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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集琴房

看前請閱讀:如果你能看到這裡,證明是喜歡本書纔看下來的,但是看完這一章之後一定會疑問,爲什麼突然間轉到別處去了。不必急著,請繼續往後面看,後面的故事更精彩,繼續看下去就會知道答案的。

如果說人的一生早已經註定了,那記載這命運之動向的書,是否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天書呢?其實命運之神有時候也同樣會眷顧那些平凡但又不幹於平凡的人,因爲他們都做出了努力,只要努力就一定會有回報。有播種有汗水,自然就會有收穫,當然,也得看是你播的是什麼種,如果是做壞事的話肯定也會有相應的苦果等待著你。

青寧市,青寧大學,男生宿舍。

王子俊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自己處在一個黑暗的世界之中,看不見也摸不見,身邊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王子俊起睜開眼睛看了看宿舍裡,外面的天還沒有亮,蘇特倫還躺在牀上,抱著枕頭嘴角還露出微笑,似乎正在做著美夢。蘇特倫

的上鋪也有一個人正在睡著,王子俊擦了擦眼睛,藉著微弱的光線總於看清了牀上躺著的人,原來是他們的學長田宇。

王子俊會心地一笑,又看了看窗外心想:“希望今天能有個好天氣。”

王子俊穿好了衣服,從上鋪跳了下來,穿好鞋子走到窗前打開了窗戶。窗外的的新鮮空氣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花香並非很濃烈卻沁人心脾,這讓王子俊覺的整個人都非常的舒服。

王子俊走到蘇特倫的牀前,咳嗽了兩聲理了理自己的嗓子,然後一把掀起了蘇特倫的被子,大聲喊道:“起牀了。“

蘇特倫並沒有被王子俊的喊聲叫醒,反正閉著眼睛摸了摸身上,試圖把被子拉回來,摸了幾下卻仍沒有找到被子,輕聲道:“別鬧,再讓我睡會,有事等起來了再說。“

王子俊把被子蓋到了蘇特倫身上,這次並不打算繼續這樣大聲吶喊了,因爲他自己也覺的這樣會吵到其它宿舍的人。王子俊走到宿舍門口,打開了

門笑了笑然後裝模做樣地說道:“南月,你來啦。快進來。蘇特倫他還沒起來呢。讓他再睡會吧。”

蘇特倫一聽說南月來了,睡意全無連雙手抱著的枕頭都沒來得及放下便直直地坐了起來。睜大著眼睛努力的摸索著南月的身影,看了半天這個不足十平方的小宿舍,又看了看王子俊然後問道:“南月呢?”

王子俊忍著強烈的笑意,左手用力的掐了自己腰間的肉,使自己的臉上不流露出任何一絲表情,接著裝出一幅無所謂的樣子走到自己牀位的下鋪坐了下來說道:“啊,南月呀,剛纔來看了一下,我說你還沒起來,她就走了。”

一個白色的枕頭飛向王子俊,王子俊把頭一偏躲了過去。此時的蘇特倫已經是睡意全無,索性穿好衣服走到窗戶前深呼吸了幾下,這時候田宇也穿好衣服從牀上坐了起來。

田宇一邊繫鞋帶,一邊問道:“子俊怎麼起這麼早,今天雖然有工作要做,但是也不用起這麼早啊。”

王子俊

突然愣地一下,疑問道:“工作?今天有什麼工作嗎?”

田宇晃了晃手中的工作證,站了起來說道:“今天是新生入學,我們都被分配任務了,你忘了?”

王子俊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努力的在腦海中回想這一樁事情,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關於新生入學這件事。在頭髮上抓了幾下疑惑地問道:“新生入學?我們這一界的新生不是才進來嗎?怎麼又是新生入學了?”

這時候蘇特倫從窗戶前走回到了牀邊,坐了下來說道:“大哥,你不是吧?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這可是方學姐吩咐下來的事,現在是九月了,去年這個個時候我們還是新生呢,子俊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在這宿舍?”

王子俊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和蘇特倫見面,不由得開心的笑了幾下說道:“呵呵,怎麼會不記得,第一次見看見你的時候,覺的你傻的可以了,不過如果不是你這麼熱情的話,我們也做不了兄弟。”

田宇站了起來,拍了拍王子俊和蘇特倫的肩膀然後說道:“好了,別感慨過去的事情了。出去轉轉吧,找個地方吃早餐,吃完之後再去找方秋她們,“

王子俊也跟著站了起來,雙手一拍然後搓了幾下,有那種大幹一翻的勢頭,說道:“好,先去吃飯,蘇大哥請客。走吧。”

田宇和王子俊都接著走去宿舍,只留下蘇特倫一個人還呆呆在站在那裡說:“我沒說我要請吃飯啊。”然後一邊說一邊去追王子俊他們。

早餐過後,王子俊和田宇他們一起往學會生的會議室裡走去。

會議室裡,方秋和南月已經到了,手中拿著厚厚的一迭資料,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的資料。王子俊輕輕的敲了敲門。

方秋並沒有放下手中的資料,而是繼續看著自己手中新生資料,說道:“請進。”

王子俊他們走了進來,田宇從桌子上也拿過一迭新生數據看了起來,蘇特倫坐到了南月身邊,小聲的和南月商討著。王子俊一個人很無聊的蹲在椅子

上,隨手拿起一個新生的數據,看了起來。

柴秀寧,湘嶽人,被音樂學院錄取了。從資料上來看沒什麼特別的,但是有一條似乎很特別,在她的資料上的特長上寫的居然是通靈。這讓王子俊覺的很很奇怪,爲什麼一個好好的女生會須自己的資料上寫上通靈這樣荒謬的字眼。

王子俊拿著資料遞到方秋面前說道:“方學姐,你看看這個學生的資料,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方秋沒有擡頭,只是順手接了過來拿在手上看了看,初看的時候並沒有覺的有什麼特別的,聽王子俊這麼說於是又看了一遍,最終同樣把目光鎖定在了特長這一項上面。

方秋面色頓時凝重了下來,而後說道:“這個女孩子有點奇怪,要不我們去見識見識她?”

無聊的王子俊頓時間像上通上了電一般,立刻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說道:“好,現在就去吧。“

青寧音樂學院新生接待處,九月的太陽還處在夏末,雖然不是特別的炎熱,但是頂著大

太陽守著等人也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差事。

王子俊和方秋走到接待處,此時接待處根本沒有新生過來,接待的幾位同學正在閒聊。

一個較胖的女生說道。“聽說今年因爲學生擴招,學校又把舊琴房開啓了,不知道今年又會出現什麼怪事。“

正在嗑瓜子的女生停了下來,接過胖女生的話說道“我也聽說了,現在舊琴房正在打掃,好像已經開始使用了。也不知道學校裡怎麼想了,往年出過那麼多的事情,學校裡還敢繼續使用。“

穿白T恤的女生手中拿著扇子一邊給自己扇幾下,一邊給旁邊的同伴扇去一些涼意,這時聽她們說著,自己也停了下來,接著說道:“琴房可是我們學校七大怪談之一啊,聽說之前就是因爲死過很多人所以才停止使用的。現在突然間又恢復使用,真不知道又會引起什麼波瀾。“

王子俊聽到這裡心裡不由得疑惑,心想:“什麼時候學校裡有七大怪談這件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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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去看著方秋,剛準備問方秋的時候,就被方秋搶先開了口,方秋道:“你是想問她們說的七大怪談是什麼吧!”

王子俊點了點頭。

方秋又繼續說道:“之前你和田宇還有蘇特倫一起解決的‘宿舍’事情,還有你跟阮素玉一起查清楚的情人湖,還有學校現在已經蓋起來的新教學樓的原來的那一段被‘詛咒的長路‘,都是學校七大怪談之一。另外的四件,就是她們剛纔所說的’琴房‘還有’物理實驗室‘和’鏡子‘以及’紅色校規‘這七件事情,並稱青寧七大怪談。有三件已經被你們解除了,所以現在也稱不上七大怪談了,”

王子俊小小地鬱悶了一下而後說道:“爲什麼我之前一點都不知道的?”

