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雲(yún)算是明白這“曇花經(jīng)”的真義,就在血洋魔祖隕落的瞬間,他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境。
事實上,他只要把那一刻的巔峰境界保持下去,別說是飛昇仙界,就在仙界縱橫都沒有任何問題。
這部曇花經(jīng)太過邪門,可以說是把修士的精氣神都燃燒到了極限,然後在登上巔峰的瞬間,也讓修士本身燃盡了一切,徹底隕落,只留下了這頁殘經(jīng)。
說是殘經(jīng),實際卻是一部完整的功法,這麼一位大乘頂峰修士用生命換來的功法,自然是不同。
《聖源經(jīng)》可以說是這部功法的名字,血洋魔祖以“血洋”成名,這部功法卻幾乎與魔血之類的霸道功法完全不同,可以說是一部兼容性極強道魔兼修的功法。
修行這部功法的修士可以說是日進千里,甚至可以達到白日飛昇的境界,但這只是表象而已,這部功法的精華在於《聖源》二字。
爲什麼是聖源,自然是大乘修士本身精華凝聚出來的一滴精血,而且這滴精血往往還包括了大乘修士本身的道法傳承。
後進的修士只有煉化了這一滴精血,修煉起這部《聖源經(jīng)》才能一日千里,登峰造極,甚至可以不用築基丹築基,不用千辛萬苦就能凝結(jié)大丹。
但是既能從聖血之中獲得如此之大的好處,日後修行的時候,遇到聖血之祖的話,不但毫無抵抗能力,而且任由聖血之祖擺佈。
果然是一部邪門到極致功法,柳隨雲(yún)也算是見過無數(shù)魔法的人物,可是看到這部聖源經(jīng),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要知道哪怕是修煉到大乘甚至飛昇仙境,都擺脫不了被人擺佈的結(jié)果,只是他很快又想到了一點:“嗯……這部聖源經(jīng)似乎挺有趣,也不知道凝結(jié)這麼一滴聖血,需要什麼樣的代價!”
畢竟根據(jù)這部聖源經(jīng)的說法,那滴聖血對修士來說簡直是好處無窮,而且修煉到一定程度的話,聖血還可以不斷分裂。
但是這聖血卻不象普通功法那樣會被混雜,而且是越修煉越是精純,若是這部功法散佈出去的話,恐怕普天之下的大修士都任由最初的聖祖擺佈。
事實上,只要身有聖血血脈,遇上真正的聖源之祖,那麼修士就會對聖源之祖心生好感,全身心投入,沒有任何抵抗力,讓聖源之祖控制自己的一切。
“估計要凝結(jié)出一點聖血來代價驚人,聖血分化的代價也同樣是驚人……
柳隨雲(yún)只能這麼想,不過他心底隱隱有些期盼感。
而另一位功法就了不得了,木寧聖祖的這部功法讓柳隨雲(yún)都覺得這簡直是人界找不到第二部的功法。
說起來,這部功法並不是凝聚了木寧聖祖一個人的智慧,而是包括了江家那位大乘後期江映祝、木寧聖祖以及那隻碧霞陰虹蜈蚣三個人的智慧。
木寧聖祖懷有江映祝的記憶,這件事情柳隨雲(yún)早就知道,但是柳隨雲(yún)也沒想到,他居然還會有那隻碧霞陰虹蜈蚣的全部記憶,那麼這件事就有趣了。
或許一萬兩千之前的那場秘境之戰(zhàn),有著更深的內(nèi)情,但是現(xiàn)在這三位大乘修士的全部記憶精華都凝結(jié)成了這部《春生萬物經(jīng)》。
這竟然是一部催化世間各種靈草、靈樹、靈花、靈果的功法,比起柳隨雲(yún)當年獲得的《無上秘要靈植篇》不知高明瞭多少倍,柳隨雲(yún)發(fā)現(xiàn)這種功法的效果甚至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原來需要幾年才能開花結(jié)果的靈草,現(xiàn)在只需要一天一夜才結(jié)出仙果,而且品質(zhì)可以說是超出了柳隨雲(yún)的意料之外,至少有著五年份的藥力。
當然,對於修士的要求也高到了極限,即使是柳隨雲(yún)這樣的大乘修士,施展一遍這部《春生萬物經(jīng)》仍然有些勉強。
柳隨雲(yún)不由想到了自己心裡得到的靈霄金音藤種子,現(xiàn)在他可以有兩手準備,先闖一闖仙城長安,掂量一下明皇陛下的份量,如果搞不定,再想辦法用這部《春生萬物經(jīng)》催生那枚種子。
“等突破了大乘後期,施展這春生萬物經(jīng)應當就輕鬆多了!現(xiàn)在可以回無垢宮了!”
數(shù)日之後。
吳東流、吳江山再次與顧白金會面了,現(xiàn)在的吳東流、吳江山臉上都帶著喜意,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喜。
只是看到了顧白金之後,他們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顧白金,你怎麼突破大乘後期了!”
