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詞看著邵非言小聲道:“喂,你夠可以的,把你妹教的這麼厲害,以後肯定吃不了虧。”
邵非言挑挑眉:“那還用說,以後咱們兒子閨女就放心的交給我吧,肯定錯不了。”
蘇詞臉紅的錘了他一下:“什麼兒子閨女?八字還沒一撇呢,儘想些好事。”
邵非言瞇眼攬著她:“誰說沒有一撇的?”
然後曖昧的摸著她的小腹:“要不是你不允許,咱們的兒子閨女早就在這裡了。”
蘇詞瞪了他一眼:“把手拿開,你爸本來就不喜歡我,看到了更不高興。”
邵非言眨眨眼建議道:“我有個好主意,如果你給他生個孫子,絕對什麼問題都解決了,意見什麼的都是浮雲(yún)。”
蘇詞翻翻白眼:“那他還是繼續(xù)討厭我吧,我們婚都沒結(jié)就想著孩子,美得你。”
白宛心剛被邵詩檸言語諷刺,下一秒就看見這一幕旁若無人秀恩愛的一對。
咬咬脣,心裡嫉妒的要命,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
剛好這時廚房端上來一大碗湯。
白宛心笑了笑自告奮勇的站起身:“伯父,這海鮮湯對您的身子肯定很補,我給您盛一碗吧。”
邵青巖笑的很開心:“好好。”
這道湯本來就是他喜歡喝的,廚房擺盤自然放在了邵青巖和邵詩檸的中間。
白宛心盛好後端起來,一下子沒有顧忌到瓷碗傳遞的溫度,燙的一下子弄翻了。
滾燙的湯就這麼朝著邵詩檸身上潑了去,挨著邵詩檸的蘇詞嚇了一跳,反應(yīng)快的扯了邵詩檸一下,手下意識的擋了一下。
一切不過發(fā)生在分秒之間,馬上塵埃落定後就是蘇詞因爲(wèi)替邵詩檸擋著手背被燙的通紅一片。
邵詩檸躲過了卻還是有些濺到了。
邵非言臉色陰沉的拉著蘇詞的手,吩咐傭人拿冰袋,輕輕地吹了吹滿臉擔(dān)心。
“怎麼樣,是不是很疼?去醫(yī)院吧?”
蘇詞咬著牙搖搖頭:“還好,就是有些紅罷了,拿冰敷一下就好了。”
白宛心完全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趕緊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湯太燙了我不小心失手的!你沒事,真的對不起……”
說著說著眼眶竟然又溼了,看上去好像這裡所有人裡面最委屈的就是她一樣。
蘇詞忍不住皺眉,這女人是水做的麼?眼淚說來就來。
手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沒那個心情應(yīng)對這個女人,淡淡的搖頭:“我沒事。”
她沒這個心情不代表其他人會善罷甘休。
邵詩檸瞪眼:“什麼沒事啊,手都被燙成這個樣子了,有沒有傷到骨頭還不清楚呢。”
蘇詞抽抽嘴角,這還能傷到骨頭?
拍了拍邵詩檸:“我沒事的,就是顏色看著嚇人了點。”
邵詩檸其實心裡挺感動的,畢竟那麼危機(jī)的時刻她看的很清楚,蘇詞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動作第一個撲上來替她擋著的。
這麼想著看白宛心更不順眼了,簡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喂,你哭什麼啊,看著就心煩,我嫂子被你害成這樣都沒哭,你這個樣子搞得受害者好像是你一樣。”
蘇詞在一邊聽著挑挑眉,看著邵詩擰,嫂子?
這丫頭這個時候承認(rèn)她倒是挺爽快的。
白宛心一臉難過,但是心裡看見蘇詞的手和難受的樣子很高興,她覺得這個女人就是活該,連老天爺都懲罰她。
“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忍不住看向邵非言,希望她爲(wèi)自己說句話。
但是邵非言眼裡全是蘇詞手上的手,正忙著抹藥冰敷呢,哪裡會理會她的眼神。
邵青巖輕咳了聲本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蘇詞是幫自己女兒擋了才這樣的。
但是看著白宛心的樣子還是道:“那個,宛心也不是故意的,你們就別再說她了。”
邵詩檸嗤笑一聲:“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我大嫂已經(jīng)燙成這樣了,怎麼,流幾滴眼淚就行了,那殺了人是不是說聲對不起就了事了?”