這反而讓方秋鬱悶了,略帶疑問的口氣說道:“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爲你是衝著這學校七大怪談去的呢,田宇他們一直沒跟你說過麼?”

王子俊很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根本沒人跟我說過,算了,現在

先別管這個了,以後再說吧。先去問問她們有沒有接待過那個叫柴秀寧的女孩子吧。”

方秋走到接待臺旁邊,幾個女生見方秋過來了,立刻站了起來齊聲叫了聲主席,方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然後問道:“你們有沒有接待過一個叫柴秀寧的女孩子。”

穿白T恤的女孩子回答道:“稍等一下,我查查。”

胖女孩沒等穿白T恤的女孩子查完就搶先說道:“有的,那個女孩子長的挺嬌小的,很討人喜歡。不過她辦完新生手續之後就向我們打聽琴房在哪,現在恐怕已經去舊琴房了。主席你看怎麼辦?琴房那裡可是…….”

方秋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先在這裡接待新生吧,其它的事就交給我了.關於’琴房’的事你們還是不要再談了,另外像學校七大怪談之類的也不要再說了.以免其他新同學聽到了會引起恐慌.”

幾個女生齊齊地點頭.

第二十三集 琴房 之二 幻音

當月光揮灑在這片土地之時,天空的烏雲遮擋住了光線。

來自地獄的惡魔之音在這血腥的黑夜響起,被魔音掃過的人都難以逃過死神的鐮刀。

只有手上緊握著通向地獄之門鑰匙的人,纔會穿越黑暗解除這對光明的詛咒。

王子俊和方秋一起來到了音樂學院的舊琴房,舊琴房真的很舊,能看得出來是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產物。琴房前門的紅牆上班駁的紅漆已經脫落了不少,不知歲月殘忍地在這面紅牆上劃過了多少刀。

琴房的大門是那種老式的紅木門,老舊而且沉重。兩扇門僅開啓了左邊的一扇,一條筆直的走廊一直通向看不見的深處,雖然這時候是夏末,但是強烈的陽光卻絲毫也影響不了這舊琴房帶來的黑暗。

王子俊和方秋慢步的走了進來,按說這麼幽靜的地方,應該能十分清楚地聽到自己的腳步聲。王子俊一邊數著自己的步子,一邊張起耳朵去側聽自己的腳步聲。可是即使已經走了十幾步,王子俊仍然沒有聽見一絲一毫從腳下傳出來的聲音,王子俊低下頭看了看,原來地上鋪的是鮮紅的紅地毯,難怪會聽不見自己的腳步聲了。

王子俊笑了笑,心想是自己多心了。

走廊的兩則掛著許多知名聲樂家的畫像,說是知名其實王子俊能認識的僅有肖邦和貝多芬這樣的大音樂家,剩下的那些有很多都是王子俊叫不上名字的。

王子俊一邊跟走方秋走,一邊細數著牆壁上的畫像,鋼琴聲不知從哪一間琴房中傳出來。

方秋聽見這鋼聲曲後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說道:”獻給愛麗斯”?

王子俊是個音樂盲,聽見方秋這麼說自己當然不懂,於是當下便問道:“什麼獻給愛麗斯,這個鋼琴曲嗎?“

方秋也不顧王子俊的問題,自己一個人追尋著這聲音的來源去了,一間一間鋼琴教室開始尋找起來。王子俊見方秋臉色著急,自己知道不便多問,也快步跟了上去。

這舊琴房雖然大,但是終究還是有限的,方

秋和王子俊兩人將這舊琴房找了個遍,卻也沒找出這彈這首鋼琴曲的人。

方秋不知何故,臉上已經露出著急的神色了。

王子俊都看在眼裡,於是問道:“方秋姐,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嗎?”

方秋凝神重氣地說道:“聽說以往在這間舊琴房裡彈這首獻給愛麗斯的人,都是在午夜裡又回到這裡來繼續彈這首曲子的,可是以前的校衛隊每次都只是聽見聲音,卻沒有看見彈這首曲子的人。“

王子俊這才明白,原來剛纔方秋是因爲聽到這首曲子所以才神色慌張的,可是又不解道:“爲什麼彈了這首曲子就會出事呢?”

方秋把頭低了下去,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正因爲是這樣,所以這件事才成爲了青寧七大怪談之一,一直都沒有人查清楚過,以前的學生會主席大多都不是學音樂的,所以對音樂也不是很瞭解。而那些主修音樂的學生會成員,卻根本沒人願意去碰這件事,於是就這樣被擱淺了下來。

王子俊指了指身旁的這間琴房,示意方秋和他一起進去坐坐,方秋沒有拒絕,於是二人便一起走進了17號琴房。

琴房裡沒有多餘的椅子,只有鋼琴旁邊有一條長椅,兩人都坐了下來。

黑色的鋼琴身上佈滿了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過了。有時候這也是一種悲傷,物不能盡其用,人不能盡其才,滿腔熱血無處揮灑。

王子俊扶起了琴蓋,黑白分明的琴鍵,似乎在躥使王子俊去彈。正當王子俊的手指伸向鍵琴的時候,琴房外有一個身影閃過。王子俊又把手縮了回去,想想自己又不懂音樂,還是不要去玷污了一架鋼琴了。

方秋將雙手放到了琴鍵上,食指輕輕地按了下去,那清脆的聲音立刻從琴身上傳了出來。聽到這鋼琴聲音後的方秋,似乎是被音樂所召喚著,雙手開始跳動在了這個琴鍵上。連續的單鍵聲組成了一首美妙的樂曲。王子俊見方秋閉上了眼睛,於是也跟著閉上眼細細地去聆聽這天籟之

音。

鋼琴曲撫平了方秋不安的心,當方秋彈完之後,兩人都相視一笑。

王子俊微笑著道:“現在好了吧,聽完之後我都覺的精神爲之一振呢。不管會出現什麼事,我們都會一起去解決的,即使以生命爲代價。”

方秋把琴蓋合上,然後說道:“不要說的像馬上就會生離死別一樣,現在還只是懷疑而已,而且那些事情都只是從以前的學長學姐口中瞭解來的,真相也未必就會是跟他們所說的一樣。”

王子俊站了起來,環視了一眼這間琴房,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一起眼一些的,也就是正對著鋼琴的那面牆上的畫像,畫中人是貝多蒼。王子俊看了很多才認出來,其實他自己僅僅是聽過貝多芬這個人名而已,對他的一生以及其作品,根本毫無所知。

方秋也站了起來,將身上的衣服拉平了一下,說道:“走吧,也許那個叫柴秀寧的女孩子根本沒有來琴房也說不定,我們再找其他人去聯繫一下她,讓她到

會議室來一趟就行了。”

王子俊愣了一下,根本沒聽見方秋說的話,兩眼目不轉睛的盯著貝多芬的畫像在看著。遲了一下才回答道:“哦,好的。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見。”

這下倒把方秋問住了,方秋鬱悶地說道:“我說我們先回會議室去,看看田宇他們那邊有沒有挑選出比較優秀的新生。你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

王子俊不忍地又回過頭看了一眼貝多芬的畫像,然後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快走吧。“

方秋見王子俊這麼說,於是也不便多問,直徑向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方秋就發現了問題。方秋回過頭去看王子俊,王子俊還在一邊走一邊看著那張貝多芬的畫像。

方秋拍了拍王子俊的肩膀,又指了指地上的地毯說道:“剛纔有人在這門口逗留過!”

