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厲老爺子奮力推開阻攔他的保安,衝到大門面前,看著從裡面魚貫走出的一行人,楞在原地。
“您怎麼在這兒?”厲老爺子強力控制住狂跳的心臟,霍天宇的出現(xiàn)無疑給他吃了一劑定心丸,如果這場賭局陽判司參與了,厲涵興許還能留下一條性命。
“我受邀來監(jiān)督這場賭局,厲家主,你們厲家倒是人材輩出?!被籼煊铐忾W爍著讓他看不懂的光芒。
“霍先生,我孫兒他……怎麼樣了?”厲老爺子的聲音有些乾澀。
“別擔(dān)心,他很好,只是精力消耗過度昏死了過去,現(xiàn)在在裡面修養(yǎng),你可以進去看他了,老朽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謝謝霍先生,謝謝……”厲老爺子險些老淚縱橫,無論如何,孫子的一條小命總算保住了。
這場賭局輸了,厲家名譽受損,自己顏面盡失,統(tǒng)統(tǒng)都是小事,只要厲涵還活著,他就滿足了。
“霍先生,請問這場賭局誰贏了,上官閣下呢?”厲明暢跌跌撞撞的迎了上來。
“都什麼時候了,還關(guān)心賭局的輸贏,我們厲家難道輸不起嗎,以厲涵現(xiàn)在的實力能和上官邪一戰(zhàn),雖敗猶榮!”厲老爺子狠狠瞪了兒子一眼,心中火氣暴漲。
“放心吧,厲涵沒有輸?!比酉乱痪湓挘籼煊顡P長而去,在場的衆(zhòng)人卻都傻愣在原地。
尤其陳家那幾名陰陽師,簡直目瞪口呆,語無倫次了。
“厲涵沒有輸……贏了?這怎麼可能!他一定作弊了,太無恥了,太無恥了!”陳家年輕弟子憤憤不平的大吼。
“請你謹(jǐn)言慎行!”木尚淮一臉嚴(yán)肅的走到陳家弟子面前,“這場賭局是霍天宇先生親自裁判的,你覺得他會誤判還是覺得有人能在上官大人的面前使詐?”
陳家人聞聽此言,一臉?biāo)。莻€年輕人梗著脖子還想反駁,卻被身後的家族代表狠狠瞪了一眼。
不敢再吭聲了。
“老爺子,您請進?!惫芗耶吂М吘吹淖吡诉^來。
“麻煩你了。”厲老爺子恢復(fù)了常態(tài)。
“請!”管家側(cè)身閃開,恭敬的伸手示意。
厲明暢眸光閃爍了幾下,也跟著父親走進了古堡,木家人對視一眼,匆匆跟上。
陳家人猶豫了一下也想跟進去,卻被管家攔下。
“主人有命,這座古堡不再歡迎陳家陰陽師,請!”
“不歡迎我們?不可能,我們陳家一向?qū)ι瞎傩按笕斯Ь炊Y遇,他不可能趕我們出去!”陳家代表面色一片慘白。
“上官大人的名諱也是你能隨便叫的?”管家面無血色的眸光泛起一片陰霾。
陳家人心裡‘咯噔’一下,這個管家的氣息好可怖!
“請吧……”管家冷笑。
“咱們走!”陳家代表狠狠一跺腳,這次他們真是失策了,原本想在上官邪面前賣個乖,打壓一下厲家的氣焰,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但沒擠兌到厲家還把上官邪給得罪了。
“你們幾個快去廚房準(zhǔn)備,新主人餓了?!鄙磲?,傳來管家的呵斥聲和幾名侍者恭敬的迴應(yīng)聲。
陳家代表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新主人?
這座古堡換了新主人?
會是誰?
難道是厲涵!這怎麼可能!
……
胡圖圖翹著二郎腿在客廳內(nèi)東張西望。
“主人,您要的紅茶。”一名女侍恭恭敬敬的走了過來,將一副磨砂茶具輕放在茶幾上。
茶具打磨的極爲(wèi)精緻,造型古樸典雅,一看就是古董級物件。
“謝了?!焙鷪D圖端起茶杯輕咂了一口,又暖又香,味道一級棒。
“這是古堡的地契,資產(chǎn)表還有所有下人的賣身契,都在這兒,請主人查看?!币幻泶┭辔卜氖陶邚澲鼘⒑窈褚晦?xùn)|西擺放在胡圖圖面前。
“上官邪呢?”胡圖圖掃了一眼桌上厚厚的文案,問。
“上官大人離開了?!蹦侨搜塾^鼻鼻觀心的弓著身子,表情極爲(wèi)恭敬。
“他除了說把這些送給我還說什麼了沒有?”胡圖圖皺著眉頭,雖說猛地得到了這麼一大筆資產(chǎn)有些意外,但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上官邪那個人性格暴虐陰晴不定這樣的安排別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吧。
“沒有?!笔陶吖Ь吹膿u了搖頭。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
胡圖圖翻了個白眼,問了也等於沒問。
“他們還好嗎?”
“請主人放心,那兩名公子只是昏迷了過去,沒有受傷,厲家人已進入古堡探視了,其餘人,按照主人吩咐都譴走了,不過……”
“不過什麼?”胡圖圖長眉一挑。
“張副總渾身潰爛無法移動,還有那個女秘書,剛剛撞牆死了,不知主人想怎麼處置他們?!笔陶叩脑捿p描淡寫,好像在談?wù)摰牟皇侨说纳馈?
“隨便你們,總之不要讓我再看到有關(guān)他們的任何消息?!焙鷪D圖擺了擺手。
“是,主人?!笔陶吖Ь吹碾x開。
“上官邪到底從哪找的下屬?一個個陰陽怪氣……還有這座古堡,這些資產(chǎn)……究竟是從天而降的一大筆財富還是燙手的山芋?”
胡圖圖隨便翻看了下桌上的文案,越看越心驚。
“我靠,這個上官邪真是富可敵國啊,這麼一大本資產(chǎn)輕而易舉就全都送給我了……他到底什麼意思,贖身?誒……說不定真的是替自己贖身呢!”
胡圖圖興奮的一拍桌子,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賭局贏了上官邪就成了她的屬下,以他那高傲狂妄的個性豈能心安情願臣服自己,所以才留下了這麼一筆龐大的資產(chǎn)替自己贖身?
哇哈哈,如果這是這樣,她豈不是發(fā)大了。
胡圖圖剛興奮了一下,右手食指心忽然泛起一陣鑽心的疼痛。
舉起手指頭一看,愣住。
靠!誰趁她昏迷的時候咬了自己一口,兩個這麼尖的牙??!
都出血了!
胡圖圖嘴角抽搐了一下,將手指頭伸進嘴裡唆了一下。
好疼!
……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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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佞的笑聲揚起。
不知哪裡吹來一陣陰風(fēng)。
偌大的歐式大廳隨即陰冷了幾分。
胡圖圖眉頭一皺!
“誰在哪兒!別藏頭露尾了,有本事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