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對話都還挺正常的，爲什麼這一句顯得這麼突兀？有點答非所問的意思啊。
沐陽還以爲是自己理解有誤呢，是不是高人說話都這麼迷糊的？
於是，沐陽又試探性地問道：“前輩，您知道怎樣才能離開這個地下空間嗎？”
“這個簡單，只要你能夠將荒蕪瞳術練至入門，就可以出去了。”
這次對話好像又恢復正常了，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呀。
如此看來，這裡的一切，似乎都是荒蕪瞳帝安排的，爲了可能就是爲自己尋找繼承者。
不過他這麼神秘兮兮的，還搞一個盒子把自己裝起來，的確有夠奇葩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咱也不敢問。
現在知道了出去的辦法，那就是把荒蕪瞳術練到入門就行了，也就是說，就算沐陽不想繼承他的衣鉢，也不得不繼承，否則就得被困死在這裡，這老傢伙還真是夠陰險的。
沐陽只得恭敬地迴應道：“可是我現在趕時間啊，能不能出去以後再學？”
“那好，我現在就教授你荒蕪瞳術的第一層。”
“......前輩？”這話接的怎麼又不正常了？還是說他根本無視了沐陽的提問？
這下徹底把沐陽給整懵了，連狗哥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倆對視一眼，然後狗哥撞起膽子，向荒蕪瞳帝提問。
“前輩，你能看到我嗎？請問我可以一起學習嗎？”
沐陽和狗哥緊緊盯著荒蕪瞳帝，心情有些緊張，也有些小期待，但是荒蕪瞳帝的眼睛自始至終都在盯著沐陽，“這第一層，名爲窺知。”
“......”
顯然，他根本就沒有理狗哥，這是怎麼回事？荒蕪瞳帝這麼高傲的嗎？剛纔明明覺得很善解人意啊？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發現，荒蕪瞳帝雖然雙目有神，彷彿能看透人心，可是他的面容其實是有些呆滯的，表情變化也相對僵硬，當然，沒有那麼明顯，更多的是一種感覺，要不然，剛開始沐陽也不會看不出來。
這時，沐陽和狗哥心中都有了一個猜測，爲了驗證這個猜測，沐陽斜睨了瞳帝一眼，又嘗試著開口問道：“那個，前輩，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所謂窺知，便是以目力所及，便可看透對手，知曉其一切。窺一斑而知全貌。”
沐陽與狗哥相互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肯定，原來是這麼回事。
確定了心中的猜想後，沐陽底氣越來越足，腰都挺直了起來，“前輩，吃飯了嗎？”
“若是能夠將第一層完全掌握，可爲你在追逐成神的道路上，提供強有力的支撐。”
“我是你哥。”
“當然，想要掌握我的絕學，也並非一朝一夕之功，切不可急功近利。”
“老頭兒你鬍子歪了。”
“你便先從入門開始，窺知境界，還分爲三個層次，分別爲外視，內省以及知心。”
這下子，沐陽和狗哥已經完全確定了，這個所謂的荒蕪瞳帝，根本就不是一個真人，而是一個意識，或者說，更像是一段影像！
它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意識，他和沐陽的對話，完全就是先前設定好的，根本就不是真實的實時對話。
之所以剛開始能夠和沐陽的話對上，應該是因爲荒蕪瞳帝在設置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有緣人一開始會說的話，只是碰巧對上了而已。
後面沐陽說的話已經不能夠按照他假象的路線來配合，因此纔會出現了交流的差錯，也正是因爲如此，沐陽才發現了這個秘密。
這也就能解釋了，爲什麼那股威壓只是出現了一瞬間而已。
沐陽和狗哥也是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搞了半天，把他們嚇得半死的，只不過是投影而已。
想來這荒蕪瞳帝也是一個奇葩之人，用這樣的方式來嚇唬自己的傳人，估計也是一個頑皮之人。
就是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如果活著的話，應該不需要用這種方式爲自己尋找傳承人吧，很有可能，他已經不在世上了吧。
狗哥詢問道：“既然這就是一段影像，那你還學習他的什麼荒蕪瞳術嗎？”它嘗試著用自己的爪子觸碰荒蕪瞳帝，果然直接就伸進了他的身體裡，裡面空空的，就像觸摸霧氣一般。
它和沐陽移動了位置，荒蕪瞳帝依舊頭也不轉地看著前方，目不斜視，死板的一批。
沐陽聳了聳肩膀，“反正現在出不去，雖然是影像，但是這個地下空間，應該就是他製造的無疑，既然他說入門才能出去，那就嘗試一下吧，反正也還有一些時間。
這個時候，荒蕪瞳帝如機器一般，繼續說道：“只要你現在能夠練會外視這門本領，就可以靠著自己走出這地下空間了。”
沐陽調整了一下心情，坐在了荒蕪瞳帝的面前，與之對視，“好吧，我就配合你一下，來教我吧，試試這個荒蕪瞳術，是不是真的這麼厲害。”
狗哥估計，既然他選擇了繼承人，應該就不會傳授他人，那麼它應該是學習不了了，剛好，狗哥對這個什麼狗屁瞳術也不感興趣，誰知道是哪家的三角貓功夫，可能糊弄小孩用的吧。
吹噓得倒是挺厲害，知過去曉未來，看穿世間一切命運，這麼大的牛也吹得出來，這世間哪有那麼厲害的武技，就是掌握時間能力的狗哥，也不認爲時間的力量能夠做到這一點。
於是，他戳了戳沐陽的大腿，“把金尾龍蜥的妖丹給我，你學習瞳術，我太無聊了，就煉化妖丹解解悶吧。”
沐陽想著這倒也是，讓狗哥自己在這裡等著也是夠無聊的，於是將金尾龍蜥的妖丹交給了狗哥。
狗哥將妖丹銜在嘴裡，自己走到了角落裡，看了一眼沐陽和金色霧人，搖了搖頭，張口就將妖丹吞了下去，然後閉上雙眼，趴在地上開始煉化。
而沐陽則盯著荒蕪瞳帝的眼睛，面色嚴肅。
“少年，你準備好了嗎？”
沐陽嘴角上揚，笑道：“我是你爹。”
“少年，你準備好了嗎？”
“嘿嘿，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