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和談雪蘭的豐功偉績,大家都是知道的。
正是他們冒著生命的危險,研究出了抗病毒的新藥,拯救了那些病患。但是現在,他們勝利的果實被人拿走了。
不少護士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大家爲張宇和談雪蘭的遭遇感到不平,爲那些官僚的貪慾而憤怒。
張宇振臂一揮說道:“我們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我們一起去住院部的試驗區(qū)討個說法,大家願意去嗎?”張宇問道。
廣場上頓時響起大家的迴應:“我們願意……”
沒錯,張宇就是想帶著衆(zhòng)人,發(fā)揮人多力量大的優(yōu)勢去討個說法。
誠然,以張宇仙醫(yī)門徒,金丹期煉氣士的的力量,一個人也能阻止這場所謂的邪惡試驗。
但問題是那樣做的後果就是徹底得罪柳洪背後的周家,柳家。
和瘟君門徒的大決戰(zhàn)在即,張宇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跟周家交惡。畢竟周家的背後是十三處特勤組織。
仙醫(yī)門還在發(fā)展階段,同時跟十三處,瘟君門徒爲敵,腹背受敵,這是不明智的選擇。
所以他才忍住沒有親自動手,而是打算把事情鬧大,藉助輿論的力量來平息這場邪惡試驗。
畢竟周家,十三處的根基在世俗,他們總還得顧忌一下天下百姓的感受。
張宇手指著住院部的方向,喊道:“我們過去,解救我們的同事……”上千人頓時就排著整齊的隊伍。登上了住院部的樓梯。
柳洪昨天就把辦公室從飛天大酒店搬到了省醫(yī)院的住院部。在這裡。他可以更好的掌控這場新藥的試驗。
說來也怪,同樣的藥方,爲什麼張宇配置的藥丸效果那麼的好,他們的中藥藥劑學博士親自操刀,效果卻遠遠達不到那種地步。
當然,他們配置的新藥同樣也能遏制病毒,但效果實在是緩慢,而且需要的劑量很大。成本太高。
他最新接到的指示是,趁著這次疫情進行臨牀改良,哪怕藥效再提升一倍,也是成功的。
實驗證明,這種中成藥對世界上已知的大部分病毒都有遏制作用。它的成功問世,將引起世界病毒疫苗學的新一輪革命。
誰掌握了這種廣譜抗病毒新藥,誰就是未來世界的富翁,掌權者。
柳洪被家族許以重利,一當他成功完成家族交代的任務,他在柳家的地位將大幅度提升。他原本的旁系支脈,也會成爲繼主家那一脈的最強血脈。
昨天晚上。柳洪睡覺的時候都笑醒了。
所以他今天很困,很瞌睡,一大早就趴在辦公桌上睡覺,期間還被幾個電話吵醒,弄得他精神越發(fā)的差勁。
這會他乾脆就拔了電話線,關了手機,決定好好補上一覺,下午他還得親自去調研試驗的最新進展。
可是他剛剛睡著,還沒來得及做夢的時候,房間裡突然一陣震動,樓梯上傳來了萬馬奔騰般的腳步聲。
“地震了?”柳洪下意識的喊了一嗓子,隨後,他撒腿就跑,甚至連電腦u盤行的試驗資料都沒來得及拿走。
見鬼的新藥,先把命保住再說。
“砰!”
就在他出門的瞬間,有人從外面踢開了房門,力度很大,不鏽鋼的防盜門,直接被踢飛,要不是他恰好離門還有點距離,已經被撞飛了。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房門被踢飛後,學生、護士、護工如同潮水一般涌進來,瞬間就把他兩百平米的辦公室擠滿了。
柳洪頓時就嚇傻了,嘴巴動了動,連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他在住院部佈置了很強大的安保力量,這些人能悄無聲息的跑上來,可見保安早就被擺平了。
不過想想也是,張宇那野蠻醫(yī)生一腳能把鐵門踢飛,對付那些保安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問題是他們想做什麼?自己到底哪裡得罪這些醫(yī)生和護士了。
柳洪站在原地,兩腿打顫,大口的喘息著,強裝鎮(zhèn)定,喊了一聲:“無法無天,你們想造反啊?都給我回去,否則統統停了你們的工作?!?
