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磐站在門口的位置,一把抽出了腰中的單刀,衝著在房間中的那些家奴和狐朋狗友喊道:
“我劉磐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哼,兄弟們,用不著客氣,給我殺,出了人命算我的!”
本來這就是一個亂世,弄出幾條人命來,對於劉磐這樣的官吏子弟來說,還真的算不上什麼。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們也都手持著各自的兵刃,仗著他們人多勢衆,倒也沒有任何的愜意。
劉磐看到自己的人已經將馬前卒圍在了核心,臉上露出了笑容。忽然他感到在自己的身後好像有一陣惡風吹來,情急之下,也顧不上回頭看了,猛的閃身讓開了門口的位置。他的反應已經是足夠快了,但是還是感到一陣惡風擦著他的耳根子滑過,同時感到一股溫熱的東西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啊!”
劉磐大喊一聲,身手去捂自己的耳朵,感到腦袋旁邊火辣辣的疼,入手的是一片的鮮血。在地上一片耳朵掉在那裡。
那些在酒館中的家奴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發生了什麼,一個瘦削枯乾的男子在門外走進來,一刀之下,正好將劉磐的一隻耳朵切了下來。
“哎呦,還是慢了一點兒,要是在快一點就可以把整個人都劈成兩半,而不是削下一隻耳朵了。”
“哈哈,猴子,看來你是在軍營中憊懶了,功力有所下降啊。小財迷,回去你可要好好給他制定一套鍛鍊的辦法。”
走進來的這兩個人一個是外號猴子的翟毅,一個是綽號肥豬的陳吉。他們都是西漢時候頗有名氣的遊俠,如果不是跟著馬前卒等人一起加入到了軍營中,這個翟毅還有機會成爲一個不大的地方官,後來還參與過討伐王莽的戰爭。但是現在,都已經成爲了軍營中的一員了。
軍營中的衆人雖然有一些是單獨出來行動的,但是彼此都非常默契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當
有人發生了狀況之後,遊弋在周圍的昭雪狼騎的士兵會盡快的通知附近的高手。雖然三國時期是個人才的寶庫,但是對於孟落日等人來說,現有的這些人才是他們最寶貴的財富,可不會爲了找到三國時期的人才,而把自己的主要將領給搭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當馬前卒發現了太史慈之後,就有人彙報給了在附近遊蕩的肥豬和猴子了,兩個人擔心馬前卒人單勢孤吃虧,所以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正好看到了劉磐背對著房門,正在和房間中的馬前卒等人叫囂呢。
兩個人已經低聲的商量好了,猴子要求自己親自操刀,要把劉磐的腦袋直接開瓢,這兩個傢伙當初可都是過著刀頭舐血的日子的,手上的人命,恐怕連他們自己都數不過來了,因此下手直接就是狠的,可是沒想到這個劉磐的反映還真是快,真的躲避過了他的攻擊,保住了自己的腦袋,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一隻耳朵。
看到了肥豬和猴子嬉笑著走進來,馬前卒只是點了點頭,軍營中的訓練大部分都是馬前卒等三個人制定的。但是他可不打算給猴子增加什麼訓練。這個劉磐的本事如果真的是像史書上所記載的那樣,猴子在一刀之下能夠讓他受傷,也算是非常的不容易了。
劉磐摸著自己空蕩蕩的耳根子,頓時暴跳如雷,憑空自己就變成了一隻耳,恐怕誰都無法保持鎮定:
“殺,殺,給我殺了他們!”
在他的手指縫中,還有鮮血不斷的溢出來,幾乎發瘋一樣的劉磐一隻手捂著耳朵,一隻手揮舞著單刀,向猴子衝了過來。
就是這個瘦猴子讓自己淪落到了現在的這個樣子的,他的眼神中完全都是怒火,如果不把這個傢伙大卸八塊,難消他的心中只恨!
劉磐已經率先動手了,其他人自然也不能閒著,紛紛揮舞著兵器衝了上來。
太史慈挽著長弓剛剛要上前,馬前卒一把拉住他:
“不用你,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保護好咱媽!”
說完,一劍橫掃了出去,剛剛靠近他們的一個家奴猛的低頭,稍微差了一點點,寶劍擦著這個家奴的頭皮劃過。雖然沒有傷到他,但是也把這小子頭上的髮髻給打散了,嚇得這個家奴媽呀的大叫一聲,向後跳出了好幾步的距離。就是到了安全的地方,還跳著腳的大喊:
“我的腦袋,我的腦袋!”
這些傢伙平時和普通老百姓耀武揚威已經習慣了,哪裡見到過這樣真正的性命相博,因此有很多人還沒有動手呢,就已經是手腳痠軟了。
太史慈愣在了原地,在後世中,很多朋友之間開玩笑的時候,都會隨意的說咱媽,咱爹之類的,大多也沒有人會真的當回事,可是對於三國時期的人可不一樣,這樣的稱呼,已經意味著對方將自己視爲了親兄弟一般了。太史慈和馬前卒只是初次見面,馬前卒就已經將他的母親視爲了是自己的母親一樣,這讓他感到非常的感動。
老太太可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在歷史上,就是因爲孔融賙濟過她,所以在孔融受到威脅的時候,才讓太史慈幾乎是捨身忘死的去幫忙。聽到了馬前卒的話,老太太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道亮光。自己的兒子已經很優秀了,但是假如有另外一個同樣優秀的兒子,她也是不會介意的。
劉磐的手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士氣可言,就是有再多的人數上的優勢也無濟於事。就如同是一羣綿羊遇見了幾隻獅子一樣,根本佔不到任何的便宜。
“救命啊,救命啊!”
另外一個家奴被肥豬的一刀看中了胳膊,也狂喊著向酒館的外面跑,把肥豬陳吉也弄的一愣,在一腳把另外一個富家公子踢翻在地之後,衝著已經跑到了門外的那個傢伙的背影大聲的喊道:
“別跑,別跑,我只是砍到你胳膊了,死不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