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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三江來到東江市,午飯肯定是不能在學(xué)校的食堂吃了。
金碧輝煌的包間裡,兩人推杯換盞,各自有了三四分酒意。
蕭小天平日裡是極少喝酒的,遇到真正的好朋友的時候當(dāng)然是一個例外。
麻三江諮詢蕭小天的意見,是不是給小敏換一個更好的環(huán)境會好一些。
蕭小天如何能不知道麻三江的小算盤?也就順著麻三江的口風(fēng)說下去。小敏縱然有些不夠情願,經(jīng)不住兩個男人左右開弓的不住勸說,蕭小天無恥的列舉出一套醫(yī)學(xué)理論,證明小敏換個環(huán)境的話會有益身心健康,促進(jìn)身體發(fā)育,早晚到達(dá)36D。
小敏被他們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勉強(qiáng)答應(yīng),藉故去了洗手間。
麻三江早已經(jīng)聯(lián)繫好了三鹿市的黑北醫(yī)科大學(xué),這年頭只要有大把大把的RMB,對於麻三江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甚至聯(lián)繫學(xué)校的時候都沒有用到麻三江親自出面。
麻三江丟過一串鑰匙,說是車庫以及車庫裡那輛大黃蜂的。上一次走的匆忙,沒有來得及留下。
蕭小天也沒有推辭,早些有這把鑰匙的話,也不至於在去靠山屯的時候受到劉莉的威脅。接過鑰匙毫不客氣的塞進(jìn)自己的衣兜裡面。
反正麻三江也用不到這輛車,閒著也是閒著。
蕭小天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神秘兮兮的一笑,搬著椅子坐到麻三江身邊道:“小敏接到身邊去的話,三哥要忍得住啊!”
麻三江放下酒杯,眉頭一擰:“這話從何說起?”
蕭小天道:“小敏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從醫(yī)學(xué)角度來說,定然是不適宜懷孕的,所以,同牀神馬的,三哥要謹(jǐn)慎行事……”
打過一次胎的人,第二次懷孕至少在半年以後。
否則身體會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損傷。
這話換做其他人,麻三江早就火了,畢竟小敏打掉的那個孩子,不是他麻三江的種。
由此可見麻三江對小敏的依戀,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這個哥哥曉得!”麻三江摟住蕭小天的肩膀,正色道:“此類事情,以後休要再提。”
蕭小天道:“那是自然,作爲(wèi)一個懂醫(yī)學(xué)的朋友,只此一次,絕無下回。”
兩個大男人相視一笑,笑容有些猥瑣。
小敏從洗手間回來,見到兩個男人正摟摟抱抱的笑著,頓時愕然。
……
“對不起了三爺,小天兄弟!”孫小西早已經(jīng)接到了麻三江的邀請,這對他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急忙料理好手頭的事物,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路上又有些堵車,到的時候蕭小天兩人已經(jīng)有些醉意了。
麻三江怒了努嘴,孫小西的身邊有杯有酒。
孫小西二話不說,滿滿的自斟自飲了三個滿杯才道:“自罰三杯!三爺見諒!”
麻三江這才哈哈大笑:“爽快!小西也別這般客氣了,論年齡你還長我?guī)讱q,三爺這個稱呼,今兒往後就不要再提!”想了想,麻三江又道:“要不我就跟著小天,叫你一聲西哥?”
孫小西連連擺手:“這怎麼敢當(dāng)!三爺……三哥擡舉。這江湖輩分,本就不能按照年齡大小排列,就算不叫三爺,也得尊您一聲三哥不是?學(xué)無先後能者爲(wèi)師,在三哥的身邊,小西還只是一個後生晚輩而已!”
“喝酒喝酒!哪兒這麼多講究?還在這裡拽文,酸不酸啊你!”蕭小天打個圓場,小敏拿起酒瓶,便給孫小西滿上。
孫小西連道不敢不敢。蕭小天瞪他一眼,道:“三哥就喜歡爽快人,西哥你平日裡也不是這般做派呀!”
蕭小天沒有混過黑道,不知道這麻三江在黑北省江湖地位究竟如何,孫小西卻也不是不夠爽快,只是面對麻三江這種真正意義上的大佬級別的人物的時候,免不了有些拘謹(jǐn)。
“就是這麼說!”麻三江端起酒杯:“兄弟們走一個!麻三在此謝謝兩位照顧我的夫人!”
“呸!還沒嫁給你呢!”小敏臉上泛起陣陣紅暈。
在整垮潘彥森的事情上,孫小西也出力不少,麻三江自然是心知肚明。
三人談笑正歡,冷不防咣噹一聲,包間的房門被一腳踹開,幾個手持刀槍棍棒的小混混,出現(xiàn)在門外邊。
兩個戴著眼鏡的小男人吆喝著:“就是他!就是他們!”
