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朱月·H·輝夜書友的提醒,南帝的名字確實記錯了,跟天龍八部搞混了,重發(fā)下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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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父,不知你武功比起我郭伯伯來如何,誰高誰低?”
說好了拜尹治平爲(wèi)師,楊過也不管拜沒拜師,便立即改起口來,然後又關(guān)心起尹治平的武功高低來。
“臭小子,還沒拜師,你怎麼就胡亂改口叫起來了?你丘師祖會叫我收你爲(wèi)徒,我也是猜的,不一定當(dāng)真。萬一到時候情況有什麼變化,你可別怪我是騙你。”雖然尹治平自覺著丘處機有九成的可能,會叫他收楊過爲(wèi)徒,但畢竟還有那一成的變化與不確定,他這時也不好在楊過面前說得太滿。
“哎呀,肯定的。就算有變化,丘師祖叫我拜別的師父,我也一定不拜,我就認(rèn)定拜你了。師父,你放心罷,絕對的。”楊過卻反來安慰尹治平道。
說罷話,楊過忽地又靈機一動,道:“對了,不如我現(xiàn)在就拜你爲(wèi)師罷,咱們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丘師祖他們反對也來不及了。”說罷,轉(zhuǎn)過身走到尹治平面前,叫聲“師父在上”,翻身就要往下拜去。
“什麼‘生米煮成熟飯’?”尹治平被楊過的話弄得哭笑不得,這句話通常是用來形容男女之間先有夫妻之實,然後再以此來坐實名份的。雖然這話的本意是比喻事情已經(jīng)做成,不能再改變。楊過用在這裡也不算錯,但尹治平前世已然聽?wèi)T了是形容男女之間,現(xiàn)在忽然被楊過拿來比喻他們師徒,委實是讓他不敢領(lǐng)受。
哭笑不得之下,尹治平還是一伸手把楊過肩頭抓住,不讓他拜下去,“別胡亂拜,咱們?nèi)娼贪輲煹孟劝葑鎺煚敚氵@般私下胡亂拜那也不算的。”
“哦!”楊過聞言悻悻然一聲,沒再接著喊下去,也順勢收住了勢子,站直身體,卻又道:“反正我是定然要拜你爲(wèi)師的,那就待會兒正式再拜。”
“對了,師父,你跟我郭伯伯比,到底誰的武功高?”楊過還沒忘了,又問道。
尹治平道:“我現(xiàn)在的武功比起你郭伯伯來,那還是稍有不如的。不過這是我武功還沒練到家,卻不是所學(xué)的全真教武功弱。咱們?nèi)娼蹋耸翘煜挛鋵W(xué)的正宗,當(dāng)年創(chuàng)教祖師重陽真人,與江湖上四位絕頂高手華山論劍,連敗這四大高手,奪得天下武功第一。如今思之,亦是令人神往。你以後拜入全真教,用心習(xí)武,說不定日也能成爲(wèi)天下武功第一。”
尹治平記得書中楊過是上山途中眼見全真教一衆(zhòng)道士接連給郭靖打敗,所以心中對全真教的武功十分輕視,認(rèn)爲(wèi)稀鬆平常,本心中就不願學(xué)全真教的武功。故而後來趙志敬耍弄他,只教他口訣,而不教他練法,他後來雖明白過來,但心中卻也不大在意,認(rèn)爲(wèi)全真教的武功不學(xué)也罷,所以也未特別努力去爭取。
今日的事情雖因爲(wèi)尹治平而有所變化,但楊過還是有見郭靖打敗了兩撥全真教道士,尹治平怕他心中還是對全真教武功有所輕視,所以特別擡出王重陽這塊天下第一的招牌來。
“真的嗎?”楊過一聽全真教的祖師爺當(dāng)年武功天下第一,不由得雙眼亮起,充滿了希冀。
尹治平道:“當(dāng)然是真的。我給你說一說當(dāng)年祖師爺華山論劍所敗的那四位高手,你就知道祖師爺?shù)奈涔τ卸喔吡恕!?
“那師父你快說。”楊過催道。
尹治平這時也懶得糾正楊過還沒拜師就叫師父了,輕咳了一聲,道:“這四位高手的名號乃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東邪桃花島主黃藥師,乃是你郭伯伯的岳父,你郭伯母的父親。西毒歐陽鋒,乃是西域白駝山莊主人,不但武功奇高,而且擅長驅(qū)使毒蛇,是位用毒的大行家。”
楊過聽尹治平說到西毒歐陽鋒,不由心下暗道:“歐陽鋒,這不就是我那個有些瘋顛的爸爸嗎?想不到爸爸當(dāng)年在江湖上原來也是大大有名,西毒,這名號卻也挺威風(fēng)的。”
他不過腦中一轉(zhuǎn)念,想得極快,這時又聽尹治平說道:“南帝段智興,乃是西南大理國皇帝,精修他們大理段氏的一陽指絕技,被譽爲(wèi)指力天下第一。北丐洪七公,乃是當(dāng)世第一大幫丐幫的幫主,一手降龍十八掌威震武林,打狗棒法蓋世無雙。這位洪老前輩也是你郭伯伯跟你郭伯母的師父。”
“你想想,連你郭伯伯的師父跟你郭伯母的父親都不是咱們祖師爺?shù)膶κ郑潜憧梢韵胍娫蹅冏鎺煚數(shù)奈涔τ卸喔吡恕!?
楊過聽罷,連連點頭道:“這麼看來,咱們?nèi)娼痰淖鎺煚敼媸翘煜挛涔Φ谝涣恕!?
