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傢伙瘋掉了嗎,爲什麼給城牆澆水。”在映雲等人率領著鹿吳的軍隊來到鹿吳城的時候賀冶勃勃和鼠眼少年也來到了城牆之上,此刻,看到莫名讓那些戰士作出的奇怪行爲賀冶勃勃不僅忍不住問道。
“可能瘋掉了吧。”鼠眼少年鄙夷的看向外面,他和莫名接觸的並不多也不瞭解莫名,所以他和賀冶勃勃的認爲一樣,莫名這是在做無用功。
現在他們應該都認爲我瘋掉了。莫名眼神冷厲的看著前方,那些人鄙夷的眼神在他的視線中極爲清晰,只不過此刻他不屑於去解釋什麼,也不屑於去說什麼,等一會兒什麼都可以清楚,小瞧他的人都一定會嚐到苦果的。
“讓你的人都撤回來吧。”城牆已經整個的被水澆溼莫名淡然的看向一邊的映雲道,映雲手上的旗幟舉起揮舞起來,那些衝過去向城牆澆水的戰士紛紛退回來。
莫名從馬背上下來緩慢的向著前方的護城河走去,在賀冶勃勃和鼠眼少年目瞪口呆中來到了護城河邊。
鹿吳的城牆很高,單靠著騎士或者什麼步兵都很難攻上去,要攻上這樣的城市在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高手強行殺進城中打開城門,然後再讓戰士們跟隨著後面殺進去,當然,那僅僅只是指著這個世界的人使用的攻城的辦法,他則另有辦法。
身體在護城河邊蹲下來,手緩緩的放入水中,天地五行,以水最爲難纏。它時而溫柔無比。時而暴虐難耐,莫名的心神徹底的沉浸到了水地世界中,感知中他自己似乎也成爲了水源子地一份子。
五行天地,起。莫名的眼睛陡然間睜大,護城河中,河水頓時沸騰起來。下一秒,淡淡的白色霧氣從護城河中飄起,隨著霧氣的越來越濃護城河的水開始凝結,冰層逐漸在護城河中出現並且越來越厚。
“我的天”映雲身邊悶雷地嘴巴張的老大不敢置信的看著前方莫名凝結起護城河的河水。
“這是什麼力量?”映雲呆然的看著凝結起來的護城河久久不語,那廂,莫名卻站直身體目光炯然的看著前方的城牆。
“他想做什麼?”賀冶勃勃驚駭地看著底下的莫名。
“準備石塊,快準備石塊。”鼠眼少年的聲音慌亂的喊叫起來,賀冶勃勃急忙向身後的戰士下達鼠眼少年喊出的命令。只不過,一開始的時候沒有想到攻擊會來的這麼迅速,那些守城的石塊還都沒有聚集到城牆上面,此刻匆忙地下令又哪裡來得及,城牆底下莫名卻已經來到門前。
天地五行,水,木。手按上城門,天地之間的五行之力源源不斷的被莫名吸納過來,被水淋溼的城門頓時被凍結起來。然而,和被凍結地水不同,構成門的主體木頭卻開始膨脹起來,早已經不知道失去生命能多久的木頭居然再次煥發出了生命力向外努力的冒著青牙。
冰層極厚。木頭在其中發芽時候的聲音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鼠眼少年臉色鐵青的看著底下的莫名,鹿吳一旦被攻破代表的便是他以往所有地勤勞全部都功虧一簣,此時此刻他對莫名地憤恨是難以言喻的。
“石塊,快些,先搬一些上來。”鼠眼少年地聲音憤怒起來,在他的旁邊賀冶勃勃的臉色同時鐵青的看著自己的那些屬下大聲吼叫起來,投靠冥神得到巨大的力量讓賀冶勃勃看到了自己能夠蒞臨天下的希望,所以他和鼠眼少年一樣不希望看到有人在這個時候破壞鼠眼少年的事情。
莫名的臉色鐵青起來。天地五行的能力他剛剛得回不久。先前將那條河流凝結已經耗費他極多的能量,此刻。不僅僅要維持城門上面那巨大的冰層,而且還要讓已經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枯木逢春其中所需要的能量著實讓他有點吃不消的感覺。
城頭,在鼠眼少年和賀冶勃勃的淫威下那羣戰士卻是極快的搬回了一些石塊。
“不好”遠處,映雲的目光時刻留意著城頭,當看到那些戰士將石塊搬上城頭的時候驀然間爆發出一聲驚呼,不等悶雷等人反應過來映雲已經極快的向著對面城牆下面的莫名衝過去。
