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老目瞪口呆的模樣，江寒心中忽然好舒暢，嘴角都勾出了笑意。
不容易啊！
雲老一向雲淡風輕，似乎什麼事情都在掌握之中，如今知曉江寒領悟了九層劍意之後，卻震驚到無以復加。
這讓江寒有些小得意，恨不得仰頭大笑。
不過，他心中也有著疑惑。
因爲據江寒所知，劍道三大境界就是方纔他說出來的那幾句話，每一個境界都讓他領悟三層劍意，可是……最後那至關重要的最後一層，他卻沒有領悟！
這讓他費解，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難道，地球歷經的數個時代，都未曾出現過劍意圓滿的人麼？”江寒皺眉。
他心中微動，看向雲老，問道：“師尊，歷史上可曾出現過劍意圓滿的強者？”
此時，雲老雖然心中依舊震驚，但臉上已經是平靜了下來，聽了江寒的話，他輕聲一笑，指了指天劍峰主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他。”
江寒愣了愣，看向天劍峰主。
在天劍峰主眼中，江寒儼然變成了一個寶貝，不等江寒開口，他就搖頭道：“根據已有的記載，應當是沒有
。”他眉頭忽然一皺，遲疑道，“或許有一個，但是那個人是否真實存在，都是未知。”
雲老雙眼一瞇，顯然，他也知曉天劍峰主口中的那個不知是否存在的人。
事實上，自古而今，從未有人將意境領悟到圓滿的境界，就連天武都只是無限接近圓滿而已。
有古老的傳說，意境一旦領悟圓滿，那將會得到天地的認可，就算悟透了九層九意境，也和圓滿有著天差地別。
下意識的，雲老不認爲那個傳說中的人可以達到那種境界。
江寒不解。“什麼意思？”
“上古時期，有七位劍道強者，被稱爲劍道七聖！他們一身劍道修爲，通天徹地。在整個大陸，幾乎無敵手。”天劍峰主眼眸中流露出憧憬之色，那是劍道興盛的時代，是他夢想的時代。
江寒嘴角微抽，他當然聽得出，那劍道七聖不可能領悟圓滿劍意。
之前天劍峰主所言，是一個人啊！
這些強者，爲毛都喜歡說話留懸念呢？就和他在地球上看小說一樣，那些混賬作者，總是喜歡斷章。且每次都斷的那麼銷魂，讓他恨不得衝到作者家裡狠狠的抽那作者幾巴掌！
“那位未知的存在是？”江寒出聲提醒。
“傳說，劍道七聖，有同一位師尊！”天劍峰主輕聲開口，語氣中卻滿是肅穆。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不過，也僅僅是傳說而已。世人都那麼說，可卻從無人見到過劍道七聖的師尊。”
“您所說，領悟圓滿劍意的，就是劍道七聖的師尊？”江寒蹙眉，“可是。就算他們真的有師尊，那領悟的劍意也不一定就能夠圓滿啊！”
說著，江寒瞥了雲老一眼，繼續道：“有句話說的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弟子，不一定就比不上師尊。”
雲老苦笑不得。顯然江寒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不過，他竟沒有反駁的理由。
就論意境來說，江寒已經是超越了他！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天劍峰主喃喃輕語，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恍惚。但很快就恢復過來，他苦笑道，“這句話雖然說的有理。不過傳說中，那位劍道強者，確實領悟了全部意境。”
只不過，有一句話他沒有說。
若是那位強者真的存在，那麼在‘仙’侵入天武大陸的時候，爲何他沒有出現？
他相信，若是那人真有傳說中那麼強，並且出現了的話，也就不會有大陸的那場浩劫。
所以潛意思中，他寧可相信那個人，不存在！
“說白了，全部都是傳說而已
。”江寒搖了搖頭，他心中思索，難道，意境根本無法領悟圓滿麼？
“不錯。”雲老點頭道，“傳說雖然也有真實，但不可盡信。最起碼，意境這種東西，我從沒有聽說過有領悟圓滿的人。”
江寒認同的點頭，突然他嘿嘿一笑，“這麼說來，我現在領悟九層劍意，在這整個大陸，都屬於頂尖了吧？”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的確是如此。”雲老撇撇嘴。
江寒頓時笑得更加歡快。
“對了小子，你冰之意境領悟了幾層？”雲老忽然出聲詢問。
“一層。”江寒隨意的答道。
劍意可以領悟九層，是因爲有那劍道至高的奧義，且還是因爲他擁有著系統這個作弊利器。
換成任何一個人，就算把那三句話吼上一天，也不會有絲毫領悟。
而冰之意境……江寒委實不知道有什麼類似劍道奧義的字句。
“平衡多了。”雲老呼了口氣，他還真怕江寒又說出個八層九層的，那樣的話，就算他心志堅定，恐怕也會心臟抽搐到抽筋。
不過饒是如此，江寒也足夠讓人震驚了！
領悟兩種意境，且其中一種達到九層！
這種恐怖的天賦和氣運，不知道羨煞多少人。
就連雲老自己都羨慕，更不必說其他人……想到這裡，雲老忽然一愣，而後神色瞬間一凜。
他猛地揮手，一層白色的光罩將三個人籠罩在內，他面容嚴肅，盯著江寒道：“小子，千萬記住，不要將你的劍意領悟程度告訴任何人，誰也不行！”
江寒嘴角輕輕一抽，雖然他也想明白了雲老的意思，但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可是我已經告訴你們了……”
“我們不是人……啊呸！我的意思是，我們不會對你不利，但是別人是否會如此，誰也不能保證！”雲老老臉有些發紅，一時激動，竟然罵了自己一句。
天劍峰主也是眉角輕跳，對雲老的話很是無言。
江寒暗笑，臉上卻是無比嚴肅：“好！我絕不會將劍意領悟程度告訴任何人！”
話剛說完，江寒就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不禁皺眉道：“那麼，我平時戰鬥的時候，不小心釋放出來怎麼辦？”
若是切磋還好，他可以控制住自己。
但若是生死之戰，不拿出全部實力，那不是找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