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撿起納米手套重新戴好，打開了破布袋。
烏龍聚魂鉢，地階追蹤法寶，獲得。
半截劍柄，獲得。
15枚聯盟金幣，獲得。
.....
“真夠窮的。”
我感嘆著，看著自己手裡的一堆破爛。
“中級異能師在異能者聯盟只能算是底層的存在。沒有什麼好東西也很正常。”
張芳笑嘻嘻地說道。
她作爲暗龍組織的殺手，多少和異能者聯盟打過交道，對情況比我熟悉。
不過好歹有了個追蹤法寶。
我就很奇怪《封獸榜》爲什麼不吸收這個烏龍聚魂鉢。
還有其他的法寶，這現在可都是無主的法寶呀。
可能過於殘破，《封獸榜》瞧不上吧。
這玩意，現在還挑食。
我擺弄著手上的半截劍柄，看不出所以然來。
上面刻著的字跡模糊不清，只能依稀看出元和鼻兩個字，似乎是纂文。
這種文字太過於古老了。
這時候，張芳湊過頭來，看著劍柄上雕刻的花紋，一臉的驚喜。
“這是元屠阿鼻劍？你撿到寶了，不是他們窮，估計他們全部的家當都用來買這把劍了。”
我聽完，心裡又驚又喜，難道這破爛劍柄比地階法寶還要好？
“這劍是血海冥河老祖的伴生法寶，據說在萬年前仙妖大戰中，不慎遺失，沒有想到，萬年後，還能再出現在人間界。”
張芳解釋道，“我也是小時候聽姐姐講故事說的，還以爲是傳說呢。”
我心裡大喜，如果是九尾狐說的，那定然不假。
只是這半截劍柄又能有什麼用呢？
張芳看到我疑惑，心有靈犀的說道。
“血海冥河老祖最出名的就是血海這件伴生靈寶，如果想使出元屠阿鼻劍的威力，就必須用鮮血滋潤。”
“那意思就用血泡著唄。”
我聽完，好像明白了一點，拿著劍柄朝我手掌上劃了一道小口子。
果然，鮮血流出，劍柄閃出一道紅光，把我的血液給吸收乾淨。
紅光更是照射在我的傷口上，像只貪婪的蝙蝠一樣。
嚇得我趕緊用靈氣把傷口給還原。
不過吸收了我的血液，劍身長度好像比剛纔長了一點點。
“你傻啊，非要用自己的血。”
張芳看著我尷尬的表情，捂著嘴巴笑道。
“難道還可以用別人的血滋養？”
“不然你以爲爲什麼這件法寶會被做成劍。只吸自己的血，神仙也頂不住啊。”
靠，早知道，剛纔就不該把那兩個人給燒成灰燼的。
可惜了。
我有點懊悔。
不過，我又想起來，不是還有一個巴蛇嗎？
“先試試這個追蹤法寶好不好用。”
我將劍收好，然後取出鉢孟，唸叨著巴蛇的名字。
一會兒，烏龍聚魂鉢裡冒出了一個淡青色的煙霧，凝聚成了一個人臉，是巴蛇的樣子。
樣子果然很兇殘，大大的嘴巴，尖長的鼻子，醜陋無比。
一會兒，煙霧散開，變成了一條線，自動飄向北方。
這是要我們跟著走嗎？
我和張芳對視一眼，趕緊起身收拾好東西，跟著這股煙霧，朝著北方走去。
………
北河省，安集市，耐河區，臺琴大劇院。
過了熱河區這個小山村，到了耐河區。
整個街道豁然開朗，這是安集市的市中心。
有點城市的樣子了。
我和張芳來到了臺琴大劇院前面。
青色煙霧停在了這裡，晃晃悠悠地回到了鉢孟內。
“噗嗤”
這個地階法寶烏龍聚魂鉢碎掉了。
什麼破爛玩意，一次性用品。
還地階法寶呢，我呸。
我再次體會到了秦凡的狡詐。
如果不是有這個劍柄作爲等價補償，我要是真換了這個鉢孟的話。
我豈不是虧到姥姥家了。
不過，它終歸是起到了一定作用。
我們找到了巴蛇。
因爲，劇場外面，張貼著馬戲團表演的巨大海報。
在海報的最邊角，我看到了一個小丑，雖然化著妝。
但是隻看眼睛，我就能和剛纔青煙所化成的人臉聯繫到一起。
這個馬戲團小丑，就是殺手巴蛇。
我轉頭看向張芳。
她一臉茫然的樣子。
她不是見過巴蛇嗎？
難道沒有發現？
我心底騰地產生了疑惑。
我沒有著急進入劇場，按照海報上的表演時間，馬戲團還有3個小時纔開始表演。
先看看張芳吧。
我拉著她走到一家餐館。
點了一桌子菜後，我藉口上廁所，給化哥打了個電話。
“化哥，你說說那個巴蛇犯了哪些案子？”
“哦，哦，好的。”
我掛了電話，坐回了張芳的面前。
一桌子菜，她沒有動，像是在特意等著我一樣。
“快吃吧，菜都涼了，你一個廁所上這麼久？”
張芳看著我。
“你真的認識巴蛇？它殺了你朋友？”
我開始懷疑張芳的動機。
“嗯，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她有點回避我的目光。
這時候，我知道了張玲臨行前交代我話的意思了。
剛纔化哥電話裡，巴蛇殺的全部都是異能者聯盟的人。
但是這些人跟張芳完全沒有關係，也就是張芳在說假話。
我現在已經能夠肯定，她之前說的朋友就是指她自己。
“你太傻了，不必爲了我這樣。”我溫柔的開口。
對於善意的謊言，我沒有理由生她的氣。
“你知道了？”
她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我脫下納米手套，遞給了她。
“一會打起來的話，刑天盾可以暫時保護你。”
她沒有接，“我拿了，你怎麼辦。”
“放心，我單挑巴蛇，足夠了！”
說完，我拿起筷子，狼吞虎嚥起來。
大戰之前，先填飽肚子。
她一愣，取過手套戴在手上。
“謝謝你！”
“是我謝謝你纔對！”
肚子填飽後，我買了兩張票，帶著張芳進入了劇場。
馬戲團表演開始了。
我和她坐在最後一排，旁邊就是過道。
我特意選的位置。
居高臨下，劇場裡面所有情形一目瞭然。
“巴蛇會出現嗎？”
張芳有點害怕，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
她化形期巔峰的境界，遇到合體期巔峰，害怕很正常。
只是她現在還不知道，我也是合體期中期了。
“它在。”
我很確定，因爲我懷裡的《封獸榜》也在劇烈的發抖。
這就證明，附近一定有異獸存在。
以張芳的境界，不至於讓《封獸榜》反應這麼強烈。
“噹噹噹。”
一陣鑼鼓敲響。
臺下的司儀開口說道。
“接下來，是我們的小丑表演時間。”
看臺上，周圍的觀衆開始歡呼雀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