王子俊看了一眼地上,覺的沒什麼並沒有放在心上,隨口說了一句:“應該是有新生進來練琴的吧,別太緊張了,現在不是還沒出事嗎

,真有什麼問題,等出了事再說。”

於是方秋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只好一邊走一邊觀察走廊兩側的教室,鋼琴教的門上都是那種老式的花紋玻璃,所以根看不清楚裡面到底有什麼狀況。雖然看不清楚,但是放秋卻可以肯定這些教室中並沒有人。

一個疑問在方秋心中浮現了出來。

“剛纔是誰在17號琴房門口停留過?即使我跟王子俊兩個人都聽入神了,不可能連有人經過,而且是停留在琴房門口都沒有注意到的。難道?“

想到這裡,方秋產由的渾身打了個冷顫。總感覺這棟舊琴房裡陰風陣陣的,後背總是涼涼的。於是拉著王子俊快步走出了琴房。

剛剛走出琴房,方秋身上那種難受的感覺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方秋對著“久違”的太陽,伸了個懶腰。

王子俊和方秋回到了學生會會議室裡,會議室裡田宇他們三人正在悠閒的喝著茶,桌子上的資料早已經整理好了。南月起身給王子俊和方秋各泡了一杯茶,王子俊聞著茶香細細地抿了一口。

田宇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方秋問道:“怎麼樣,見到了那個女孩子嗎?”

方秋又將剛剛端起的茶杯放了下去,搖了搖頭說道:“沒見到。田宇你還記得音樂學院的舊琴房嗎?”

田宇驚愕了一下,只說了一句:“舊琴房?”

方秋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南月不知道其中詳情,便好奇地問道:“音樂學院的舊琴房?那裡怎麼了?我們學校還有這樣的建築麼?”

蘇特倫一向是情報專家,於是裝出一幅江湖百曉生的樣子神氣地說道:“音樂學院的’舊琴房’,與’情人湖’,’411男生宿舍’,原來的那條” 詛咒的長路”以及’鏡子’,’物理實驗室‘跟’紅色校規‘,並稱爲青寧大學七大怪談。當然現在已經查清了其中的三件了,不過是不是真有這麼神乎其神就不知道了,是人也好是鬼也好,到現在還有四件沒查清楚的。“

南月想了想,又問道:“那爲

什麼一提‘舊琴房’方秋姐跟田宇哥就是這樣的反應呢?“

蘇特倫被南月這麼一問,頓時沒了底氣,因爲他自己也知道這棟琴房到底有多大的魔力,能使一個人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於是蘇特倫也跟著一起沉默了。

王子俊端著手中的茶杯,輕輕地吹散茶中的熱氣喝了一口,然後說道:“你們想知道‘舊琴房’是不是真的有古怪,今天晚上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至於要這樣都唉聲嘆氣的嘛!“

方秋擡起頭看了一眼王子俊,又低了下去說道:“晚上絕對不能靠近那棟琴房。“方秋說的是這麼毅然決然。

第二十三集 琴房 之三 樓梯

女生宿舍樓,方秋躺在牀上還在回想白天在舊琴房發生的事。

方秋躲在被子裡自言自語地說著:“今天在琴房門口的究竟是誰?爲什麼他會無故跑到那棟琴房去呢?如果是新生的話,應該不至於會偷偷的躲起來吧。但如果是老生的話,應該沒有人會願意去接近那棟琴房的。“

方秋在被子裡反反得復地在想著這幾個問題,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來在門外的究竟是誰,結果不小心就睡著了。

月到中天,其實夏末初秋這個時候看月亮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賞月這一詞也不知是誰先提出的,估計是一位詩人,寫不出詩句了就搬個椅子出去曬月亮,結果一曬就曬出這麼個詞出來了。

月光灑滿了整片大地,一直守護著這寧靜的夜。青寧音樂學院舊琴房,琴房的頭頂的上空總是有一片揮不去的雲,看不清是白雲還是烏雲,以至於月光無法照到這小小的琴房。

鋼琴的聲音,打破了這寧靜的校園。琴聲穿過黑夜,一直傳到

熟睡著的方秋耳中。

獻給愛麗斯!

方秋猛地一驚醒,揉了揉眼睛一邊仔細聽著這琴聲,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獻給愛麗斯?是誰在彈?“

方秋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感覺即將有重大的事情發生,迅速地穿好衣服拿起電話就往樓下跑。一邊跑下樓,一邊還在尋找田宇的電話。

電話還在等待對方接聽。

方秋每離琴房近一些,心裡的那種不安感就越強烈。方秋在祈盼希望這只是她自己的錯覺,她不敢繼續往下想,根據以前的的學長留下來的筆記檔案中,每每都有提到千萬不要去管琴房的事情。

但是這些筆記只是提到不要去管,根本沒有說過爲什麼不要去管這件事。是惡靈?還是人爲?或者是詛咒?

電話終於接通了。

田宇閉著眼睛把電話拿到了耳朵旁邊,說了一聲喂才發現是電話拿反了。

方秋心裡總算稍稍的安慰了一些,走到樓下的時候發現宿舍的鐵門已經鎖上了,一邊敲著鐵門一邊

對著電話說道:“田宇,快起來。舊琴房好像出事了,叫王了俊他們一起過來。“

電話另一頭,田宇聽見“舊琴房“三個字立刻就從牀上坐了起來,著電話急忙說道:“方秋你先在琴房門口等我們,我們到了之後你再進去。千萬要記住,我們沒來這前你一定不能單獨進去。你電話不要掛線,我們馬上就過來。”

田宇一邊拿著電話,一邊穿衣服。穿好衣服之後走到王子俊的牀邊把王子俊叫醒了,王子俊也迅速地穿好衣服,準備叫蘇特倫,可是蘇特倫睡的很死,了幾聲音都沒有迴應。王子俊覺的事態緊急,也顧不上把蘇特倫叫醒了,拉著田宇就往外走。

方秋這邊已經走出了女生宿舍,方秋正快速地跑向舊琴房去。

方秋的手機突然黑掉了,方秋反覆看了幾次,猜想應該是沒電了。於是也顧不得這麼多,尋著琴聲去了。

王子俊這邊,還在叫管宿舍的大爺開門。田宇在反得地撥打著方秋的電話,可是電話也實

終都是傳來一個美麗的女聲:“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田宇急的直跺腳,口中住地喃喃說道:“方秋你可千萬不要一個人進去啊。“

管男生宿舍的王師傅披著一件外衣服走了出來,看了一眼田宇和王子俊然後說到;“這麼晚了你還還要出去嗎?”

田宇很著急,指著鐵門說道:“我們有急事要去舊琴房那邊,王大爺麻煩您給我們開門。如果晚了就會出大事了。”

管男生宿舍的王老頭也是老人了,在青寧也呆了二三十年。關於舊琴房的事,多多少少自然是知道一些的,聽見田宇這麼說,當然也不敢有所怠慢。於是立刻拿出鑰匙開了門。關於王師傅,如果有同學不知道的話,可以去看看第四集 宿舍。如果你是仔細看過的話,想必到現在應該還記得的。不記得了也不要緊,再把這本書看一遍吧,多學學推理也沒有害處。

田宇和王子俊朝著舊琴房一路狂奔,心中不住地在替方秋擔心,希望她不要單獨進去。

方秋已經到了琴房前,琴聲越來越大,曲子已經彈到了高潮部份。方秋在原地不住地打著轉,焦急的在等著田宇他們。

獻給愛麗斯已經進入了尾聲,方秋已經等不及了。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舊琴房的大門,尋著琴聲去了。

當王子俊和田宇跑到舊琴房的石階前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方秋的人影了。田宇拿出手機開始不停的撥打方秋的電話,但是始終打不通。

王子俊指了指琴房打開了一半的大門說道;‘我看方秋姐已經進去了,不用打了。我們進去看看吧。“

田宇把電話放進了口袋裡,跟王子俊一起把大門推開走了進去。

腳還還是那鮮紅的地毯,走廊還是和白天一樣,看不見盡頭。獻給愛麗斯的琴聲已經消失了,聲音的來源已經無處可尋。田宇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開始慌亂地一間一間的房尋找。

王子俊也跟著一間一間地尋找著,王子俊從進入這棟琴房開始,就有一

種很特別的感覺,但究竟有什麼不對的,自己也說不清楚。

沒人,沒人,還是沒有人。

王子俊和田宇已經累的快走不動了,但是還是沒有發現方秋的身影。

難道方秋已經遭到不測了?