“給我砸”鼠眼少年的聲音淒厲的響起,隨著莫名五行之力的加大不僅僅是城門,就連城牆都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似乎下一秒鐘這座城就連城牆都會隨著莫名的力量倒塌一般,此刻,早已經被莫名那招凝水成冰的力量嚇到的鼠眼少年雖然還不敢確定這座城會因爲莫名而被攻下,但是城門會因爲莫名而被打開的事情他卻已經毫不懷疑。
石塊被高高的舉起當頭向著莫名砸下來,城門口,莫名的臉色現出一絲殷紅,他做事情不喜歡半途而廢,但是城頭上面砸下來的石塊他卻同樣沒有絲毫的辦法阻擋,體內,能量被全部用來牽引天地五行的能量,只需要再有一點的時間就可以打開城門,但是,那一點的時間也足夠空中的石塊砸落下來。
“莫名閃開。”背後傳來映雲驚恐到極點的聲音,莫名的嘴角陡然牽扯出一絲笑容,閃開,那樣的自己還是自己嗎,或者,從醒來開始自己就已經不再是自己,這個該死的世界,沒有師傅,沒有喀納斯,就算擁有絕世的醫術,就算擁有全世界最無敵的力量又有什麼用處。
眼神變的凌厲起來,手上能量全部投進面前的城門之中,冰層無比厚實,門卻往外崩大。
“轟”劇烈的聲音響起,左行雲的面前碎屑爆裂,城門碎成無數的碎片,冰凍之後的木頭雖然堅硬但是卻失去了更多的韌性,在一縮一漲之間徹底的毀滅。
城門破裂,莫名同時耗去體內最後的一絲力氣無力坐在地上,頭頂,劇烈的呼嘯聲響起,城頭砸下的石塊終於在這一刻來到他的頭頂,巨石臨頭莫名卻淡然輕笑起來,生生死死莫名都不知道自己經歷過多少次,似乎已經看穿看破。
劍氣在莫名頭頂出現,直線的劍氣不知道怎麼的陡然間扭曲起來石塊在劍氣的打擊下頓時碎成粉末。
“你找死啊。”映雲的身影在石塊碎裂的一刻出現在莫名的身邊,在他的臉上滿是深深的憤怒,莫名看著這張怒氣滿臉的漢子陡然間大笑起來。
“帶我回去,然後給你的人下令進攻吧。”莫名的笑容淡然而平靜,映雲臉上的怒氣漸漸收斂,對著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他已經感覺無話可說,微微彎下腰將莫名扶起來映雲的身影急速的向後退去。
“進攻”那邊,不等映雲回到原地悶雷已經大聲的吼叫出來,而那些戰士這些時日早已經被悶雷的勇猛所折服,在悶雷的喊聲出口的瞬間紛紛拍打起戰鹿,頓時,好似狂雷怒嘯的聲音響起,四百多騎士狂吼著向著已經洞開的城門衝鋒而去。
“完蛋啦。”城頭鼠眼少年的眼中露出無奈的神色,一切的努力在這一刻都顯得可笑起來,城門已經打開,那些人可以毫不費力的衝鋒進來。
“殺,給我殺”憤怒的咆哮聲從賀冶勃勃的口中吼出,鼠眼少年僅僅只是一番心機白費,他卻是連性命都得搭上,就算賀冶勃勃是一個傻子也能夠明白出事之後鼠眼少年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這一戰我們必勝”莫名被映雲放在地上,他的目光看往遠處的城牆,一絲柔情從他的眼中升起,不管是傲氣也好,孤僻也罷,是個人都需要有家,當年他狠心的拒絕喀納斯到現在就算後悔也沒有再次重來的希望,然而,眼前的這個城市卻是他的有一次得到家的希望,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輕易的放手,任何想從他手上奪走這座城市的人他都會讓其嚐到苦果。
“莫名”映雲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很是低沉和陰沉,莫名轉目看過去,映雲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慮。
“莫名,我知道你肯定曾經有過極大的輝煌,我也知道你擁有著極爲強大的力量,但是,你要知道善戰者長崩於戰,善水者常溺於水,所以你以後萬不要再這麼衝動,你要知道,鹿吳我們可以慢慢打,但是一旦你死掉的話卻再沒有任何機會能夠將你救活。”
映雲的聲音極爲緩慢,每個字都說的極爲緩慢卻極爲沉重,莫名看著映雲微笑著點頭,這個兄弟是真的將他當作兄弟。
“這是我的家,我要保護它。”莫名的聲音淡然,眼神真摯的看著映雲,後者的眼神微微愕然起來,隨即露出一絲笑容。
“這是我們大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