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姆鎮(zhèn)上的小酒館此時正是一片熱鬧,那個黃髮大漢得意地坐在櫃檯前的高腳椅上向著滿屋的酒客們炫耀著手中的戰(zhàn)利品,旁邊幾個同夥不時的吹捧更讓他意氣風(fēng)發(fā)。
“盧克大叔,給所有的人都上一杯苦艾酒,哈哈,想著那個商人那付苦相心裡就痛快!”黃髮大漢拍著櫃檯大聲喊道著。
“你個混小子,有點(diǎn)錢就瞎花,先把以前欠的賬還完了再說。”酒店老闆毫不客氣地頂?shù)馈?
“不就六百個銅幣嗎,喏,一個銀幣,不用找啦,多下來給你當(dāng)小費(fèi)。”心情正好的黃髮大漢也不生氣,伸手從錢袋裡掏出一個銀幣啪的一聲拍在了櫃檯上。
“真是,這麼大的人就知道遊手好閒,坑蒙拐騙,也不知道幫你家裡人做點(diǎn)事。”將銀幣往櫃檯下的抽屜裡一掃,酒店老闆邊嘮叨著邊去取杯子倒酒。
“什麼正經(jīng)事有我這樣來錢快?稍稍動了下腦筋,一箇中午就比我那老爸打兩年的鐵掙得還多。”黃髮大漢將手中的錢袋上下邊拋邊吹噓著。
“切,旁門左道,早晚吃大虧。”酒店老闆不屑地說道。
“哈,大叔,要是不服咱倆玩一把吧。看一看你的運(yùn)氣怎麼樣?”黃髮大漢擠著笑臉晃著錢袋誘惑著。
“謝啦,我這個人一向運(yùn)氣不好,有這工夫你還是去找找有沒有別的肥羊吧。”酒店老闆根本不理會黃髮大漢的動作,還是不緊不慢地做著自已的工作。
“大叔”,就在黃髮大漢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後邊吵吵鬧鬧的聲音忽然靜了下來。
“怎麼不說話了?”黃髮大漢回過頭來一看,原來不知什麼時候有兩個人已經(jīng)走進(jìn)了酒館,那個正向自已走過來的高個子不正是剛纔那個輸?shù)镁獾纳倘藛幔?
“哈,是不是找到保人來借錢了?可惜,那個東方人我不認(rèn)識,他做保我可不認(rèn)。”黃髮大漢說道,這個商人現(xiàn)在的樣子和剛纔離開的時候有很大不同,顯然是有了什麼依仗。
“我不是來借錢的,我是和你來賭的!”商人看了站在斜後的東方人一眼,遲疑了一下說道。
“好呀,果然有兩下子,到底是從席達(dá)城出來的人,這麼快就找到財(cái)東啦。”一聽又有生意上門,黃髮大漢眼睛又亮了起來。
“廢話別多說,賭還是不賭!”商人催促著。
“呵,開店的還怕大肚漢,只要你有錢,什麼時候我都?xì)g迎。”黃髮大漢咧嘴一笑說道。
“好,那就開始吧。”商人再看了東方人一眼,一咬牙說道。
“沒問題。起來起來,把桌子讓出來。埃特,你拿三個杯子過來。”將一張桌子上幾個閒坐著的人哄開,黃髮大漢吩咐著。
“來啦!”酒店老闆的兒子從櫃檯裡邊拿出三個杯子送了過來。
“規(guī)矩你都知道了,把本錢亮出來吧。”從口袋裡把那個棉球掏了出來擺在桌面上,黃髮大漢說道。
“叮”的一聲,一枚亮晶晶的銀幣旋轉(zhuǎn)著落在了桌面上,足足轉(zhuǎn)了有五十多圈才躺了下去。
“嘖嘖嘖,一出手就是銀幣,真是有錢人。”黃髮大漢咂著嘴看著剛纔拋出銀幣的東方人說道,心中暗自讚美至高神,一天之內(nèi)就送給他兩隻肥羊!
“你的賭注。”東方人突然開口說道。
“哈,原來還會說奧坎大陸通用語,了不起。放心吧,你押多少我跟多少,決不會賴賬的。”掏出一個銀幣學(xué)著東方人的樣子向桌上拋去,想要耍一耍帥,沒想到畫虎不成反類犬,銀幣並沒有在桌子上旋轉(zhuǎn),而是噹噹兩跳了下便躺著不動了。
“哄!”一邊圍觀的酒客們哄了起來。
“起什麼哄,一時手滑罷了。”被哄得滿面通紅的黃髮大漢不好意思地找著藉口。
“對呀,快手傑瑞是什麼人物,除了手滑,什麼時候失過手?”旁邊有人接口道,這些人天天都泡在一起,沒事就是抽科打渾,現(xiàn)在有了機(jī)會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去,一邊玩去。好啦,不理他們,咱們開始啦。”知道這些人一搭上話就沒完沒了,傑瑞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兩位主顧說道,終究,掙錢纔是最重要的。
“開始吧。”在東方人的示意下,商人說道。
“好,看好啦。”示意杯子中沒有作弊,傑瑞如同雜耍般地飛速移動起了三個杯子。
“好了,選吧。”停下了手下的動作,傑瑞把胳膊抱在懷中說道。
“選哪個?”商人轉(zhuǎn)回頭低聲地問道。
“你自已選就行了。”東方人答道。
“我沒把握呀。”太多次的失敗讓商人失去了自信。
“沒關(guān)係,憑你自已的感覺。”東方人鼓勵道。
“這個。”受到他人的鼓勵,商人鼓足勇氣指向其中的一個杯子。
“這個?”傑瑞重複著。
“沒錯,就是這個。”商人肯定道。
“好,開了!”猛的一掀,傑瑞把杯子抄起,白樺木的桌面上空空蕩蕩,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