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來啦,安娜好想您。”卡安娜混跡了這麼久最擅長的就是如何討好的別人,在國外機緣巧合認(rèn)識了歐母之後,所以一直都和歐母關(guān)係非常不錯。
“我也想你,這不早早的就來看你了,今天感覺怎麼樣?”
“或許是伯母來了,安娜瞬間就感覺好了不少呢。”歐母看著自己選中的兒媳婦很是滿意,知書達(dá)理,嘴還甜。
“哎,傻孩子。”卡安娜知道歐母是在感嘆什麼,其實她也是埋怨命運的不公平,所以經(jīng)常把自己的不幸強加在別人身上,只是沒有人知道而已。
“伯母不用擔(dān)心的,安娜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如果卡安娜此時的模樣被她曾經(jīng)傷害過的人看到一定會罵她白蓮花。
“孩子,真是委屈你了。”這邊兩個女人表現(xiàn)的一團和氣,心中都有和各自的算盤.
費力的撐起身子或許是昨晚歐瑾川清理過了,並沒有渾身粘膩的感覺,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了,一天又這樣的荒廢了。
起身慢慢地挪進(jìn)浴室,花了很長的時間把自己收拾的煥然一新,看著鏡中的自己,粉紅的臉頰,好像比以前要漂亮了好多。
雖然在醒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歐瑾川多少有些失落,宋淺言沒有因此抱怨,看到歐瑾川留得字條很是暖心,拿起手機撥通了歐瑾川的電話,卻一直沒有接通。
宋淺言收拾完屋子,自己弄了點吃的,便想著出門走走,呆在家裡她會發(fā)黴的,更何況外面陽光這麼好。
穿了一件淡粉色連衣裙,搭了一條絲巾,宋淺言便愉快的出門了,本想著就在附近走一走的,沒想到在臨近小區(qū)門口的地方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隻流浪貓。
一直非常喜歡小動物的宋淺言沒有一點猶豫便走上前去,打算抱起貓咪,就在這時原本半閉著眼睛的貓咪,猶如炸了毛一般看到慢慢走過來的宋淺言迅速的轉(zhuǎn)過頭就想逃走。
這個時候宋淺言才發(fā)現(xiàn)這隻貓咪之所以在那裡是因爲(wèi)後腿中的有一隻受傷了,看面隱隱還有鮮血涌出來,讓宋淺言看了很是心疼。
不論宋淺言怎麼呼喊,貓咪都是受了驚的往前跑,宋淺言一門心思都在貓咪身上,絲毫沒有察覺到此時已經(jīng)到了車行的道路上,這裡地處偏僻,平時也沒有什麼車,宋淺言即使注意到了也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有時事情往往就是在不在意中發(fā)生的,貓咪轉(zhuǎn)眼走到了馬路中央,就在宋淺言馬上就要抓住貓咪的時候,只見不遠(yuǎn)處飛速行駛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危險眨眼間便來到了眼前,條件反射,在車掃過的一瞬間,宋淺言迅速的後退了一步,車幾乎是擦著宋淺言過去的,把宋淺言帶倒在地上,宋淺言眼睜睜的看著那隻貓咪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頭摔在了
不遠(yuǎn)處的地上血肉模糊。
直到來到醫(yī)院時都還在後怕,如果不是那隻貓行動不便,那麼躺在幾米之外血肉模糊的會不會是自己。
歐瑾川趕來看到的就是這幅情景,宋淺言蜷縮在醫(yī)院的走廊上,手臂上面血肉模糊,因爲(wèi)沒有及時的處理表皮的血肉已經(jīng)有些凝固,路面的碎小石子嵌進(jìn)肉裡看上去很是駭人,因爲(wèi)宋淺言神智不清醒,被路人送到醫(yī)院以後就蜷縮在這裡不讓任何人靠近,讓歐瑾川看的很是心疼。
“丫頭,我來了,不要怕。”或許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宋淺言擡頭一看正是自己一直想念的人,哇的一聲就撲到了歐瑾川的懷中哭的一塌糊塗,天知道在最危險的那一刻,她是有多想他。
“好了,不哭了乖,我們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好不好。”歐瑾川小心翼翼的安慰著,生怕一不小心宋淺言會再次蜷縮到角落裡面。
“嗯。”宋淺言抽噎的答應(yīng)著,任憑歐瑾川牽著向醫(yī)生辦公室走去,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嗚嗚,好疼。”因爲(wèi)石子嵌進(jìn)肉裡本身就很疼,加上時間有些長,傷口凝固,清理起來要特別的疼,自己就是醫(yī)生,當(dāng)然知道後果,所以一直都緊緊地咬著嘴脣。
“乖,不哭不哭,馬上就好了,你輕一點。”醫(yī)生此時已經(jīng)是一身的冷汗,就算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光看那一身的西裝也是價格不菲。
此人一邊溫聲細(xì)語的哄著女友一邊又兇神惡煞的讓他輕一點,這待遇差距還真是蠻大的,偏偏還不能反抗,也只能默默承受了。
宋淺言後來真的是痛到麻木了,或許是哭累了,一聲一聲的抽噎著:“今天是怎麼回事,和我說說。”
