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什麼,我親愛的哥哥?”美狄亞似笑非笑的問道。
從小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埃爾斯對美狄亞的瞭解可不是一星半點兒,當(dāng)看到她現(xiàn)在表情的時候,埃爾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親愛的妹妹,哪有什麼不然啊,我是說你幾年不見出落的更好看了,你肯定是聽錯了?!卑査箍诓粚π牡呐阈Φ?。
美狄亞也不在此事上糾纏,而是笑問道:“埃爾斯哥哥,你真的對這個姐姐感興趣麼?如果是真的的話,我可以幫你哦!”
看美狄亞一副惡魔的微笑,埃爾斯知道朱莉肯定慘了,想起手指尖膩膩的感覺,他的心跳突然加速起來。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托蒂與金伯利已經(jīng)扛起了四肢骨折的斯卡,與美狄亞繼續(xù)朝邊境線走去。低頭看看手中,已經(jīng)不知在何時多了個製作精美的布娃娃,只是那布娃娃臉上卻蓋著個面罩。
“剛纔,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親信突然從呆滯中恢復(fù)過來疑惑道。
埃爾斯苦笑著答道:“我也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麼,公主殿下似乎剛纔對我們的記憶動了什麼手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跨過邊境線到達(dá)卡斯特羅了吧?!?
親信忙問道:“大人,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任不管麼?”
埃爾斯無奈道:“還能怎麼辦,追又追不上了,老老實實報告吧。現(xiàn)在還不是與卡斯特羅開戰(zhàn)的時機,陛下自然有他的決斷,我們在這裡安心守護邊境就是了,幹嗎管那麼多?!?
“不過,這個女人該怎麼辦呢?”
看了看地上安靜的躺著的蒙面女子,埃爾斯覺得非常鬱悶,開始的時候他也就是說說,可是沒想到美狄亞居然真的把她給留下來了。作爲(wèi)負(fù)責(zé)邊防的將軍,埃爾斯不得不比別人多考慮一些事情,眼前的女子可是綁匪的頭目,到底要不要把她押送到王城呢?雖說父親卡拉贊一直與賽穆爾交好,但現(xiàn)在這件事情著實有些嚴(yán)重,若處理不好極有可能引發(fā)戰(zhàn)爭,對嫌犯的處理更得小心慎重。
“大人不必爲(wèi)此事犯難,此女是公主殿下託付給大人委託大人代爲(wèi)照顧的,大人只需將公主的去向彙報給陛下即可。至於照顧的好不好,照顧的怎麼樣,那就是大人自己的選擇了。”親信湊過來小聲道。
埃爾斯心有顧慮接著問道:“那如果陛下知道了此事,問我要人呢?”
親信樂道:“就說是公主殿下託付的,不敢交給別人,怕惹公主不開心。要不就說公主殿下給我們使了法術(shù),我們根本不記得發(fā)生過什麼事情,只知道要照顧好這女子?!?
埃爾斯拍了拍親信的肩膀笑道:“赫爾蒙德你小子行啊,居然連這都想到了,不愧是公認(rèn)的金點子。以後你就不用再到處跑了,只需要跟在我身邊即可,我會向上面報告的?!?
赫爾蒙德拱手道:“煩請大人勿提此事,我這條命都是大人救得,今生只會爲(wèi)大人一人盡忠。有時候人太聰明瞭反而會遭人妒忌,我只希望可以報答大人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並不想出人頭地?!?
埃爾斯點點頭道:“那好,我會想辦法消掉你的軍職,從今以後你就加入我奧達(dá)曼家族吧?!?
“赫爾蒙德在此宣誓,必將永遠(yuǎn)效忠大人,效忠家族!”赫爾蒙德激動的單膝跪地宣誓道。
“好,現(xiàn)在趕緊幫我把她運回奧達(dá)曼城去?!卑査怪钢厣咸芍闹炖蛐Φ?。
幸好邊境線上有專門迎接貴客用的馬車,不然要運人只能靠馬背,雖說朱莉是綁匪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埃爾斯哪裡好意思讓她承受馬背的顛簸。手忙腳亂的把朱莉抱到馬車上,埃爾斯就鑽進了車倉中,赫爾蒙德只好充當(dāng)起了馬伕,揚鞭催動馬兒飛快的向奧達(dá)曼城奔去。
蒼早已帶著情報朝王城飛去,埃爾斯早就給它下了指令,送完情報後它自然會飛回到奧達(dá)曼城中。鷹隼畢竟是在高空中飛行速度自然很快,尤其是像蒼這樣神奇的鷹隼那速度更是不用說,雖然它現(xiàn)在還不到八級,但怎麼也比馬快得多。當(dāng)赫爾蒙德趕著馬車進到奧達(dá)曼的城主府的時候,蒼早就回來歇著了,好在蒼還不會說話,不然它肯定得好好嘲笑下埃爾斯。
“父親,我回來了。”埃爾斯吩咐赫爾蒙德把朱莉帶回他的房中,自己則直接奔向了父親的書房中。
“埃爾斯麼,快點進來,這個時候怎麼不在邊境守著?”卡拉贊疑惑道。
埃爾斯連忙把這些日子以來的遭遇講給了自己的父親,當(dāng)然他很自然的選擇性失憶了,甚至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摸過某女的屁股這件事。而且最後還把朱莉說成了被小公主抓住的人質(zhì),然後交給自己好生看管的,並且交代過千萬不要送到王宮裡。
卡拉贊一直以爲(wèi)自己的大兒子成熟穩(wěn)重,肯定不會撒謊騙人,對此事他也沒起疑心,只是告誡他最近一定要多注意安全。
回到自己的臥室中,埃爾斯無奈的看了朱莉一眼,卻發(fā)現(xiàn)她正睜著兩隻大眼睛盯著自己。那雙眸中寫滿了憤怒與不甘,若不是有小人身上的束縛控制著她,恐怕她早就像母老虎一般暴起咬人了。
“你餓不餓?想喝水麼?要不要吃點東西?”埃爾斯端著盤子關(guān)切的問道。
朱莉並沒有答話,依舊直直的盯著埃爾斯,甚至連送到嘴邊的吃的都給吐了出來。
埃爾斯把盤子往桌子上一放佯怒道:“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我就摸你的屁股……”
這話一出口埃爾斯就後悔了,其實他原本想說“我就揭開你的面罩”的,可是鬼使神差的卻變成了那樣輕薄的話。
“你又不是沒摸過!”