柳洪的話,引起了衆(zhòng)人的嗤笑。
既然決定跟張醫(yī)生大幹一票,誰還在乎著點威脅呢。
況且在路上的時候,人家胡院長就已經承諾了,只要跟著張醫(yī)生幹,大家最後就不會吃虧。
胡院長是什麼人,江南醫(yī)學界第一人,他的話,大家不懷疑。
“出去…..成何體統……都給我滾出去!”柳洪見自己的威脅沒有效果,氣得破口大罵。
他這一罵頓時就壞事了,幾個暴脾氣的年輕醫(yī)生氣不過,掄起板凳就砸了起來,桌子,電腦,盆景……看到什麼就砸什麼。
張宇也不阻攔,任由醫(yī)生們發(fā)泄著。
和柳洪辦公室僅隔一牆的劉成看到成百上千的醫(yī)生衝了上來,嚇得閉緊了房門,第一時間就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方接到消息後,承諾會盡快出警。
“張宇……不,張醫(yī)生,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問題,我們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嗎?爲什麼要這樣?”柳洪見領頭的是張宇,恨得咬牙,卻又不好發(fā)怒,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可以談,但是你能做主嗎?”張宇輕笑一聲,說道:“我們的要求很簡單,立即撤銷試驗區(qū),組織力量救治病患,並且將真相公佈於衆(zhòng),交出幕後黑手…….”
柳洪這才明白過來,人家是衝著新藥來的。
也是啊,那藥方不就是張宇研製的嗎?
只是東西已經充公了,上面也有了指示,這事情他還真的無法做主。
這時候。張宇的電話響了。
譚家。苗家緊急調集的古武武者已經到位?;爝M了醫(yī)生和護士的隊伍中。
張宇之所以這麼做,是擔心試驗區(qū)會出現異變的患者,傷害到醫(yī)生和護士。有了譚家,苗家的古武武者暗中保護,這就萬無一失了。
“把他看住,我們去那邊!”一切都準備妥當,張宇大手一揮,龐大的隊伍朝著試驗區(qū)衝擊過去。張宇,談雪蘭身先士卒,走在最前面,一邊帶領大家,一邊清除保安和可能出現的危險。
其實大部分的保安在看到這麼多的醫(yī)生、護士後,就已經放下了警棍,不做阻攔。
人心都是肉長的,這幾天在這裡當差,裡面是做什麼的,他們隱約也猜出了一些什麼。
“砸吧。砸了纔好……”一個保安迎過來,對張宇說道:“我認識你。你是張醫(yī)生……你來了,我們就放心了!”
他緊握著張宇的雙手,嘆息一聲,說道:“短短幾天時間,裡面死了太多的人,每天晚上還鬼哭狼嚎的,兄弟們在這裡當差,實在是揪心?!?
張宇點了點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幾下:“謝謝!”
醫(yī)生,護士紛紛陳贊那人是保安系統的業(yè)界良心。
試驗區(qū)的大門已經經過了改裝,是厚重的防彈玻璃,衝在前面的幾個年輕醫(yī)生用消防斧砍砸了半天,紋絲不動。
張宇過去說道:“你們讓開,我來!”
等到幾個醫(yī)生退後,張宇跳起來,一腳凌空踢過去,原本堅如磐石的大門頓時就砸成了玻璃渣子。
如此壯舉,張宇竟也心平氣和,他說道:“大家小心玻璃渣子,別紮了腳……”
饒是之前看過了張宇腳踢防盜門,此刻,大家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張醫(yī)生好大的力氣啊。
一些有點花癡傾向的女醫(yī)和女護士,當即就撲了過去,想摸摸張宇的身體是不是鐵打的。
談雪蘭暗暗皺眉,像是護子的老母雞一樣,將張宇死死護住,說到:“大家別鬧,先辦正事?!?
