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本皇子回去睡覺了!”
小黑蛇回去了,花蓮站起身來也準備離開,夢朵衣突然拉住他問道:“我叫什麼名字?”
“這很重要?”花蓮不解的問。
“不是很重要,但是你還是記住比較好,以後叫起來方便。不要整天你呀我呀的。”夢朵衣也不知怎的就特別糾結這事兒。
“你現(xiàn)在的名字我不喜歡!”花蓮說的理所當然,完全沒看到夢朵衣吃驚的眼神,好奇特的理由。
“你不喜歡?代號而已,你不需要喜歡只要記住就好了!”
“說了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果然不能跟年紀大了的人說話,有代溝!”夢朵衣撇撇嘴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代溝?代溝是什麼?”
“代溝就是你們老年人的思想和我們年輕人的想法差的太遠太大,很難溝通的意思?!眽舳湟孪肓税胩?,確實不好解釋。
“老年人?我只不過才八百歲,凡人眼中我也許很老了,可是我們那裡我纔剛剛成年。”花蓮驕傲的表示自己很年輕。
“八,八百歲……你既然不是凡人爲何要來凡間?你不會是想挑起三國紛爭一統(tǒng)天下吧?”若不是知道花蓮的人品夢朵衣幾乎要嚇走了,老妖怪嘛!
……
“你是說我很閒?爲了碧君和你,我在人間苦尋了兩百年,你現(xiàn)在不但不感激我還敢說我是老妖怪?”花蓮話語裡皆是不滿。
“你,你……你會讀心術?”夢朵衣驚恐的指著花蓮,怪不得他總是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你現(xiàn)在肉眼凡胎的,讀取你的思想很難嗎?”
“等等,碧君是誰?我是誰?你兩百年前就認識我,是不是說明我也是個老妖怪?”夢朵衣完全不能接受這個推論,她可以忍受花蓮不是人,可以忍受這個世界存在靈力,但是不能忍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假的。
“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把傷養(yǎng)好。好了,你好好休息吧!紅葉紅蓮伺候她休息!”
“花蓮,大帥哥,歐巴,求你告訴我真相,不然人家會睡不著的。你忍心看著可愛如我的美麗女子寢食難安嗎?”夢朵衣嗲聲嗲氣的拉著顫音,紅葉和紅蓮雞皮疙瘩掉一地,就差沒有嘔吐了。
“你真的想知道?明天晌午我在雨欣小竹等你!”話音剛落,已沒了人影,夢朵衣氣的直跺腳。
今夜註定無眠!
“紅葉,雨欣小竹在什麼地方?”夢朵衣這纔想起來什麼小竹什麼的根本就不知道在哪裡?
“就在你的朋友無心住的院子裡???在那裡,看到?jīng)]有?”夢朵衣順著紅葉手指的方向看到下面一片竹林裡的小木屋。
“無心住的地方?那不就是在山下?除了飛下去,還有沒有別的路子?”夢朵衣想了想來的時候老妖怪帶著自己飛上來的,下去怎麼辦?自己又不會飛?
“有??!瀑布的旁邊有一條藤曼,也可以爬下去??!”
“真的?那就太好了,我可以安心休息了!”夢朵衣只顧著高興完全忘了自己的手臂還沒有恢復,而且現(xiàn)在是冬天。
果然第二天某女子現(xiàn)在崖邊愣神,被花蓮那個老妖怪坑了!
先去寒譚裡泡一會兒說不定手臂就可以恢復了,想了一下夢朵衣調轉方向往寒譚方向去了。今天到?jīng)]有怎麼糾結,因爲心裡記掛著雨欣小竹所以沒有猶豫的下了水,一如既往的冰的入骨。
腹中火焰又開始燃燒,每次只要冷到極致腹中的火焰就開始燃燒,但是總感覺那團火焰被什麼困住了,拼命的掙脫還是跑不出來。莫非自己真的也是個千年老妖?
泡了近一個時辰,夢朵衣覺得自己的手臂也是火燒火燎的痛。趕緊走出寒譚氣溫驟然升高,腹中的熾熱漸漸的平息,胳膊也不疼了。
夢朵衣趕緊走到崖邊拉了拉藤條確定他是完好無損的就開始攀爬,胳膊並沒有完全好,剛往下爬了幾步頭上已經(jīng)開始冒汗,都到這份兒上了豈有再回去的道理只能咬著牙繼續(xù)下滑。
等下到地面,夢朵衣只覺得燥熱,身上的棉衣都有些微微的汗溼,感覺很不好!
憑著印象夢朵衣很快的來到一片竹林裡,小木屋近在眼前夢朵衣又有些膽怯了。這不是去執(zhí)行任務不是去殺人,而是要面對自己的身世,而這個身世又不是自己所能接受的,去還是不去是個問題!
“既然來了,站在門外是何意?”
花蓮不鹹不淡的聲音傳出來,夢朵衣心一橫就進去了,妖怪就妖怪吧!反正自己死而復生也跟妖怪差不多!
“花蓮,你可以說了!”