王子俊和田宇躺在紅地毯上,兩個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王子俊躺看著頭頂,藉著大門外折射進來的月光,王子俊依稀的看見上面畫著許多看不懂的花紋。王子俊側過頭又看了看走廊的兩側,赫然發現原來自己從進來開始就覺的不對勁的感覺來自這裡。走廊兩側牆壁上的人像掛畫,不知何時只剩下了像框,畫中的人已像已經消失了。

王子俊努力地支持著身體坐了起來,靠在了牆上,喘了兩口氣說道:“田大哥,你知不知道這裡爲什麼鋪這個地毯?這樣的特殊待遇恐怕只有接見領導纔會有的吧,無緣無故的會讓音樂學院的學生來享受,只怕其中必有緣由!“

田宇扶著牆壁,努力的使自己站起來,走到一間教室的門口。

開門,搜索,關門。田宇又一下子失去了力氣坐到了地上,然後說道:“難道這地毯下面有什麼秘密?“

聽到田宇這麼一說,當下便說道:“田大哥,把這地毯劃開看看,也許我們能發現什麼也說不定。“

田宇從身後拿出一把匕首,用盡力氣在紅地毯上劃開了一道口子。突然,王子俊發現走廊的那一頭有一個身影閃過。像上走上了二樓去了。

王子俊回過去準備去追尋的時候,那個身影已經不見了。王子俊問道:“田大哥,這棟琴房有幾層?”

田宇被王子俊這麼一問給問瞢了,遲凝了片刻說道:“幾層?這棟琴房就是一層的啊,這個你從外面看就能看出來,爲什麼這麼問?”

王子俊腦袋裡噌的一下,像是有一道電光閃過。斷斷續續的說道:“那…剛纔…我好像看見有個人影上去了二樓!怎麼回事”.

田宇覺的身體恢復了一些力氣,便扶著牆站了起來,伸出手拉了一把王子俊.看著那黑暗處說道:”

那我們就去看看這’二樓’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說不定方秋也在’二樓’.”

田宇和王子俊相互扶著對方緩緩地走向走廊的盡頭.

獻給愛麗斯!又是獻給愛麗斯.那熟悉的旋律又在耳邊響起.讓王子俊和田宇感覺自己就像是站在鋼琴旁邊一樣,王子俊的腦海中開始出現一些美麗的畫面,海邊的約會,山頂的吶喊,樹蔭下的情話.畫片連續出現,王子俊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了,王子俊努力地使自己保持清醒,但是這強大的幻覺又迫使他不得不去看這些畫面.

王子俊只好睜著一隻眼睛,繼續和田宇往前走.

其實田宇比起王子俊也好不到哪裡去,眼裡看見的全是和方秋在一起的那些場景,有開心的,有不開心的.那種感覺是如此的真實,田宇雖然明知道這是幻覺,盡力不讓自己去相信這感覺的真實性,但是人真的能經的這樣的誘惑嗎?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能做到諸般如此的,

恐怕早已成爲了聖人,又何需去在乎這凡人所不能捨棄的東西呢.

於是王子俊和田宇就這樣在強大的幻覺誘惑下,一步步艱能的前行著.

突然,田宇拿出匕首在自己的左手手背上割了一刀,鮮血瞬間就開始掉落.劇烈的疼痛感,立刻使田宇清醒了過來.田宇右手手指沾了一點血,在王子俊的眼前畫過,王子俊眼睛裡的幻覺也跟著消失掉了.

王子俊藉著點點的光線,看到田宇的右手使勁握手左手的手腕,猜想應該是受傷了.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條手帕,綁在了田宇左手的手腕處,算是給田宇止血了.

當王子俊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的時候,雖然被黑暗包圍著,但是他們卻發現田宇手上的鮮血掉到地止之後都匯聚到了一起,他們的眼前出現了道血紅色的樓梯.

上還是不上?這是一個問題!

第二十三集 琴房 之四 烏雲

血紅色的樓梯,不知通往何處,是天堂或者是地獄。

王子俊和田宇四目相對,相互看著對方,是等著對方做出決定吧,雖然他們都各自看不太清楚對方的臉。

王子俊覺的體力回覆了不少,便多用了幾分力氣去攙扶田宇。說道:“怎麼辦?上去還是?”

田宇想了一下回答道:“上吧,也許方秋就在上面。”

既然田宇這麼說了,肯定也就只有上去了。

正當王子俊準備攙扶著田宇踏紅這紅色階梯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王子俊和田宇聽到這聲音後,當下心中一驚,心想道:“是誰?這半三夜更的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王子俊和田宇都回過來頭看,但是來人卻用強光的手電照著他們倆,在這黑暗之中這強列的光線顯得格外剌眼,二人均無法睜開眼睛。王子俊只得用手擋著眼睛問道:“能不能先把手電關了,我們是學生會的。剛纔聽到聲音過來了,學生會的方主席剛纔在這裡不見了,我們是過來找她的。

對方聽見王子俊這麼說,於是便把手電調暗了一些,然後說道:“學校裡不是明令禁止說不讓晚上進來這棟琴房的嗎!你們是學生會的怎麼會不知道,你說的方主席是不是這個女孩子?“說完用手電照了照躺在地上的人。

王子俊和田宇順著光線看過去,躺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方秋。田宇使勁點頭說道:“是的,是的。就是他。“

王子俊心裡卻有個疑問,心想道:“如果你也知道這裡是學校禁止在晚上過來的,爲什麼這個時間你會出現在這裡?“

王子俊便回對方,說道:“那請問您是?“

對方拿著手電照著自己的臉說道:“我是音樂學院教鋼琴的老師,這棟琴房是歸我管理的。我叫趙懷陽。“

王子俊皺著眉頭看了看對方,小聲在田宇耳邊說道:“田大哥,你有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田宇無暇思索,輕聲回答道:“沒聽說過,可能是吧。我們學校這麼大,不可

能每個老師的名字都清楚的,還是先把方秋帶回去再說吧。”

王子俊也覺的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先看看方秋有沒有生命危險的好。

王子俊扶著田宇一步步走向趙懷陽老師去,當走到他面前的時候,王子俊突然問道:“趙老師,爲什麼您半夜三更的會跑到這裡來呢?”

趙懷陽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住了,遲疑了片刻說道:“我剛纔聽到琴房裡傳出有人在彈獻給愛麗斯,於是就尋聲過來了。一間一間的琴房在看是誰在彈,結果就看見這個女孩子了。“說完又指了指躺在地主的方秋。

然後又接著說道:“這首獻給愛麗斯是音樂學院裡都自覺遵守的公約,基本上不會有人去彈這首曲子的。更何況是在晚上,而且是在這棟琴房裡彈。“

聽趙懷陽這麼一說,王子俊加更加重了對他的懷疑,順著他的話問道:“那趙老師你知不知道爲什麼大家都不敢彈這首獻給愛麗斯呢?難道是這

棟琴房裡面有什麼嗎?“

趙懷陽愣了一下說道:“呵呵,我也不清楚。自從三十年前我剛調來這裡教書的時候,學校裡就有了這條公約,至於爲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大家都是這麼遵守的。“

王子俊藉著趙懷陽老師手電的光,看了一眼他。這個人大約五十多歲,但是卻一頭白髮,額頭和眼角的皺紋給他臉上增添了幾道歲月的感傷。

趙懷陽用手電照著躺在地上的方秋說道:“你們快帶她回去吧,最好帶她去醫物室看看。”

王子俊衝趙懷陽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來小聲對田宇道:“田大哥,你能自己走嗎?“

田宇點了點頭,王子俊放開了攙扶田宇的手,走到方秋身邊雙手抱起方秋然後轉過頭來說道:“趙老師,我們先走了,您巡視完了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趙懷陽沒有回答王子俊,只是拿手電把光線調亮了,給王子俊他們照亮了路,這讓王子俊對他增加了一點好感。

學校,醫物室。

女護士穿著白

色的長褂就出來了,胸前還有裸釦子沒有扣好,白褂內一片春光,這樣王子俊不由得想入菲菲。女護士先是給田宇洗了一下傷口,又敷上了藥然後給田宇進行了包紮。

田宇看著護士光是給自己包紮心裡十分著急,對著護士大聲說道:“護士,能不能先看看她,我這點小傷沒什麼事。”

女護士沒有理田宇,仍舊在進行自己的包紮藝術。

田宇卻更著急了,大喊道:“你到底聽沒聽見啊,叫你先去看看她的傷勢怎麼樣,有你這樣的護士嗎。要救也是先救傷勢重的,你老管我幹什麼。”

女護士瞟了田宇一眼,然後用力在砂布上打了個結,說道:“如果你再遲十分鐘止血的話,到時候你就活生生的變成一俱乾屍了。”說完又走到了方秋的牀邊,開始給方秋檢查。

王子俊走到護士身邊,看了一眼方秋問道:“情況怎麼樣?”