尹治平道:“那是自然。咱們祖師爺?shù)拿柋唤凶鲋猩裢ǎc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這四位高手並稱做天下五絕。”忽然想起一事,接道:“對了,北丐洪七公老前輩,還曾指點過你母親的武藝,教過你母親一套功夫。不過,當(dāng)時洪老前輩有事,只教了你母親三天,所以你母親沒能學(xué)到洪老前輩武功的精要,兩人也不算師徒。”
楊過道:“想不到我媽媽還曾得過洪老前輩的指點,這事我媽媽可也不曾跟我提過。”
感嘆了一番,楊過想及尹治平所講的天下五絕,不禁十分神往,又纏著尹治平要他講些這五位高手的當(dāng)年舊事。
尹治平想想,便揀些自己知道並且還記得的跟楊過講些,其中還有原本尹志平記憶中的。兩人一說一聽,不時又笑鬧幾句,不覺間天色已明。這個時候,大殿前的廣場上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屍體都已搬走,殘枝碎瓦等也清掃乾淨(jìng),只剩各處血跡一時還未清洗乾淨(jìng)。
而就在這不過一個時辰多的時間裡,尹治平與楊過卻已相處得十分融洽,言談不忌,笑鬧不禁。
其實尹治平與孩子相處,也算有經(jīng)驗。前世的時候,他大哥尹修齊的女兒尹芳婷,便正好跟現(xiàn)在的楊過差不多大,他跟自己這小侄女相處的時候就是這樣。他不把自己當(dāng)長輩,尹芳婷也不把自己當(dāng)小輩,兩人沒大沒小,頗能玩到一塊兒,叔侄間關(guān)係很好。
雖然一個現(xiàn)代,一個古代,一是女一是男,但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心理還是頗有相通之處的。尹治平前世與侄女相處慣了,這時對上楊過,那自然也算得是有經(jīng)驗。
郭靖與丘處機回到重陽宮的時候,便正好見到了尹治平與楊過正在廊下的一根柱前,有說有笑地說話。楊過臉上洋溢著歡笑,顯得十分開心。
郭靖瞧著這一幕,不禁大覺奇異地向丘處機道:“過兒這孩子從小就沒有父親,母親也死得早,所以性子著實有些乖僻,在桃花島上時,與我那個女兒,還有武三通大哥的兩個孩兒相處得便不大融洽。便是與我們夫妻兩個相處,心中也頗有隔閡。卻沒想到他跟尹師兄竟這般投緣,才這麼會兒功夫,兩人就有說有笑,好像已認(rèn)識多年了。”
丘處機撫須微笑,對尹治平這弟子的表現(xiàn)也十分滿意,道:“既然他們兩個投緣,那不如便由志平來點撥過兒的功夫罷。志平現(xiàn)在是我教第三代弟子的首座,也是三代弟子中武功最好的。”
郭靖喜道:“如此甚好。”又向丘處機拜謝。
當(dāng)年尹志平曾受丘處機之命,往大漠給江南六怪送信,並且暗中奉命試探郭靖的武藝。當(dāng)時郭靖武功初成,但學(xué)的都是六怪的外家功夫,而且缺乏對敵經(jīng)驗,所以初逢敵手,幾招間拜給了尹志平。
自此後,這些年郭靖並不曾跟尹志平交過手,但他精修《九陰真經(jīng)》,十餘年來武功大進,自忖武功早已勝過了尹志平。但想尹志平精修全真派武功,這十餘年來也應(yīng)進步不小。與自己比可能還稍有不如,但與當(dāng)年的丘處機相比,恐怕已差相彷彿了。由尹志平來教楊過,那自然是不差的。
只是郭靖並不知,現(xiàn)在的是尹治平,已非原本的尹志平。當(dāng)然,不論哪個,現(xiàn)在武功比起他來,那確實還是有所不如的。
這時尹治平跟楊過也已瞧到郭靖和丘處機回來,楊過瞧了兩人一眼,向尹治平道:“師父,我這就去求郭伯伯跟丘師祖,要他們讓你做我的師父。你放心,一定成的。”說罷,轉(zhuǎn)身向郭靖叫聲“郭伯伯”,便向郭靖與丘處機跑了過來。
尹治平笑笑,也不攔他,只隨後也向郭、丘二人走了過來。
楊過跑到郭靖跟丘處機面前,便向二人道:“郭伯伯,丘師祖,我想要拜尹師叔做我的師父,還請您二位允準(zhǔn)。”
丘處機轉(zhuǎn)頭向郭靖瞧了一眼,撫須哈哈一笑,道:“過兒,我們也正有此意。”
楊過喜道:“那可正好。”回頭瞧了尹治平一眼,得意一笑,十分歡喜雀躍。
待尹治平過來,丘處機便跟他說明此事,道:“志平,我知道你原本打算三十歲後再收徒,但過兒既是你楊師兄的孩子,我看你們也挺投緣,那你照顧一下,早一年也不算什麼。”
原本的尹志平確實有三十歲後才收徒的想法,但這時的尹治平自然不在乎,丘處機一提,他就點頭答應(yīng)了。而且便是依原本尹志平的性子,只要是丘處機吩咐的,他也沒有不肯允的。
當(dāng)下丘處機進殿去稟明掌教馬鈺,自然也向王處一跟郝大通提及,然後便出來召集衆(zhòng)道到後面第三重的重陽大殿集合。在創(chuàng)教祖師王重陽的塑像前,讓楊過先行拜過了祖師爺,然後便向尹治平行拜師大禮。一番儀式過後,楊過便正式成爲(wèi)了全真教門下的四代弟子。