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就問萬浪，“公司這是打算給我立暖男人設？”

萬浪嘿了一聲，說，“怎麼樣，公司待你還算不錯吧？你是不知道，那些被公司規定走高冷人設和賣慘人設的人有多慘。”

暖男？

陸程可不覺得自己是暖男。

以前工作場上，爲了出人頭地，他雖然不主動對同事做落井下石的事，但當同事掉入深坑後，他就站在坑邊，也是不會主動去拉一把的。

說到底，陸程就是自私。

他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品性，他就不是個好貨色。

公司竟然給他立了個暖男人設。

假得很。

“隨便吧，就怕哪一天我給演砸了，到時候又要你來給我擦屁股。”陸程仗著身高優勢，稍一擡手，就按住了萬浪的肩膀。“小萬哥到時候，別嫌棄我就是。”

萬浪想起昨天陸程跟自己開的那個玩笑，他皮笑肉不笑地說，“我不怕給你擦屁股，我就怕你惦記我菊花。”

陸程：“…”

“我對男人不感興趣，昨天那是逗你的。”

“那你對女人感興趣，什麼樣的女人？”

陸程腦子裡，閃過一個紅色的背影。他笑了笑，說，“愛穿紅衣，會彈鋼琴，會吹陶壎，嗯…”他想了想，又說，“在我落魄的時候來，在我榮耀的時候也不走。”

“要是有這樣的女人。”陸程笑了，他語氣難得認真起來，“那我就非她不娶了。”

萬浪想了想，說了句扎心的話，“在你榮耀時候不走，一萬個人女人裡，有一萬個都做得到。在你落魄時候來的人，一萬個女人裡面，能找出那麼一個，都是你小子走了狗屎運。”

陸程輕蔑一笑，“那我寧願等那一個人出現，也不要那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千嬌百態。”說完，他趁機拿出一根菸，點燃。

萬浪倒是有些被陸程最後這話給震撼到。他也就失神了片刻，就恢復了自然。

萬浪笑著打趣，“這樣的人麼，也不是沒有。”

陸程叼著煙，斜眼看他，一副標準的斯文敗類的樣子。他沒說話，但眼神明顯是裝著的疑問的，像是在問他——

誰？

萬浪說，“季總就是啊，你看啊，你現在還不夠落魄麼？你落魄時，季總就來了，跟個天神一樣的。”萬浪見陸程表情不爲所動，又說，“你榮耀時候，季總保管不會走。”

陸程忍不住自嘲一句，“然後我們還順利的結婚了，婚後生了兩個可愛的小baby。婚後我負責養娃拍戲，她負責賺錢養家？哦，我還出了一本傳記，就叫《陸程上位的那些年》？”

被陸程嘲諷了，萬浪笑得尷尬。

見四下無人靠近，萬浪才湊到陸程身邊，他矮一大截，得踮著腳才能跟陸程說悄悄話。陸程見他踮腳也辛苦，便主動地彎下雙膝。

瞧瞧，他多貼心。

暖男人設果然是對的。

萬浪在他耳旁低語，問他，“老實告訴哥，昨晚季總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到底受傷沒？我車上有兩支止疼藥，你要是疼得受不了，也別忍著…”

陸程聽到後面的話，表情變得精彩起來。

他突然直起膝蓋，身形又變得挺拔。陸程站在高海里拔呼吸新鮮氧氣，將萬浪一個人丟在充滿了霧霾的低海拔世界裡。

萬浪仰頭瞪了他一眼，“你這人…”

這人變臉，比女人還快。

－－－－－－題外話－－－－－－

陸程：在我落魄的時候來，在我榮耀的時候也不走。

季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