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田田醒了這件事,還只是內(nèi)部消息,外面的記者都不知道。
就算蘇小淺想要封鎖消息,但是她畢竟是單打獨鬥,沒有那麼大的勢力,根本做不到。
倒是喬安漠找人封鎖了消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消息。
他放下筷子,立刻說要去醫(yī)院:“必須在消息泄露之前先過去一趟,還有那邊的安保措施也要加強。”
雖然警方那邊防著他們殺人滅口,可其實最希望楊田田活下來的,就是他們了。
只有楊田田活著,纔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否則,就算證據(jù)確鑿也是枉然。
葉錦也起身:“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是女人,到時候有些話,說起來比你方便。”
喬棟樑和周麗蓉互看了一眼,喬棟樑也想去,想問問楊田田一些話。但是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最後也沒說。
“你們路上慢點,早點回來。”
許琪一直坐在那裡,低著頭,眼神微閃。
喬安漠本不想帶著葉錦,不過看她非要想去,只好帶著她了。
外面那些抗議的人,真的跟上班族一樣,按時下班了。只是留下了一地的垃圾,給保安們收拾。
他們開車出去,也很是順利。
在半路上,喬安漠給柏冷打了電話,讓他一起去醫(yī)院。他還是最信任柏冷的醫(yī)術(shù)。
柏冷剛好沒事,說很快就到,最後又加了一句:“我還沒吃飯,去完醫(yī)院,記得請我吃飯。”
喬安漠沒回應(yīng),直接掛了電話。只是轉(zhuǎn)過頭就問葉錦還餓不餓,待會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
葉錦笑道:“去吧,柏冷整天這麼隨叫隨到,也太可憐。”
一頓飯而已,喬安漠又不是捨不得。只是每次打電話,柏冷都說沒吃飯,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喬安漠說:“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模善鋵崒ぷ鞅M職盡責(zé)。那麼大的醫(yī)院,他整天親力親爲(wèi),忙起來根本沒時間吃飯。估計也就是出來的時候,有空慢慢吃飯。”
說起朋友,他自然是很瞭解的。
葉錦恍然:“做醫(yī)生也很辛苦啊。身上肩負(fù)著病人的生命,壓力可想而知。”
“嗯,但是他喜歡這個職業(yè)。”喬安漠說。
兩人說著話,就這麼到了醫(yī)院。
晚上的醫(yī)院,比白天要安靜的多,人也少了很多。兩人上了重癥監(jiān)護室那邊,人就更少了。
上去後,楊田田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裡,看起來也還在昏迷。
她們倆在外面看了看,也沒見她醒來,只是手動了動。
“這是醒了,還是沒醒?”葉錦奇怪的問著。
喬安漠搖頭:“昏迷了這麼久,只醒來一會就再睡過去也是正常的。等一會,等柏冷來了,一起去找醫(yī)生問問。”
“好吧。”
喬安漠又問這邊安排的保鏢:“消息有泄露出去嗎?外面的記者都擋住了嗎?”
保鏢說:“現(xiàn)在還沒有泄露出去。不過,估計明天消息就會泄露出去了。他們的消息都很靈通,擋都擋不住。”
隔行如隔山,真不知道他們的消息究竟都是從哪裡得來的,每次都那麼靈通。
保鏢說起來,也是無奈的很。
喬安漠說:“知道了,你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兩人又等了幾分鐘,柏冷就拎著自己的箱子,急匆匆的來了。他不管去哪裡都會拎著自己的箱子,很是敬業(yè)。
“怎麼樣了,病人醒了多長時間?”
他一來,顧不上多喘幾口粗氣,就趕緊問道,還一直往裡面看。
喬安漠說不知道,又去找了主治醫(yī)生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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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來了,跟柏冷也是認(rèn)識,對他的醫(yī)術(shù)和名望也瞭解。柏冷說要進去看看,他也沒反對。
於是,柏冷跟醫(yī)生一起進去給楊田田做了檢查,很快就又出來了。
喬安漠趕緊過去:“怎麼樣?”
柏冷說:“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只是身體康復(fù)還要很長時間。而且,她的腿就算康復(fù),也會留下殘疾。還有她的臉……”
說著,搖了搖頭。
這姑娘,毀容是肯定的了。就算去整容,也會留下疤痕。
“估計等她醒來,面對身體這個情況,情緒方面會有很大的波動。這對治療,是極其不利的。”
臉對於一個女孩來說有多重要,他是很清楚的。他也見過受傷的女孩,因爲(wèi)臉上有疤,就要死要活的。
喬安漠又問:“那什麼時候能跟她說話?她的腦子,沒什麼影響吧?”
