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zhòng)多弟子聽到那青衣長老放出話要教訓(xùn)羅晨,都以爲(wèi)羅晨這下有的苦頭吃了。但萬萬沒有想到,轉(zhuǎn)眼之間,青衣長老的長鞭連羅晨的衣服都沾到,反倒是自己被困在了巨藤之中。
四根巨蟒一般的青藤,狠狠緊縛,眼看那防禦光幕即要崩潰,似乎就要將青衣長老給生生勒爆!
那些早已遠遠退開觀看的弟子,皆是倒吸一口冷氣,精神高度緊繃起來,試想若是換做自己,被這幾根聚攏在一起時威力堪比八級妖獸的巨藤勒住的話,肯定要粉身碎骨不可,直接變成一團軟泥。
“喝!”
突然,那名青衣長老大吼一聲,也不知施展了什麼秘法神術(shù),元氣徹底狂暴,奮力一震,幾根巨藤登時被掙得鬆鬆垮垮,雖然沒有斷掉,但是已經(jīng)露出了不少縫隙。
青衣長老把握時機,身形一動,立刻從縫隙之中衝了出來,卻是衣服凌亂,鬚髮亂舞,狼狽不堪,同時口中再次怒吼:“小子你惹怒了我!你知道嗎你完蛋了!”
“哪來那麼多廢話?躺下吧!”
哪知青衣長老剛剛突出重圍,羅晨已經(jīng)來到他身前,高高躍起,手中火焰刀凌厲斬下,勢力萬鈞,快如奔雷!
長刀火光吞吐,刀影暴漲,留下道道殘影,彷彿一刀之內(nèi)還蘊含了上百刀,一刀接一刀落下,織成一片赤色刀網(wǎng),凌厲懾人。
青衣長老臉色大變,駭然欲絕,間不容髮之際,瞬間舉起一塊絕品法器甲盾。
“當(dāng)??!”
長刀斬在甲盾之上,爆出一陣火花,同時響起金鐵交鳴之聲,如洪鐘敲響,振聾發(fā)聵,一些修爲(wèi)偏低的弟子,馬上就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而轟響尚未落下,又是傳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只見一道青色身影重重地砸飛在遠處,血霧噴灑。身影落地,無力抽搐,不省人事!赫然是那名怒叫著要羅晨完蛋的內(nèi)門長老。
看到眼前的一幕,那些弟子全部呆若木雞,呼吸停滯,根本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一名內(nèi)門長老,八級道士的修爲(wèi),手握兩件絕品法器,居然幾個呼吸不到,就被一刀砍倒在地,人事不知,生死未明。
其中有好幾名弟子,都是傲天聯(lián)盟的人員,此刻看到羅晨的兇威,一個個都嚇得心驚肉跳,畏懼的目光根本不敢看向羅晨,生怕惹來大禍。畢竟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無論是那何京還是青衣長老,實力可都遠遠在他們之上,但挑釁羅晨之後,下場都是無一例外,慘敗當(dāng)場……
羅晨本人,卻是若無其事一般,收起火焰刀,轉(zhuǎn)向考覈長老,微微一笑:“長老,您還是親自考驗一下我的修爲(wèi)吧,免得有些人閒言碎語,借題發(fā)揮,說我是作弊,是矇混過關(guān)之類。”
考覈長老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先是愣了愣,才淡淡一笑,搖頭說道:“呵呵,省了吧,我一把老骨頭,可不想陪你瞎折騰?!?
“這是真?zhèn)鞯茏拥牧钆?,你拿去吧。”將一枚尊貴的玉牌丟給羅晨,考覈長老便是轉(zhuǎn)身緩步走回內(nèi)院,腳步?jīng)]有停頓,聲音卻是緩緩傳來,“哦,那真?zhèn)鞯茏犹觳刨悾視o你報上去的。四天之後,你直接去參賽就可以了。”
接過令牌,羅晨微微拱手道謝,便在衆(zhòng)多異樣的目光當(dāng)中,獨自離去了。
…………
羅晨回到自己的居所,一切如常。
“距離真?zhèn)鞯茏犹觳刨愡€有四天時間,我還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倍俗妒覂?nèi),羅晨在考慮下一步的計劃。
真?zhèn)鞯茏犹觳刨?,意義非同小可。首先豐厚的獎賞就極其令人眼饞,而若是被某位大長老,甚至是掌門至尊看上的話,更可以得到大力培養(yǎng),平步青雲(yún),前途無量。
因此,即使是僅僅剩下幾天的時間,大部分真?zhèn)鞯茏舆€是在苦苦修煉,爭分奪秒,畢竟增加一分實力就多一分勝算。
不過也有一部分弟子是自信十足,根本不擔(dān)心奪不到名次,也有一部分弟子是認(rèn)爲(wèi)臨時抱佛腳沒有太大用處,還不如靜心休息,養(yǎng)精蓄銳,將狀態(tài)調(diào)整到最佳。
然而羅晨畢竟和別人不同,在這幾天時間裡,他還是要分秒必爭地苦修,因爲(wèi)只要處於高強度的磨練當(dāng)中,他的實力每一刻都在飛速增長……
“好,這幾天就繼續(xù)和戊土傀儡肉搏!同時對戰(zhàn)五尊戊土傀儡的滋味,我早就想嘗試一下了,嘿嘿。”片刻不到,打定主意之後,羅晨眼中竟是露出火熱的光芒,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和戊土傀儡大幹一場。