女護士取下聽筒,搖了搖頭,說道:“還是送醫院吧,學校裡的設備太簡單了,檢查不

出來。最好儘快送過去,以免擔誤了治療時機。”

田宇聽見女護士這麼說,當下便準備去背方秋離開。可是剛抱起方秋的時候,手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陰紅的鮮血滲透了白色的砂布,從手上滴到了地上。

女護士急忙走到辦公桌面前又拿來砂布和止血藥替田宇重新進行包紮,一邊解開原來的砂布一邊說“:”跟你說了不要亂動,如果你再這樣的話,你就是有九條命也早沒了。“

王子俊也在一邊勸道:“田大哥,你就不要亂動了,等她替你包紮好了,我送方秋姐去醫院吧,你也跟著去醫院再看看,看有沒有傷到筋骨。“

凌晨四點,青寧市醫院,斷室門外。

王子俊和田宇都在門外等著醫生回覆,王子俊坐在椅子上,田宇在不停的來回走著。

王子俊看著焦急的田宇,自己也跟著著急起來,拉著田宇強行坐了下來,說道:“田大哥,你先坐下。方秋姐沒事的,她的呼吸均勻,而且我剛纔試了一下她的脈搏也

很正常,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還是等醫生出來問他吧。“

田宇雖然坐下了,但是雙腳還在不停的發抖,看著王子俊說道:“子俊,你有煙嗎?“

王子俊愣了一下,看著田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等著,我去買。“

過了十多分鐘,王子俊手上拿著一包煙回來了,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打火機,一併給了田宇。

田宇從煙盒中拿出一支菸,點上,深抽了一口。被煙給嗆到了,猛地咳嗽了幾聲,又繼續去抽。

王子俊都看在眼裡,雖然他明知這樣對田宇的身體不好,但是現下這個時候,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去勸田宇,於是只好任由田宇繼續著。

診斷室的門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看著田宇嚇道:“這裡是醫院,禁止抽菸的標牌在那裡你沒看見嗎?”

田宇立刻把煙丟到了地上,踩滅了,然後問道:“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說道:“沒有生命危險,身體各處都沒有受傷,但是至於爲什麼還沒有醒過來,要等天亮了之後腦科醫生再給他檢查一次,你們先去叫護士準備一個病房吧,你們兩也應該休息一下,看樣子也是一晚沒睡吧。“

王子俊讓田宇陪著方秋,自己去找護士了。

等王子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窗外的陽光正好照射到他的臉上。王子俊睜大著眼睛看了看周圍,這纔想起來是昨天晚上送方秋來醫院的。田宇還是坐在方秋的病牀邊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方秋,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不見了。

王子俊走到田宇身邊,拍了拍田宇的肩膀說道:“田大哥,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一整天都沒有睡了。“

田宇搖了搖頭,王子俊也挺無奈的。只好對田宇說道:“那你先在這等看著方秋姐吧,我出去買點吃的東西回來,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

田宇點了點頭,王子俊轉身出去了。

王子俊走出醫院,拿出手機給蘇特倫打了個電話,叫蘇特倫去學生會檔案室查一查關於舊琴房的事件,看看能不能查

出相關的記錄或者其它前學生會成員的筆記。王子俊又給南月打了個電話,讓她去調查一下那個柴秀寧和趙懷陽老師的情況,如果能找到柴秀寧本人那自然是最好的。

打完這兩通電話後,王子俊擡頭看著天空,西北方向大片的烏雲正在飄過來,看來這場雨註定要下在青寧。如果註定是逃不掉的話,那就勇敢的面對吧。

王子俊走出醫院,在超市裡買了一些吃的,正準備往醫院走去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是南月打過來的。

王子俊拿起電話:“喂“!

第二十三集 琴房 之五 影襲

王子俊放下手中提的袋子,從口袋中拿出手機。

打電話來的是南月,聽完電話之後王子俊提起食品快步走向了醫院。

醫院病房,方秋還是沒有醒過來,田宇仍然坐在病牀邊守護著方秋。王子俊走到田宇身邊,說道:“田大哥,你先吃點東西,學校裡出事了,那個叫柴秀寧的女孩子,今天發現死在了舊琴房的教室裡,現在學校裡沒人去主持工作,你留在這裡吧,我先趕回去。”

田宇沒說話,也沒有回過頭來看王子俊,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王子俊轉身走去病房去,正當王子俊要走出門的時候,田宇開口說道:“小心點。”

王子俊沒回頭,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

學校,舊琴房。

當王子俊趕到的時候,屍體已經被警察帶走了,警察正在跟蘇特倫和南月他們瞭解情況,蘇特倫見到王子俊來了,像見到了救命草一般,拉著王子俊對警察說道:“他就是我們這管事的,您有什麼事就問他吧。“

王子俊對著警察說道:“請問能推斷出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是什麼時候嗎?“

警察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個是你應該問的嗎?你只需要老實的告訴我,死者生前有沒有和什麼人結過仇怨,和什麼人聯繫過,在哪個班上課。其它的事情不應該多問的就不要問。“

王子俊打量了一下這個警察,大約二十三四歲,眉清目秀的,不像個當警察的樣子,王子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回問道:“你們的法醫文雲生在哪?“

青年的警察伸手出一指,指著琴房前的石階。然後才發覺不對,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回答我的問題。”

王子俊沒有理青年小警察,直徑走向了琴房石階那裡。文雲生也正好看見王子俊過來了,隔著老遠就喊道:“子俊,快過來。有事跟你說。”

王子俊快步走到了文雲生面前,眼睛偷瞟了一下文雲生手上的驗屍報告,這一小小的動作被文雲生髮現了,文雲生笑了笑,把報告遞到了王

子俊面前,說道:“你看看這份報告,這只是初步檢查,具體的還要等我回去之後再做詳細的檢查才能知道。”

王子俊接過報告仔細的看了一遍,死者的死因是被人從高處推下來,頭部受到強烈的撞擊致死。

王子俊看到死因的時候詫異萬分,於是問道:“能確定是被人從高處推下來的嗎?”

文雲生拿出一支菸,點燃抽了一口,說道:“可以確定。而且可以斷定的就是,這裡就是案發現案,死者沒有被移屍過的跡象。所以可以斷定,這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可是這樣說來的話,這裡一共就一層,而且沒有通上這琴房房頂的梯子之類的,房頂我們也檢查過了,根本沒有人上去過,最近一次有人上去的時間是三年前。“

王子俊看了一下手中的報告,又看了看琴房的房頂,房頂的警察局正在沿著爬梯下來,一步一步很小心的,似乎生怕撞到什麼東西一般。王子俊也沒多在意,又問道:“那死者死的時候,身上

有沒有找到什麼東西,我想既然死者是被人謀殺的,就肯定會想要傳達死亡信息給我們的吧。“

文雲生一邊從口袋裡掏東西,一邊說道:“還真給你說中了,這是從死者身上發現的,另外死者的手機中發現了一條未發送出去的信息,你看看吧。“

從文雲生口袋中拿出來的是一張鋼琴譜,曲子的名字是獻給愛麗斯。王子俊接過手機,上面顯示是: . .. . . .. .. . .. ”

王子俊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又看著文雲生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文雲生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負責做屍檢,破案不屬於我的工作範圍,如果你找到了什麼現所的話,記得跟我聯繫,我們也好儘早破案。”

王子俊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文雲生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轉過來對著王子俊說道:“死者是死在了十七號琴房,你進去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線索之類的吧。”