麻三江坐在上手,正對著門口,兩個男子一眼便認(rèn)出,這個男人就是指揮手下修理自己的那個把小敏抱在懷裡的男人。
“吃頓飯都不讓人消停,怎麼整的這是?”麻三江眉頭一擰,不悅的神色完全表現(xiàn)在臉上。
“砍了他們,出了事我兜著!”眼鏡男見麻三江保鏢不在身邊,更是牛的不得了。
孫小西回過頭來,幾個混混並不是自己的手下,在東江市北城區(qū),帶頭老大叫做曹老北,卻是酒友兼牌友。
幾個混混剛衝進(jìn)包間,孫小西舉起酒杯便潑上了那衝的最歡的混混的臉上,隨即酒杯脫手飛出,正中那混混的額頭:“滾!叫曹老北來說話!”
幾個原本還張牙舞爪的混混頓時一愣,這是那尊大神啊,敢這般直呼老大的小名?
小混混捂著額頭嗚哇亂叫,卻被孫小西一身王八之氣震懾住了。
就在這時,曹老北那肥碩的身軀分開衆(zhòng)人走了進(jìn)來:“我說小西,你的手伸的太長了吧?!”
孫小西冷哼一聲:“三爺在這兒,趕緊叫你的人滾蛋!”
人的名樹的影,曹老北擡頭一看,卻見麻三江那冷峻的目光怒視著自己。
“……”
曹老北偷雞不成蝕把米,承擔(dān)下來四人的全部消費(fèi)不算,還當(dāng)場把那兩個眼鏡男狂扁一頓,蕭小天暗自感嘆,麻三江的威名,果然是非同一般。看來還是於逸雯說得對,不是什麼事都必須自己親自動手的,打打殺殺經(jīng)常動手的,一輩子只是小弟的命,真正想當(dāng)大佬的,多數(shù)還是靠自己的腦袋。
“屁大個東江市,四個老大,小西你這力度不行啊!”麻三江淺啜一口小酒。
蕭小天道:“三哥出點(diǎn)力,扶持一下西哥不就成了?”
四個老大滅他三個,東江市就安安穩(wěn)穩(wěn)了。
麻三江道:“有何不可?小西你的意思如何?”
孫小西道:“那自然是好的。”
兩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番,期間麻三江接了一個電話,拉著小敏的手起身道:“兄弟有些急事兒,這就告辭了!下次咱們再聚!”
小敏要回住所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麻三江道:“到了三鹿市全買新的不就成了?不用收拾了!”
孫小西取出自己準(zhǔn)備好的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大忙幫不上,給嫂子添些首飾的事情還是讓兄弟們?nèi)プ觯 ?
小敏不願意接,麻三江大大咧咧的接到手中,客氣的拱了拱拳頭,轉(zhuǎn)身離開。
絕不拖泥帶水,是麻三江的一貫作風(fēng)。
蕭小天也沒有想到,自己不經(jīng)意間的一句話,成就了孫小西在東江市獨(dú)霸一方的偉業(yè),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孫小西自然是對蕭小天感恩戴德,沒有蕭小天的話,自己也牽不上麻三江這條線。
兩人又絮叨了幾句,蕭小天本就沒有酒量,喝的是迷迷糊糊暈暈沉沉,還是孫小西找了一輛車把蕭小天送回住所,蕭小天悶頭便睡,迷迷糊糊中被八妹在潛意識中修理了一頓,蕭小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乎能用一把點(diǎn)鋼槍和赤手空拳的豹子頭打個平手了。
蕭小天一覺醒來,天色已經(jīng)有些昏暗。看了看錶,這一覺整整睡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七八點(diǎn)鐘的樣子。
在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客廳裡已經(jīng)傳來幾個女女嘰嘰喳喳的聲音。
“吃飯吃飯!小敏呢,怎麼沒有回來?”宋丹華現(xiàn)在除了執(zhí)勤出警之外,最大的愛好便是做飯了,怪不得古人說堅(jiān)持就是勝利,在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失敗的教訓(xùn)之後,宋丹華做的晚飯已經(jīng)是有模有樣,色香味俱全了。
“跟三哥回省城去了。”蕭小天下得樓來,卻聽於逸雯道:“整天就知道吃!再吃胖成豬了你!看誰還敢要你!”
宋丹華拋了一個媚眼給蕭小天,道:“自然是小天哥哥~~!是不是啊小天哥!”
哥哥兩個字故意聲調(diào)上拐了幾個彎,膩聲膩氣的令蕭小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兩女不在理會蕭小天,自顧自的打鬧起來。
蕭小天道:“你們自己照顧自己唄,我一會兒有點(diǎn)事。”
“是不是女孩子找?”兩女整了整衣服,在一致對外這一點(diǎn)上,兩人還是不約而同的。
“怎麼會!是我的一個學(xué)生!”蕭小天記起沒有來上課的伊茗,約自己晚上在梅園見面,不知道這妮子有什麼打算。
“學(xué)生也是女學(xué)生!”兩女再一次不約而同。
蕭小天暴汗,這都趕上那個街上算命的凋半仙了,再說下去非得漏了馬腳不可。
連忙取了外套,逃命似的衝出家門。原本想著去街上打個車,忽然記起衣兜裡面還有車庫裡大黃蜂的鑰匙,暗自嘲笑自己一番,咱終於也是有車族了,雖然這車來的有些不夠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