他們作夢也沒想到,原本是大乘中期的顧白金,在得到了木寧聖祖的遺物之後,顧白金居然突破了大乘後期,現(xiàn)在他在這吳山界,差不多已經(jīng)是第一人了。
特別是血洋魔祖隕落的情況,他這個第一人可以說是當之無愧:“幸好前次在血洋魔境之中跟血洋老魔聯(lián)手,把所有進入秘境的大乘修士都收拾,不過令兄弟也不是突破了大乘中期!”
在得到血洋魔祖的遺物之後,吳氏叔侄也同樣又有一次驚人的突破,離別之前他們是大乘初期,而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是大乘中期了。
“早知道我們叔侄就應當把柳道友請過來主持公道了!”吳東流當即開口:“有柳道友主持公道,諒你顧白金也不敢多事!”
顧白金對於這位手段通天的柳道友,確確實實有著幾分懼意,他膽上雖然說不怕,心裡卻有些怕了:“現(xiàn)在柳道友的修爲,至多與我相當,再說了,你們兄弟也未必與柳道友有交情!”
對於這位莫名奇妙冒出來的柳道友,顧白金現(xiàn)在都沒搞清楚來龍去脈,但是看他在曇花秘境之中的表現(xiàn),還有最後成功地帶走了大藏經(jīng),顧白金就知道一件事,雙方之間的距離不能說尺子來衡量。
吳東流倒是笑了起來:“柳道友是從中土大唐來的,他還跟我交代了一下怎麼聯(lián)絡他……”
“怎麼聯(lián)絡柳道友,我怎麼不知道?”顧白金當即說道:“柳道友到底是什麼來歷?”
吳東流事實也不過是得到了一個聯(lián)絡地址而已:“柳道友在中土大唐有位朋友,叫作冰點禪師,他讓我有空多多照顧冰點禪師!”
“這人是什麼修爲境界?”顧白金對這位冰點禪師沒有什麼印象:“我好象不記得有這麼一位大乘修士!”
“只是位合體修士,卻是柳道友的多年知交!”吳東流倒是下了一些功夫:“我好不容易纔打聽出這位柳道友的真名,是叫柳隨雲(yún)!”
一聽柳隨雲(yún)這三個字,顧白金倒是恍然大悟起來:“我知道他,我知道他……要知道魏博鎮(zhèn)對於這位柳道友恨得要死!”
吳江山倒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爲什麼?”
“魏博鎮(zhèn)至少在柳道友手下折損了五百人,據(jù)說其中還有大乘返虛級別的修士!”
“五百魔軍?”吳江山也知道五百魔軍是什麼概念:“了不得,了不得,看來這位冰點禪師我們得多加照顧!”
顧白金毫不客氣地就說道:“回頭我就去拜見這位冰點禪師,不知道這位柳道友有什麼喜好沒有?”
“我倒是託人向冰點禪師打探了一下!”吳東流笑了起來:“冰點禪師告訴,柳道友只喜歡兩個字……”
“女人!”
“是漂亮的女人好不好!”吳江山在旁邊補充:“據(jù)說柳隨雲(yún)道友經(jīng)常會換女伴!”
“這就好辦了!”顧白金笑了起來:“咱們吳山界不是蠻荒之地,合意的美人兒還是能找出幾位的!”
血洋魔祖隕落之後,這吳山界的形勢又迎來了新的變化,吳家有了兩位大乘中期,自然可以復興,但是血洋魔宗怎麼也是在吳山界經(jīng)營萬載,他們也算是根深蒂固。
兩者之間有著深仇大恨,更有著合作的基礎,血洋魔祖固然可惡可恨,但是他在的時候,卻能讓太多人打消了不軌的念頭。
大乘頂峰的修爲,而且修行十萬年以上,放在哪一個位界甚至是中土大唐都是頂尖的人物,但現(xiàn)在血洋魔祖一隕落,對於吳山界有想法的大修士就不止一位了。
顧白金雖然突破了大乘後期,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還壓不住場面,實在是吳山界這地盤太誘人,而連他都壓不住場面,吳氏叔侄就更不用說了,他們纔是大乘中期而已。
幸虧在秘境之中的時候,他們聯(lián)合木寧聖祖與血洋魔祖將可能出現(xiàn)的競爭對手殺戮一淨,現(xiàn)在才總算有了緩衝的時間。
但是對於暫時有合作意向的雙方來說,雙方的力量加在一起,仍然不足以守住這吳山界的地盤,必須請來有力的強援才行。
而現(xiàn)在的柳隨雲(yún)就成了最好的目標,畢竟雙方都同柳隨雲(yún)合作過,而且這位柳隨雲(yún)柳道友還知曉分寸,實力更是強勁得沒話說。
柳隨雲(yún)雖然出手次數(shù)不多,但是事後想來,雙方都覺得柳隨雲(yún)的戰(zhàn)力與木寧聖祖、血洋魔祖相同,至少有著大乘頂峰的水平。
事實上,他們還低估了柳隨雲(yún)的戰(zhàn)力,要知道柳隨雲(yún)可是有著一位散仙女奴,但是不管怎麼樣,只要請來了柳隨雲(yún),那麼他們就可以在安枕無憂的同時考慮火併的問題了,顧白金就直接地說道:“我回去以後就發(fā)令下去,多挑幾個美人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