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還摔到了頭,他是怕楊田田摔壞了腦子。
柏冷和醫(yī)生對視一眼,都說她的腦子確實受到了重?fù)簦泻車?yán)重的腦震盪,腦子裡還有點淤血。
“我們也不知道這樣對她會造成什麼影響,只能等她徹底清醒之後,再檢查看看了。不過,估計要等明天,她才能徹底醒過來。”
醫(yī)生說完,就回辦公室了,又囑咐他們不要隨便進去,對病人不好。
幾個人只能在外面看了看,這時候楊田田不醒,他們也做不了什麼。
喬安漠跟保鏢交代了幾句,就跟葉錦說先回去,明天再來。
葉錦還有些擔(dān)心:“王柏恩還有蘇小淺她們,會不會來……”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喬安漠說:“我會讓人看好這裡,放心吧。他們不動手還好,要是敢動手,那纔是給我們抓證據(jù)的機會。”
葉錦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柏冷在一邊著急的說:“行啦,都檢查完了,快走吧,餓死了。”
喬安漠沒好氣的說:“你一個醫(yī)生,怎麼就知道吃?”
柏冷也立刻反駁:“不吃就餓死了,人是鐵飯是鋼你不知道嗎?”
說著,又問葉錦餓不餓,問她最近胎動怎麼樣,身體有沒有異常情況之類的。
葉錦笑著跟他說自己最近感覺很好,胃口也比以前好很多。就是每頓飯不敢吃太多,過一會就又餓了。
柏冷一邊按了電梯一邊說:“能吃就好,要保持營養(yǎng)均衡。放心吧,你們的孩子長得很好。等大了應(yīng)該會長得禍國殃民的。”
父母基因都好,生出來的孩子,自然也不會醜。
葉錦哈哈笑著,問他什麼時候結(jié)婚,上一次相親的姑娘怎麼樣了。
說起那個人,柏冷就黑了臉:“送回去了,太能惹禍。不過也要謝謝你,要不是她做了那麼蠢的事,我家裡也不會停止給我安排婚事。”
說起那件事,喬安漠倒是瞪了他一眼。
上一次,葉錦可是差點受傷了。
柏冷縮縮脖子,笑著問葉錦想吃什麼之類的。
葉錦也跟著笑:“又不是你請客,應(yīng)該問你想吃什麼。”
“別啊,你是孕婦,我們聽你的。”
三個人平時除了葉錦,都很忙,很久沒聚在一起吃飯了。喬安漠也趁著這個機會,跟他們倆去了一個安靜點的餐廳。
最近他們出門都要被記者圍追堵截,也不怎麼敢出來。
去的餐廳保密性很好,三人找了一個樓上靠窗的包間坐了,同時都鬆了一口氣。
柏冷倒了茶,喝了一杯才說:“真是很久沒好好放鬆放鬆了,就連過年我都在加班。找個機會,一起出去度假吧。”
“以前你沒結(jié)婚的時候,我們每年還有時間一起出去度假。可現(xiàn)在都很久沒去過了。”
他哀怨的說著,一點都沒察覺到自己現(xiàn)在的口氣有多哀怨,好像被拋棄的前任。
葉錦挑眉看了看喬安漠,眼神戲謔。
原來他們兩個關(guān)係那麼好,以前的時候,還會每年都出去旅遊啊。
喬安漠倒是沒什麼好心虛的,他以前確實是跟柏冷一起出去旅遊,因爲(wèi)他只有這一個朋友而已。
“近幾年,你都自己去吧。不過等我們孩子長大了,倒是可以帶著你。畢竟出遊的時候,帶著一個大夫,總是更讓人放心。”
他說著,給葉錦倒了一杯白開水。
柏冷頓時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別想,我可不想出門旅遊還給你當(dāng)私家醫(yī)生。你自己也學(xué)過醫(yī),自己給自己看病好了。”
喬安漠也不著急:“不去正好,我們自己去剛好。”
他纔不想有人破壞他跟老婆有了孩子之後的二人時光。事實上,等生了孩子之後,他出去旅遊,連孩子都不想帶。
柏冷頓時覺得自己被陰了,惡狠狠的說:“到時候,就是賴,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想擺脫我,自己去秀恩愛,休想。”
葉錦一邊喝水,一邊看他們兩個鬥嘴,就跟以前一樣,頓時也覺得輕鬆了不少。
跟朋友在一起的喬安漠又是跟平時不一樣,跟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不一樣。她很喜歡看到喬安漠的多面性,對他也多更多的瞭解。
柏冷雖然喊著要多叫一些菜,可也只是喊喊而已。雖然他也不缺錢,但是卻不喜歡浪費。
三個人叫了四菜一湯,量都不是很大,最後也吃了個乾乾淨(jìng)淨(jìng)。
吃完飯,柏冷擦擦嘴,滿足的說:“很久沒好好吃飯了,今天吃的不錯。看來還是吃飯不花錢,能吃的最舒服。”
喬安漠拿卡出來結(jié)賬,也不管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
柏冷氣完喬安漠,也開始說正經(jīng)事:“對了,之前你讓我?guī)湍泸灥哪莻€,有結(jié)果了。”
喬安漠頓時擡頭:“出來了?這麼快?”
柏冷說:“是啊,我催了催那邊。其實這個很快就能出來的。”
葉錦看他們你來我往的,奇怪的問:“你們檢驗了什麼?”
柏冷看她不知道,就沒說話。
喬安漠說:“就是你跟葉勝雲(yún)的基因鑑定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