淚，悄悄問喬羽“這一滴淚，是爲我流的嗎？”

“喬羽，能不能……最後……抱抱我……”

喬羽一愣，緊緊抱住了她。輕輕地，一個聲音迴響在他耳際。“喬羽，你和我一樣……我們……都是……別人的……棋子……”

喬羽一愣，他抱著洛斐，眼淚流了下來……懷裡的洛斐漸漸冰冷了，手也鬆開了……

“喬羽！你要冷靜……”陳明的手搭在喬羽身上。喬羽深吸一口氣，鬆開了手……

洛斐的臉上掛著微笑，陽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那彷彿是個不真實的布娃娃，被狠狠地扔在地上，閉上了眼睛。喬羽彷彿又看見那個在陽光下盯著她的女孩兒。

“你要娶我嗎？先說好，我可是個瘋子！”

“我也是瘋子，彼此彼此……”

陳明拍拍他的肩膀。洛斐的屍體被擡了出去，看著那優美的屍體被擡出去，喬羽的心裡悵然若失……門口，他看到了被紗布武裝著地鄧雲迪，他對著鄧雲迪悽然笑了笑……

鄧雲迪的嘴脣動了動，低下頭，轉身離開了……

走出衛星中心，陽光打在臉上，特別刺眼，喬羽的眼睛被刺痛了，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眼淚卻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