朱莉也傻眼了,她根本就沒想開口,可是在聽到埃爾斯的話之後她卻忍不住想罵他,哪想到出口的會是這樣不害臊的話語。
兩人的臉孔同時變得紅豔豔的,只是朱莉的面孔隔在面罩的後面,除了她自己之外根本沒人知道。埃爾斯心虛的瞅了朱莉一眼,卻發(fā)現(xiàn)她心虛的一扭頭避了開來,房間之中濃濃的火藥味很快就被尷尬代替了。最後還是埃爾斯臉皮夠厚,直接來到了牀頭的位置,猶豫了片刻之後一把扯下了朱莉臉上的面罩。
“好美。”埃爾斯忍不住讚歎道。
“真的麼?”話一出口朱莉又後悔了。
埃爾斯都快看傻了,盯著朱莉的臉龐直吞口水,聽到朱莉的話後忙發(fā)誓道:“我對燈發(fā)誓,我說的絕對是真的!”
一陣陰風(fēng)吹來,桌子上的燈火當(dāng)時就熄滅了,這下埃爾斯可傻眼了,因爲(wèi)臥室的門和窗根本就沒有開。埃爾斯現(xiàn)在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若不是他發(fā)誓,這燈火滅了不過是有點詭異??墒沁@燈火卻挑了個這麼好的時機自盡,簡直就是要陷害埃爾斯,足見其居心何其惡毒。
陷入黑暗的臥室特別安靜,都可以聽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埃爾斯與朱莉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哈哈,你就知道扯謊,連這盞燈都知道你的壞心眼!”朱莉的心情突然變得好起來,忍不住調(diào)笑道。
埃爾斯手忙腳亂的把燈點上,然後嘟囔道:“太不給面子了,太不給面子!”
朱莉搖了搖頭笑道:“我餓了,我想吃東西,幫我把禁制解開吧?!?
埃爾斯道:“可是,你的實力比我強,我怕你會逃走?!?
朱莉苦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的力量已經(jīng)被那個小姑娘用某種秘法封住了,你只需幫我解除限制手腳行動的禁制就可以了。我看你跟她很相熟,應(yīng)該知道該如何解除吧?”
“這個,我父親與國王陛下是好朋友,我們家的孩子與那些王子公主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美狄亞她從小就特別愛折騰,而且還有那樣的天賦,所以我們小時候都經(jīng)常被她折騰。藉助限制的方法我也懂得,即使把你四肢的禁制解除了,你的靈魂與肉體還是與這布偶連在一起的,所以希望你能乖乖的聽話。”埃爾斯一邊解釋著一邊把布偶四肢上的絲線扯斷。
重獲自由的朱莉頓時覺得手腳又歸位了,只是長時間不能移動導(dǎo)致四肢發(fā)麻,休息了好一會兒氣血才順暢起來。埃爾斯本來想扶朱莉起來的,可是考慮到這樣似乎有點曖昧,只好戰(zhàn)在那裡發(fā)呆。盤子裡的食物早就涼了,趁朱莉恢復(fù)的功夫埃爾斯忙吩咐下人重新做了些好吃的送過來,也算是爲(wèi)困了她這麼久道歉了。
吃著盤子裡的美食,朱莉心情異常糾結(jié),她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知道自己對這個曾經(jīng)摸過自己屁股的人有種特殊的感覺。埃爾斯又何嘗不是這樣,他雖然性格比較不羈,但是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過。
“難道,我愛上他她了?”兩個人的心中同時多了個想法。
“不,我絕對不可能愛上他她,我們可是敵人?!眱扇擞滞瑫r在心底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