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母老虎,自然是狐媚兒了。
狐媚兒是納蘭芙的貼身護衛(wèi),負責保護納蘭芙,所以在醫(yī)館裡倒是沒有什麼意外。不過狐媚兒天生麗質(zhì),又是狐族,吸引力肯定比納蘭芙不弱,能被叫成母老虎,這麼怕她。張蕭還是很意外的。
“大哥,你不用擔心,你說的母老虎,我是認識的。我和她關係還不錯,所以沒事的。”張蕭笑著說道,然後就離開了。
胖子看他不聽勸,也不再說什麼了。有些人吃了虧,纔會懂事的。
張蕭來到了前面,門口的護衛(wèi)倒是不少。看到張蕭不排隊,走了過來,這些護衛(wèi)都是緊緊盯著張蕭。不過隨後護衛(wèi)們就愣住了。這些護衛(wèi)都是這裡以前的護衛(wèi),上次張蕭來已經(jīng)見過張蕭了。知道是城主大人,誰還敢攔?
幾個護衛(wèi)想要上前行禮,不過張蕭擺了擺手,讓他們不要多禮了。不少人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心裡很是驚訝,紛紛猜測這個年輕人的身份。
張蕭進了大廳,頓時引起了注意。
“誰啊!竟然就這麼闖了進來。”一個人小聲說道。
“這個人是不是傻?等會母老虎不弄死他啊!”另一個人說道。
“我看你纔是傻,敢說出母老虎三個字。”
“你也說了。”
……
裡面的衆(zhòng)人都是看向了張蕭,十分期盼著張蕭如何被母老虎虐。
母老虎正坐在一旁,見到有人進來,氣勢洶洶的扭過頭了。這些日子,她還沒有見過不開眼的呢。不過隨後她就是愣住了。
張蕭也是一愣,狐媚兒的造型有些奇葩,穿著一身寬大的袍子,掩蓋了婀娜的身子,臉上帶著一個虎頭面具,遮住了容貌。只有耳朵和尾巴能夠讓人分辨出她是狐族。
“哈哈!怪不得別人說你是母老虎呢,你怎麼弄了這麼一身裝備啊!”張蕭大笑著說道。他的眼淚都差點笑出來了。
衆(zhòng)人都是大驚,還真有人敢挑釁母老虎啊!敢當著母老虎的面叫母老虎,敢嘲笑她,這不是作死嗎?衆(zhòng)人看著張蕭的眼神如同死人一般。
“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大聲喧譁。”這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
蓉兒!張蕭一下子就聽出來了,然後激動的看著出現(xiàn)的身影。
蓉兒身材又高了一些,山峰也大了一些,額,咳咳,眉目間有了一絲成熟,不過神情有些憔悴。
“蓉兒,你姐夫回來了。你可要給我做主,你姐夫一回來就欺負我!”狐媚兒生氣的說道。
張蕭不禁瞪了狐媚兒一眼,說什麼呢,沒摸沒親的,怎麼就欺負你了。
“張蕭!”蓉兒看到張蕭,也是很激動,她好想撲到張蕭的懷裡,可是還是忍住了,臉也拉了下來。
“這個人是誰?怎麼公然插隊?媚兒姐姐,你還不把他轟出去?”蓉兒板著臉說道。
衆(zhòng)人一愣,剛纔聽到母老虎說張蕭氏蓉兒的姐夫,他們還震驚萬分呢,可是沒有想到蓉兒這麼說話,難道他們聽錯了?
狐媚兒一愣,隨後冷冷一笑,對著張蕭說道,“聽見沒有,速度滾蛋,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說完還拿出了一條黑色的鞭子,然後對準了張蕭。
衆(zhòng)人都是沒有見過狐媚兒的容貌,都是感覺一陣驚恐。不過張蕭可是知道她有多漂亮的,在張蕭看來,拿著鞭子的狐媚兒,有些女王的味道,而他就是小受受。咳咳,他想多了。
張蕭面色一垮,然後有些痛苦的說道,“唉,我千里迢迢的回來,就是想要見我的寶貝蓉兒,既然蓉兒不想見我,那我走了。”
說完扭頭就要離開。
蓉兒慌了,連忙說道,“你別走啊!”
狐媚兒一拉她,說道,“別管他,讓他走!我就不信他還真走!”
這個壞事的女人。
“嘿嘿,好不容易來了,怎麼能走呢?”張蕭笑了笑,然後直接向裡面走去,“好了,不合你說了,芙兒呢,我要見她去。”
“此人在大廳裡面喧譁,影響了給他人看病。趕出去。”這時候裡面?zhèn)鱽砹艘粋€聲音。
是芙兒!
張蕭鬱悶了,這姐妹倆,都要趕自己走啊!
