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那是光炮擊破胖子的元氣防禦產(chǎn)生的爆炸聲,地品中階!那是地品中階的尊者啊!就那麼被一炮貫穿,屍骨無存,唐大少爺想要掠奪修爲(wèi)碎片都沒時間。
這個場面,石破天驚!
誰也想不到唐旭區(qū)區(qū)的一個王品尊者,竟然擁有如此狂暴的力量!這還是王品尊者的實力嗎?
唐旭傲立天際,長髮飛揚,衣袂飄飄,猶如天神一般傲視羣雄!
“現(xiàn)在,我有資格跟你們血城的主帥說話嗎?”
剩下的十多個王品級別的尊者駭然後退,唐旭展現(xiàn)出來的力量,已經(jīng)不是他們能抗衡的了!幾乎就是雷神黃金炮一炮下來,頓時人人萌生退意。
但是他們也知道,一旦連他們也退走,下方的大軍基本上就屬於是任人宰割的局面了。
而更重要的是,對方僅僅只是一個人!這是奇恥大辱!
有人猶豫了!
不過最不希望他們猶豫,最希望他們扭頭就跑的,就是唐旭,因爲(wèi)剛纔那一擊雖然震懾全場,卻也清空了他的積蓄。
好在就在唐大少爺在天上擺pose的時候,紅雛已經(jīng)在源源不斷的煉製千靈元丹了。
唐旭的聲音猶如雷霆滾滾,傳揚全城,幾乎所有的人都被剛纔雷神黃金炮一炮轟死胖子的那震撼一幕給震撼到了,那個胖子的身份是非常高的,地品尊者,何等的威風(fēng)高貴,在這些軍方的尊者當(dāng)中屬於非常尊崇的地位,但是,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幹掉,連屍骨都找不到!
“我從一數(shù)到十,如果你們的主帥再不出來,我就不止是要五萬人的腦袋了,你們!全都得死!”
唐旭不可一世,俯瞰衆(zhòng)生,龍象真氣源源不絕的傳遞開去,聲震天地。
“姓唐的,你不要欺人太甚!等法布尊者到了,你就死定了!”一個王品尊者大聲喝道。
唐旭像是聽到了一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法布是吧!天下十大刺客排名老二的法布,哈哈哈,今天早上就被我打跑了,估摸著現(xiàn)在正躲在哪裡舔傷口呢!還指望法布!”
衆(zhòng)多王品尊者頓時駭然,唐旭這種秒殺地品中階尊者的人,肯定不會胡吹大氣,更何況他也說了是打傷了法布而不是幹掉,這真實性就高了很多。
一句話,幾乎摧毀了所有王品尊者的戰(zhàn)鬥意志!
唐旭還沒開始數(shù)十,兀鹿城的城門打開,衆(zhòng)多猶婪士兵潮水一般向兩旁退開,一彪騎兵從城門裡疾奔出來,爲(wèi)首一人紅纓紅甲,向唐旭所在的下方馳來。
唐旭大刺刺的瞧了十幾名王品尊者一眼,冷冷的道:“你們還不滾?難道也想和那個胖子一樣下場嗎?”
那些人面面相覷,拿不定主意,唐旭現(xiàn)在如果要出手的話,有九成九的把握能滅掉他們,但他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狠,否則猶婪人魚死網(wǎng)破,那就根本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住局面的,他雖然表面上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但他也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戰(zhàn)鬥力加上現(xiàn)在全副武裝的皈依聖殿,
也只能達到地品高階的境界,在自己的上面,天品和至尊品這種境界的牛人,猶婪帝國不會沒有,就算至尊品級的人不屑於跟自己動手,或者知道天地大劫即將來臨,無暇理睬這些俗事,那還至少有天品尊者穩(wěn)壓自己一頭!
沒有理會這些王品尊者,唐旭直接朝那紅纓紅甲的將軍模樣的人飛掠而去。
那些王品尊者始終沒有放棄自己的尊嚴,還是跟著下去了,隨時保持著戰(zhàn)鬥狀態(tài)。
儘管他們知道不是唐旭的對手,知道憑藉他們的力量根本無法保護那位主帥。
唐旭輕蔑的掃了對方一眼,這個猶婪主帥,居然還戴著面甲,只能看到一雙眼睛,唐旭冷冷的道:“你就是猶婪軍隊的主帥是吧?那個使者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你說我的要求,那麼,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挑好了對吧?”
猶婪主帥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鎮(zhèn)定的道:“閣下就是唐經(jīng)天老元帥的長孫唐旭?”
唐旭皺了皺眉:“廢什麼話,讓你交人你就交人,難道還想跟老子套交情嗎?”
猶婪主帥虎軀一挺,道:“我這五萬兒郎,個個都是有父有母,某家視如子侄,怎可讓你屠戮!某家知道你厲害,但卻也不怕你,只希望你能高擡貴手,放過他們,某家願意任你處置!”
周圍的猶婪騎兵們齊聲叫道:“主帥!不可!”
唐旭哈哈的笑了起來,笑聲良久不絕,忽然笑聲停止,唐旭臉色陰沉下來:“你當(dāng)你是什麼玩意兒,居然想一條命抵五萬條命!他們有父有母,難道我們大西朝的子民和士兵,都他媽的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你們興不義之師,掠奪鄰國,殺害鄰國的百姓,老天不收拾你們,老子就替天行道了!”