多日以來,羅晨一直在和妖獸搏殺,潛移默化之間,連他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居然生出了嗜血好戰(zhàn)的性子。
“靠!你小子是不是心理出了問題?得找個時間給你做做心理測試才行……”怪老頭有些不滿地?fù)u了搖頭,輕聲嘀咕著。
於是,在接下來的四天時間裡,羅晨撇開所有法寶,甚至就是**上身,在空曠的土地上和五尊戊土傀儡展開激烈的肉搏戰(zhàn)。
院落之內(nèi),巨大的悶響接連不斷,幸好羅晨佈置有隔音法陣,不然日夜不停地轟響聲,非得惹來公憤不可。當(dāng)然,知道發(fā)出噪音之人是羅晨的話,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敢找上門來。
但是偶爾路過的弟子感受到羅晨所在院落遠遠傳來的震動,卻也是心驚肉跳。根本想象不出羅晨每天才做些什麼。
幾乎是不眠不休,羅晨沒日沒夜地和戊土傀儡對戰(zhàn),體內(nèi)的元氣,每分每秒都在急劇消耗。雖說人級絕品丹藥沒有太多,但是人級上品丹藥羅晨根本就不缺。
如今那些人級上品丹藥,就如同豆子一般,時不時就被羅晨扔進嘴裡。
元氣不斷虧空,又不斷被補充,生生不息,循環(huán)往復(fù)。每一次,羅晨體內(nèi)的元氣都會精純一分,雄渾一分……
明月高懸,清輝緩緩散落,院落之中,羅晨揮汗如雨,拳打腳踢,分別和五尊戊土傀儡硬憾了一記。
五道沉重之極的悶響過後,忽然之間,其中兩尊戊土傀儡動作陡然停滯,紋絲不動,緊接著,身上的土元氣不斷逸散開來!
一連四天,在羅晨不捨晝夜地搏鬥之下,終於有兩尊戊土傀儡的戊土精元損耗殆盡,化爲(wèi)了最原始的土元氣。
微微愕然,隨後羅晨也是停止了苦練。首先剩下的三尊戊土傀儡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了,而且失去了其中兩尊,剩下的加在一起對羅晨的苦練幫助亦是大大減小。其次,羅晨至少也是需要一個晚上來休養(yǎng)生息,梳理元氣。
回到室內(nèi)盤膝而坐,空生不滅心經(jīng)自行運轉(zhuǎn),羅晨沉浸在自我觀想清淨(jìng)無爲(wèi)的世界當(dāng)中……
“噹噹噹!??!”
翌日一大早,三聲古鐘擊響,傳遍整個玄一派上下,聲音是從內(nèi)院廣場方向傳來的。所有弟子都知道,真?zhèn)鞯茏犹觳刨愐_始了!
踏著鐘聲,無數(shù)弟子如同螞蟻一般,朝著內(nèi)院廣場涌去。真?zhèn)鞯茏犹觳刨?,任何弟子都可以前來觀看,畢竟可以學(xué)習(xí)到不少經(jīng)驗,增長見識。
當(dāng)羅晨緩步來到內(nèi)院廣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裡早已經(jīng)人山人海,裡一層外一層地將整個廣場包圍得水泄不通。
“咦?!是羅晨!他來了!”
正當(dāng)羅晨在想著如何擠進人羣走入廣場中央的時候,一個外門弟子打扮的少年突然驚叫了起來。
周圍的其他弟子登時一震,交頭接耳的聲音戛然而止,紛紛轉(zhuǎn)過身來望向羅晨,眼眸之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敬畏的神色。緊接著,便是如同潮水一般,退讓開來。一條大道出現(xiàn)眼前。
不置可否地摸了摸鼻子,羅晨也不遲疑,立刻沿著大道奔掠而去。不過當(dāng)奔到廣場中央地帶之後,羅晨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來得早了些。連同他在內(nèi),也不過才十幾名真?zhèn)鞯茏拥綀隽硕选V领读_晨只是聽說,卻是沒有見過的那些大長老更是沒有一個人影在場。
由於真?zhèn)鞯茏訑?shù)目也有上百,一個擂臺肯定是不夠的,因此總共是設(shè)立了四個擂臺,同時進行四場比賽。最後剩下的八名弟子,爭奪前四強的名額。
廣場正面懸掛有一個榜單,似乎是一件法寶,直直垂落而下,大風(fēng)吹過竟然都絲毫不動,上面有四個人的名字,顯然,是去年真?zhèn)鞯茏犹觳刨惖乃膹姡?
羅晨目光微微一凝,榜首位置,赫然是自詡第一真?zhèn)鞯茏拥乃伟撂欤?
而一個雍姓弟子的名字也在其列,應(yīng)當(dāng)是雍王爺無疑了,不過他是第四名。第二名和第三名分別是“廖巖”“孫海振”。
在場那十幾名真?zhèn)鞯茏有逘?wèi)不一而足,最低的是六級道士巔峰,而最高的居然也有八級道士初期,只不過和羅晨互不相識,都在閉目養(yǎng)神,也沒有和羅晨打招呼。
環(huán)目四望,覺得也沒有什麼感興趣的之後,羅晨也乾脆也閉目養(yǎng)神起來,心如止水,那鼎沸的人生絲毫沒能影響到他。
漸漸地,一些真?zhèn)鞯茏雨懤m(xù)到場,相互之間比較熟絡(luò)的,也開始低聲交談了起來。
“這一次榜首的位置怕是要換人了?!?
“哦?何以見得?我看宋傲天師兄奪魁的可能還是很大的吧?!?
“聽說孫海振獲得奇遇,得到了一件下品靈器。宋傲天的優(yōu)勢已經(jīng)不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