王子俊聽到十七號琴房,立刻就跑了進去。因爲昨天他跟方秋也是在十七號琴房裡面,出來之後方秋就一直在說有人在偷看他們。

蘇特倫和南月也跟著進去了琴房裡,剛剛一踏進琴房,南月就感覺很不舒服,雙腿都開始站立不住,倒在了蘇特倫的懷中。

蘇特倫扶著南月,看她的臉色十分不好,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南月用手捂著嘴說道:“不是不舒服,不知道爲什麼,一走進這裡,就感覺到一股莫名和悲傷。好像被什麼東西禁固住了,永遠也逃不掉一樣。”

蘇特倫睜著眼睛看著南月,表示自己不太明白。

南月發覺自己的好了些,倚著蘇特倫又站了起來,說道:“我們先去看看子俊吧,看能不能幫上些什麼忙。”

琴房,十七號教室。王子俊站在鋼琴前面,看著貝多芬的畫像。

蘇特倫和南月進來了,發現王子俊一動不動的看著牆壁上巨大的貝多芬畫

像,走過去推了王子俊一下,說道:“你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王子俊轉過頭來看著蘇特倫說道:“蘇大哥,你有沒有覺的這幅貝多芬的畫像很特別。”

蘇特倫聽王子俊這麼說,盯著貝多芬的畫像使勁的看,可是還是沒看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說道:“沒看出來,南月,你看出來了嗎?”

南月沒有回話,蘇特倫也正奇怪,回過頭看南朋的時候,南月身子一軟正要倒到地上,蘇特倫箭步向前,抱住了南月。

王子俊也走了過來,看著半躺在地上的南月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跟蘇特倫就行了。”

南月捂著嘴搖了搖頭,眼眶中充滿了淚水,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說道:“這畫像跟剛纔我進來的時候那種感覺是一樣的。”

王子俊聽到南月這麼一說,便開始重視起來,看了一眼畫像問道:“什麼感覺?”

南月又看了一眼畫像,立刻把頭又轉了過來,說道:“空虛,就像

永遠被禁固在了這裡,逃離不出去。”

王子俊喃喃念道:“空虛!空虛!好了,蘇大哥你先扶南月回去休息吧,我再去檔案室翻查一下檔案,看能不能發現一些以前學長的手扎之類的,一會你把南月安頓好了,就去幫我調查一下那個叫趙懷陽管這棟琴房的老師.趙詳細越好.”

蘇特倫只說了一句好的,就扶著南月離開了.只留下了王子俊一個人在十七號琴房裡,王子俊又開始注視著貝多芬的畫像.

王子俊一步一步的走近畫像,伸手去摸貝多芬的臉.

門外有人.

這是王子俊的第一反應.轉身就衝著門外追去,那個人影跑向了琴房裡面的教室,王子俊只看到一個背影,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個男人.王子俊追尋著他的身影跑了進去.

二十四號琴房.這是王子俊最後看到的.

蘇特倫扶著南月走出琴房之後,南月身上不舒服的感覺立刻就消失了,南月說自己可以回去,讓蘇特倫去幫王子俊.蘇特倫

開始不願意,非要送南月回去.最後蘇特倫抵不過南月,只得倖幸地又回到了琴房.剛走進琴房的時候,就遠遠地看見王子俊癱軟地躺到了地上.蘇特倫飛快的跑到了王子俊身邊,同時也提高了警惕.因爲剛纔他很清楚的看到,有一隻手拿著一根木棍把王子俊打暈的.蘇特倫小心翼翼地推開了二十四號琴房的門,把整個教室都看了個遍,也沒有發現這裡面有人,於是只好扶起王子俊出去了.

醫院,王子俊這回是把自己送進來了.

王子俊醒過來的時候,猛地一彈下來,突然發現自己的頭很疼,雙手抱著頭疼痛難忍.看見走進來的護士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醫院.

王子俊看著護士問道:”護士小姐,是誰把我送進來的?”

護士一邊拿著注射器裝著藥品,一邊說道:”是你同學,高高大大的那個.他出去接人去了,說是馬上就回來的,來吧,到時間打針了.”

王子俊從小就害怕打針,看著長長的針頭,王

子俊說道:”我好了,不用打了.我還是出院吧.”

結果這針還是打了,護士總有一套讓病人折服的辦法,否則也當不成護士.

蘇特倫和南月走了進來,跟著一起進來的還有田宇.田宇看了一下王子俊的傷勢,叫王子俊好好休息一下,就轉身走了.南月手上抱著一大堆文件,放到了王子俊左手邊的櫃子上.

蘇特倫端來了杯水,遞給王子俊,說道:”這些文件是檔案室裡面關於琴房的記載,南月和其它幾個學生會的成員一起整理出來的,這兩天你就先不要出院了吧,受了這麼重的傷.這些筆記之類的文檔裡也許能發現些什麼.你就好好看看吧,學校裡我再去調查.”

王子俊拿起一疊文件看了起來,前幾張都是一些關於琴房的建築年代以及背景之類的,沒什麼特別的,一邊看一邊問道:”讓你調查那個趙懷陽的,調查的怎麼樣了?”

蘇特倫哦了一句,然後一邊去掏口袋裡的紙條.然後說道:”……….

!”第二十三集 琴房 之六 前奏

蘇特倫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便條,看了一眼清了清嗓子然後喃喃說道:“趙懷陽,前半生的資料現在已經找不到了,畢業大學是青寧的前身東寧大學,主修是鋼琴。畢業後有兩年的時間去向不詳,其實資料當然也無法查找了。不過聽有些同學說趙懷陽老師似乎會醫術,而且聽說還會一些巫術,但是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王子俊坐在牀上,一邊看著手中的資料,一邊聽著蘇特倫的報告,突然問道:“青寧大學的前身?我怎麼沒聽說過?“

蘇特倫很鄙視的看著王子俊,伸出一箇中指給他然後說道;‘您王少爺天天就光知道玩,哪會去了解這些小事,還是我來告訴你吧。青寧大學至今建校一百年一十三年,之前的四十三年裡都是用東寧大學爲校名的,在從那以後都是使用青寧一直沿用至今。“

王子俊放下手中的資料,用手託著下巴思考了一會,說道:“原來的東寧大學在哪裡?跟現在的青寧有什麼

聯繫沒有?”

蘇特倫把便條放回了口袋裡,坐到王子俊牀邊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說道:“現在的青寧是在原來的東寧大學的基礎上擴建的,而現在的音樂學院的一大片建築都是原來的醫學實驗中心捐獻的,但是他們只是損贈了建築並沒有把土地使用權捐贈給我們學校,所以學校裡如果要對學校學院進行改建的話,還要問過原來的醫學實驗中心。“

王子俊看著窗外的綠樹自言自語地說道:“只是把建築捐贈了,而土地並沒有一起捐贈給學校。按說如果是捐贈的話應該會連土地一起捐贈給學校,可是爲什麼醫學實驗中心只捐贈了建築呢?”

王子俊突然轉過頭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蘇特倫,看了良久才說道:“蘇大哥,麻煩你再跑一趟,去醫學實驗中心查一查,看看他們原來的的員工當中有沒有趙懷陽這個人,儘量想辦法打聽以前他們在音樂學院的事情,越詳細越好。”

蘇特倫咬完蘋果的最後一口

,隨手丟進了背後的垃圾筒裡面,然後對著王子俊說道:“.”便轉身走了。

王子俊又拿起櫃子上的資料看起來,看了一會覺的眼睛很累,起身走到窗戶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突然想起來方秋和田宇也還在醫院裡,轉身走向方秋的病房去了。

方秋仍然躺在病牀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田宇依舊不離不棄的守護在病牀邊,兩個又黑又大的黑眼圈和凌亂的頭髮,讓田宇看起秋格外像一隻熊貓。田宇已經好幾天沒有離開過醫院了,好在有南月過來幫忙,如果只有田宇一個人的話,可能田宇自己也早就躺在方秋旁邊的病牀上了。

王子俊推開門走到方秋的病牀邊上,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方秋,試著叫了兩聲方秋的名字,然而方秋沒有像王子俊想像中那樣醒過來。王子俊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走到田宇身邊,說道:“田大哥,真兇馬上就會浮出水面了,我相信用不了幾天,方秋姐就會醒過來的。你一定要振作起來

