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城,四處巡邏的衛(wèi)兵讓整個城市顯得異常的詭異的,益州刺史朱樟接到了帝京張讓的命令,帶著兩個隨從匆匆趕向了文武侯府。益州的軍隊(duì)一直都是把控在文武侯的手中,如今益州的文武侯再也不是當(dāng)年那個爲(wèi)國爲(wèi)民的老侯爺了,新上任的侯爺雖然也是姓楊,但是卻總歸多了一分小人得志的樣子。
對於新侯爺楊昭,朱樟多多少少有些不屑,如果不是侯爺需要益州的海軍軍權(quán),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控制益州,也不會使用這個廢物二世祖,但是這一切朱樟只能在自己的心底稍稍的詆譭一番,畢竟現(xiàn)在整個益州的軍權(quán)還沒有完全被張讓控制,張讓還需要通過楊昭的手控制益州。
羅成站在遠(yuǎn)處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楊啓明就被關(guān)在這刺史府之中,張讓倒是好算計,將文武侯的嫡系繼承人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如果楊昭不服從他的統(tǒng)治,很簡單,楊啓明就會成爲(wèi)文武侯最佳候選人,利用楊啓明張讓可以很輕鬆的就著急一批效忠文武侯的海軍將領(lǐng)。但是楊昭現(xiàn)在很聽話,其實(shí)不僅僅只是聽話,就連軍權(quán)都不爭,這也讓張讓暫時沒有將楊啓明放出來的意思。
羅成帶著高寵三人收掉了自己的戰(zhàn)獸,隱藏了身上的氣息,幾個縱躍就來到了刺史府的屋頂之上,羅成示意了一番,高寵三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相繼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來到這刺史府一趟,如果僅僅是救一個楊啓明那太可惜了。刺史府之中很多情報對目前的柳凡來說還是非常有價值的,這些東西不拿白不拿。
“什麼…”看守楊啓明的守衛(wèi)還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被羅成順手拗?jǐn)嗔撕韲?,羅成掃視了一眼四周沒有守衛(wèi),順手就將守衛(wèi)放下,人悄悄的摸進(jìn)了房中。漆黑的房屋,黴味很重,潮溼的空氣讓羅成都覺得有些陰涼。
“你們終於還是決定動手了嗎?”就在羅成尋找楊啓明的時候一道微弱的聲音突然之間穿破了黑暗傳入了羅成的耳中。羅成的眉頭一皺,向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掃視了過去,漆黑的一片隱約的能夠看到一個人影。只是氣息很弱,弱到羅成甚至有一絲的感覺不到。
“楊啓明?”羅成並沒有冒冒失失的走過去,羅成還是感覺不到周圍有別的氣息存在,輕聲問道,順手將背在背後的亮銀槍摘在了手中,亮銀槍一抖一陣槍鳴聲就在屋中長吟了起來,銀色的光輝稍稍的驅(qū)散了周圍的黑暗。
銀光穿破了黑暗,看到楊啓明羅成也是吃了一個不小的驚,漆黑的角落之中。一個瘦弱的小孩正蹲在角落之中,兩眼無神的看著羅成。身上原本華麗的衣服此刻已經(jīng)破舊成了襤褸。面前還隨意擺放著一堆剩餘的食物,面頰已經(jīng)完全凹陷了下去,整個人如同枯槁一般,就好像是在貧民窟之中飢餓了一月的孩童。
“你是誰?”楊啓明的眼睛雖然沒有神,但是依舊是死死的盯著羅成,手中握著一個破舊的碗片,目光警惕的看著羅成。
羅成收掉了手中的亮銀槍,走到了楊啓明的身邊道:“我是來救你的人,走吧。我?guī)汶x開這個地方,去找你的姐姐和姐夫?!?
“是誰派你來的?”楊啓明有氣無力的話語讓羅成都生出了一絲不忍,楊啓明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碎碗片,並沒有打算放手的意思。
“我的主公,柳凡,我叫羅成?!绷_成站在原地看著楊啓明,楊啓明的神經(jīng)現(xiàn)在崩的異常的緊。羅成也不敢輕易的靠近他。楊啓明的精神異常的緊張,羅成一靠近很有可能傷害他自己,羅成站在那裡等待著楊啓明的決定。
楊啓明的嘴角動了動,他知道楊雅悅和柳凡訂婚的消息。也知道柳凡就是自己的姐夫,但是長期的囚禁生活使得楊啓明現(xiàn)在不願意相信任何人。羅吃看著楊啓明猶豫的眼神,從懷中逃出來柳凡交給他的玉佩扔在楊啓明的面前,果然楊啓明見到玉佩之後原本堅決的臉色動了動。玉佩是楊雅悅的貼身飾品,他和楊啓明各有一塊,楊雅悅當(dāng)初爲(wèi)了讓柳凡保重自己而送給了柳凡。
“你真的是平西王府的人?”楊啓明呆呆的看著手中的玉佩,似乎想到了自己家破人亡的事,想到自己許久未見的姐姐,語氣不住的有些哽咽,窩著碎片的手不禁鬆了下來,從貼身之處解下了自己的玉佩,呆呆的看著手中的玉佩,精神一放鬆頓時暈了過去。
羅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將楊啓明抱在了懷中,輕輕的吹了兩聲,很快曹寧就出現(xiàn)在了羅成的面前。羅成抱著楊啓明和曹寧兩人快速的向著城外趕去,必須在天亮之前離開益州,一旦被發(fā)現(xiàn),以張讓的個性想要脫身就很難了。
兩人剛剛躍出城牆沒多久,高寵和陸文龍兩人也相繼趕來和兩人匯合,只不過陸文龍的手中拿著幾本文件,而高寵的肩頭卻是扛著一個人,只是此刻呼吸微弱,絲毫沒有掙扎,看來是被高寵敲昏了。
“高寵,這是什麼人?”