張宇趁機脫身,率先走入試驗區(qū)。
“砰砰!”一串子彈打在了腳下,前面出現了一隊全副武裝的保安,看樣子應該是柳家的秘密保安。
“站住,不許上前!”領頭的保安頭子呵斥一聲,說道:“這裡現在是軍管基地,任何擅闖者,我們有權直接擊斃!”
“很好!”張宇笑笑:“看來你們已經不打算要臉了!”
說著,張宇臉上毫無畏懼的往前邁著步子。
槍聲早就驚動了尾隨張宇的醫(yī)生和護士,大家驚恐的看著過道里手持槍械的保安,屏住了呼吸。
突然,一個女醫(yī)喊了一聲:“保護張醫(yī)生,跟他們拼了!”
響應者無數,談雪蘭一看就急了,急忙攔在大家面前:“大家別衝動……張醫(yī)生能應付。”
“他們有槍!”那個女醫(yī)焦急的說道:“你就讓我們進去,我們人多,他們不敢開槍!”
談雪蘭心說,同行,你太單純了,絕對利益面前,這些人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她可以肯定,只要有人踏進門口,對方就會開槍。
至於張宇……呵呵,普通的槍械要是也能傷得了他的話,他還能活到現在。
談雪蘭絲毫不懷疑,張宇能在分分鐘解決戰(zhàn)鬥。
苗天賜,譚江的人馬除了留一部分混在人羣中,另外一些已經暗中潛伏到了隊伍的前面,有意無意的幫助談雪蘭攔住了那些熱血沸騰的醫(yī)生。
“該死的…..給我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把你打成篩子!”領頭的保安見張宇步步逼近,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慌亂。
張宇輕笑一聲:“我不怕,你怕嗎?”
領頭的保安愣了一下,老子有槍,我怕什麼?
“裡面的怪物,你不怕嗎?”張宇說道:“你們可知道里面異變的那些患者衝出你們的封鎖,會給社會帶來多少災難嗎?”
張宇嘆息一聲:“就算是你們,也會死!”
說話間,保安後面不遠處的一間病房裡突然發(fā)出了淒厲的慘叫。
保安頭子並沒有感到好奇。這樣的聲音。這樣的慘叫。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他手底下的一個保安卻回頭看了一眼,一個醫(yī)生像是遇到鬼了一樣,打開房門,拼命的想跑出來。
突然,後人有東西拽住了他的腿,將他拖回了房間,緊接著,一聲慘絕人寰的恐怖叫聲傳了出來。
那名保安全身顫抖。衝過去對著病房裡瘋狂掃射,直到打完了整整一梭子的子彈才停了下來。
濃烈的血腥味透過房門飄到了過道,就連談雪蘭身後的醫(yī)生、護士也都聞到了。
大家變得煩躁不安起來,心中也出現了一種未知的恐懼,這些天殺的官僚到底在做什麼?好端端的醫(yī)生,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就是你們所保護的?”張宇恨聲問道。
“我們……我們是軍人!”保安頭子咬著嘴脣說道:“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保護這裡,不讓無關人員踏進一步。當然……如果我們負傷,或者死亡,這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
此人顯然是話中有話。
“很好!”張宇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使命以外的良心。
“你們開槍吧!”張宇說道:“我不會令你們爲難的。讓你的兄弟們開槍,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門口的醫(yī)生、護士頓時就緊張起來。張醫(yī)生瘋了,居然主動邀請這些人開槍,還說什麼剩下的事情他來處理。
難道他不知道,這些人一當開槍,剩下就沒他什麼事了。
“好!”出乎意料的是,保安頭子居然認真的點了點頭。
衆(zhòng)人再次傻眼了,他們以爲這些軍人僞裝的保安是有良心的,誰知道他們只關乎命令。
“準備,開槍!”保安頭子一聲令下,率先開槍。
門口的醫(yī)生、護士,心裡咯噔一下,急忙閉上了眼睛,他們實在不忍心看到他們所敬愛,喜愛的張醫(yī)生被打得血肉模糊。
張醫(yī)生跟保安之間的距離不過五米,如此近距離的射擊,別說是經過專業(yè)訓練的軍人,就算是一般人,想打偏也很難吧。
密集的槍聲並沒有持續(xù)太長的時間,三十秒,也許更短,槍聲戛然而止,閉上眼睛的醫(yī)生、護士,這才鼓足了勇氣睜開眼睛。
眼前的一幕卻令他們傻眼了,他們敬愛的張醫(yī)生依舊筆直的站在過道里,身上沒有血跡,一排排金屬子彈掉落在他身體周圍的地面上,再看那些保安,一個個癱倒在地上,手足無力,槍械也都統統扔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天啊,張醫(yī)生居然在如此近距離的射擊中毫髮無損。這…..這簡直就是奇蹟,不……這是神蹟!”