,如果方秋姐看到你這個樣子的話,我想他她也寫很傷心的。”

雖然王子俊站在田宇身邊,而且在跟他說著話。但是在田宇的眼中,並沒有感覺到有其他人的存在。王子俊很無奈,雖然明知道這樣的勸說只是徒勞無功,但是總覺的還是有用的。王子俊走到櫃子旁邊,拿出低和筆寫下了一張便條,放在了方秋的手中,便關上門退出去了。

王子俊獨自回到了病房裡,又繼續看起資料來了。

南月一個人在檔案室裡努力的翻查著舊檔案,是爲了方秋?還是爲了王子俊?或者是爲了那個以經死去但是又未曾謀面的柴秀寧?或者是爲了曾經在琴房長眠的那些不知名的學長或是學姐。罷了,就當是爲了自己的朋友,眼光不需要看多麼的長。

悶熱的天氣,焦躁的心情,使得這照檔案室格外的熱,如果不是爲了朋友,南月可能不願意在這裡多呆一分鐘。

同樣的天氣,同樣的心情,蘇特倫卻在醫學實驗中心處處碰壁,而

這裡的工作人員,大多都是搬出舊址後才進來的,而那些上了年紀的人,都不願意再提起之前的往事。蘇特倫已經坐在實驗中心大樓外的石階上喝了第六瓶水了,最後一滴水被蘇特倫使勁晃動著瓶身倒入了口中。蘇特倫擰好瓶蓋隨手將空瓶丟入了遠處的垃圾筒中,這是蘇特倫很自豪的‘絕技’。

這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青年人走了過來,坐在了蘇特倫身邊。年青人並沒有看著蘇特倫,只是看著遠處的綠草地,說道:“你是來調查實驗中心舊址的事的?”

蘇特倫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其實不是他不想回答,因爲實在太熱了,所以只得不停的用喝水來緩解。

年青人說道:“我請你去喝杯咖啡吧,你等我一下,我進去換件衣服。”

說完青年人就走回大廈裡去了。本來蘇特倫是想拒絕的,大熱天的喝什麼咖啡,你請我喝瓶礦泉水我就謝謝你了。再說我跟你也不認識,你爲什麼請我?

不一會青年人就出來了

,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脫下了白色的醫學長褂,背了一個包。走到蘇特倫面前說道:“走吧。”

蘇特倫很無奈的跟著走了,做出這個決定的還是這個酷熱的天氣,反正現在也打聽不到什麼消息,與其在這等下去,還不如看看這個青年人想幹什麼呢。

咖啡廳,人並不多,這個天氣並沒有多少人願意來這裡消費,咖啡廳的人零星可數。

蘇特倫和青年人面對面的坐著,青年人要了一杯咖啡,蘇特倫只是要了一杯果汁,他當然知道天上不可能會掉餡餅這樣的好事,他爲什麼要請你喝咖啡?當然是有事求你或者想讓你做的事纔會讓你的,所以蘇特倫還是決定先點個自己能受得住的東西喝了,免得一會翻了臉還得自己付錢。

咖啡很快就送上來了,青年人低著頭拿勺子使勁在咖啡裡攪拌。是爲了讓糖融化的更快,還是有什麼事情,難以啓齒?而蘇特倫卻只是單單的看著杯子裡的果汁,然後慢慢的喝了起來。

僵局最終還是被青年人先打破了,青年人停止了攪拌,擡起頭看著蘇特倫,用一種很溫柔的口氣說道:“你真的是爲了調查實驗中心舊址的事情來的?”

年青人的眼中似乎帶摻雜著淚水,蘇特倫放下手中的果汁也看著對方。看了許久才,愣的一下,心裡說道:“女的?”

蘇特倫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面的年青女孩子看著,點了點頭。

女孩子又問道:“你是青寧的?”

蘇特倫又點了點頭,目光還是沒有離開過女孩子的臉。

其實並不是蘇特倫想盯著她看,而是當蘇特倫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爲這張臉分明就是五年前青寧建校以來,唯一一位主修鋼琴的音樂學院的學生會女主席,而奇怪的就是,這位女主席竟然死在了舊琴房裡,死因和柴秀寧一模一樣,被人從高處推下,腦部受到巨大的撞擊而死亡。

女孩子從包中拿出一疊資料,推到了蘇特倫的面前,說道:“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而已,其它的事情

就要靠你自己了,這是我這幾年以來在這裡偷出來的。希望能幫到你,如果有一天你查出了琴房的件案,希望你能來我真相。”

蘇特倫拿起這疊資料,隨便翻看了幾張。似乎都是跟舊琴房有關的,還有很多都是實驗中心的舊檔案。

蘇特倫把資料放下了,問道:“你爲什麼要幫我?別跟我說你看我可憐,只是想幫我一把而已。”

女孩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說道:“我只可以告訴你,我是爲了找出兇手爲我姐姐報仇,才考上青寧的,然後花了兩年時間畢業,託關係進了這間實驗中心。但是到了這裡之後我想要報仇的決心卻慢慢的被冰凍了起來,因爲我發現我太愛這份工作了。”說到這裡女孩子停了一下,然後又說道;‘我能告訴你的就只有這些了,希望這些資料能幫得上你的忙。“

蘇特倫收起了這些資料,喝了一口果汁然後說道;‘謝謝你了,不管這些資料會不會有用,等事情調查清楚了之後我

會過來把事情的真相一一告訴你的。“

女孩子用感激的眼神看著蘇特倫,說道:“謝謝你。我叫李詩雅。這裡有我的電話,你要找我的時候就先給我打個電話吧。“

蘇特倫接過名片,轉身就走了。李詩雅一個人坐在窗邊,看著窗外過往的車輛,輕聲說道:“姐姐,希望你能原諒我。”

王子俊在病牀上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看著窗外自言自語說道:“原來是這樣的,怪會找不到他。“

第二十三集 琴房 之七 真相

王子俊身體恢復出院了,出院這前王子俊還特意去方秋病房看了看,奇怪的是這次田宇居然不在病房裡,換成了學生會的黎依彤。王子俊左顧右看的看了很久,才最終確定田宇是真的不在這裡。

既然說到了黎依彤,也許就應該要介紹一下她了。黎依彤是從一個南方城市過來的,同班同學都傳說她會玄門法術,而有些人則認爲了巫術,因此在學校裡跟同學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好在方秋不顧及這些,而且還讓她進入了學生會,黎依彤則對方秋一直懷著感激的心情。這次聽到方秋出事了,於是第一時間就過來了。如果你非要問爲什麼黎依彤在方秋”畫仙”事件的時候爲什麼沒有出來,那我只能告訴你一句:抱歉,還不是她登場的時候。“

王子俊對黎依彤會法術這件事情非常好奇,早就聽方秋說過有這麼個女孩子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相見,雖然方秋早就給王子俊看過她本人的照片了,而王子俊也把黎依彤的長相

深深的記在了腦海裡,但王子俊一直被各種事情纏著,所以很少有機會人見到黎依彤本人。

王子俊走進方秋病房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女孩子就是黎依彤,雖然他還是先四處尋找著田宇。

王子俊走到方秋病牀邊,看著昏迷中的方秋說道:“你就是方秋姐民經說的黎依彤吧,我叫王子俊。”

黎依彤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你的名字不用說我也知道,現在學校裡還能有幾個人不知道你王子俊的。“

王子俊被這麼一說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伸出右手在自己的頭髮裡一邊撓一邊說道:“你太擡舉我了。對了,你對方秋姐的病情有什麼看法麼?”

黎依彤自然知道,王子俊這麼問是想讓她站在玄門法術的角度去說。黎依彤看著方秋說道:“方秋姐現在被困在了某個地方。”

王子俊有些不解,問道:“被困在了某個地方?”