“他自己說他是張讓派到益州的監(jiān)軍,我在刺史府中無意之間碰到的就被我抓了過來。”高寵冷眼看了一眼四周,將人向幽冥狼的背上一扔,就跟著羅成和曹寧兩人快速的向著城外的一處樹林之中趕去。
就在三人沒走多久,原本平靜的益州城就熱鬧了起來,到處都是巡邏的衛(wèi)兵,刺史朱樟和文武侯楊昭兩人也是火冒三丈,楊啓明的失蹤將威脅到他的地位,益州的軍隊(duì)還沒有完全的整頓好,忠於老文武侯一脈的軍官依舊佔(zhàn)了軍隊(duì)的絕大多次。如果老文武侯的死一旦公佈於衆(zhòng),那麼整個益州瞬間就會譁變,不管怎麼樣楊啓明一定要找到,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楊啓明挖出來。
而刺史朱樟也是焦急不已,張讓派到益州的監(jiān)軍也在此時消失,如果是普通的監(jiān)軍倒也是無所謂,可是這員監(jiān)軍他偏偏是四常侍之中的魏賢,不管是生是死,朱樟都要找到魏賢,否則他就是死。益州的軍隊(duì)是張讓的一個很重要的外援,不管派誰來張讓都不放心,只能講自己的心腹魏賢派到了益州來,可惜魏賢剛剛趕到益州,位置還沒捂熱就被高寵抓了。
“廢物,給我找,四周的城門都是封鎖的,難道對方會飛不成,立刻給我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他們?!睏钫押椭煺羶扇舜丝桃彩潜┨缋祝瑑扇爽F(xiàn)在都是系在一根繩上的螞蚱,這件事如果兩人辦不好,誰都別想活命。
沉寂的益州城很快佈滿了尋人的軍隊(duì),到處都是敲門聲和啼哭聲,爲(wèi)了尋找楊啓明和魏賢,整個益州城都沸騰了,幾十隊(duì)騎兵衝出了城門向著四周擴(kuò)散而開。就連羅網(wǎng)的一部分勢力也被調(diào)動了起來。
“侯爺,剛剛城牆上來報,今天有人感覺到四種不同的靈氣翻越了城牆向著城北的樹林方向而去。”一名傳令兵很快打探到了情報跑進(jìn)了侯府之中彙報,原本臉色還有一些正常的楊昭和朱樟兩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比豬肝還要難看。
“廢物,都是一羣廢物,還不給我派人去追!”轟的一聲楊昭推翻了面前的書桌大聲罵道,對方能夠悄無聲息的闖進(jìn)益州城並且救走了楊啓明抓走了魏賢,那不就是說自己的腦袋也有可能隨時搬家,這是什麼,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傳令兵匆匆而去,迎面撞上了正急匆匆走進(jìn)來的人,傳令兵臉色頓時一變,還沒有來得及說出話就被對方一掌轟碎了胸膛,死於非命。楊昭揮了揮手,很快兩名親衛(wèi)就將屍體擡走,而臉色沒有絲毫的憤怒反而是多了一分喜色,就連朱樟的臉上也是稍稍的好看了一些。
“張統(tǒng)領(lǐng),你來的太好了,魏公公被人抓走了,現(xiàn)在正向城北的樹林趕去,你趕緊派人去救。”來人是張讓手下一支極其重要的力量毒衛(wèi)之中的一員,本是一名江湖死囚,被張讓招入了麾下,武道修爲(wèi)十分的厲害,根本不把益州的衆(zhòng)人放在眼中。
“哼,一班沒用的廢物,人在你們的眼皮底下能被人救走,真是廢物。”張騰臉色十分不好的罵道,本來是個好日子,帶上幾個兄弟正喝著花酒,眼看著就要辦正事了,突然之間益州出了這麼大的事,驚嚇的什麼都不敢?guī)诌B忙跑到了文物侯侯府之中。
“是,是,還請張統(tǒng)領(lǐng)現(xiàn)在趕緊帶來去追,一旦人被救走,我們誰也脫不了關(guān)係?!敝煺潦俏墓?,不過被張騰這一罵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但是卻不敢說什麼,現(xiàn)在這裡能夠追上羅成一隊(duì)人的也只有張騰和他的部下,不管怎麼樣,先把人找回來要緊。
張騰雖然大罵衆(zhòng)人無能,但是也是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冷哼了一聲甩手走出了侯府,楊昭在後面冷哼了一聲,就連朱樟也對張騰起了殺心。張騰出了侯府不敢耽擱,急匆匆的帶著人追出城去,他到益州的任務(wù)就是看押楊啓明,現(xiàn)在楊啓明被人救走,這已經(jīng)不是回大牢的問題了,而是吃飯的傢伙能不能保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