“張醫(yī)生威武!”一個熟女風情的女護士突然振臂喊了一嗓子。
很快,大家紛紛效仿,齊聲同喊:“張醫(yī)生威武……”
談雪蘭看得有些哭笑不得,我們是來辦正事的,又不是來遊行示威的。
“大姐,你是做工會工作的吧?”談雪蘭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名熟女風情的護士靦腆的笑笑:“沒當護士之前,我是廠子裡的宣傳委員……”
談雪蘭頓時就笑了,呵呵,果然是宣傳口出來的,口號喊的就是好啊。
張宇徑直來到保安頭子面前,那位張了張嘴巴,說道:“我沒看錯,你果然和十三處那幫變態(tài)一樣。”
“回頭別當兵了,去雪蘭女子診所的保安部報道去!”張宇笑著說道。
保安頭子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謝謝……”停了一下,他又小聲的問道:“能帶我們的兄弟們過去嗎?”
“可以!”張宇笑笑。
就在這時,前面一間病房再次傳出了慘叫聲,張宇急忙丟下保安頭子,身形一晃就跑了過去。談雪蘭,苗天賜,譚江緊隨其後。胡長豐,徐宏志等人領著醫(yī)生,護士衝了進來。
混雜在人羣中的古武武者,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槍械收了起來,並且把保安帶到旁邊一間空置的房子休息。
這些保安之所以癱倒是因爲他們開槍的時候,張宇用銀針封住了他們的幾處經穴,讓他們手腳麻痹。
整個過程可能還得持續(xù)一兩個小時。
張宇來到發(fā)出慘叫的病房後,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一名感染了病毒的患者,全身長滿了紅色的鱗甲,脊椎完全凸顯了出來,身形也比正常人大了一些,身高足有兩米,病房裡兩名負責記錄數據的醫(yī)護人員已經被他變異的利爪,挖去了心臟,慘死當場。
此刻,病患還處在異變之中,他顯得很痛苦,不停仰頭嘶吼,完全是野獸般的嚎叫。
張宇暗叫不妙,病毒已經在他們的胡亂研究之下發(fā)生了變異,毒性更甚以前。
異變的患者很快就發(fā)現了張宇,揮舞著利爪朝他攻擊過來,目標赫然是心臟。
張宇是金丹境的煉氣士,哪怕在不動用功德的情況下,也能輕鬆避過變異患者的攻擊。
他人瞬間出現在變異患者的身後,一把銀針撒出去,刺在了變異患者的不同部位,原本狂躁的患者,慢慢的安靜下來,跌倒在地上。
“師妹,天賜,譚江,你們去別的病房查看,先把那些負責記錄數據的人救出來,其他的我來想辦法!”張宇吩咐一聲,急忙把玄靈散喂進變異患者的體內,有效果,但是效果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