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打倒,打服
“啊!”宋丹華捂著嘴大叫一聲:“你要做什麼?”
蕭小天也急忙說道:“放他下來!這樣能解決問題麼?”就算宋青樹剛剛對自己言語上面對自己很不禮貌,但事情已經(jīng)擺在自己面前,一方是患者家屬,一方是自己的同事,就算沒有宋丹華這個朋友的關(guān)係影響,蕭小天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一個大老爺們,就應(yīng)當(dāng)恩怨分明,把私人恩怨放在一邊同仇敵愾,纔是現(xiàn)在需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像蔣光頭那樣,“攘外必先安內(nèi)”。
“解決?那什麼解決?他殺了我兒子,一命抵一命我也不能放過他!”那胸口繡著猛虎的漢子狂妄的叫囂著,赤紅的雙目在蕭小天和宋丹華身上掠過。
宋丹華渾身一顫,這個眼神好熟悉啊,就像,就像是那一次自己出警,面對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的時候,那罪犯也是這樣的眼神。
“不許動!我是警察!”宋丹華掏出配槍,展示自己的證件和身份,希望能夠震懾住這個“歹徒”。
“這人是瘋子,你們別理他!”宋青樹雖然被人家抓著衣領(lǐng),嘴上卻是不甘示弱。只不過是把他的妻子腹中的胎兒性別診斷失誤了而已,這樣的失誤一年之中總會出現(xiàn)那麼三到五次,也算不得什麼大事。這瘋子平白無故的說自己殺了他的兒子,這種事宋青樹是絕對不能承認(rèn)的。
“瘋子?對!”那大漢一扭頭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道:“老子就是瘋了!您能怎麼地?一個破警察,我就不信你敢開槍!來啊,來啊,照著這裡打!誰他媽不敢打誰就是婊-子養(yǎng)的!”
紋身大漢一隻手依舊攥著宋青樹的衣領(lǐng),另一隻手指著自己的胸口,毫不畏懼的與宋丹華對視。
“啊呀呀呀!”張武季嘴裡胡亂的叫著,從主任辦公室的屋子裡衝了出來,一把抱住那漢子的大腿,使勁的搖晃著道:“放開我舅舅!放開我舅舅!”
張武季啊張武季,你這種精神是值得表揚的,可是你這舉動真有些令人不敢恭維,這算啥呀?比大街上罵街的潑婦都帶著三分不堪。蕭小天不由得暗自鄙視了一下,這沒種的人,多餘讓他做個男人,比老婆子還婆婆媽媽的讓人難以接受。
那紋身大漢怒吼一聲:“滾你媽的吧!”擡腳向後飛踢,一腳正中張武季的面門,張武季只覺得嘴裡一甜,撲的一聲吐出一口血痰,裡面白呼呼的夾雜著一個潔白的門牙。
這人雖然不咋地,但是這口小牙保護的還算不錯、只可惜這大漢一腳下去,張武季便被破了相。
咕嚕嚕——大漢這一腳卯足了十成力氣,張武季一腳便被踹出去老遠(yuǎn),打了兩個滾躺倒在地人事兒不知。
“你!”宋青樹對於這大漢罵自己的女兒**養(yǎng)的就已經(jīng)有了十成的怒氣,現(xiàn)在自己的外甥又被一腳踢得昏迷不醒,心中暴怒之下,頭向後仰,然後迅速前傾,一個漂亮的頭槌砸在那紋身大漢的面龐之上,登時鮮血淋漓,不由自主的鬆開手臂。
“啊!”大漢慘叫一聲,蹬蹬蹬的後退了三步。
宋青樹也覺得自己撞這一下用的力道不輕,至今腦袋還暈暈乎乎的不是十分清楚。
宋丹華見自己的父親已經(jīng)脫離“魔爪”,趕緊收起配槍,上前幾步扶住他,一邊給他擦拭臉上的血跡,一邊火急火燎的問道:“爸,爸,您沒事吧?”
宋青樹晃了晃腦袋,眨了眨眼,覺得自己似乎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這才點頭應(yīng)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宋丹華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父親雖然滿臉是血,但幾乎沒有他自己的血跡。醫(yī)生當(dāng)然也不是白當(dāng)?shù)模吻鄻涿闇?zhǔn)了那紋身大漢的鼻腔和嘴角這兩處最薄弱的部位,用自己身上最堅硬的額頭去撞擊,當(dāng)然是一擊得手。要知道,額頭這塊頭骨的硬度,堪比同等厚度的鋼板,所蘊含的力道,當(dāng)然是不可小覷。
“小心!”蕭小天大叫一聲,迅速欺身向前,把宋青樹和宋丹華父女二人護在自己的身後。
剛剛那一瞬間,蕭小天只覺得自己眼角亮光一閃,那紋身大漢手中已經(jīng)亮出一把摺疊式的彈簧刀,帶著滿臉的血跡,兇神惡煞一般的就向著宋青樹的腰間刺了過來。
蕭小天豈能讓他得逞?一邊出聲警告宋丹華和宋青樹二人注意危險,一邊雙眼一眨不眨的注視著紋身大漢的一舉一動。
大漢怪叫一聲,並沒有停下腳步,手中的彈簧刀刀鋒一閃,便向著蕭小天的胸部刺來。
一眨眼的功夫,大漢手中的彈簧刀,已經(jīng)將要劃破蕭小天的衣衫!