黎依彤解釋道:“恩,人有三魂七魄,而主宰著人的身體

的正是這魂和魄。而現在我們眼前的方秋姐,身體裡的魂和魄已經不知道被困在了哪裡,回不到身體裡面了。如果不找回她的魂魄的話,她就會這樣一直的睡下去,直到老死的那一天。“

王子俊聽黎依彤這麼一說,似乎開始有些明白了。然後一邊回想著自己以前經歷過的事情,一邊組織語言說道:“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就是方秋姐本身的這俱身體只是一個被靈魂控制,從而向外界表達和門交流的工具。就像是計算機一樣,現在中央處理器已經被人拿走了,只剩下了一些硬件設備,所以無法運轉了。“

黎依彤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對靈魂是這麼理解的,當下便愣住了。好在黎依彤也是真實的見過靈魂的,所以愣了一下便回過神來了,笑呵呵的說道:“當然,你要這麼理解也是沒什麼問題的,現代科學知道還無法對靈魂做出一個最完全,最準備的定義,所和不管你怎麼理解,只要意思是正確的都可以。“

王子俊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讓黎依彤等他一下便轉身跑出了病房。

沒過幾分鐘王子俊氣喘噓噓的跑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張紙,走到黎依彤身邊的時候,突然身體前傾差些倒在了地上。王子俊低下頭一看,原來是一隻紅色的鞋子,猜想這可能是方秋的鞋子,王子俊看到紅鞋子的時候,想起來那天晚上送方秋來醫院的時候,方秋穿的就是這雙鞋子。

黎依彤見王子俊愣在一邊,像是在發呆一般,於是問道:“怎麼了?“

王子俊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失態了,把紙條遞到黎依彤跟前說道:“你看看這個,如果你認識的話,麻煩告訴我一下這是幹什麼用的。”

黎依彤接過來一看,上面會的都是一些各種各樣的圖形,有些像人,有些又像是魔鬼,還有各種類似動物的畫像,上面還寫著許多的梵文,圖形中間還寫著一個很大的封字。

黎依彤看了一會便著急問道:“這個你是從哪裡看來的?”

王子俊被黎依彤突

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幽幽的回答道:“這個是我從舊琴房的房頂上看到的,我總覺的有些奇怪,所以便記了下來。一直想不通這是幹什麼的,都差點忘掉了。剛纔見到你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所以就想問問看你知道不。“

黎依彤把紙條交還給了王子俊說道:“最件事情最好立刻解決,你所看到的正是法術中‘魔之困靈陣’,方秋姐的靈魂可能正是被困在了這裡面,我居然還不知道學校裡還有人會這樣邪惡的陣法,真是白學了這麼多年的法術了。“

王子俊聽到‘魔之困靈陣’的時候,光是名字就被嚇了一跳,想必這個陣法也是非常之厲害的。於是問題道:“那我們進去這個陣法會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影響?”

黎依彤幫方秋把薄被蓋好了,然後說道:“這個陣法只對靈魂起作用,對活人是沒有用的,所以不必擔心,今天晚上我跟你一起去舊琴房。”

王子俊看著黎依彤堅定的眼神,知道拒絕也是沒有用

的,點頭說道:“那好,晚上我們去的時候我再通知你,我現在先回去跟我的朋友商量一下。”

說完王子俊就回學校了。

會議室裡,蘇特倫和南月把自己了查到的東西都詳細的告訴了王子俊,王子俊查看完資料之後,心中已經確定了兇手是誰了。只是柴秀寧的死前手中握著的琴譜和她手機裡的那段奇怪的符號,王子俊一直沒有想通。

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分,王子俊和蘇特倫,南月,還有黎依彤四人在會議室裡等待著時間的到來。

獻給愛麗斯又響起在了這個校園裡,四人聽到這琴聲的時候都十分的震驚,不約而同的跑向舊琴房。

琴聲依舊飄蕩在這個校園裡,而且似乎是被放大了,響徹著整個校園。

琴聲在高潮部份的時候停下來了,而此時王子俊他們也正好趕到了。

十七號琴房的燈光亮著,琴房裡有人。王子俊他們推門進去之後,才發現琴房裡的人居然是田宇和趙懷陽兩個人。

王子俊看見光彩

煥發的田宇,打從心底爲他高興。看著神采飛揚的田宇,王子俊猜田宇也知道兇手可能是誰的了。

王子俊走到田宇身邊,看著趙懷陽說道:“趙老師,趙懷陽,趙飛凱。”

當王子俊說道趙飛凱這個名字的時候,趙懷陽猛地看著王子俊,說道:“你們幾個這麼晚還呆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回宿舍去!”

王子俊給蘇特倫使了一個眼神,蘇特倫立刻心領神會,拿著手上的資料交到了趙懷陽手中,說道:“趙老師,這些是我從醫學實驗中心拿回來的,我想您看過之後就不會再趕我們走了。”

趙懷陽接過資料隨手翻看了幾張,臉色立刻由晴轉陰,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

田宇說道:“趙老師,我想這首獻給愛麗期斯爲什麼不能彈的原因就是因爲這首曲子裡面記載了你們殺人的原因吧,只要把這首曲子化成簡譜,然後再按他排列的字數簡譜對照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就是你們殺人的原因。“

王子俊又接過田宇

的話說道:“這裡的的這個教室,是被改造過的吧,而知道這裡不改造過然後又知道哪裡有秘道進入各個房間的恐怕就只有你而已了。“

黎依彤拿出王子俊畫的那張紙條,張開對著趙懷陽說道:“趙老師,這張圖我想你應該認訓識吧。”魔之困靈陣“,佈下這個陣法的,恐怕就只有會法術而且還會醫術的你吧。”

田宇走到走廊裡,把紅地毯一掀,十七號琴房的門口出現一個正方形的木板。田宇走過去將木板掀開,赫然出現一條秘道。

田宇指著秘道說道:“王子俊那天寫給我的那些符號,那是摩爾電碼的符號,翻譯過一就是QFYD,這幾個都是漢字拼音的前一個字母,組成一句話就是‘琴房下有秘道“。

王子俊推了推趙懷陽,說道:“趙老師,一起下去看看吧。下面還有更精彩的內容呢。“

幾個人就這樣走下了秘道里面,秘道里擺著許多的人骨,擺放著整整齊齊。

田宇走到一具屍骨面前,略

微的檢查了一下,說道:“這些人骨頭都發黑,很顯然就是中毒而死的,我想這些病素就是你們實驗失敗的結果吧。“

與此同時,黎依彤拿出幾張黃色的符紙和硃砂筆,在牆上又寫又畫,王子俊看了半天也沒看懂。只待黎依彤完畢,一聲“解“呵道。王子俊他們幾人只覺的整棟琴房開始搖晃,似乎馬上就要坍塌下來。

趙懷陽見狀不妙,對著王子俊也們幾人一指,轉後就跑上去。

王子俊本想去追,只覺的自己身體像是被固定住了無法動彈。灰塵瀰漫著整個秘室內,已經使人睜不開眼睛了。

王子俊依稀的看見有個人影跟著追了上去,被晃的暈了過去。

等王子俊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黎依彤,黎依彤扶著王子俊走到琴房外的時候,只見趙懷陽已經被困在了原地,一直在試圖逃跑,但是始終地法逃去。

等到所有人都已經出來的時候,琴房已經開始倒塌了。不一會就變成了廢墟,聽見聲音很多人都趕了過來。不知道何時是誰打電話通知了警察,於是接下來的事件,大家都應該清楚了。

這個故事至此已經完全結束了,但是後話還是要交待清楚。在這棟琴房還沒有捐贈給青寧大學的時候,這裡是一間醫學實驗中心,當時他們正在開發一種新藥,但是結果卻不如人意,試藥的一大批人全部都因爲藥物中毒而死。實驗中心爲了掩蓋這件事,決定將這棟琴房捐贈給準備擴建的青寧大學,而爲了守住這個秘密不讓其他人知道,所以實驗中心只將建設捐贈給了青寧,而且土地使用權卻在實驗中心的手中,爲得就是不讓這個秘密不讓外人知道。所以他們將青寧大學前身東寧畢業的趙飛凱派到了青寧來當鋼琴教師,餘下的事情,想必不用再細說了,大家也都可以猜到了。

但是有一件事要提醒一下,方秋仍然沒有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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