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好奇季總究竟是在歐洲長大的，還是在中國。她中文講得很好，對中文的理解能力也很棒，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外國人。

陸程回覆了那四個字後，季微沒再回復過他半個字。

料想季總應該是在忙，陸程見萬浪也起身拿起了西裝外套，見時間快到了，也收了手機，跟著站起來。萬浪穿上西裝外套，聳了聳肩膀，讓外套更加貼身。

他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問陸程，“剛纔跟誰發消息了？”

“大金主。”

萬浪想起個事，就問陸程，“你們一般多久見一次？一週一次？”

陸程說，“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萬浪看陸程的眼神，突然變得微妙起來，“這麼久不見，你就不怕她在外面養了別的貓？”

“她是金主，不是我一個人的金主。”陸程說，“我只是她的情人，或許只是情人之一。我做好我本分的事就行了，至於金主到底在想些什麼，那不是我該考慮的。”

萬浪瞇了瞇眼睛，他說，“你小子，真拎得清。”也真無情。

陸程不介意季總在外面養著別的貓，這說明他是一個合格的情人。然而，也顯得他很無情。

萬浪至今都沒有見過季微本人，卻在網上搜找過這個人的資料。網上有季微曾經接受採訪的報道，不多，但只從幾張照片中，萬浪也能感受到那個女人的出色。

可就是季總那樣出色的一個女人，陸程竟然都沒有對她動心，可見他這顆心，有多堅定。

陸程聽出了萬浪的話外音，他笑了笑，用三分自嘲七分無謂的口氣說，“我不過只是她的一個樂子而已，樂子，就該做讓她開心的事。那種添堵的事，能不做就不做。”

“你小子會大紅大紫的。”就憑你這心性，不火都難。

陸程就當萬浪是在誇讚自己。

慶功會在視霸傳媒娛樂辦公大樓的五樓。

陸程他們來的還算早，但也有比他們來得更早的。現場已經有了好幾個藝人，有男有女，個個都穿得光鮮亮麗。

萬浪之前帶過一個陸瑟，加之他曾經還捧出過一個影后風迴雪。即便他現在虎落平陽了，但關於他的傳說還是在的。

其他人看他，哪怕心裡是蔑視的，面上也還算恭敬。

有人認爲萬浪這輩子算是玩完了，曾經的光輝歲月，永遠都只能是曾經。但也有人認爲萬浪還會再站起來，畢竟他是個有手段的人。

不過，就算萬浪會重新成爲頂級王牌經紀人，那那個能讓萬浪重新站上高山之巔的人，也不會是他身邊這個小藝人。

這個小藝人的身份，在公司裡幾乎是透明的。姓陸的一人，是個徹頭徹尾的新人，之前連個廣告也沒有拍過。他大學時候，讀的還是工商學院。

這樣一個小新人，能成爲影帝嗎？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萬浪其實也沒指望陸程能成爲影帝，他盼著陸程能成爲一個頂級流量王就行了。只要手下有一個藝人火了起來，以後他手頭資源多了，也就能培養一個好苗子了。

不怪萬浪看不起陸程，實在是陸程那演技太不夠看。

陸程要是演技好，萬浪絕對會傾盡一切去捧他，畢竟他本身條件就很棒，又有陸瑟那層關係在，加之身後還站著一個季總。

怎麼看，陸程都是最好的人選。

可惜，這人是個門外漢，演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