歐瑾川很是好奇,自己家周圍的情況自己怎麼可能不清楚,早在得知是在家附近出事的時候歐瑾川就已經(jīng)吩咐下人去調(diào)取監(jiān)控錄像了,只是因爲(wèi)急著來看宋淺言還沒有來的急看,那天路上平時是沒有車的,這一點很是可疑。
“我在家呆著無聊,看著外面天氣很好就出來溜達(dá),在小區(qū)門口看到一隻渾身髒兮兮受傷的流浪貓,就想著幫幫它,那隻貓好像是受驚了見到我就跑,那隻貓都到大路上的時候就忽然有一輛車直直的衝著我飛奔過來,我反射性的退了一步,我現(xiàn)在想想都很後怕。如果我沒退那一步,或者是那隻貓只是髒兮兮的沒有瘸腿,躺在幾米之外渾身血肉模糊的會不會就是我,嗚嗚……”
“一切都過去了,不怕不怕了。”歐瑾川輕輕地拍著宋淺言的背溫柔的安撫著,越來越覺得事情真的很不簡單,應(yīng)該是有人刻意爲(wèi)之,宋淺言的事情歐瑾川知道的一清二楚,好像是除了卡安娜之外沒有別人了。宋淺言因爲(wèi)驚嚇過度在回家的路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得也很不安穩(wěn),歐瑾川心中隱隱的有些自責(zé)。
“呵呵,沒想到宋淺言還真是命大,這樣都弄不死你,也罷逃得了第一次我就不信你還能逃第二次。”卡安娜手裡拿著剛剛掛斷的電話,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歐瑾川這邊卻一直在牀邊守著睡不安穩(wěn)的宋淺言,順便看了下小區(qū)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從錄像上看,這輛車是凌晨就已經(jīng)停在
那裡的,並且車上的人一直都沒有下來過,就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直到宋淺言從小區(qū)走出來,那輛車?yán)u開始發(fā)動猶如失控版的衝了過來,目標(biāo)明確,應(yīng)該只是沒有算到宋淺言會反射性的向後退那麼一步。
歐瑾川看到驚險的一幕的時候心臟緊緊的縮了一下,真的是擦肩而過,差了那麼一點點,查,必須要查,這麼驚險的事情他不希望在發(fā)生第二次。
那輛車並沒有牌照,也並沒有看到裡面的人,這樣查起來如同大海撈針一般,沒有幾個月很難查清楚。
“啊……”宋淺言再次在尖叫中醒來,歐瑾川因爲(wèi)接電話怕吵醒本就睡得不安穩(wěn)的宋淺言所以來到了客廳,宋淺言醒來便是空蕩蕩的屋子,手臂上傳來的脹痛告訴她,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不是在做夢,是真實存在的,那麼歐瑾川呢?
爲(wèi)了求證自己的想法,宋淺言急忙忙下了牀,連鞋都沒有穿就跑出了臥室,直到看到客廳中正站著接電話的男人,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他還在這裡,並沒有離去。
許是聽見了動靜,歐瑾川小聲的和電話那頭的人交代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走了過來。
“怎麼沒穿鞋就跑出來了,雖然現(xiàn)在天氣不是很涼也應(yīng)該注意一點。”歐瑾川的語氣中有著責(zé)備,聽在宋淺言的耳裡卻一陣暖心。
“我,我以爲(wèi)你不在,所以,所以……”宋淺言支支吾吾的說著,不知道到底該在呢麼組織語言纔好。
“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先穿上鞋子去。”說完宋淺言一下被歐瑾川一個公主抱抱回來牀上,親自給宋淺言穿上拖鞋。
宋淺言依舊一副小乖樣,雙眼直直的盯著歐瑾川,這樣的宋淺言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樣子,或許是這次的打擊真的很大吧。
“不要再想了,就當(dāng)是在做夢,夢醒一起都恢復(fù)正常了,嗯?”
“嗯,我不會再亂想了,我會盡快整理好情緒的,你公司有事就去忙吧,我沒事了。”歐瑾川對於宋淺言這麼快就轉(zhuǎn)變了一時間有些詫異,能眨眼間就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恐怕只要宋淺言可以做到了吧。
“嗯,沒事的,我今天在家陪著你。”歐瑾川坐下來把宋淺言緊緊的擁在懷裡,失而復(fù)得般的用力。
“瑾哥哥,謝謝你。”謝謝你在我最害怕的時候陪著我。
兩人就這樣相擁在一起好久好久,直到宋淺言的肚子咕咕響了起來。
“睡了那麼久也該餓了,我們出去吃飯吧,想吃什麼?不過我們必須吃點清淡的。”雖說生病的人最大,但是生病時候不能吃油膩的東西歐瑾川還是知道的。
“我想吃你做的粥,好不好?”宋淺言滿臉期待的看著歐瑾川,就差沒冒出粉紅色的泡泡了,饒是這樣也足夠歐瑾川無可奈何:“好,我去給你煮,乖乖等著我。”
因爲(wèi)宋淺言的要求,歐瑾川只得親自動手了。
等歐瑾川煮好了粥,配好了菜,推門打算叫宋淺言吃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宋淺言又睡過去了,依舊是把身子蜷縮在了一起,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歐瑾川看的很是心疼,宋淺言這次是真的嚇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