“好了,我不喧譁了,我在一旁坐著好嗎。”聽納蘭芙的口氣很重,張蕭只好說道。
然後張蕭直接剝奪了狐媚兒的椅子,在一旁坐下了。
蓉兒看了看張蕭,然後就回去了,幫助納蘭芙給病人看病。
衆(zhòng)人都是詫異的看著張蕭,張蕭現(xiàn)在還沒有事情,看來身份肯定很高,也和母老虎認識啊!他們也紛紛猜測著張蕭的身份。
“看什麼看!”狐媚兒大喊了一聲,然後甩了甩自己的鞭子。
衆(zhòng)人嚇了一跳,趕緊收回了目光,開始專心的等待看病。
過了一會,朱陽和醉紅塵來了這裡。
朱陽的一句拜見城主,也是揭露了張蕭的身份,衆(zhòng)人也才恍然大悟。
“你叫我們來,難道……”朱陽有些激動的問道。
醉紅塵也是熱切的盯住了張蕭。
張蕭笑了笑,“東西我已經(jīng)拿到了,不過再等等吧,等今天芙兒忙完了再找個安靜的地方給你治療。”
“多謝城主!”兩人都是跪了下來。
“行了,你們還客氣什麼。”張蕭扶起了他們。
太陽慢慢落山了。張蕭就一直在這裡等著,百無聊賴就看看狐媚兒發(fā)威,和朱陽還有醉紅塵說說話,也不是很無聊的。
這時候護衛(wèi)開始清場了,因爲時間馬上就到了,該休息了。輪不到的人都退出了大廳之外,不過他們都沒有走,繼續(xù)排著隊。
納蘭芙終於診治完了最後一個病人。張蕭站起身,就要和朱陽他們過去,可是蓉兒這個時候卻是走了過來。
“姐姐說了,東西交給我吧,醉紅塵姐姐隨我過來。至於你,時間不早了,你走吧。”蓉兒對張蕭冷淡的說道。
張蕭一愣,然後賠著笑說道,“走?我去哪裡呀,我今晚就住在這裡了。”
張蕭把姿態(tài)放得很低了,在外人面前,他做的夠好了。可是蓉兒不依不饒。
“你哪裡來就去哪裡,這裡不歡迎你。姐姐也讓我告訴你,不要再來這裡,她看著噁心。”蓉兒說道,然後她也補充了一句,“我看著也噁心!”
衆(zhòng)人都是大驚,巴巴晾了城主這麼久,竟然還對城主這麼說話。後來,納蘭芙姐妹的名聲更響了。爲了病人晾城主一個下午,痛斥城主,城主不敢反駁。她們兩人也被稱作了女人的楷模。
張蕭聽到蓉兒這麼說,眉頭皺了皺。他還想要說什麼,不過張了張口,沒有說出來。他搖了搖頭,神情有些落寞。
“給。”張蕭拿出了一個瓷瓶,是麗貝卡給他的,裡面有一滴生命之水。
“好了,我走了。”張蕭把瓷瓶給了蓉兒,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蓉兒心裡一緊,想要說什麼,可是說不出來。
狐媚兒,朱陽,醉紅塵都是感覺芙兒姐妹倆有些過了,畢竟也是當著外人的面,張蕭怎麼說也是傲天城的城主啊!這點面子還是應該給的。不過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納蘭芙偷偷的看著張蕭離開,她的心也很痛,她想叫住張蕭,可是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夜晚,納蘭芙給醉紅塵治療了一番,然後就讓醉紅塵回去休養(yǎng)了。生命之水的確效果非常好,納蘭芙處理了一番,醉紅塵的臉上就煥發(fā)了生機。照這個情況,醉紅塵在養(yǎng)上一個月,就能夠恢復本來的容貌了。
不過這一夜,張蕭沒有再回來。
納蘭芙坐在牀上,眼神有些發(fā)呆,她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什麼。
第二天一早。
蓉兒慌張的跑進了納蘭芙的房間,驚叫著說道,“不好了姐姐。”
“怎麼了?”納蘭芙緊張的說道。
“張蕭,張蕭走了。”蓉兒喘了口氣說道。
“走了?他走了?”納蘭芙癱坐在了牀上,眼神呆滯,眼淚也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姐姐,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蓉兒小聲問道。
“不過分,他怎麼知道我心中的委屈?”納蘭芙啜泣的說道,“我只想讓他知道,我很在乎他,我纔會這麼生氣的。可是他走了,他走了。”
“姐姐,不要哭了。”蓉兒安慰道,“他還會回來的。到時候咱們不要和他鬧脾氣了好不好?”
“我不想和他鬧脾氣的。可是,可是還會有機會嗎?他還會再接受我嗎?”納蘭芙傷心的說道。她怕了,她怕張蕭會離開他。
“傻丫頭,我怎麼會捨得離開你呢?”一個溫柔的聲音在納蘭芙耳邊說道。
納蘭芙一愣,扭頭看向了身旁那個自己深愛著的人,然後哭著撲入了他的懷抱。
“好了,不哭了,我沒有離開,我也不會離開你。好芙兒,不要哭了。”張蕭輕聲哄道。
過了一會,納蘭芙才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淚坐了起來。看了看張蕭,又看了看蓉兒。
“我明白了,你們兩個人合起夥來騙我!”納蘭芙有些生氣的說道。張蕭騙就騙唄,怎麼蓉兒這個一直和自己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也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