邵青巖皺眉:“詩檸,少說幾句。”
邵詩檸挑眉:“爸,今天這頓飯可是你硬要我們留下來的,現(xiàn)在發(fā)生這種事真要算起來你也脫不了干係。”
邵青巖一噎:“怎麼又怪到我頭上了。”
“當(dāng)然要怪你了,又不是什麼大人物,還是不請自來的,有必要把我們都叫回來麼,也不管我們願不願意,還說什麼以後想來可以經(jīng)常來,我勸您最好把這句話收回去,我算是怕了。”
然後盯著白宛心:“今天要不是大嫂這被燙到的可就是我了,某些人來一次就造成災(zāi)難,估計跟我們家八字不合,以後還是別來的好,不然弄得我都不敢回家了。”
蘇詞還真沒想到邵詩檸似乎對白宛心的敵意特別的重,完全就是百分之百的針對她,而且還一點隱藏都沒有。
其實以前她們剛認(rèn)識的時候白宛心因爲(wèi)是邵非言的女朋友,所以邵詩檸跟她的關(guān)係還是不錯的。
但是自從這個女人一走了之害的邵非言那段時間十分頹廢后,邵詩檸心裡就恨極了這個女人。
從小到大在邵詩檸的心裡誰都比不上她哥重要,哪怕是邊上這個父親都不能相比。
有人傷害了她哥簡直比直接傷害她還嚴(yán)重百倍,現(xiàn)在這個女人回來還敢勾引她哥,簡直就是不能饒恕,能對她有好言語才叫有鬼了。
這段飯算是以這種方式落幕了,白宛心就算再怎麼臉皮厚也被邵詩檸說的有些待不下去了,畢竟這裡是邵家。
但是邵青巖就是不放人,白宛心看著蘇詞心裡還有別的想法也就順勢依舊留下來了。
其實邵青巖這次讓邵非言回家除了白宛心的到來也是有些公司的事情要和他商量一下,所以吃過飯就將邵非言叫到樓上書房去了。
剩下三個女人留著,邵詩檸翻翻白眼拉著蘇詞。
“大嫂,我們?nèi)メ崦娴幕▓@吧,這裡空氣實在是太不好了。”
白宛心看著兩個人的背影臉色立刻變了,該死的。
剛纔邵詩檸處處針對她,她心裡氣的不行,偏偏除了裝可憐無辜
什麼都做不了。
邵詩檸身爲(wèi)邵家的小姐,邵非言的親妹妹,隨便哪個身份她都那這個女人毫無辦法,不但如此,還必須討好這個女人。
想要贏得非言,這女人必須要搞定,不然肯定會礙著自己的事情。
跟著來到了後面的花園,深吸一口氣上前滿臉自責(zé)。
“蘇詞,你的手好些了麼,我剛纔真的不是故意的。”
蘇詞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畢竟沒有人會這麼傻故意做出這種事情,還是在別人的家裡。
不過現(xiàn)在這女人臉上的自責(zé)有多少真心她就不知道了。
搖搖頭:“已經(jīng)上藥了,沒事的。”
白宛心點點頭:“沒事就好,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然後看著邵詩檸:“詩檸,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我們原來不是好朋友麼。”
邵詩檸斜睨了她一眼:“好朋友?有麼?我怎麼不知道。”
然後舒服的將腿搭在桌子上:“我堂堂邵家小姐,想跟我做朋友的多了去了。”
白宛心咬咬脣:“詩檸,我知道你肯定生氣我當(dāng)年的離開,可我並沒有拋棄非言,我……”
邵詩檸直起身子站起來:“等等,等等。”
雙手環(huán)胸上上下下打量了下白宛心不屑的冷笑:“拜託,你是來搞笑的麼?拋棄我哥?請問你渾身上下有哪一點具備了說出這種話的資本了?”
“我哥是什麼人?隨便一站都有不知道多少名媛淑女趨之若鶩,你呢,我看看啊。”
圍著白宛心上下打量了下嘖嘖了兩聲搖搖頭。
“你說說你吧,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要家世沒家世,也就只會扮可憐裝無辜了,我哥當(dāng)初瞎了眼纔會看上你,不過還好,幸好你後來走了,我哥對你死心了,說起來我還應(yīng)該感謝你呢。”
白宛心咬咬脣,心裡恨得不行,她最討厭有人拿這些說她。
是,她沒有好的家世,也沒有先天優(yōu)秀的外在條件,所以她必須靠自己的努力在其他的方面彌補自己不足的地方。
所以她當(dāng)初纔會因爲(wèi)難得的機(jī)會毅然離開了非言,放棄了這樣一個在她生命中出現(xiàn)過的最優(yōu)秀的男人。
可是她爲(wèi)了什麼?
還不是希望自己將來有一天可以配得上他。
希望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閃亮耀眼的站在他的身邊?
現(xiàn)在她成功了,她做到了,她不再是那麼默默無聞的邵非言身後的平凡女人了,邵詩檸憑什麼這麼說她,憑什麼?
“我當(dāng)年真的是不得已的,我有我的苦衷,對於非言我真的……”
邵詩檸不耐煩的皺眉揮揮手。
“行了,你閉嘴吧,我懶得聽你說這些廢話,只想警告你一句,你跟我們家不會有任何的關(guān)係,現(xiàn)在以後都不可能有,至於我哥更是不可能,你最好想都別想,你今天會出現(xiàn)在這裡打的什麼心思大家都清楚,少在那裡裝無辜,不過很遺憾,註定不是你的東西怎麼都不可能屬於你。”
說完轉(zhuǎn)身走人:“哎,跟討厭的人呆在一起心情也不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