那猶婪主帥竟然絲毫不懼,朗聲道:“兩軍對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什麼不義之師!難道你敢說你們大西朝的軍隊就沒有屠殺我們猶婪百姓?當(dāng)你們大西朝軍隊的刀劍斬殺我們猶婪百姓的時候,難道你們就是仁義之師了?年輕人,你雖然貴爲(wèi)尊者,實力強大,彈指間就能滅殺我們這數(shù)十萬大軍,但你仍是幼稚了,兩國之間素有仇怨,誰是誰非難道還能理清頭緒不成?大西朝和猶婪互爲(wèi)死敵,並非一朝一夕,而是結(jié)怨許多年,到底是誰先覬覦對方,誰先企圖吞併對方,你我爭辯一百年都辯不清楚,如今你佔了上風(fēng),某家也不說什麼多餘之言,就求你放過他們,某家怎麼說也是一軍之主,份量還是有的,你要殺要剮隨你便,你就是把我押到你們的天京去領(lǐng)賞,某家也不說二話!”
錚錚之言,擲地有聲!區(qū)區(qū)的一個普通的不入流的武者,在唐旭的面前,實在跟一隻螻蟻沒有區(qū)別,但這人竟然可以面不改色,侃侃而言,實是一個人物!
但唐旭此時卻是冷笑連聲,道:“知不知道我最煩你這種滿嘴仁義道德的僞君子!你他媽的算根毛啊!就你那跟鳳姐一樣的智商,居然還在老子面前抖!你抖什麼?你以爲(wèi)說這種表面上大義凜然的狗屁一樣的話,能讓你的士兵都對你感恩戴德對吧?這他媽的就是收買人心,別以爲(wèi)老子年輕就他媽的什麼都不懂,你身爲(wèi)主
帥,之前的戰(zhàn)鬥就屢屢失敗,就算你能回去也免不了被彈劾,說不定還會掉腦袋,而且老子要你交出五萬顆腦袋,你要是交了,就不光是掉腦袋,你全家都得死,不交的話,老子又不可能放過你,反正不論交還是不交,你都免不了一死,所以你就挺身而出,擺出一副大義凜然威武不屈的賤樣,想用這種騙三歲小孩的話打動老子,我要是上當(dāng)了,你既活了命又得到了人心,就算老子不上當(dāng),你這大無畏的舉動,怎麼也能保全你家人,我說得沒錯吧!僞君子先生?”
唐旭故意用很大的聲音傳遍全軍,使得所有人都聽到了自己這番話,軍中士兵頓時驚疑猶豫起來。
那猶婪主帥面色數(shù)變,凜然喝道:“姓唐的,某家會怕死麼?你也太小看某家了!”
唐旭緊跟著道:“你死不死跟老子沒關(guān)係,老子就是瞧不起你這種政客的無恥嘴臉!一副深明大義,慷慨赴死的假惺惺的模樣,老子現(xiàn)在殺了你,也不過就是在成全你的名聲!你走吧,殺你這種齷齪的人,老子覺得髒手。”
猶婪主帥黑沉著臉,眼中流露出怨毒的神采,被唐旭這樣一說,他不但收買不了人心,反而落了個僞君子的名聲。
“你!你太歹毒了!”
的確有點毒,唐旭這番話,實在比殺了他還狠毒!
唐旭冷笑了一聲,根本不予理會,他騰空而起,威風(fēng)凜凜的懸浮在半空中,朗聲道:“各位猶婪的軍人!我是大西朝唐經(jīng)天元帥的長孫,血衣大將唐樞俊的長子,我叫唐旭!先前本座說出索要你們五萬顆人頭的話,從此時起作廢!不論是大西朝的將士,還是猶婪帝國的你們,誰沒有父母誰沒有家人?誰又願意充當(dāng)炮灰給野心家陰謀家和你們的上司賣命?你們死了,大不了就是給一筆撫卹金,而你們成就的不過就是他們的戰(zhàn)功,拋頭顱灑熱血,你們換來的又是什麼!如果大西朝和猶婪可以不打仗,每年能少死多少人!”
整個兀鹿城的外面都是鴉雀無聲!
唐旭繼續(xù)道:“不錯,我舉手投足,就能把兀鹿城和你們?nèi)繗纾覡?wèi)什麼要這樣做?大西朝的軍人是人,你們難道就不是人嗎?你們也有父母也有兄弟姐妹,也許不打仗,你們連老婆孩子都有了,爲(wèi)什麼要打仗!爲(wèi)什麼我們要充當(dāng)別人的工具!也許你們都聽說了唐某向你們的皇帝提出的條件,今天唐某就當(dāng)著你們所有人的面,再次做出承諾,從現(xiàn)在開始,大西朝和猶婪將不再發(fā)生戰(zhàn)爭,如果猶婪人再攻擊大西朝,唐某發(fā)誓,必定誅殺你們猶婪的皇帝,唐某說到做到,決不食言!假如大西朝再向你們發(fā)一兵一卒,我唐旭也在此用聲譽發(fā)誓,必殺大西朝的皇帝!我知道修神之人不插手世俗世界事務(wù)的規(guī)則,但我唐旭就是要逆天而行,打破規(guī)則!”
話說完,整個佈滿大軍的兀鹿城外,仍然是一片沉默,良久,不知是誰首先拋下了手中的兵器,噹啷一聲,數(shù)十萬的軍中,每一個人都聽到了這個響聲,就好像瘟疫蔓延一樣,兵器拋在地上的聲音連綿不絕,有人大吼道:“我們不要戰(zhàn)爭!我們不要打仗!”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