“啊!”宋丹華掩口大叫:“小天你自己小心!”這個人恐怕真是瘋了,這點小破事兒至於這麼舞刀弄槍的麼?不過實話說。宋丹華還真不敢開槍。
“……”宋青樹張了張嘴,雖然沒有說什麼,但蕭小天現(xiàn)在的舉動,已經(jīng)明顯的打動了他。
這是什麼?以德報怨?
宋青樹看向蕭小天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柔和起來。只是這柔和的目光一閃而逝,他知道,蕭小天正在用血肉之軀,準(zhǔn)備替自己抵擋那原本應(yīng)該紮在自己身上的一刀。
距離太近,蕭小天已經(jīng)避無可避,眼看就是一場流血的局面。
“啪!”
就在衆(zhòng)人爲(wèi)蕭小天捏了一把汗的時候,蕭小天突然出手了!這一下,快準(zhǔn)穩(wěn)狠,不僅僅是宋青樹,連經(jīng)歷過無數(shù)訓(xùn)練的宋丹華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蕭小天是如何做到的?他這一下,是如何出手並瞬間完成的?
宋丹華甚至沒有看清楚。
不僅僅是宋丹華沒有看清楚,連那個與蕭小天對陣的紋身男,都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緊接著自己的手腕處便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的感覺,似乎有一把碩大的鐵鉗,扣在自己的手腕之上,令自己的偷襲行動,沒有順利完成。
一點點,只要連一公分都不到的一點點,紋身男就要得手了。
奈何就是這一點點的不足一公分的距離,現(xiàn)在在紋身男的眼中都已經(jīng)形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自己拿刀的手,再也難以移動分毫。
蕭小天瞬間出手,在紋身男的彈簧刀將要觸及自己身體的一霎那,猛然間使出擒拿的招式,一下便握住了紋身男的手腕。
這還不算,蕭小天握住紋身男的手腕之後,順手一翻,稍微加大了一點力道,紋身男只覺得自己手腕上頓時傳來一股痠麻脹痛的感覺,那幾根手指,都忍不住抽起筋兒來,拿刀的手在也把持不住,脫手鬆開。
掉落的彈簧刀迅速的墜落,刀尖向下向著紋身男的腳部刺去。
“啊!”紋身男忍不住大叫一聲,這纔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害人不成反害己了。
就當(dāng)紋身男幾乎以爲(wèi)自己的腳要被這一刀刺穿報廢的時候,那個攥著自己手腕的蕭小天突然反手一抄,把那把彈簧刀抄在自己手裡。
“唉!”紋身男忍不住出了一口長氣,這該死的彈簧刀,差一點就扎破自己的腳了。
喜悅的心情還沒有結(jié)束,紋身男只覺得自己的脖頸處突然一寒,涼颼颼的感覺登時傳了過來,緊著著是蕭小天陰慘慘的聲音:“別動!再他媽亂動一刀捅死你!”
一邊說著,手上微微用力,紋身男只覺得自己脖頸處的皮膚,已經(jīng)被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劃破出血了!
“我,我不動……我一點都不動,你,你把刀子拿遠(yuǎn)一點……”
紋身男語氣大變,完全已經(jīng)是討?zhàn)埖目跉饬恕R搽y怪,自己的小小命在人家手裡握著,打又打不過,橫又橫不過,還能讓咱怎麼辦?
一切只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宋丹華覺得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整個形勢大逆轉(zhuǎn),不由得對蕭小天的崇拜更深了一步,兩眼之中閃閃發(fā)亮的全是小星星。就這手段,宋丹華覺得自己沒有能夠成功進(jìn)入的特戰(zhàn)隊隊員們,也不過就這兩下子了,甚至,不一定能比蕭小天做得更好。
“拿遠(yuǎn)點?”蕭小天笑著反問道:“拿遠(yuǎn)點你還會這麼聽話麼?”一邊說著,把刀尖又向前湊了湊,一滴鮮紅的血液,浸了出來。跟一個近乎發(fā)瘋的人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打倒,打服,不服,再打倒。
“聽,聽話!”紋身男覺得自己的雙腿都快站不穩(wěn)了,呼啦啦的直打哆嗦,倘使自己一個不注意哆嗦一下,那這把已經(jīng)劃破自己皮膚的彈簧刀,就真的把自己頸部大動脈切破了。
雖然現(xiàn)在是在醫(yī)院裡,隨時可能得到救治;那也不能拿著自己的生命去冒險啊,這個真的不值得。
“這位大哥!求求你放了他,他是一個好人!”
蕭小天和衆(zhòng)人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之見一個穿著灰布長裙,臉色慘白的的清秀女子,伸手扶著辦公室的門框,柔柔弱弱的向蕭小天發(fā)出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