“不是說,是做!”花蓮拿了一個蒲團扔在地上示意夢朵衣坐下,而自己坐在夢朵衣的對面。
“先讓我看看你的手?!被ㄉ從闷饓舳湟碌母觳沧罂从铱?,然後嘆息一聲,夢朵衣疑惑的挑了挑眉。
“怎麼啦?情況不對?”
“那倒不是,只是無心給你移植的骷髏手骨似乎沒有起作用,不知是不是不合體?你有沒有覺得異常?”花蓮皺著眉頭問。
“異常沒有,反倒特別的合適,泡寒譚的時候腹中火燒的厲害骷髏手就會釋放出紫色的冰冷氣息緩解那分灼燒感。若非如此我也堅持不了多久。”夢朵衣想起寒譚裡的景象更加愛上這兩條胳膊。
“哦,那就是你的修煉太不理想了,駕馭不了它!”花蓮毫不客氣的批評讓夢朵衣很慚愧,的確是太不勤勞了。
“別廢話,辦正事兒!來吧!”夢朵衣趕緊轉移話題。
“你想好了?”
“想好了,開始吧!”
花蓮看看夢朵衣,再看看她緊閉的雙眸,很明顯在緊張。自己又何嘗不想隱瞞下去,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她可以如此的依賴自己,若是真相大白了她還會記得自己嗎?
忍了忍還是將手指指向了夢朵衣的太陽穴,淡藍色的光慢慢的滲透夢朵衣的全身,夢朵衣沉沉的睡去,這一睡睡了很久很久。
夢朵衣也跟著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
兩百年前夢朵衣還是一條魚的時候,她是很快樂的。
因爲他是鯉魚族族長的女兒生活待遇很優(yōu)厚,她像所有的大家小姐一樣在成長,直到有一天她碰到了一條鮮紅色的鯉魚。
她的世界裡都是灰色帶一點紅的鯉魚,倒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鯉魚,於是開始偷偷的關注他。
他每天都會去一個地方,在那裡往上跳然後又摔下來,每天都要摔下來很多次才帶著一身的傷回去。
夢朵衣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是他既然想跳出去夢朵衣就想幫助他,爲了能有朝一日助他一臂之力,夢朵衣更加勤勞的練功。同時也在心底暗暗的禱告不能讓他跳出去,因爲他跳出去了很可能就回不來了,自己豈不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在這種很矛盾的心理衝擊下,夢朵衣陪著他過了整整十年,終於有一天夢朵衣練到了最高境界可以捲起幾十米的水柱,她興奮跑過去找他,他果然還在那裡跳躍。雖然他已經(jīng)很厲害了但是還是差一點點,就在他又一次起跳的時候夢朵衣突然發(fā)起巨浪,藉著浪頭紅色的鯉魚一躍而起越過了龍門。
嗷……的一聲吼叫驚天地泣鬼神,已近幾百年沒有鯉魚能化身爲龍了,鯉魚族震驚了,每個魚都充滿著喜悅之情,只有夢朵衣一個人悶悶不樂。
“花蓮,你說我該去找他嗎?可是我怎麼可能躍的過那高高的龍門呢?”夢朵衣對著池子裡的蓮花嘆息,花蓮是小鯉魚如夢給他取得名字。
花蓮曾經(jīng)是天上的一株蓮花精日夜修煉,一日小妖上天庭偷盜寶物打鬥中不小心碰斷了他的根莖,跌落夢朵衣所在的鯉魚族。夢朵衣覺得可憐就將花蓮養(yǎng)在窗臺外的小水池裡以靈力養(yǎng)之護他不死,不想他居然從新長出根莖活了過來,陪夢朵衣到現(xiàn)在。
池子裡的蓮葉紛紛的點頭,只有花蓮沉默不動。
“花蓮,我要去找他!你可以幫助我嗎?”
花蓮還是沒有動,只是揚起一個花瓣捲起夢朵衣扔向空中,夢朵衣施展她畢生所學勉強通過了龍門卻擦傷了額頭。
接連兩條鯉魚化身爲龍,無疑是一隻強力的興奮劑,所有的鯉魚紛紛去躍龍門,龍門空前的熱鬧。族長知道自己的女兒也化身爲龍,激動的哭了半天。
因爲近幾百年都沒有鯉魚化身爲龍,所以剛剛化身爲龍的兩條特別的受重視,天地封它們爲東海日光之星和南海月光之星協(xié)助龍王管理水族大小事務。
這兩條龍就是紅鯉魚碧君和灰色的鯉魚如夢!
如夢被迫熟悉管理水族有一段時間了,閒下來纔想著去東海找碧君。
到了東?;扇诵?,見到魚蟹小蝦米就打聽碧君的下落,終於打聽到碧君在龍王的寢室。夢朵衣激動的顫抖的半天才擡起腳向那邊走去,遠遠的看見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在窗前寫著什麼。夢朵衣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就像從前沒有化龍之前,夢朵衣也是這麼遠遠的看著。日子過得漫長而又甜蜜,夢朵衣想以後的日子哪怕就這麼靜靜的過著也是很美好的。
直到有一天,夢朵衣在碧君的房間裡看見了一個人身魚尾的美人魚,碧君跟她捱得很近笑著交談著什麼。從夢朵衣這裡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到她們刺眼的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